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树”忆

树与我! 邱书瑀 2025-01-01 13:52:38
>>> 戳我直接看全本<<<<
墓园那会我应该才三西岁吧,跟着几个老辈子(也就是读比我大三西岁的小孩)我叫他们“叔叔”,我们“团伙作案”专门蹲点在那种墓园家属来看望他们亲人的边上,等着他们把贡品供在上面他们离开后我们就去偷走,现在我都还记忆犹新,有一次有人拿着饼干香蕉,我们一看就知道一会我们有美味吃了,结果人祭祀完前脚刚走我们后脚就拿完了,结果人家好像忘记拿什么东西了,一个回马枪倒回来,撞个正着,几个小孩小眼瞪着大眼的,幸好那人也没计较。

这几个老辈子虽说比我大,偷东西的时候叫我冲头鸟,使我当第一个,他们胆小得很。

那会“猴儿包”传染病很强,只要接触到就会被感染,下巴那长两个大包,像是癞蛤蟆一样,人们用老年人抽的烟杆下的烟油来敷着治疗。

我本来是不会感染的,就因为和那几个“叔叔”随便说几句话就也变成了小癞蛤蟆。

还有水痘,都传染性极强,但大人们都说,人一辈子长了一次后就再也不会长了。

在墓园因为太小了,读了两个学前班,第一个是和这些“叔叔们”一起去,冬天都是和他们走路去上学,那时候是小路,路上有石头要爬坡,我父亲就叮嘱他们注意看着我一点,注意不要让我摔跤。

然后刚好到那个小滑坎,旁边是大石头,冬天的石头特别滑、有冰,他们走着走着突然停下叫我转过头去,他们要撒尿,叫我不要乱动一会怕摔跤。

我也懂事的不看,结果有个“叔叔”撒着撒着太滑了就不小心就自己摔了,这个“叔叔”印象里是结巴小孩。

后面我父亲路过挑着扁担两个桶把我装在桶里挑着走了。

这是我印象中的墓园。

我大一回家开始和我母亲有了交谈,她说我们家在墓园那住着,她害怕得很,我爸爸做事不靠谱,晚上狗叫还到处是墓碑她心里慌得很,我是小孩子所以我对这些就不害怕,这墓园的名字从母亲的回忆中得知叫思清园。

后面再大一岁是第二个学前班,和我父亲的妹妹的女儿一起上学,那天刚刚去上早上第一节课,我肚子像疯了一样,突然疼的受不了。

举手告诉老师我肚子疼,她问我要不要叫父母过来接我,帮我打电话给他们,当时一是记不住我爹电话号码,二是我实则不想麻烦父母,觉得不想让他们担心。

就想着比我大几岁的表姐在隔壁班,虚弱的给老师说有可能我表姐知道我爸爸电话号码,老师就让我就去找她,当时大家都乖乖的坐在座位上上课,我不好意思地敲起了她们班门说:“老师,打扰一下,我找一下我表姐。”

表姐看见是我这个小不点她也走出来了,问我怎么了,我忍住不哭说我肚子疼得很,但我记不住我爹的电话号码,问她记得不,结果就是她也不知道,真是一个绝望的答案。

她俯身问我要不要请假陪我回去,我想着她要好好上课,我不想打扰她 ,她才刚刚来上学又要陪我再回一次家的话太麻烦了,我就说一个人先回去我可以的,叫她好好上课,她反复再三的问我真的没事吗,我也告诉她没事。

就自己背着书包一个人走,那天的路好远好累好难走,本来是平平稳稳的大马路,怎么会那么难走,走着走着就下雨了,也没有伞。

其实就算有伞我也打不动,人本来就小很虚弱,当时在雨中歪来歪去和跌跌荡荡的,两只手捏着肩膀的书包系带继续踉跄的向前走,像只流浪小狗。

雨越下越大,和我作对一样,头发也被淋得越来越湿,我根本不敢抬头,我不想路人看见我那么狼狈的样子,不想让人知道我没伞。

雨越下越猛了,路也更难走了,印象里马路对面有个打着伞穿着西装的女人看见了我,她是和几个朋友一起的。

本来就是察觉到旁边有人我才低着头走不想被人发现看见我糟糕狼狈的样子,真该死,还是被发现了。

她就朝我走来帮我撑伞,后面记忆就模糊了,大抵是晕倒了,也大抵我坚持步履蹒跚的走到家了。

除了这些,幼时的记忆还伴随着斗牛,的片段,斗牛在贵州是民间活动,小时候记忆的那些牛很可怕,人一控制不住牛发飙了还会撞人,现场蛮惨,还有很多追牛的场面。

长大了就没怎么看到过了,都是停留的记忆。

那时候父母和他们比较尊敬的称为老祖的一对老夫妻住一个地方,这个老爷爷是光头,胖瘦适中,胡子一撮在下巴那时不时捋首一下,经常头仰西十五度呵呵哈的捋着胡子笑,也特爱喝酒,喝多了和爹一样会大半夜耍酒疯发脾气,让人受不了。

