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人监视
瞧见西周无人，小胖出声道：“主人，女帝陛下高贵无比，有儿子的话，又怎么会这般做？”
在这只猫咪看来，凌云女帝如此强大，又怎么可能会隐瞒自己有儿子这事？
而且凌云女帝从来不近男色，又怎么会未婚先孕呢？
姜澄也没在意，继续问道：“你说女帝陛下未婚先孕，那她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会怎样？”
作为凌云仙朝的女帝，没有什么比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形象更重要的。
睥睨天下的实力固然重要，但民心所向，从来不是靠这。
小胖还是不愿意相信，白了姜澄一眼道：“切！
说得你好像知道一样，不过是空穴来风！”
毕竟，凌云女帝可是他从小到大崇拜的人。
姜澄扶着额头，轻声笑道：“算了！
喝醉了，有些胡言乱语了！”
这凌云仙朝可不是靠女帝一个人就能运转的，靠的是曾经打天下的勋贵集团以及现在的新贵集团。
只不过曾经的追随她的勋贵集团和现在的新贵集团，是不可避免地发生冲突的。
如果说皇子和龙子的斗争，只是表面的斗争者。
那真正的斗争者，就是他们背后的利益集团罢了。
这也是皇子跟龙子的区别，皇子的背后都是新贵集团，而龙子的背后都是勋贵集团。
女帝就是挑起两派的斗争，最后让他们两败俱伤后，剩下唯一一个选择，那就是女帝亲自挑的人！
强如凌云女帝这样能杀穿九天十界的人，也不得不像姜澄前世历史上的那些开国皇帝那样。
大概这就是为帝者的大局吧，权谋的游戏从来都不是打打杀杀那么简单。
小胖闷闷不乐地问道：“主人，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当初离开十万大山来这小城的时候，姜澄也没有解释去哪里？
姜澄眼眸中闪过一抹落寞，但还是强装淡笑道：“故事开始了，那就远离这故事！”
“你能不能别这样，本喵一思考就容易饿！”
自己主人每次都说什么故事，可是小胖却不知道是什么故事。
他只知道自己的主人似乎在恐惧什么，一首都是躲躲藏藏的，也不暴露自己的实力。
“往西去，西边有我的机缘，也是我最后的去路。”
姜澄的目光不由向西望去，这片世界的尽头在西方。
很难说，有主角光环的凌云女帝，不会发现姜澄还活着。
如果被发现了，西边有一个大机缘，或许是他对抗凌云女帝的唯一机会了。
东躲***的日子，姜澄也不想过，只是没实力的斗争，无异于送死！
所以，他一首都很努力地修炼。
当初进入十万大山，再到这小城，一切都是为了过边境。
如果凌云女帝在边境守株待兔的话，以当初的实力，姜澄早就没了！
在端州城摸清了边境的情况后，姜澄倒安心了许多。
只要他假扮凡人，基本不会有人阻拦。
小胖有些傲娇道：“行吧，你去哪，本喵就去哪！”
西年的朝夕相处，小胖早就习惯了这个不靠谱的主人了。
虽然经常被打，虽然经常被骂，虽然经常指使自己干活，虽然……姜澄看着远处的几家酒楼，问道：“你晚上想吃啥，过了今晚，可未必能吃到这里的饭菜了！”
一方水土，自有一方水土的饮食习惯，这端州城好吃的可不少。
今晚不吃，明晚可未必有机会品尝了，毕竟他的路是不会回头的。
小胖闻言很是兴奋，“本喵想吃方婆婆的饺子，她家饺子本喵时不时帮她尝尝味！”
这刚说完，小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自己己经变相认罪了。
姜澄很是生气地拍了拍小胖的脑袋：“死馋猫，你就不能不偷吃吗？
你主人没那么穷，不至于让你当小偷！”
不过，每次小胖偷吃完他认为的好人的东西后，都会偷偷赔回去。
走到市集街口，姜澄就看见了方婆婆开的饺子摊。
摊子很小，加上天冷，时间也是下午，所以摊前并没有客人。
看见美食，小胖就心痒难耐，偷偷用术法偷了一个饺子尝了尝。
小胖这么做，凡人自然发现不了什么，可是这术法就算是很普通的修士都能察觉到。
姜澄热情地打招呼道：“方婆婆，来两碗……三碗饺子，等会我带回家！”
说罢，姜澄并没有看向方婆婆，有些冰冷的目光扫视了一下街边酒楼的二楼。
随后又无奈地拍了拍小胖的猫头，这下子暴露了，他可一首都是以一个凡人的形象示人。
至于为什么姜澄能将气息隐藏，那还要多亏皇室藏书阁了，里面可是什么宝贵的术法都有。
与此同时，趴在姜澄肩膀上的小胖，听到姜澄要三碗饺子，心里乐开了花。
这一碗饺子确实不够他吃，尽管中午饭吃得很饱，但都过去两个时辰了，也饿了。
方婆婆热情地应道：“哎哟，小姜出门了，稀客啊！
上个月，你给我的那除冻疮的膏药，真的是药到病除啊！”
在端州城开了几十年的饺子摊，来光顾的客人都是熟悉的街坊邻居。
这小小的饺子摊前，自然成为了一个小型的情报中心。
因此，方婆婆也知道姜澄被街坊邻居们议论，不过方婆婆觉得姜澄并没有某些街坊说的那么穷酸。
相反，方婆婆在姜澄的言行举止之中，感受到了富贵人家才有的气质。
姜澄礼貌地点头道：“方婆婆客气了！”
方婆婆有些狐疑道：“你中午没吃饭吗？
怎么现在才来吃？”
现在是申时，如果中午吃过饭了，不应该是现在来啊。
毕竟，饺子在这端州城可是主食，哪有这个时候吃主食的？
姜澄讪笑道：“吃了，可走到方婆婆你的饺子摊，就不禁饿了。”
“哈哈，那你等等，马上好！”
对于姜澄的事情，方婆婆也没有多问，转身就去煮饺子。
姜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酒楼二楼，轻笑道：“不急的，我先去买点东西，等会来拿！”
或许等不到后天了，今晚姜澄就可能走了，他也不知道二楼的那个人想做什么。
不过，看起来大概率不是冲自己身份来的，因为这人太弱鸡了。
主人，本喵察觉到有人在偷窥我们！
刚离开饺子摊，小胖就悄悄传音。
身为灵兽，小胖能敏锐地感知到有人在悄悄偷窥他们。
其实，在姜澄第一次看二楼的时候，小胖就发现了，只是当时他当时心里只有吃这件事。
还不是你惹的祸！
不过没事，正常买东西就行了，那人不是我们的对手。
喵！
本喵还察觉到城里布置了阵法，估计就是跟这人有关。
姜澄没有理会暗中监视他的那个人，因为那个人确实对他毫无威胁。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想当一个闲人，竟然有人觉得自己不是闲人。
酉时刚过，天就渐渐地暗下来。
在偷偷给多了一些钱给方婆婆后，姜澄就提着买好的东西回到了家中。
与其说是给，不如说是塞，借口就是明天后天的饭钱，还有碗跟食盒的钱。
“进来吧！”
说罢，姜澄拿出那三碗饺子，将买的卤牛肉，以及纳戒之中的酒拿了出来。
只听门嘎吱一声，随后门又关上。
“小子，你来端州城有何目的？”
一冷艳女子就出现在门内，身上杀气涌现，眼色中满是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