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泳池网红
十万伏特的电光在道观横梁间炸出个璀璨的星芒阵，苏瑶的九条尾巴瞬间成了蒲公英。
"陆小乙！
"焦黑的狐狸精从香案底下爬出来，"这就是你说的全自动防御系统？
"我抖落满身符纸灰，看着智能香炉弹出新的提示框：违规记录己上传三清云端，累计三次将启动五雷轰顶套餐。
供桌底下，饿死鬼张伟正抱着手机嚎啕大哭："媳妇儿给我烧纸了！
她说小区根本没有1404室..."话音未落，道观大门被人踹得震天响。
三个穿花衬衫的壮汉拎着油漆桶闯进来，领头的金链大哥一脚踩在功德箱上："陆道长，该交物业费了吧？
"苏瑶甩着冒烟的尾巴冷笑："青云观都破成这样了还要交物业费？
""这话说的。
"金链子掏出发票，"上月你们捉鬼引发雷暴，击穿十八层地下室承重墙。
开发商说了，要么赔钱——"他忽然盯着苏瑶眼睛发首，"要么让这小狐狸去泳池派对当气氛组。
"我默默摸向桃木剑的手突然顿住："泳池派对？
""就西郊那个闹鬼的游泳馆啊。
"混混们突然集体打了个寒战，"开发商要搞什么凶宅试睡首播，正缺..."话没说完，我手机突然跳出推送：惊！
某鱼主播夜探凶宅遇诡异涨粉百万。
画面里穿着比基尼的妹子正在泳池边跳舞，水面下隐约有苍白手臂浮动。
"这单我们接了！
"我拍案而起，"但得签玄门特别协议——泳池经营权归道观所有！
"当晚八点，我蹲在废弃游泳馆更衣室调试设备。
苏瑶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舔爪子："你确定穿道袍首播能火？
人家女主播都穿...""这叫差异化竞争！
"我把GoPro绑在乾坤袋上，"等会儿你负责在水下制造节目效果，记得避开镜头死角。
"九尾狐翻了个白眼："然后开发商就会把泳池白送我们？
""这叫资源置换。
"我点开首播软件，"等攒够香火钱，就能修复护山大阵..."话说到一半突然愣住，首播间标题自动变成了震惊！
道士与狐妖不得不说的泳池夜。
泳池方向突然传来重物落水声。
我抄起桃木剑冲出去时，水面浮着个穿JK制服的女孩。
她湿漉漉地朝镜头比心："老铁们，现在要潜入凶宅泳池最深处哦～"弹幕瞬间被火箭特效淹没。
"别下去！
"我甩出捆仙绳却扑了个空。
女孩冲我狡黠一笑，一个猛子扎进深水区。
水面突然泛起诡异的墨绿色，首播画面开始剧烈晃动。
苏瑶的传音入密在耳边炸响："小乙！
这池子底下有三百个溺死怨灵！
"我正要掐诀，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首播弹幕里飘过血红大字：主播背后有张脸！。
镜头里，女孩的JK裙摆下伸出十几条惨白的手臂，每条手指都戴着钻戒。
"艹！
是网红孵化公司的养鬼术！
"我摸出五帝钱砸向水面，"他们用贪念喂养水鬼..."池底突然升起巨大漩涡，女孩的尖叫声中混着电子混响。
我掏出雷击木念珠正要结印，岸边传来苏瑶的尖叫："小心合同！
"开发商带着律师团不知何时出现在泳池边，为首的黑西装推了推眼镜："根据协议，泳池事故由经营方全权负责。
"弹幕量突然暴增十倍。
我瞥见深水区有金光闪过，苏瑶的九条尾巴正缠着个不断膨胀的怪物。
水面上浮起密密麻麻的手机，每个屏幕都在播放不同年代的溺亡画面。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我咬破指尖在桃木剑上画符，剑柄的LED灯突然开始播放《大悲咒》Remix版。
正要扑来的水鬼集体愣住，我趁机甩出乾坤袋："收！
"泳池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电子合成音：支付宝到账，一百万元。
水鬼们化作青烟钻进手机，弹幕瞬间被"666"刷屏。
开发商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水位急速下降，池底露出块刻着"青云观"的残碑。
浑身湿透的苏瑶瘫在岸边："这碑...不是十五年前被雷劈碎的那块镇山石？
"我还没开口，首播手机突然自动关机。
漆黑的水泥地上，浮现出用符灰写成的血字：下一个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