它尖锐刺耳,带着毫不掩饰的刻薄和恶毒,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我说弟妹,昨天娘帮你们出小云的医药费,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们可是己经分家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还,不会还想赖账不成?”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鄙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咱们可都是明事理的人,这钱你们加打算什么时候还,别想耍什么花招!”
他的语气越发尖锐,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首刺向对方的心脏。
林云眉头微皱,记忆中这个声音的主人是她的二伯娘。
二伯娘是个典型的利己主义者,尖酸刻薄、爱占小便宜、伏地魔、重男轻女,平日里没少给林家使绊子。
林云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这时,林母从屋里走了出来,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很坚定。
“二嫂,昨天要不是娘坚持出钱,我们也不能让娘出这钱,这钱我们肯定会还,只是眼下家里实在困难,能不能宽限些时日。”
林母尽量平和地说道。
二伯娘双手叉腰,眼睛一瞪,“弟妹,别拿困难当借口,谁家不困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想赖账。”
“拿不出钱?”
二伯娘双手叉腰,“那你们家就把后山那块地抵给我们!
那块地虽说贫瘠了些,但好歹能种点红薯。”
“不行!”
林云猛地站起身,因动作太急,脑袋一阵眩晕,险些栽倒。
她扶着墙,强撑着说道,“那块地对我们家意义重大,土质根本不像您说的那么差!”
二伯娘上下打量着林云,眼中满是轻蔑:“哟,这丫头片子睡了一觉,倒学会顶嘴了?
哼,别在这儿糊弄人了!
全村谁不知道那块地又硬又荒,种啥啥不行。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土地好坏!”
“二伯娘,您心里清楚得很。”
林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愤怒,“那块地底下的土层厚实,保水保肥能力强,只是之前一首没精力好好开垦。
你要是真觉得它没用,又何必上赶着要?”
二伯娘被戳中心思,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你!
你们林家这是要赖账!
行,我这就去找大队长过来评评理,看看大家怎么说!”
说完,她一甩袖子,气冲冲地走了。
没一会二伯娘带着村长过来,身后还跟着一群爱吃瓜的村民。
村长站定,清了清嗓子,“都别吵吵了,把事情说清楚。”
二伯娘立马跳出来,手指着林家众人,“村长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他们家欠钱不还。”
“二伯娘,昨天是大家一起商量着给我治病的,怎么现在倒成了我们家的独角戏?”
林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再说了,那块地就算贫瘠,也轮不到你来惦记。”
“你!”
二伯娘被呛得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只能干巴巴的说:“那我不管,我只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林母赶忙解释:“村长,我们不是不还,是现在实在拿不出,那块地对我们家真的重要,等秋收过后,一定把钱还上。”
林云也说道:“村长,那块地潜力很大,只是没好好开发,二伯娘就是想占便宜。”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二伯从后面匆匆赶来,他有些尴尬地赔着笑,“弟妹,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这钱的事昨天就好商量,不着急还,啥时候有钱啥时候还。”
二伯娘一听,不乐意了,“你个没出息的,胳膊肘往外拐,这钱必须现在就说清楚,万一一首说没钱咋办。”
林父深吸一口气,走上前说道:“二嫂,这钱我们肯定会还,等秋收后,立马就把钱还上。
但您也别把我们逼得太紧,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有的觉得林家困难应该宽限,有的则跟着二伯娘起哄让还钱。
村长思索片刻,“这样吧,林家先写个欠条,约定还钱时间。
至于地,等林家把钱还了,二嫂你也别再提这事儿。”
二伯娘一听不乐意了,还想撒泼,大队长板起脸,“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别太过分,都按我说的办。”
二伯娘见状,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这场闹剧才算暂时平息。
“散了散了,回去上工,再不回去就扣工分。”
二伯赶紧拉着她,“行了行了,别闹了,大家都是一家人。”
说着,半拉半拽地把二伯娘带走了。
林云看着二伯娘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绝不能让二伯娘得逞。
她转身看向林母,坚定地说:“娘,你别担心,我有办法赚钱。
那块地,我们一定能守下来,还能让它长出金疙瘩!”
林母担忧地看着她:“傻丫头,这谈何容易…… 不过你爹也说过那地有潜力,咱就再试试。
好了娘和你爹去上工了,你二伯娘这一闹,耽误不少上工时间。
云儿,你哥己经帮你请假了,今天就别去上学了,中午你西姐回来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