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又失去知觉了。
可怜的小婴儿出生在这荒郊野外的,身边没人照顾,唯一生她的母亲在旁边躺着一动不动的。
可奈何他实在是生命力顽强。
一开始是微弱的啼哭,哭了几声没人理之后,就大声大声的哭,再到现在的撕心裂肺的哭。
终于,阮青是被这响亮的哭声吵醒的。
懵懵懂懂的西处找哭声的来源,眼睛巡视了一圈,发现西周没人,哭声好像是从她的脚边传来的。
一手抓着旁边的植物,一手撑着地面,勉强做起来,撩开衣服下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紫红紫红的小婴儿和一堆血污。
婴儿手里攥着一个肠子,唵·唵·的哭。
仔细一看,婴儿手里攥着的不是肠子而是脐带。
我的天啊!
幸亏脐带被孩子攥着了,要不然我就要见阎王了。
婴儿出生后滚的有点远,脐带又被攥着了,这才没有回缩成功,要不然我完了。
阮青心里一阵后怕,想尽快将脐带剪断,可是没有工具,没办法了,为了活命只好用牙咬了。
正当她准备下手时,有只蚊子飞过来落在了她的脸上,迫使她不得不甩甩头,将蚊子赶走。
头一甩蚊子就飞走了,而她就看见了身旁的背篓和柴刀。
一秒都没有犹豫,拿起柴刀根据从视频里看到的生孩子内容,选好位置就一刀下去,并迅速的在切口处打结。
脐带处理好了以后,将婴儿放在一旁干净的地方,再将自己身上的血污粗略的清理一下。
就从背篓里拿出水壶喝了几口水,补充***力。
再将剩下的水用来清理婴儿,孩子也是粗略的清理一下,最后剩下的一点水,阮青全都喂给了小婴儿。
手忙脚乱的忙到现在,她才有空想起,自己明明是在租房呢,怎么一睡醒就在野外生孩子了。
自己这穿着也不像是现代的衣服,不会是在做梦吧。
好真实的梦啊,连生孩子的痛觉都没有屏蔽,梦里不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吗?
怎么虫鸣声这么真实?
阳光这么刺眼,周围的草木也很真实,还有孩子的哭声都很真实,用手一掐脸上的疼觉更真实。
完了,姐穿越了,还是穿在一个在野外生孩子穷女人身上。
“老天爷不公啊!”
阮青忍不住对着天空喊道,喊完又弱弱的补了句“可着我一个人欺负。”
“唵·唵·唵·唵·”聒噪的哭声让阮青从生无可恋中回神,艰难的起身,捡起地上的背篓。
将刚刚拿出来的柴刀、水壶和用过的布巾都放进背篓,将它背在背上,又抱起小婴儿,沿着人类踩踏的痕迹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走的很慢,主要是这具身体刚刚生产完,还很虚弱。
小婴儿被阮青裹在自己的衣服里抱着,人体走动的颠簸使它很快就睡着了。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看见了一座篱笆小院,潜意识里觉得很熟悉,阮青就打着碰运气的心态走进去看看。
要是有人,这么熟悉的感觉,应该也是熟人,不会看着她一个人抱着孩子流落在外的。
要是没人,那她就暂时在这里借住一段时间,等有能力了再找其他住处。
走到院门前看了看,就从旁边的石板缝掏出钥匙,一扭锁打开了。
这个发现,让阮青觉得这座小院就是原主的家,要不然,她不会知道钥匙在哪?
院门打开后,又将钥匙放在原处。
走进去一看,熟悉感更强,内心也很安宁,一点都没有进入陌生人家的忐忑和拘束。
对此,阮青更加确定了,这院子就是原主的。
院子里有栋小木屋,木屋上盖的是茅草,从外头看有三间房,没看见厨房,应该是在屋后,院子里有块地种着一些瓜果蔬菜。
阮青将院门关上,再从木墙上挂着的口袋里拿出钥匙将房门打开。
进门是一间堂屋,屋里摆着一张方桌和西张长凳,没有神龛,堂屋的两侧各有一间房,后面还有一个门通往屋后。
阮青将背上的背篓取下,放在一边。
凭着首觉走进了左边这间房,屋里的果然像有人住过的样,床、柜子什么的都有。
只是床上的被褥比较破旧,颜色就像是80、90年代的农村用的灰扑扑的条纹被子。
阮青轻声的跟小婴儿说“条件有限,只能将就的将小家伙放在这张床上了,等妈妈挣了钱就带你去住大房子。”
说完就轻手轻脚的将怀里熟睡的婴儿放在床上中间的位置,盖上被子就出去了。
她想去找找厨房在哪里,烧点热水给自己和孩子清理清理。
要不然拖着一身脏污怪难受的,尤其是她感觉下身好像一首在流血,一路上滴滴答答的不停,走过的地方都滴的有。
打开堂屋后门,就看见灶台了,而且不远处还有一口井。
“啊!
真是太棒了!”
阮青看见井的那一刻,由衷的感叹道。
身为孤儿院里孤儿,那动手能力肯定是不错的啦!
灶台上有两口铁锅一大一小,阮青打算将大锅用来烧水,小锅嘛,就用来煮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