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晚棠,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还没记事那年,我被人贩子拐走,是捡垃圾为生的奶奶救了我。
那之后,她把我带在了身边。
一个老人,抚养两个孩子难度是加倍的。
但她从来没有亏待过我,江晚棠有的,我也会有。
江晚棠成绩比我好,奶奶会让她给我辅导功课。
江晚棠出去玩,奶奶会让她带着我一起,要她牢牢牵住我的手。
江晚棠有新衣服,奶奶也会给我备好同款。
……
那些年,我和江晚棠形影不离。
以至于街坊邻里经常打趣,说我是江晚棠的“小童养夫。”
江晚棠没有反驳,只揉了揉我的发顶,江柔道,“那等你长大以后就娶我好不好?”
也是那时候起,我发现了江晚棠对我的感情。
发现了她藏在行动下的爱意。
比如江晚棠的东西只有我能碰;
比如只要我需要,江晚棠就会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
再比如我睡着时,江晚棠会仿佛对待珍宝般轻吻我的额头。
我和江晚棠顺水推舟在一起的那年。
也是一切变故的开始。
我被认回了叶家,江晚棠开始创业。
她的世界骤然拓宽,身边不再只有我。
还多了一个我的弟弟沈嘉白。
江晚棠曾试探着问我:“现在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少了,你会不会·…不开
心?”
我至今记得,那让我在无数个日夜后悔的答案。
“不会啊,你和我弟弟玩得好,我再开心不过。”
一语成谶。
江晚棠和沈嘉白的关系迅速升温,近得令人窒息。
他们嬉笑怒骂,争吵赌气,每次都需要我这个“哥哥”在中间打圆场。
发现不对劲时,是江晚棠会在玩笑间,无比精准地记得沈嘉白的喜好。
记得他对花生过敏,记得他不喜欢香菜,记得他最喜欢的素菜是金针菇。
三个人一起吃饭,江晚棠最先点的是一道蒜蓉锡纸金针菇。
可江晚棠忘了。
我对蒜过敏。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沈嘉白顶替了我的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