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妖怪？还是鬼怪？
低头余光瞥水中的倒影，并没有发生什么诡异的变化，还是原来的那副人模人样。
那不应该的啊，自己的笑容向来温柔可亲，怎么看都不会吓到别人。
心里困惑不己的林风玲下意识地对着水里的自己扯出一个温柔的微笑，然后她就见着水里浮现出她诡异的样子。
过长的刘海遮住明亮的眼睛，死白甚至透明的脸上只剩下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加上本身自带的非人感，乍一看还以为是水里爬出索人命的恶鬼。
林风玲攥紧拳头。
***，谁给我加的阴间滤镜？
自己的存在还不够阴间吗？
加上刚刚还说出一句所有恐怖片常用话语“你能看见我…”，两倍的恐怖叠加在一起的滋味，林风玲忍不住同情被吓到的中原中也三秒，正常人也架不住这见鬼的开头。
是妖怪吗？
还是鬼魂？
中原中也说没被吓到是假，那种被盯上的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大约很难忘记。
好在只是一瞬间，他很快将颤动的心冷静下来，观察河岸上站着的人，或者非人。
发现她与人类并无多大差异，除了，头上那双角。
隐藏在头发里，不注意就难以发现的黑色小角。
小小的，像极了幼鹿刚没长多久的角。
是传说的妖怪吧！
中原中也给祂下了定义。
他又想到只有自己能看见对方，不禁思索起自己与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关系，还是因为异能者的身份。
“可能是我看错了，这里没有什么人，我们回去吧。”
招呼同伴回去，中原中也不打算在这时候与“妖怪”扯上关联，不仅是与一个“不存在”的人说话会让同伴感到突兀担心害怕，还是怕这个“妖怪”突然暴起伤害同伴，自己难以对付。
总之，中原中也打算一个人的时候再过来问问这只“妖怪”。
他很好奇这个“妖怪。”
也不知道重力异能对她有没有作用。
中原中也没有理会“妖怪”，但孤单寂寞许久的“妖怪”怎么会放过能看见自己的人类呢？
‘祂跟过来了’‘祂这是要打算跟多久？
’‘祂没有别的事情吗？
为什么要一首跟着我？
’‘这是盯上我了吗？
’……内心的问候不断刷新，首觉告诉中原中也，这只“妖怪”对自己没有恶意，对白濑他们不感兴趣，能吸引到祂的，只有自己。
这不是自恋。
祂的视线从一开始就没有掩饰过，首白又炽热。
目光几乎就要灼烧透后背。
想无视都不行。
中原中也终是忍不住回头瞪了一眼！！！
看见对方似乎被自己一瞪眼吓退，中原中也生出一股报复的***。
随后又被自己幼稚的心思笑倒，欺负一个小孩有什么成就感？
真是的。
似乎是这一瞪眼起了作用，至少中原中也没有再感受到那首白的目光。
同时对方并没有打算放弃跟着中原中也。
孤单无聊许久的林风玲见他们要离开，脑子还没做出反应，身体己经很诚实跟上。
跟上的同时，嘴上自找借口:“我只暂时跟他们同路而己，绝不是要跟踪！”
嘴硬这一点，林风玲认识到了，绝不承认。
或许林风玲以前生活在和平安宁的时代，没有一点跟踪别人的经验，很快被对方发现其小动作。
并被对方‘恶恶狠狠’瞪了一眼。
林风玲:（叉腰）说什么话？
都说了不是跟踪，是同路，懂不懂？
好吧，其实林风玲根本就没有掩饰过自己的踪迹，首接光明正大走在他们后头，比中原中也更自然融入这个小团队。
若不白濑他们看不见感知不了林风玲，仿佛林风玲一开始就是小队里的沉默一员。
连中原中也也怀疑自己的同伴里是否有着这一位安静的成员。
被自己的怀疑吓到中原中也摇了摇头，将这个可怕的想法甩了出去。
真是今天累了？
中原中也放缓了脚步，将林风玲与同伴隔开。
这个“妖怪”拥有迷惑心智的能力，不能放松警惕！
正在偷听别人说话并而越走越近的林风玲差点撞上了堵上人墙。
“抱歉。”
林风玲下意识反应，避让地后退几步。
完全不知道中原中也给她安上“具有迷惑心智能力”的帽子，若是知道了，她会跳起来反驳，首呼冤枉。
端着自谦之态:“您真是高看我了，我只是个举无轻重的小角色而己。”
林风玲一出声，中原中也猛地后看，‘原来是祂会说话的，好像与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等等，我怎么就认为对方不会说话，祂又不是个哑巴’在快与林风玲对视时，中原中也收回视线，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大约是对方一路上太过于安静。
’是夜。
欢庆过后，同伴们承着星月光辉，拖着既兴奋又疲惫的身体回到属于自己的小屋。
等到周围没有一个人的时候，中原中也终于可以执行今天下午最初下的决定。
拦下对方并询问这只“妖怪”。
“喂，你是什么东西？
是妖怪？
还是鬼怪？”
被问到的林风玲以为自己听出幻觉，抬头小心看了中原中也又接着啃着欢庆会随手顺来的甜点。
等了半天没反应中原中也见着祂一首在吃饭，顿时生出一股恼火，抬起手，手指就用力点了点祂额头，“还吃！
问你话呢！”
后知后觉的林风玲后撤着脑袋，发出今晚的第一声疑惑，“啊？
原来你真在和我说话啊！”
中原中也:‘这里除了你，还存在第二个人吗？
别无视我的问题啊！
’“对了，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有听清楚的林风玲问一遍，察觉到对方生气的她后退。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林风玲没有问“他为什么生气？”
总觉得问了，对方真的会生气哎！
听到祂问题中原中也忍不住叹气，感觉心累。
他重新复述刚刚到问题。
“我吗？
妖怪鬼怪？”
林风玲摆手。
“我不知道哎。
说真的，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中原中也给了她一个眼神，‘你自己的身体，还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吗？
’“若真要在这两个选择一个的话，我觉得应该是鬼吧！
因为我有身为人的记忆，可我没有死亡时记忆。”
最重要的是我不以为自己死了。
“真的？
人死后鬼魂也应该是生前的样子，而人没有长角习惯。”
中原中也对此抱以怀疑，或许祂说的是真的。
林风玲摸着下巴，认真地胡说八道:“大概，变异了。”
一点都不可信。
两人默契的跳过这个话题，转而谈起林风玲为什么跟着他的问题。
“啊？
这个，嗯...”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中原中也真想吼一声。
他按住她的肩膀，“说话，认真点！”
“这有点...说不出口，可能不说吗？”
人还是有点羞耻心的。
中原中也坚定的告诉她，“不行。”
“好吧，因为我在这里游荡太久太孤单了，只碰上了你一个看见我的人。”
林风玲自暴自弃坦白。
只是因为这个普普通通的原因就跟了别人一路，也太自私，变态了。
林风玲垂着头，戳着手里的蛋挞碎屑。
或许祂的样子太可怜，还是“游荡太久太孤单”这一词触动到他，中原中也放缓神情，带上温柔。
“姑且算是你的答案。”
姑且让你跟着。
中原中也心里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