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当替身?我让他亲手捅自己!这是我被拐进村里后,谋划了两年才抓住的逃跑机会,
可现在我跪在猪圈泥水里,手腕红绳和六具白骨上的一模一样。王铁柱的剁骨刀抵住我喉咙,
刀柄刻着“小柔最爱哥哥”。我咳着血,用他妹妹临终的语气轻唤:“铁柱哥……我疼。
”——可我知道,小柔死前根本没喊他哥哥,她喊的是“救命”。1大雨落下,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铁链在手腕磨出的疤还在疼。被拐后关进地窖两年了。
王铁柱今天没锁地窖的挂锁 —— 这是两年来第一次。我终于摸到藏在稻草堆里的铁钉。
他在屋里喝酒,酒瓶碰撞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我咬着牙,把铁钉塞进铁链接口。
锈迹蹭得指尖发麻。每拧一下,铁钉刮着骨头都跟着疼。“咔嗒” 一声。铁链断了。
我连滚带爬冲出去。雨灌进喉咙,呛得人想撕心裂肺地咳,
但我不敢用两年才等来的机会去赌。逃!逃!我要活下去!可院门口的土路上全是泥,
我这两年来没吃过一顿好饭,没睡过一个安生觉,脚软得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但快到了。再跑五十米,就能钻进后山的林子。脚下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
是王铁柱用来装猪食的铁桶。“哐当 ——”桶砸在石头上,声音在暴雨里炸开。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明明昨天这里什么都没有!屋里的酒瓶声停了。紧接着,
是椅子倒地的巨响。“谁他妈在外面!”王铁柱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刀。
我转身就往猪圈跑 —— 那是院子里唯一能躲的地方。刚钻进猪圈,身后的门就被踹开。
剁骨刀的寒光劈开雨幕。王铁柱的脸在阴影里,眼睛瞪得要跳出眼眶,像要把我吃了。
“想跑?”他一步跨过来,大手掐住我脖子。我双脚离地,肺里的空气全被挤出去,我想吐,
但只能从喉咙里断断续续地挤出“嗬……嗬……”的声音。“噗通” 一声。
他把我按进猪圈的泥水里。猪粪的臭味灌进鼻子,我拼命挣扎,指甲抠进他的手背。
“你是第七个。”他的刀抵在我喉咙上,冰凉的金属压得我不敢动。
“还以为你能比前六个陪我更久呢。”泥水和窒息的泪水糊住我的眼睛。2偏过头,
突然看见猪圈墙角。六具白骨,歪歪扭扭地堆在那里。每具白骨的手腕上,
都系着一根褪色的红绳。是他们!心脏猛地一缩。我见过这红绳。
在王铁柱偶尔拿出来的照片上 —— 那是他妹妹小柔的葬礼照。照片里,小柔的手腕上,
就是一模一样的红绳。“她们都求我让她们当‘小柔’,几个***还以为这样能多活两天。
”王铁柱笑着刀又往下压了点,刀尖刺破皮肤,血混着泥水往下流。我的身体更冷了。
我会死!我马上就会被杀死!难道……就到此为止了吗……我还没把他的罪证带出去!
情急之下,我狠狠咬破舌尖。铁锈味的血涌进嘴里。我猛地抬头,把血喷在王铁柱脸上。
血珠溅进他的眼睛。他惊呼一声,手松了半分。就在这一秒。我的头突然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无数画面钻进脑子里 ——二十年前的猪圈。少年王铁柱攥着杀猪刀,手抖得厉害。
旁边的小女孩叉着腰笑:“哥,你连猪都不敢杀,算什么男人?”是小柔。
少年的脸涨成紫色。他突然扔掉刀,扑上去掐住小柔的脖子。“让你笑!让你再笑!
”小柔的脸慢慢变白,指甲抠着他的胳膊。最后,她瘫在泥水里,没了呼吸。画面又跳。
王铁柱蹲在尸体旁,手里拿着镊子。他剜下女人的左眼,放进玻璃罐里。
罐身上贴着纸条:“替小柔看春天。”旁边的架子上,已经摆了五个一模一样的罐子。
“啊 ——”我抱着头惨叫。这些不是我的记忆。是王铁柱的!
