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规则之咒

七日命契 飞燕在天 2025-11-09 18: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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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上的红光还在蔓延,像无数细小的血蛇钻进每个人的鞋缝。

陆衍盯着那扇裂开的黑漆大门,门缝里的黄光突然剧烈闪烁,仿佛有烛火被狂风裹挟。

就在这时,一阵刺啦的电流声突然炸响,惊得学生姑娘猛地攥紧了旗袍女人的胳膊。

声音来自门楣上方的雕花雀替,那里不知何时嵌着个老式喇叭,黄铜外壳锈迹斑斑,网罩里缠着几缕干枯的蛛网。

电流声持续了约半分钟,随后一个平稳得毫无起伏的男声响起,像用砂纸磨过的铁皮在摩擦:"欢迎来到张氏宗祠。

游戏规则如下:七日内,找到契主骸骨并完成安葬。

""游戏?

"穿西装的男人推眼镜的手顿在半空,镜片反射着诡异的黄光,"你是谁?

这不是游戏!

"喇叭没有理会他的质问,继续用那种冰冷的语调宣读:"第一诫:禁止破坏宅内文物,包括但不限于木雕、瓷器、字画、地砖及门窗构件。

"陆衍的目光瞬间扫过前庭——朱漆柱上的缠枝莲雕纹、照壁上斑驳的壁画、甚至青石板边缘的暗刻花纹,原来这些看似普通的装饰,全都是"文物"。

他下意识地收回脚,刚才差点踩到一块凸起的砖缝,那砖缝里隐约能看到刻着的云纹。

"第二诫:每日子时到寅时为禁行时段,禁止在宅内随意走动,需待在指定安全区。

""安全区在哪?

"壮汉的酒壶重重砸在石板上,溅出的酒液滴在红光里,瞬间被蒸发成一缕白烟,"耍我们玩呢?

""第三诫:违反任一规则者,将触发厉鬼追杀。

""厉鬼追杀"西个字像淬了冰,让喧闹的前庭瞬间死寂。

穿白大褂的年轻人突然咳嗽起来,脸色白得像刚从停尸房拖出来:"这......这是恶作剧吗?

医院的同事......"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喇叭里的声音打断:"规则宣读完毕。

现在,游戏开始。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黑漆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露出里面深长的甬道。

甬道两侧的墙壁上挂着盏盏油灯,灯芯跳动着幽绿的光,将所有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贴在斑驳的砖墙上,像一群挣扎的鬼魅。

"我不进去!

"学生姑娘突然尖叫着后退,两条麻花辫甩得像鞭子,"我要回家!

我要找我先生!

"她转身想往照壁跑,脚刚踏出红光范围,青石板突然冒出股黑烟,缠住她的脚踝。

"啊——"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寂静,众人惊恐地看见,那黑烟像有生命般往她皮肉里钻,脚踝处的布料瞬间被腐蚀出个黑洞,露出的皮肤泛起焦黑。

"回来!

"陆衍反应最快,冲过去一把将她拽回红光圈里。

黑烟失去目标,在原地盘旋片刻,不甘地缩回石板缝中。

学生姑娘瘫在地上,抱着脚踝痛哭,焦黑的皮肤上赫然印着个淡红色的印记,形状和青石板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规则是真的......"穿中山装的老者颤巍巍地开口,拐杖头的寿星像被灯光映得面目狰狞,"违反规则......真的会出事......"旗袍女人脸色煞白,却强撑着扶起学生姑娘:"别怕,跟着大家一起,别再乱闯了。

"她的目光落在陆衍身上,带着一丝依赖,"你......你刚才很冷静,我们听你的行吗?

"陆衍没有立刻回答。

他盯着甬道深处,油灯的光晕在尽头形成一片模糊的阴影,隐约能看到第二进院落的飞檐。

七个来自不同时空的人,七天时限,一个必须找到的骸骨,还有触之即死的规则......这更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生存实验。

"我们必须进去。

"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更沉,"门开了,就没有回头路。

而且,"他指了指学生姑娘脚踝的印记,"这个符号,很可能和契主有关。

找到骸骨,或许就能解开这一切。

"穿西装的男人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算计的光:"我同意。

单独行动太危险,组队更稳妥。

但我有个条件——找到的东西,先由我鉴定价值,毕竟我是做古董生意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发财!

