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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公主剪掉长发,从高塔一跃而下。一弗洛里安王子的吻,

带着外面世界的阳光和青草气息。他每一次攀上高塔,都会带来一些新奇的东西。

一颗被溪水冲刷得圆润光滑的鹅卵石,一朵沾着晨露的蓝色风信子,

或是一段关于宫廷舞会的趣闻。他说我的长发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奇迹,比金子更耀眼,

比丝绸更柔顺。他会把脸埋进我的发间,深深地吸气,

用咏叹调般的嗓音赞美:“亲爱的乐佩,拥有你,就等于拥有了太阳的光辉和春天的生命力。

”那时,我信了。我以为他是我的救赎,是我逃离这座孤寂高塔的唯一希望。

戈希尔妈妈总说,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危险和背叛,只有这座塔才是我的庇护所。

她说我的头发是神的恩赐,是圣洁的象征,必须被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

不能被凡俗的欲望所玷污。每天清晨,她会为我梳理长发,唱着古老的歌谣。

那歌声能让我的头发焕发出温暖的金色光芒,光芒所及之处,她眼角的皱纹会变淡,

灰白的发根会重新染上乌黑。她说这是我们母女之间最神圣的仪式,是爱与守护的证明。

那时,我也信了。我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满足于方寸之间的天空,

满足于每天投喂的甜言蜜语。一个是亲情,一个是爱情,它们像两条最坚固的锁链,

将我牢牢地锁在这座高塔的顶端。直到三个月前,我开始频繁地感到眩晕。

起初只是偶尔的眼前发黑,后来发展到连为弗洛里安放下长发都感到力不从心。

我的皮肤变得苍白,嘴唇失去了血色,曾经被弗洛里安赞美为“盛夏星空”的眼眸,

也变得黯淡无光。戈希尔妈妈只是更频繁地为我梳头,唱更久的歌谣。

她说我是因为对外面的世界动了凡心,才会被邪祟侵扰,只要我虔诚地守护这份圣洁,

一切都会好起来。而弗洛里安,他会心疼地抚摸我的脸颊,眉头紧锁:“我可怜的乐佩,

你一定是太孤单了。等我,等我扫清了王位继承道路上的一切障碍,

我就会用最盛大的仪式将你迎娶回宫,到那时,你就是全大陆最尊贵的王后,

再也不会有任何东西能伤害你。”我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心跳,

虚弱地点点头。我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奉为圭臬,当成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直到昨天夜里。我被一阵剧烈的绞痛惊醒,我蜷缩在地上,冷汗浸湿了单薄的睡裙。

我感觉生命正在一丝一丝地从我的身体里被抽走,顺着那长得看不到尽头的金色发丝,

流向未知的虚空。我挣扎着爬到梳妆台前,那面古老的银镜里,映出了一张枯槁的脸。

那不是我,那不是一个十八岁少女该有的模样,那分明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妇。而我的头发,

我的金色长发,却依然那么美丽,那么富有光泽,在月光下像一条流淌的黄金之河,

散发着诡异的生命力。那一刻,一个可怕的念头像闪电一样劈开了我的脑海。

我忽然想起了塔里那本被戈希尔妈妈禁止我翻阅的古书。在一个她外出采集草药的下午,

我曾偷偷看过。上面记载着一种古老的“共生”魔法——以生命力为祭品,

滋养一头拥有魔力的“活发”,发丝的主人会日渐枯萎,

而汲取了生命力的“活发”则能反哺给第二个人,使其青春永驻,甚至治愈百病。书上说,

这种魔法,被所有正统魔法师斥为最恶毒的黑魔法。因为那不是共生,那是寄生。

是单方面、无止境的掠夺。我浑身冰冷,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

戈希尔妈妈为我梳头时温柔的眼神,弗洛里安王子埋首在我发间的迷恋,

那些我曾经视若珍宝的爱意,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最恶毒的谎言和最锋利的尖刀。

他们爱的不是我,是这头能赐予他们青春和力量的长发。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一个容器,

一个为这头魔发提供养分的祭品。我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窗边。

夜风吹动我沉重的长发,它们在空中飞舞,像无数条金色的毒蛇。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还有一个希望。弗洛里安。他爱我,他只是不知道真相。他不像戈希尔,

他来自阳光下的世界,他是尊贵的王子,他不会像戈希尔一样把我当成一个物件。

只要我告诉他真相,他一定会带我走的。他一定会救我的。我死死地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等待着黎明的到来,等待着他如常的呼唤。二“乐佩,乐佩,放下你的长发。

”弗洛里安的声音和往常一样,充满了磁性,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焦急。我深吸一口气,

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沉重得如同我命运的长发从窗口抛下。看着它如金色的瀑布般垂落,

我的心脏一阵抽痛,眩晕感再次袭来。我扶住窗框,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很快,

他矫健的身影出现在窗口。他今天穿着一身天鹅绒的猎装,金色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湛蓝的眼睛像最纯净的海洋。他跳进房间,张开双臂,想像往常一样给我一个拥抱。

我后退了一步。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化为浓得化不开的担忧:“乐佩?你怎么了?

