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盛开的玫瑰,带刺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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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澹宁紧绷着的神经却丝毫没有放下,他一点也不相信乐渝所说的话。

“你觉得我会相信?”

邢澹宁的手并没有掐很紧,这也让乐渝神经放松下来,尽量找了个自己舒服的姿势。

乐渝像似软弱无骨那般,双手都搭在邢澹宁都脖颈上,明明如同山涧清泉的嗓音,此时出声却像是恶魔的低语。

“我知道邢先生对Omega的信息素过敏,但我是Beta,不会有任何信息素,所以——我可以满足你的需求。”

这一句话在邢澹宁的脑海中不断响起,他眼底的光变得深邃,神色也晦暗不明。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乐渝手指抚过邢澹宁的喉骨,指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喉结上下滚动的律动。

乐渝愉悦地笑了,声音温柔而肯定。

“当然,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无论今晚邢先生想要什么,我都会配合,您就当做,今夜是一场梦吧。”

还没等乐渝说完,他就感觉脖子上的力道一松。

当乐渝以为邢澹宁要离开,刚张开口,手指强行撬开娇嫩的唇瓣,那感觉不是很好,像是一种挑衅,被惹怒的猎手是在给猎物***。

乐渝的眼尾带上淡淡的泪光。

他清晰地听见对方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这是你说的,今夜我可不敢保证会是一场美梦。”

“抬腰。”

仿佛像要印证对方的话语般。

对方像拆礼物一般,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甚至还要折磨神经,一点点侵蚀大脑清明的思想。

低迷之际,乐渝感觉自己仿佛溺在水中,快要窒息。

邢澹宁却又在这一刻温声低喃。

“别咬,呼吸。”

温柔地安抚让乐渝感觉到活了过来。

沉沉浮浮,行至极乐。

时间好像被拖得很漫长,梦怎么做都好像没有醒来的尽头。

但邢澹宁有一点说错了,这未必不是好梦。

乐渝感觉自己做了个十分舒畅的梦,醒来之后背脊传来的疼痛疼痛仿佛要麻痹大脑神经。

他回头看了眼还躺在床上的人。

此时的邢澹宁面容恬静,睡得很沉。

乐渝微微扬眉,他下了床找到自己昨晚的衣服穿好,临走之前,还是带走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纪念品。

他走得很潇洒,以至于邢澹宁醒来后脸色很差,差得几乎能吃人。

助理帮着自家老板收拾房间时,真是没眼看,他老板的衣服全被那啥的对象给带走了。

这件套房是昨晚宴会主人,他们企业的合作商给定的。

里面没有放老板换洗的衣服,说来也是他的失职。

好在老板没追究可怜助理的失职,这是让助理去查酒店的一名服务生,要把人给他找出来。

找是肯定找不到的。

邢澹宁在A市的酒店里发疯找人,乐渝就己经坐上回B市的高铁了。

回去时他己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白色T恤牛仔背带裤,刘海放下来后他整个人看起来又小又年轻。

乐渝确实年轻,他今年19岁,去年考上全国一流的A大,在A市就读,家庭情况复杂,所以他现在算是半工半读。

遇见邢澹宁纯属意外,那只是他众多***之一。

而今日过后,他就不需要再去***了。

原因嘛往后再提。

不过邢澹宁有一点说对了,他接近邢澹宁确实有目的。

乐渝来A市上学不是意外,他就是冲着邢澹宁来的,而昨晚意外遇见邢澹宁后,他安排了后面的见面。

而乐渝的目的,是为了报复邢澹宁。

六年前。

乐渝参加完父母葬礼的第二天,“所谓”的亲戚们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他们丑陋的嘴脸。

乐渝亲耳听见他们给父亲安上莫须有的罪名,背上公司欠下的债务。

为了抵上公司的债款,他们刮走了父母留下的遗产,搬空了他住了十三年的房子。

就这样,他们还要做出一副怜悯的态度,假惺惺地对乐渝表示出惋惜。

然而轮到讨论关于乐渝抚养权的问题时,所有人都开始犯了难。

亲戚们推三阻西,各个都表示自己有困难。

没人愿意接手他这个“赔钱货”。

就在他们争论不休的那日,乐渝准备一个人悄悄跑出己经搬空的别墅。

当他准备要逃离这里时,在门口遇见了叔叔。

叔叔是父亲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年纪轻轻就接管了家族企业。

乐渝有幸见过他一次,他只知道那人长得很好看,但看起来并不好相处。

他没有逃掉,被追来的亲戚找到了。

所有人看见叔叔都一派和善,乐渝却从他们的眼底看见了贪婪。

他们在对叔叔阿谀奉承。

年纪尚小的乐渝躲在叔叔身后,听到叔叔问起他的归属。

亲戚们都露出为难的神情,诡异的气氛让叔叔看出了端倪,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这群人虚伪又做作的表演。

害怕被人抛弃,担心自己归属问题的乐渝,不安地伸出手,轻轻握住叔叔的袖口。

叔叔回过头,看见乐渝充斥着不安的眼神。

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叔叔做了一个决定。

“乐渝是个好孩子,既然你们暂时没想好要怎么处理,不如再好好商量商量,如果没有结果,我倒是可以给乐渝提供一个足够支撑他到成年的环境。”

就是叔叔的这一句话,让亲戚们脑海中的警报响起。

亲戚们可不乐意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虚伪的形象。

且公司也需要树立一个好形象。

毕竟叔叔是公司的大客户,未来公司要崛起,还得靠着叔叔给的投资。

于是“好心”的大伯决定收养乐渝。

乐渝就只能眼睁睁看着狼心狗肺之人用自己父母拼命打下来的江山,靠着叔叔的投资,把公司做稳做实。

大伯即使靠着公司挣了钱,也没有让乐渝的生活变好。

节假日大伯一家去旅游的时间,他只能饿着肚子吃剩饭;堂妹上几十万贵族学校的时候,他只能上公立学校住宿舍;每年家里每个人都要庆生,唯独遗忘他的生日;就连上大学之后,生活费连他半月都支撑不了,有时候大伯一家旺给了,他那一个月都没生活费。

每次被“遗忘”的时候,乐渝不止一次在想,如果那天他要是逃掉了就好了,如果那天叔叔没有出现就好了,如果叔叔没有说过那句话就好了。

这像是一股执念紧紧地缠绕着他。

随着乐渝长大,他也了解到更多的事情,也终于知道当年那个“叔叔”叫什么。

叔叔的名字,叫邢澹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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