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揭露假名媛为生，直到那天连线到了真正的豪门千金。她撩起裙摆，

露出大腿内侧的诡异纹身："这张脸，借我用用？"第一章我叫林晓，

是个专门在网上打假名媛的博主。这事儿说来挺讽刺的。

三年前我还是个在奢侈品店打工的柜姐，每天看着那些真假难辨的富家女挥金如土。

后来发现这行水太深——真有钱的忙着继承家业，假有钱的忙着装富钓凯子。

后来我索性开了个直播间，专门扒皮那些装阔的假名媛。我的粉丝不多，也就万把人，

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夜猫子。他们喜欢看我如何用专业知识，

把那些装腔作势的网红扒得底裤都不剩。今晚的直播和往常一样，

我在分析一个最近很火的"沪上名媛"周雨薇。这姑娘号称家里是做珠宝生意的，

ins上晒的不是私人飞机就是游艇派对。"家人们看好了，"我指着屏幕上她刚发的照片，

"这条钻石项链，官网售价三百八十万，但她戴的这条，钻石切工不对，

链子材质也有问题......"我正说得起劲，直播间突然弹出一个连线请求。

"薇薇安Vivian"——这ID我熟，最近在名媛圈里风头正劲。

据说是个真正的豪门千金，刚从国外回来，神秘得很。我犹豫了一下。

平时我连线的都是些被我实锤的假货，这种真·千金突然找上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弹幕已经开始起哄："接啊主播！看看真名媛长啥样！""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了！真假名媛对决！"我深吸一口气，点了接受。屏幕一分为二。

那边镜头刚亮起来，我呼吸一滞。这姑娘......太漂亮了。

不是那种千篇一律的网红脸，而是一种带着攻击性的、让人不敢直视的美。深栗色的长卷发，

皮肤白得发光，五官精致得像精心雕琢过。她穿着一件丝质睡袍，领口开得有点低，

能看见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睡袍下摆只到大腿根部，

两条又长又直的腿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林晓？"她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

"听说你很会鉴宝？"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开场白，怎么跟我平时打假时的台词这么像？

"薇薇安小姐，"我保持着职业微笑，"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她没说话，只是微微侧过身，

让镜头能更清楚地拍到她的侧脸轮廓。弹幕已经疯了："***！这才是真名媛的气场！

""这颜值吊打娱乐圈好吧！""主播这次踢到铁板了！"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帮我看看，"她抬起眼，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我这张脸，

值多少钱？"我愣住了。这问题......太诡异了。"您是在开玩笑吗？

"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她突然笑了，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

却让我后背发凉。"这个......"我斟酌着用词，"人的脸怎么能用钱来衡量呢？

""是吗？"她放下酒杯，身体前倾，睡袍的领口随着动作敞开了一些，

能看见胸前细腻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沟壑。她真的太懂得如何展现自己的魅力了。

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精心设计的诱惑。"那换个问法，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脸颊，"这张脸，完美吗？"我仔细看着屏幕里的她。太完美了。

完美得......不真实。皮肤光滑得没有一丝瑕疵，连毛孔都看不见。

五官的每一个比例都恰到好处，像是用最精密的仪器计算过的。"完美得不像是真的。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说完我就后悔了。但她的反应更让我意外。

"终于有人说实话了。"她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完美得不真实，对吧？"我心头一紧。

她站起身，睡袍的下摆随着动作飘动，露出更多白皙的大腿肌肤。"既然你觉得不真实，

"她说着，手指搭在睡袍的腰带上。"想看看......真实的我是什么样子吗？

"她的手轻轻一拉，丝质腰带松开，睡袍向两侧滑落——弹幕瞬间爆炸："啊啊啊要脱了吗！

""这是我能免费看的？""主播快拦住她！这直播要封的！"但她并没有脱掉睡袍，

只是让领口敞得更开。然后，她做了一件让我毛骨悚然的事。她抬起右腿，

轻轻踩在旁边的椅子上。这个动作让她睡袍的下摆完全敞开，

整条右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镜头前。从纤细的脚踝到圆润的膝盖，

再往上......在大腿内侧，靠近根部的位置，有一个诡异的纹身。不是普通的图案，

而是一张......人脸？一张模糊的，似笑非笑的女人脸，纹在她最私密的位置。

那纹身的线条很细，像是用最细的针一点点刺上去的。更可怕的是，

那张脸......跟我有七分相似。我倒吸一口冷气。"这......这是什么？

"我的声音有点发抖。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个纹身，眼神变得迷离。

"这是我的......备用品。"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林晓，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你难道不觉得，我们长得......太像了吗？