"壮汉啐了一口,酒壶里的酒己经空了,"老子跟你说,要是敢耍花样......""够了!

"陆衍打断他们,"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

想活下去,就必须合作。

"他看向甬道,"先进去探探情况,找到安全区,弄清楚契主是谁。

"众人沉默着点头,恐惧像胶水,将这七个陌生人暂时粘成一个整体。

陆衍走在最前面,折叠刀在手心微微出汗。

穿白大褂的年轻人紧随其后,手里紧紧攥着听诊器,仿佛那能诊断出鬼怪的病因。

旗袍女人扶着学生姑娘,壮汉断后,中山装老者和西装男人走在中间,警惕地打量着西周。

甬道的墙壁上挂着一排排牌位,黑漆金字,写着"张氏门中列祖列宗"。

牌位前的香炉里插着半截残香,烟丝袅袅,在油灯的绿光里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陆衍注意到,其中一个牌位是歪斜的,底座似乎空了一块,像是被人强行取走了什么。

"这是......"穿西装的男人突然停在一幅字画前,语气带着惊叹,"吴昌硕的真迹!

"那幅《墨梅图》挂在牌位旁,纸质泛黄,却透着股凌厉的风骨。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摸,手腕却被陆衍死死按住。

"规则一:禁止破坏文物。

"陆衍的声音压得很低,"你想试试厉鬼追杀吗?

"西装男人猛地缩回手,额角渗出冷汗:"抱歉......职业习惯......"就在这时,甬道尽头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拖着锁链在行走。

油灯的绿光突然暗了下去,墙壁上的影子开始疯狂舞动,其中一个影子脱离了人群,在地面上蠕动着,往深处爬去。

"谁?!

"壮汉低喝一声,举起酒壶就要砸过去。

"别碰!

"陆衍再次喝止,他看清那个影子的形状——没有头,脖颈处拖着长长的血痕,正是刚才歪斜的牌位对应的位置。

影子爬过一盏油灯时,灯芯突然爆燃,发出"噼啪"的响声。

众人借着短暂的光亮,看见甬道尽头的门槛上,不知何时蹲坐着一个黑影,长发垂落,遮住了脸,手里正把玩着一串铜铃,铃音细碎,却听得人心头发麻。

"你们......是来寻我的吗?

"黑影突然开口,声音尖细得像指甲刮玻璃,"我的骨头......埋在牡丹花下......好冷啊......"话音未落,铜***突然急促地响起,黑影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门槛后。

油灯瞬间恢复正常,墙壁上的影子也安分下来,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陆衍的心跳得像擂鼓。

他刚才看得真切,黑影消失的地方,门槛上刻着一行小字:"民国二十六年,张氏女,年十九,暴毙于宗祠。

"民国二十六年,正是穿西装男人所说的年份。

这个张氏女,会不会就是所谓的"契主"?

"牡丹花下......"学生姑娘喃喃自语,脚踝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她刚才说,骨头埋在牡丹花下......"穿中山装的老者突然开口:"我知道......这宅子的后花园,种着一片牡丹,是当年张家大小姐亲手栽的......"他的声音带着回忆的恍惚,"我整理祖宅旧物时,见过她的日记......"陆衍眼睛一亮:"日记里写了什么?

"老者摇了摇头,拐杖笃笃地敲着地面:"记不清了......只记得她说,那片牡丹,要用......用人血浇灌才开得艳......"最后几个字像冰锥刺进每个人的耳膜。

甬道深处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油灯剧烈摇晃,将他们的影子再次拉长,贴在冰冷的墙壁上,仿佛那些埋在牡丹花下的骸骨,己经伸出了枯瘦的手,正等着将他们拖入无边的黑暗。

陆衍握紧了折叠刀,刀尖抵住掌心的疼痛让他保持清醒。

他知道,这场以生命为赌注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而那个藏在牡丹花下的秘密,或许就是打开生路的钥匙,也可能是通往地狱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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