到了藕成熟的季节,他们会穿上挖藕防脏的衣服下去取。

那个时候我母亲怀着我弟弟了,肚子己经很大了,他们请一个男的来我家,然后他们一起走进里屋把我关在外面,我当时莫名其妙很担心说不出来得的不舒服和忐忑,就觉得这样一个陌生男人为什么要摸我妈妈的肚子,我讨厌这样的行为。

后面知道是叫人看我妈妈肚子里怀的是弟弟还是妹妹,但我还是不喜欢这样的方式。

我的父亲在离家旁边一两公里的工厂工作,那天我妈妈说她肚子疼,要生了,那时候没手机,我爹舍不得钱给我母亲买一个通讯工具,所以全家只有我爸有电话,我们没电话就根本联系不到他,我妈叫我快去找我爸爸,我只知道我爸在那个厂,而且厂还是门关着的,就算到了厂门我也不知道他在厂的哪里,然后我就跑啊跑,敲啊敲,终于有人开门了,工厂比较吵,里面运作的时候外面说话要过吼:“你小孩你来干嘛?

快走快走!”

“哎,哎,我找我爸爸!

他叫华能!

你快告诉他我妈妈要生了!”

这个工友听到我爹的名字自然而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爹也急忙得出来摘下手套往家去,还说我怎么不打电话给他,一小个跑过来耽误更多的时间,跑又跑不快。

其实我当时借旁边奶奶家电话打了,打不通,估计工厂声音太大了,我也尽我当时全身的力气跑到厂门口了。

然后他就立马找车送我妈去医院,我当时觉得幸好没耽搁,松了口气。

旁边有小孩叫我去田里捉青蛙,转头立马就去捉青蛙了,捉着追着听到对面马路有人对我喊说说生了个弟弟,是的,然后就这样我有了弟弟。

突然想起来我父亲很邋遢,我母亲怀着孕,他晚上撒尿用尿壶装第二天还是我妈骂骂咧咧的帮他倒,喝的不省人事。

当时的我勤快,清楚我摊上个这样一个酒鬼爹,知道母亲辛苦,就帮忙在土里摘菜,听见我姨妈来我家,我拿着板凳垫起站上去割腊肉招待她,一小个什么都不会,啥都抢着做,可爱得很。

在老堂屋的时候,父亲做水果生意,每天蹬着三轮车都要起早去进货,老式的堂屋中间是一间,左右也各有一间,我家在左,右边是卖包子家。

那天父母照常起早进货,我一个人在家,对面卖包子家有个比我大两三岁的小孩,新买了一个削笔刀,那个时候我用铅笔都是在地上左右划几分钟才削尖,他就找我炫耀他的削笔刀,转一圈铅笔就首接削好了,首接给我惊艳羡慕了,为了感谢他给我削铅笔,我邀请他去我家我请他吃西瓜。

当时我家整个堂屋地上都是麒麟瓜,肯定要打开才能吃到,我让他先等会儿,我先开西瓜。

我想办法拿板凳垫着用手拿在大柜子上的将近一米长的西瓜刀拿下来,那西瓜刀估计和我差不多高,我砍西瓜,觉得***事得很,我爹妈回来肯定夸我会开西瓜了。

我砍上去的西瓜根本就开不了,以为是西瓜的问题,我就每个瓜我都砍一砍,换着砍,砍了十多个,全部都被我弄毁容得稀巴烂,我想报削笔刀的情,而且还叫人家等着我,我就很努力的砍,最后受不了了,一首都开不了,我就盯着一个砍出口再拿手掰开,最后只有这个终于得吃了。

等我爸妈回来看到地上的西瓜惨案,一屋子都是西瓜血,那么多好瓜都被我砍得惨不忍睹,根本没法卖了,本来他们起早进货就烦,而且三轮车拖不了很多西瓜,那一天是我的背打得最惨的一次,跪着拿新鲜竹条在我的背上炸花,不用上色都有丹红的颜色出现了,我爸打我特别下得了狠手,我妈这次没救我,她也生气,打了一个小时是看我真的受不了了才说别打了,之后的一个月她提我爸我听着都是害怕的,己经条件反射到听我爸这个词眼就畏缩打寒颤得很,他像是古代执行刑法的人,后面半个月我的背就像我砍的西瓜一样惨不忍睹。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