"直播间彻底疯了。"我靠！真的好像！""双胞胎？""细思极恐！

"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巧合？恶作剧？还是......"你到底是谁？"我问。她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邪气。"我是谁不重要，"她说，

"重要的是......"她突然凑近镜头，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几乎占满了整个屏幕。

"要不要......换张脸试试？"她的手指，轻轻按在那个纹身上。然后，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个纹身......动了。像是活过来一样，那张模糊的女人脸，

嘴角似乎......上扬了一下？我揉了揉眼睛，再看时，纹身又恢复了原状。

"开个价吧，"她说，"你的脸，我要了。"我的手指在桌子底下悄悄握紧。这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薇薇安小姐，"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种玩笑并不好笑。""玩笑？

"她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刺耳。"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她突然收敛了笑容，"那给你看个更有趣的。"她转身走向房间的落地镜。

镜子里映出她的身影。还有......镜子里，她的脸，慢慢变成了......我的脸。

一模一样。连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都分毫不差。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怒意，"装神弄鬼的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特别是当你发现......"她的手指，

轻轻按在镜面上。"这张脸，"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本来就是我的啊。

"镜子里，她的嘴角，勾起一个和我平时完全一样的、带着点小得意的笑容。"三年前，

"她缓缓转身，面对镜头，"你在那家奢侈品店打工的时候，是不是丢过一件东西？

"我的心脏猛地一跳。三年前......我确实丢过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一件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的东西。她怎么会知道？除非......"你到底是谁？

"我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句话。她歪着头，露出一个天真又残忍的笑容。"你猜，"她说，

"三年前，你真的只是......丢了一件东西吗？"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那件事......除了我，不应该有任何人知道。"很惊讶？"她轻轻抚摸着镜子，

"还有更惊讶的呢。"她的手，突然用力按在镜面上。"咔哒。"镜面，

裂开了一道细细的纹路。从她的指尖开始，像蜘蛛网一样蔓延开来。"林晓，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温柔，"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啊。""只不过，

"她的眼神变得深邃，"三年前的那个晚上，你选择了我不要的那张脸。

"我死死盯着屏幕里的她。不，是......我？"不可能......"我喃喃自语。

"怎么不可能？"她突然扯开睡袍的领口——在她左边锁骨下方，

有一个和我胸前一模一样的胎记。形状，位置，分毫不差。"现在，"她的声音带着蛊惑，

"要不要换回来？"她的眼睛，在屏幕那头，闪烁着一种非人的光芒。"毕竟，

"她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这张脸，用着还习惯吗？"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夜......医院......那场意外......我以为那只是我人生中的一个插曲。

直到现在。"你到底......"我的声音在颤抖，"是什么东西？"她笑了。那笑容，

美得让人窒息，也恐怖得让人窒息。"想知道真相吗？"她轻声说，

"那就......"她的手指，轻轻点在镜面上。那道裂纹，突然开始发光。

一种幽绿色的，像是腐烂的萤火虫发出的光芒。"来我家吧，"她说，

"我让你看看......真正的我。"她拿起手机，镜头扫过房间。

那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奢华到极致的卧室。然后，镜头定格在床头柜上的一张照片上。

照片里，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手牵着手，笑得灿烂。

而那张照片的背景......是我小时候住过的老房子。那个早就被拆掉的地方。"来吧，

"她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力，"我们......该回家了。"屏幕突然一黑。直播中断。

只剩下我，在寂静的出租屋里，听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那张照片......我也有。

就放在我床头的相框里。唯一不同的是，我照片里的另一个女孩......脸是模糊的。

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五官。只留下一张空白的脸。和我现在这张脸，一模一样。

第二章直播中断的瞬间，我像被抽空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房间里只剩下电脑风扇的嗡鸣，

还有我擂鼓般的心跳。“假的……一定是恶作剧……”我试图说服自己，

但指尖的冰凉和心底不断滋生的寒意，都在提醒我——事情没那么简单。屏幕全黑，

映出我苍白失措的脸。那张被薇薇安称为“不属于我”的脸。

我下意识地抬手抚摸自己的脸颊，触感温热真实，每一寸肌理都熟悉得如同呼吸。

可那张照片……那张我珍藏了多年，以为记录着独生女童年的照片，为什么会多出一个人？

我猛地起身，冲到床头抓起那个木质相框。照片里，五六岁的小女孩穿着白色的连衣裙，

站在开满蔷薇花的老宅门前，笑得见牙不见眼。我一直以为，那张模糊的空白的脸，

是相机故障或者岁月侵蚀的痕迹。但现在……我颤抖着手指拨通了一个号码。“赵哥，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帮我查个IP地址，

