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是疯子
他粗暴咬住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满意听到姜鎏的痛呼。
霍熠川勾唇,恶意满满:“疼吗?
自找的。”
可下一瞬,眸光却陡然晦暗起来。
手上力道卸下,贴住姜鎏耳根的声音暗哑:“疯子。”
姜鎏己经完全听不清他的声音,只“呜咽”一声,算作回应。
三小时后。
霍熠川拢起姜鎏散落的长发,露出那张急促呼吸的绝美面庞。
揶揄:“小白兔强装老狐狸,马脚频出。”
姜鎏斜他一眼,气喘着说不出话。
“第一次,正常。”
霍熠川卷着笑意的声音充满兴味:“为说服我相信你没跟出轨对象睡,挺拼。”
姜鎏喘匀气,主动靠上他肩膀:“没出轨,朋友。”
霍熠川笑了出来:“别卖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待价而沽。”
姜鎏不否认:“说过了,霍熠川可以。”
看他挑眉,姜鎏抱住他,声音暗哑而依赖:“老公,买吗?”
霍熠川掐掐她脸颊,半个月的郁怒全然消散。
作为妻子,她实在不合格。
不关心,不主动,不贤惠,唯一的优点就是知情识趣。
眼下她亲自扯掉这张虚伪假面,明明白白想利用他,倒是让他生出几分兴致。
“买不买,要看今晚油炸猪舌能不能吃进口。”
他点她。
说实话,就有得商量。
姜鎏心知肚明:“老公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闪婚?
想利用你做什么?
还是出轨对象的资料?”
霍熠川捞着腰,把人翻转,目光盯住她那双没有波动的眸。
笑容嘲讽又玩味:“都不是。”
“我要知道,你是怎么从月枷院逃出来的。”
姜鎏哽了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霍熠川:“月枷院在江城己有百年历史,进去的闺秀除非家人亲自开口,否则连个休假的机会都没有。
姜家既然把你送进去,你又怎么能瞒着所有人,在外一整年?”
姜鎏笑起来:“问得好。”
她点明:“如果我有势力对抗月枷院,就不需要借着你的身份和父母抗争,那我接近你,就一定有阴谋。”
霍熠川点了支烟,眸光森森:“我会教会你什么叫后悔。”
姜鎏:“所以我准备实话实说。”
霍熠川挑眉,不信。
姜鎏摊手:“没有利益打动不了的人,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一寸缂丝一寸金,姜家是缂丝世家,我是其中的佼佼者,我送了院长一副缂丝屏风,她同意帮我打掩护。”
“月枷院被江城所有豪门推崇,会差这点钱?”
霍熠川垂眼看她,明明勾着笑,却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还没完。”
姜鎏从善如流继续:“那晚我去送缂丝屏风的时候,一不小心,把随身携带的小刀甩到了院长的脖颈上,血染红了她乌黑的心脏。”
“她愧疚,自愿送我出门,帮我遮掩。”
霍熠川扯了扯嘴角:“好一个自愿。”
他拿起床头的手机,毫不避讳在姜鎏面前看起她的资料。
姜鎏扫了眼,坦白:“资料上没有写,我从小热爱运动,跆拳道、柔术、拳击都略有涉猎。”
霍熠川面无表情放下手机:“要***什么?”
姜鎏眼底幽黑的光汇聚起来,拉住他的胳膊。
“要你,跟我回家,装个恩爱!”
“就这么简单?”
霍熠川呵了一声,“值得你大费周章?”
“你的身份,值得。”
姜鎏毫不避讳。
霍熠川冷笑,并没有再反对。
姜鎏立马翻身下床,一边联系人送新衣服,一边健步如飞去洗澡。
霍熠川眸光一厉,长臂搂住她的腰,瞬间把人拽回来。
姜鎏奇怪望向他。
霍熠川紧咬后槽牙:“不坐轮椅,体现不出我们恩!
爱!”
等姜鎏坐上车的时候,腿软的几乎只能坐轮椅。
她看着旁边笑容乖戾的霍熠川,恨得牙痒痒。
却因为还要用到他,不得不勉强平复表情。
“我需要你对我的宠爱,来换取我奶奶出门的机会。”
霍熠川盯着她脖颈的淤痕,玩味一笑。
“详细说说。”
姜鎏:“我不是姜家亲生的,姜家在一年多前找回了真千金,你知道吧?”
霍熠川点头。
姜家真假千金的破事,在江城豪门不是秘密。
姜鎏眼眸锋利:“简单来说,痴呆的奶,病弱的姐,见不到的亲人和着急的我。”
她小时候经历过一场绑架。
那之后,姜家就知道她不是真千金。
但因为她最得姜奶奶喜欢,姜父就找到她的亲姐姐,安排她们培养感情。
在她初恋死亡,情绪最低谷时,强行带走她精神寄托一般的亲姐姐。
然后才告诉她,她的姐姐得了慢性病,只要她不听话,姐姐就得不到治疗。
她不知道姐姐的地址。
但奶奶知道。
可在奶奶查清楚的当天,就“突发中风”,从此痴呆,被囚禁在姜家后院。
她很少再见奶奶,更得不到任何信息。
救不出她们任意一个。
“我怀疑奶奶的痴呆是药物所致,我需要你帮我带她出门,我己经安排好医院,给她全身检查。”
红灯。
霍熠川偏头凝视她,审视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一切。
“今天的相亲对象只是霍熠川,不是霍岐,你就不救了?”
姜鎏捋了捋头发:“要救。”
霍熠川挑眉。
姜鎏却不再开口。
绿灯亮起来,霍熠川目光重新落在前方。
轻漫的嗓音却像是裹了刀片。
“继续舍身?”
他语调锋锐:“你这身皮肉,***会喜欢。”
姜鎏冷笑:“嫖娼者,比娼龌龊。”
她毫不留情把话中的侮辱甩回来。
霍熠川反而笑了:“淤痕够不够,再给你添点?”
姜鎏凝视着他,不说话。
车内的气氛几乎全然凝滞时。
她才忽而开口。
“不用,你不够花,下手太温柔。”
话音刚落,她便双手反掐,重重捏住纤细的脖颈。
一寸寸用力,加深,气息微弱。
“嚓!”
霍熠川靠边,几乎是踩下刹车的一瞬间,手就覆上姜鎏的手腕。
大力扯开她。
白皙肌肤上,十根紫红的指印触目惊心。
“你又发什么疯!”
霍熠川俯身查看,紫红指印几乎嵌入肌肤。
她对自己,可真是下死手。
“岐哥~”耳边,姜鎏沙哑的声音如钩子一般扯动耳膜。
她没有叫他霍熠川。
而是如以往的一年婚姻生活一样,喊他“岐哥”。
“我就说,你很温柔。”
“我赌对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