你的脸色……天哪,比上次更差了。是不是那个老巫婆又虐待你了?”我看着他,

看着这张我曾在无数个孤寂的夜里描摹过的英俊脸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弗洛里安,”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几乎不像我自己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我将昨晚的发现,将古书上的记载,将我的猜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期待着,也恐惧着。

我期待看到震惊、愤怒,以及对我无尽的心疼。但,我没有。在他湛蓝的眼眸深处,

我最先看到的,是惊慌。一种类似于“珍宝即将破碎”的惊慌。然后,他握住我的肩膀,

用力地摇晃着我:“不!这不可能!乐佩,你一定是看错了!那只是胡言乱语的古书,

是那个老巫婆用来吓唬你的!你的头发是神的恩赐,是圣洁的,怎么会是邪恶的魔法?

”他的声音很大,带着不容置喙的权威。我被他摇晃得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

我用力推开他,扶着墙壁喘息:“是真的!弗洛里安!我能感觉到!我的生命力正在流失!

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的样子!我还像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吗?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我真的会死的!”我几乎是在哀求,将自己最后的尊严和希望,***裸地摊开在他的面前。

弗洛里安看着我,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他眼中的慌乱渐渐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审视。他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

立刻抱着我说“我带你走”,而是来回踱步,手指摩挲着下巴,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过了许久,他终于停下脚步,重新看向我。“乐佩,”他开口了,

语气是一种我陌生的、带着安抚和诱哄的腔调,“就算……就算那本书上说的是真的。

我们也不应该这么冲动。”我的心,一寸一寸地凉了下去。“冲动?”我冷笑一声,

笑声撕裂了***涸的喉咙,“我快要死了,弗洛РИ安,你管这叫冲动?”“你听我说完!

”他加重了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这头发的力量太强大了!你想想,青春永驻,

治愈百病!这是多么伟大的力量!它不应该被浪费,更不应该就这么消失!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所以呢?你想说什么?”他走过来,试图再次握住我的手,

被我躲开了。他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声音压得更低,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我们可以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乐佩,等我继承了王位,我会把你接到王宫,

给你找全大陆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材为你调养身体。我们会找到一种方法,

既能让你活下去,又能……又能保存住你头发的魔力。”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狂热的光芒,

那种光芒我无比熟悉,我在戈希尔妈妈的眼睛里也见过。那是贪婪。“比如说,

”他兴奋地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定期给你输血,找很多健康的少女来给你输血!或者,

我们可以把你的头发剪下来一小段,看看它是否还保留着魔力!如果可以,

那我们就不需要再消耗你的生命力了!我们可以把它做成王冠,或者权杖!

我的王国将会因为这股神力而变得空前强大!而你,乐佩,你将是这个伟大奇迹的源泉,

是我的王后,是万民敬仰的神女!”他说得慷慨激昂,仿佛在描绘一幅无比壮丽的画卷。

而我,只觉得浑身发冷,血液都快要凝固了。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整整一年的男人,

这个我以为会带我奔向自由和阳光的王子,在这一刻,他的脸和戈希尔妈妈的脸,

重合在了一起。原来,他们都是一样的。在他们眼里,我从来都不是乐佩。

我只是“那头神奇的长发”的附属品。一个可以被圈养,被研究,被利用,

甚至被牺牲的……东西。我笑了。不是那种幸福的、羞涩的笑。而是一种发自肺腑的,

带着无尽悲凉和嘲讽的冷笑。“呵呵……呵呵呵呵……”笑声在空旷的塔顶回荡,

显得格外刺耳。弗洛里安被我的笑声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脸上的狂热褪去,

换上了一副被冒犯的恼怒。“你笑什么?乐佩!我是在为你着想!是在为我们的未来着想!

你怎么能不知好歹?”“为我着想?”我止住笑,一字一句地问他,“把我当成一个血袋,

不断地从别人身上偷取生命来喂养我,再让我像一头牲畜一样,为你的王国提供魔力,

这就是你说的为我着想?”“你……”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涨成了猪肝色。“还是说,

把我头发剪下来做成你的权杖?弗洛里安,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这头发离开我的身体,

它会不会立刻就失去魔力?就像一朵被摘下来的花,很快就会枯萎?到时候,

你是不是还要研究一下我的血肉,我的骨头,看看它们能不能也成为你伟大王国的基石?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戳向他虚伪的面具。

他终于被我激怒了,英俊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扭曲起来。“够了!乐佩!你太不可理喻了!

我好心好意为你规划未来,你却用这种恶毒的想法来揣测我!你被那个老巫婆关得太久,

思想已经变得偏执又狭隘!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大局为重!”“大局?”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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