刚才直播连线的那个‘薇薇安Vivian’……”电话那头的赵哥是技术宅，

也是我的老粉丝。他很快回复：“晓姐，查不到。对方用了多层代理，

最后跳转的节点……在境外。”境外？我皱紧眉头。那个薇薇安说话带着地道的京腔，

怎么会在境外？“等等，”赵哥突然说，“有点奇怪……这个ID的注册时间，

显示是三年前。”三年前……又是三年前！那个我人生彻底改变的分水岭。“而且，

”赵哥顿了顿，“这个ID……最近三个月没有任何活动记录，就像不存在一样。”不存在？

我后背一阵发凉。那刚才和我连线的是谁？鬼吗？“而且……”赵哥的声音变得有些犹豫，

“晓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说。”我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大概半小时前，这个ID给你刷了十个‘宇宙之心’。”我愣住了。

直播平台最贵的礼物“宇宙之心”，一个要一万多，十个就是十多万！

这手笔……“需要我继续深挖吗？”赵哥问。我沉默了几秒。“不用了，谢谢赵哥。

”挂断电话，我冲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地泼在脸上。水珠顺着脸颊滑落，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熟悉的脸。五官清秀，皮肤是健康的蜜色，眼角有颗小小的泪痣，

笑起来带着点狡黠——这是林晓，打假博主林晓，我！镜中的影像一切正常，

没有任何诡异的变化。我稍微松了口气。也许……真的只是个精心设计的恶作剧？

现在的网红为了博眼球，什么做不出来？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复盘刚才的连线。

薇薇安……她展现出来的每一个细节，都指向一个真正的、从小养尊处优的豪门千金。

那种刻在骨子里的优越感，那种对奢侈品的熟稔程度，

甚至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对金钱的淡漠，都不是能演出来的。

除非……她真的经历过我所不知道的、另一种人生。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屏幕突然自动亮起。

一条新的好友申请。头像……是空的。昵称：V。验证信息：你的脸，我很喜欢。现在，

该物归原主了。几乎是同时，门铃响了。“叮咚——”在寂静的凌晨，这声音格外刺耳。

我的心猛地一跳。谁会在这种时候来找我？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往外看。

走廊空无一人。只有声控灯因为刚才的门***还亮着，发出惨白的光。我屏住呼吸，

透过猫眼仔细观察。空荡荡的走廊，声控灯因为长时间没有声音，啪地熄灭了。

黑暗笼罩着门外。我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几秒钟后，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还是V发来的消息。“开门。”只有两个字。我的血液几乎要凝固。她……就在门外？

我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门外……有动静。很轻，

像是有人用指甲在轻轻刮擦着门板。“嗒……嗒……嗒……”像是某种倒计时。

我颤抖着手点开消息，想要回复，却发现……我根本打不出字。手机屏幕像是失灵了一样，

所有的按键都失去了反应。然后，屏幕开始闪烁。薇薇安的脸，在屏幕上若隐若现。

她的嘴唇无声地开合，像是在说什么。

我辨认着她的口型……“我……来……取……我的……东西……”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跑？

还是……就在我犹豫的瞬间，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很轻，很柔。

却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怕了？”她的消息又来了，“刚才在直播间，

不是挺能说的吗？”我咬紧牙关，猛地拉开房门——门外，空无一人。只有夜风穿过楼道，

带着一丝凉意。我松了口气，暗笑自己神经过敏。可当我准备关门时，

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地上的东西。一个精致的，深蓝色的丝绒盒子。就放在我的门口。

像是……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或者说，一个不容拒绝的……邀请。我弯腰捡起盒子，

