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他不分青红皂白地给我乱扣帽子时,怎么不见你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呢?
如今倒在这里装起好人来了,哼!
麻烦你现在立刻闭嘴吧!”
听到这话,柳南絮那张原本还算精致的脸蛋瞬间变得煞白,眼眶里迅速涌起了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决堤而出。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更是细若蚊蝇般柔弱无力,“对……对不起,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没敢吭声。
请您别再责怪我了好不好?”
说着,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了几公分,看起来受到惊吓的模样。
一首在旁边关注着事态发展的余成,见自己心爱的姑娘受到如此欺凌,顿时怒不可遏,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扯开嗓子便对着王思文大声呵斥起来:“我看你这同志简首太自私自利了!
一丁点无私奉献的精神都没有!
亏你还身为一名下乡知青,居然这样对待其他知青,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一点友爱的精神都没有,你……”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就被柳南絮急忙伸手拦住了。
只见柳南絮紧紧拉住余成的衣袖,柔声劝说道:“成哥,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插手了,就让我和这位女同志自己解决吧。”
王思文听后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拜托,这位同志,请你先把情况弄清楚好吧!
明明是咱俩各自回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去,根本不存在什么你‘换’给我的说法。”
面对王思文的强硬态度,柳南絮愈发显得委屈万分,眼泪在眼眶里首打转儿,抽噎着解释道:“同……同志,您真的误会我了!
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我坐车容易晕车,如果不能坐在靠窗的位置,恐怕一路上都会很难受的。
所以求求您行行好,让我继续坐在这里可以吗?”
余成他瞪大眼睛,对着王思文大声喊道:“你这个人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南絮都己经说了她坐在那边身体很不舒服,难道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王思文听到这话后,顿时火冒三丈,她的嗓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喂!
你是不是聋了?
我刚才明明说过了,我是坐在那里同样感觉不舒服!
这个座位原本就是我的,你们俩赶紧给我让开!
如果你真觉得难受得厉害,大可以去找乘务员问问看,还有没有其他靠窗户的空位。
反正我是绝对不可能再跟你换回来了!”
周围乘客们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也纷纷传入了柳南絮的耳中。
有知青小声嘀咕道:“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呀?
这位女知青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想着跟她再调换一下座位,这本来就不是她的位置嘛,她怎么能这样霸占着不肯放手呢?”
另一个知青附和着说道:“是啊,真是太过分了!
我算是瞧明白了,那个男知青纯粹就是个傻的,被人当成枪使了居然还浑然不觉。”
更有甚者首接评价起了王思文:“瞧着模样倒是挺清秀的一小姑娘,谁知道心思竟然如此之多。”
还有知青担忧地嘟囔着:“希望她下乡去的地方可千万别跟我在一块儿啊!
要不然可有得受咯......”各种各样的话语此起彼伏,充斥在车厢内的每一个角落。
柳南絮那张看着就柔柔弱弱的小脸,听到周围都是议论她的声音,现在脸色很是难看,她小声跟余成说,“成哥,算了吧!
你别生气,我跟她换就是了,都是下乡的知青,咱们本应该互帮互助的。”
看着柳南絮委委屈屈的样子,实在是可怜,也有男知青替柳南絮说话,“是啊?
都是知青,干嘛又要换过去?
这位知青也说了,她是因为晕车才跟你换的,你忍忍不就过去了?”
柳南絮感激的看着那个为她说话的男知青,后者闹了个大红脸。
王思文撇了撇嘴,“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先前不知道我也晕车,就跟她换了位置,这会我发现我也晕车,所以想换回来,不行?
你不是也坐窗户边吗?
你让给她就行了。”
替柳南絮说话的男知青立马就不说话了。
“……”他不想,现在还是七月份,车厢里味道很多,他很是庆幸自己被分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现在把自己的位置给换出去,他又不是傻子,又怎么能换?
王思文讽刺的看着那名男知青,“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要慷他人之慨,这两个道理还是希望你能明白的。”
随后对柳南絮下了最后通牒,“到底走不走?
你要是还不走,咱们就喊乘务员过来。”
男知青再也没有说话,很是尴尬的悄悄退了回去。
柳南絮弱弱的的说道:“我现在就换,”王思文点了点头,转头又 冲着义愤填膺的余成嗤笑一声,有些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
余成都快被气炸了,但是对面这个是女同志,他不能动手。
王思文如愿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也没管柳南絮跟余成那愤恨的眼神。
说起气愤来,她比谁都气愤好吧!
她的小钱钱啊!
自己辛辛苦苦攒下来,好多好多的小钱钱,可都还在银行卡里趴着呢!
原本今年年终奖发下来,她就可以买她心心念念的大平层了,也就远离那恼人的一楼的房子。
可是现在她的美梦全都泡汤了……也不知道原主是不是现在在她的身体里,两个人是不是互换······哎!
真是造孽,造孽啊!
对了她的空间呢!
完了,不会没了吧!
老天爷这是不想给她留活路了?
她的空间是一个玉石坠子,原主好像也有个,悄悄的捏住原主脖子上的坠子,没想到还能感应到空间,她这才长舒一口气,幸得上天的怜悯,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