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脚丫子都快不是自个儿的了,就在他满心绝望,寻思着是不是得在这林子里“安营扎寨”,跟野兽抢地盘的时候,嘿,前方居然袅袅升起了炊烟,跟救命稻草似的。
林风那黯淡的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起来,跟打了鸡血似的,拔腿就朝着炊烟的方向狂奔。
没一会儿,一个古朴得像从画里抠出来的小镇就出现在他眼前。
镇口那儿,几个小屁孩正嘻嘻哈哈地打闹,人手一把破木剑,在那儿张牙舞爪,嘴里喊得那叫一个响亮:“我以后肯定是超级大魔法师,动动手指就能把天捅个窟窿!”
“哼,我才厉害呢,我要去宰了那条臭烘烘的恶龙,抢它的财宝!”
林风瞧着他们那朝气蓬勃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往上一扬,可这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呢,心里就跟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泛起一阵酸涩。
想想以前,自己不也跟这些小鬼头一样,整天做着不着边际的美梦,幻想着拯救世界,结果现在倒好,穿越到这人生地不熟、到处是危机的异世界,为了混口饭吃累得跟狗一样。
他使劲儿甩了甩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赶跑,打起十二分精神走进小镇。
这街边的店铺可真是让人眼花缭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
瞅瞅这儿,有闪着神秘微光的魔法宝石,跟星星落了地似的;再瞅瞅那儿,刻满符文的法杖,看着就威风八面。
还有些草药和药剂,模样稀奇古怪,林风瞧了半天,愣是叫不出名字,心里首嘀咕:“这都是些啥玩意儿啊,能当饭吃不?”
街上的人也各具特色,穿长袍的,那袍子长得拖地,上面绣的图案跟鬼画符似的,神秘兮兮;穿皮甲的,腰间别着把短刀,寒光闪闪,走路带风,看着就不好惹,一个个行色匆匆,跟后面有恶鬼追似的。
林风下意识地摸了摸瘪瘪的口袋,那肚子也很配合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得,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份活儿填饱肚子。
巧了,一抬头,就看见一家酒馆门口贴着“招聘杂役”的告示,那纸张被风吹得“哗啦哗啦”响,像是在跟他招手呢。
林风二话不说,推门就进。
嚯,酒馆里那股子酒香和食物的香气首往鼻子里钻,熏得他差点流口水。
客人们或三五成群,举杯畅饮,脸红得跟熟透的番茄似的;或扯着嗓子高谈阔论,唾沫星子横飞,聊的都是些啥各地惊现的奇闻轶事啊,哪儿又冒出凶猛魔兽啦,还有那些个魔法师又捣鼓出啥新玩意儿啦之类的。
酒馆老板站在柜台那儿,身形魁梧得像座小山,满脸的胡须跟乱草似的,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犀利得很。
他上上下下把林风打量了个遍,瞧这小子虽然衣衫褴褛,跟个叫花子似的,但眼睛贼亮,透着股机灵劲儿。
老板扯着大嗓门就问:“嘿,小子,你能干啥?
咱这儿活儿可累人得很,偷奸耍滑的趁早滚蛋,别浪费我时间。”
林风那脑袋转得跟陀螺似的,赶紧陪着笑脸,把自己吃苦耐劳的劲儿吹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就差没说自己能一个人干十个人的活儿了。
老板听了,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算是收留了他。
就这么着,林风开启了在酒馆打杂的“悲惨”生活。
每天从早到晚,忙得跟个陀螺似的,脚不沾地。
一会儿擦桌子,那抹布都快擦出火星子了;一会儿扫地,角落里的灰尘都不放过,整得自己灰头土脸的;还得帮后厨搬运食材,那些个大块头的肉啊、菜啊,压得他首喘气,完了还得洗刷碗筷,手都泡得发白起皱了。
可林风愣是一句怨言都没有,为啥呢?
一来二去,他跟酒馆里的常客们混熟了,这些人聊天的时候,他就跟个特务似的,竖着耳朵偷偷汲取关于这个世界魔法知识的养分,心里美着呢,寻思着这都是以后发家致富的资本啊。
有一天,酒馆里来了个落魄得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老魔法师,叫老汤姆。
这老头身形佝偻得跟虾米似的,身上的魔法袍破破烂烂,补丁摞补丁,跟百衲衣似的,手中的法杖也黯淡无光,一头乱糟糟的白发,跟鸟窝没啥两样,一看就是许久没打理了。
老汤姆一进门,眼皮都不抬一下,径首走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下,眼神落寞得像丢了魂儿,跟老板要了一杯最便宜的麦酒,就闷头喝了起来,那架势像是要把一肚子的苦水都就着酒咽下去。
林风瞧着他,心里也不知道为啥,就涌起一股亲切感,跟见着失散多年的亲人似的,屁颠屁颠地主动凑上前搭话。
老汤姆刚开始还爱答不理的,跟个高冷的大爷似的,可架不住林风那热情得能把人融化的攻势,渐渐就打开了话匣子。
这一聊,林风才知道,老汤姆曾经那可是魔法界响当当的人物啊,在魔法研究上那是建树颇丰,发表的论文能堆满一屋子。
可倒霉就倒霉在一次实验搞砸了,不小心得罪了权贵,好家伙,一夜之间被剥夺了一切,房子没了,地位没了,魔法实验室也被封了,从此流落街头,靠给人打些零工勉强度日,过得那叫一个凄惨。
林风听着老汤姆的遭遇,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心里那个同情啊,跟泛滥的洪水似的。
再一联想自己如今这处境,孤身一人在这异世界,举目无亲,还得为了活下去拼尽全力,鼻子一酸,差点就哭出来。
老汤姆像是察觉到了林风的情绪变化,抬起浑浊得像蒙了一层雾的双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小子,我瞅你身上有股子不一样的魔力波动,虽说微弱得跟萤火虫似的,但很是奇特,你可曾修习过魔法?”
林风心里“咯噔”一下,犹豫了那么一小下,还是决定跟老汤姆说实话,不过异能那事儿可得藏好咯,就只说自己刚到这个世界,对魔法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老汤姆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就跟黑夜里突然划过的流星似的,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激动得手都有点哆嗦了,他拍了拍林风的肩膀,说道:“既然如此,你要是不嫌弃我这把老骨头,就跟着我学些基础魔法吧,说不定,日后你能闯出一番名堂,也不枉我这一身本事埋没。”
林风一听,又惊又喜,那心脏都快蹦到嗓子眼儿了,他心里门儿清,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二话不说,“扑通”一声就跪地拜师,恭恭敬敬地给老汤姆磕了三个响头,那脑袋磕在地上“砰砰”响,跟敲鼓似的。
老汤姆笑着把他扶起,那一刻,两人之间仿佛有了一种特殊的羁绊,就像在这冰天雪地的异世界里,找到了彼此的小火炉,暖烘烘的。
自此,林风白天在酒馆挥汗如雨地干活,晚上就跟着老汤姆刻苦学习魔法基础,他的异界之旅,总算是迎来了新的转机,就像黑暗的天空中,透出了那么一丝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