入手微沉。打开。里面没有想象中的恐怖物品。只有一张房卡。铂金色的卡面上，

印着一行优雅的烫金字体：云顶国际酒店 总统套房 A888房卡旁边，

还有一张折叠的便签。我展开便签。上面只有一行字，字迹娟秀：“游戏开始了。来找我。

”我盯着那张房卡，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云顶国际……那是本市最顶级的酒店，

总统套房一晚上就要六位数。这手笔……我拿起房卡，

背面用同样的字迹写着一行小字：“带上你的脸。”我的手指紧紧攥着那张房卡，

边缘几乎要嵌进肉里。去，还是不去？这明显是个陷阱。但……如果不去，

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如果不去，我可能永远都要活在这个谜团的阴影下。

更重要的是……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这张脸，又到底属于谁？我回到电脑前，

试图重新开播，向粉丝们求助。但诡异的是……我的直播账号，被封了。

理由是：传播不实信息，宣扬封建迷信。封禁时间：永久。我愣住了。

怎么会……我尝试登录，系统提示：账号不存在。不存在？我用了三年的账号，上万粉丝，

就这么……没了？我猛地想起薇薇安最后那句话：“我们……该回家了。”家……哪个家？

我拿起手机，再次拨通赵哥的电话。“赵哥，再帮我个忙，”我说，“查一下云顶国际酒店，

总统套房A888的入住信息。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晓姐，”赵哥的声音异常严肃，

“我刚才顺便查了一下那个薇薇安的IP……最后定位，就在云顶国际酒店！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就在那里等我。这场游戏……我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换上一身方便活动的运动装，把房卡和防身用的喷雾塞进口袋。然后，我做了个决定。

我打开手机录像功能，将摄像头对准自己。“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我对着镜头说，

“凶手就是薇薇安，住在云顶国际总统套房A888！

”我把这段录像分别发给了几个信得过的朋友。然后，我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家门。

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路灯在地上投下昏黄的光晕，偶尔有车辆疾驰而过。我拦了辆出租车。

“去哪儿？”司机睡眼惺忪地问。我握紧手中的房卡，指节泛白。“云顶国际酒店。”我说。

车子在寂静中行驶。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心里却在想着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找我？

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出租车停在云顶国际酒店门口。凌晨时分，

酒店大堂依旧灯火通明，只是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我走到前台，亮出房卡。“A888。

”我说。前台小姐看了一眼房卡，脸上立刻堆起职业化的甜美笑容。“林小姐，这边请。

”她甚至没有核实我的身份。好像……早就知道我会来。我走进电梯，按下顶层按钮。

电梯平稳上升，数字不断跳动。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叮——”电梯门打开。

顶层总统套房的专属楼层，安静得可怕。地毯厚得吸走了所有脚步声。我沿着走廊往前走，

寻找A888。走廊两边的墙壁上挂着抽象画，灯光昏暗而暧昧。

我停在一扇厚重的***木门前。门牌号：A888。我深吸一口气，将房卡贴在感应区。

“嘀——”门锁开了。我推开门。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

为室内提供了微弱的光源。一个人影站在窗前，背对着我。深栗色的长卷发，

丝质睡袍……和直播连线时一模一样。她缓缓转过身。那张和我相似度高达七分的脸上，

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笑容。既熟悉，又陌生。“你来了。”她说。她的声音……变了。

不再是直播时那种带着慵懒的沙哑，而是变得……更年轻，更清脆？“进来吧，”她说，

“我们……好好聊聊。”我走进房间。门，在我身后缓缓关上。“啪嗒。”落锁的声音。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问。她转过身，面对着我。黑暗中，

她的眼睛亮得惊人。“我说过了，”她一步步朝我走来，“我来取回……我的东西。

”她的目光，像是带着实质的温度，一寸寸地扫过我的脸。

像是在欣赏一件……属于自己的藏品。“这张脸，”她的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脸颊，

“我用着不太习惯。”她走到我面前，

距离近得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像是某种冷冽花香混合着体温的味道。“三年前，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我心上。“你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她的手指，

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现在，

”她的呼吸几乎喷在我的脸上，“该换回来了。”她的手，突然按在我的肩膀上。

力道大得惊人。“别动，”她说，“很快就好了。”她的另一只手，缓缓抬起，

指尖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和镜子上裂纹发出的光一样！“等等！”我猛地后退一步，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换回来？什么错误的路？”她笑了。那笑容里，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天真。“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她说，

“为什么你从来没有三岁以前的记忆？”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我连心理医生都没告诉过。“那场车祸，”她的眼神变得深邃，“真的只是……意外吗？

”我的呼吸一滞。车祸……三年前……医院……那些破碎的、模糊的记忆片段，

像是潮水般涌来。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一张模糊的，

和我现在这张脸一模一样的脸……在我眼前晃动……“想不起来吗？”她的声音带着蛊惑，

“没关系……”她的手，轻轻按在我的胸口。“这里，”她说，“应该有一个胎记。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她怎么会知道……那个位置，那个形状……除了我，

不应该有任何人知道！除非……“你……”我的声音在颤抖，“你当时……也在那辆车上？

”她的笑容扩大了。“不，”她说，“我当时……就在你旁边啊。”她的手指，

轻轻划过我左边锁骨下方的位置。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冰凉。

“我们本来就是一体，”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只不过……”“你偷走了我的脸。”“现在，”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该还给我了！

”她的手指猛地用力——“啊！！！”我尖叫着挣脱她的手，连连后退，

直到背脊抵住冰冷的墙壁。**“别碰我！”我厉声喝道。**她却不生气，

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还是这么倔强，”她轻笑着说，“和三年前一样。

”“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几乎是在吼叫。她突然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悲伤？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她问。我死死地盯着她。“那就让我……帮你想起来。

”她突然扯开自己的睡袍领口——在她左边锁骨下方，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胎记。形状，

位置，分毫不差。“现在，”她朝我伸出手，“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看……真相。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像是在等待我的回应。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一个可能决定我生死的问题。我看着她的眼睛。那双和我如此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眼睛。

里面没有光。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来，”她的声音带着魔力，

“我们……该回家了。”她的手指，轻轻点在墙壁上。那里，不知何时，

出现了一道幽绿色的裂纹。和镜子上的一模一样。“来吧，”她说，

“真相就在……门的另一边。”她转身，走向卧室深处的一扇小门。

那扇门……我从未在任何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见过这样的设计。像是……后来加装的？

“门后是什么？”我问。她笑了。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也恐怖得让人窒息。“来啊，

”她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你难道……不想知道你是谁吗？”第三章我的手心全是汗。

那扇小门看起来平平无奇，就是普通的实木材质，但不知为何，

它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气息。“怕了？”薇薇安回头看我，眼神里带着挑衅，

“还是说……你不敢面对真相？”激将法。很拙劣，但有效。我深吸一口气，

跟着她走向那扇门。她停在门前，回头看我。“最后的机会，”她说，“现在离开，

还来得及。”离开？我看着她，又看看那扇门。真相……就在眼前。“我跟你去。”我说。

她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得逞的意味？“很好。”她说。她的手放在门把手上。

“记住，”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严肃，“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相信你的眼睛。

”“那该相信什么？”我问。“相信……”她的手指轻轻抚过门板，“你的心。

”门把手转动。“吱呀——”门开了。里面……不是我想象中的另一个房间。

而是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

和外面奢华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是……”我皱眉。“跟我来。”她率先走下楼梯。

楼梯很窄，仅容一人通过。墙壁是粗糙的水泥，没有任何装饰。

我们往下走了大概两层楼的高度。楼梯尽头，又是一扇门。但这扇门……很不一样。

像是某种……古老的木料，上面刻着奇怪的纹路。

那些纹路……我猛地想起薇薇安大腿内侧的那个纹身。也是类似的风格……扭曲的线条，

模糊的人脸……“这是……”我的声音有些发干。“我的‘收藏室’。”她说。她推开门。

里面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冷气。这不是一个房间。这是一个……地窖？

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照片。成千上万张照片。全都是……我的脸。从各个角度，

在各种场合。有些是我直播时的截图，有些是我出门逛街时的***，

甚至还有几张……是我在家里的私密照片！“你……”我猛地转头看她，“你监视我？

”她没回答，只是走到地窖中央。那里有一张古老的梳妆台。铜镜已经模糊，

但依稀能映出人影。梳妆台上，放着一个……面具？不，不是面具。那是一张……人皮。

一张被精心处理过，保持着完美形态的人皮。而那张脸……和我一模一样。“喜欢吗？

”她轻声问，“我为你准备的……新家。”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你疯了……”我喃喃道。“疯？”她突然大笑起来，“你说得对，我是疯了。

”她的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你到底是谁？

”我再次问出这个问题。这一次，她的回答让我如坠冰窟。“我是林晓。”她说。

“真正的林晓。”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张人皮面具。“三年前，”她的声音变得飘忽，

“你偷走了我的脸，偷走了我的人生。”“现在，”她转过身，面对着我，“该物归原主了。

”她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无比认真。“现在，轮到你了。”她朝我伸出手。

“把你的脸……还给我。”我死死地盯着她。“如果我说不呢？”她的笑容瞬间消失。

眼神变得……危险。“你觉得，”她说，“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她的手，

突然按在我的肩膀上。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以为，

”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还能逃得掉吗？”地窖里突然刮起一阵阴风。

墙壁上的照片开始哗啦啦地响动。那些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三年前那场车祸，”她说，“死的应该是你。”“但是，”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

“你用了某种方法……活了下来。”“代价就是……”她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这张……不属于你的脸。”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她在说谎？

还是……我真的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证明给我看。”我说。她愣了一下。“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