我的共情能力…… 又失控了。王铁柱抹掉眼睛上的血,看见我这副样子,愣了一下。
我趁机喘了口气,脑子里飞速转着。刚才的画面里,小柔最后喊的是什么?对了。
她喊的是 “铁柱哥”。我咳了口血,抬起头。只要能活下去!声音被放得又轻又软,
模仿着记忆里小柔的语气:“铁柱哥…… 我疼。”王铁柱的身体突然僵住。
抵在我喉咙上的刀,微微颤了一下。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我死死地盯着他,我要从他眼睛里挖出一条生路!3成了。这个称呼,戳中他了。
雨还在往下砸。王铁柱盯着我,眼神从凶狠变成迷茫。他掐着我脖子的手,慢慢松了。
我趁机往后缩了缩,泥水顺着头发往下滴。脑子里突然闪回导师的话:“你不是在理解恶,
你正在变成恶的容器。”曾经的我,是犯罪心理学博士。在校园枪击案的庭审上,
我共情到凶手的童年 —— 他被父亲锁在地下室,每天只能吃发霉的面包。
我哭着把这些说出来,想让大家知道,恶不是天生的。可结果呢?媒体骂我是 “怪物”。
说我为凶手辩解。父母去世后,网暴更狠了。有人给我寄刀片,有人在我家门口泼油漆。
我只能在天黑的时候出门,像老鼠一样躲着人。那天,我戴着口罩去超市买东西。
刚走出超市,就被两个男人捂住嘴。乙醚的味道钻进鼻子,我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
就在王铁柱的地窖里,里面的其他六个女人居然和我长相类似!他说我们长得像小柔。
说只要我们乖乖听话,就能活着。但我见过前六个女人的下场。第一个,因为吃饭慢了点,
被他用剁骨刀砍断了手。第二个,因为不敢穿小柔的裙子,被他活活掐死。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第六现在,只剩下我了。她们的死亡时间和特征,
我都用指甲刻在窖墙壁缝里。我知道,只有活着,才能把这些罪证带出去。
我要证明:我没有错。我不是怪物!4经过今天的逃跑,
王铁柱即使不杀我也会对我看得更严,只有这个办法了。他的软肋就是小柔。
而我的共情能力,能让我变成 “小柔”。王铁柱还在盯着我,眼神从我的脸上一点点刮过。
他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不能让他回过神!我趁热打铁,
又轻轻喊了一声:“铁柱哥……”这次,他没有暴怒。而是慢慢蹲下来,伸手想碰我的脸。
我克制住条件反射,屏住呼吸,没有躲。他的指尖碰到我脸颊上的泥水,动作突然顿住。
“不对。”他皱起眉头,使劲掐住我的脸,我感觉快要被生生扯下一块肉来。
“小柔的脸不是这样的。”我心里一沉。刚才的放松全没了。他反应过来了?
王铁柱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把我从泥水里拽起来。剁骨刀又架在脖子上,一阵刺痛,
我能感受到刀尖陷进肉里的尖锐。“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里,又带上了之前的凶狠。
我盯着他的眼睛,突然想起刚才共情画面里的细节。少年王铁柱掐死小柔后,蹲在地上哭。
他反复说:“小柔,我错了,你别死。”我深吸一口气,眼泪突然掉下来。
不是装的 —— 是想起这两年的折磨,想起那些死去的女人,眼泪控制不住地流。
“我是小柔啊。”我哽咽着,“你把我忘了吗?我好疼……”王铁柱的刀停在半空。
他看着我的眼泪,眼神又开始动摇,疼痛的手腕慢慢被放开。雨还在下,
我听到猪圈里的猪发出哼唧声。这场赌上我性命的博弈,才刚刚开始。5我咳着血,
盯着王铁柱的眼睛。他手里的刀还抵着我喉咙,刀尖却不再往下压。我心里松了口气,
又试着喊了声:“哥哥,我真的疼……”这话刚出口,王铁柱突然瞪圆了眼。他猛地抬手,
刀光一闪。“嗤 ——”脸颊传来一阵刺痛,血瞬间流了下来。“小柔从不这么叫我!
”他又把刀架回我脖子上,声音里满是暴怒。我摸了摸脸颊,指尖全是血。他盯着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件假得离谱的赝品。我不敢再说话,只低着头喘气。快想!快想!
脑子里飞快回想以前的事。王铁柱以前总会头痛发病,一发病就要打骂我们来发泄。
在前6个女人被他杀死后,他发病的次数更多了,
总把我拽到跟前骂:“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笑我!”骂完就动手打我,巴掌落在我身上,
一下比一下重。我不能躲,因为第四个女人躲了之后就被拖出去了,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可打完没一会儿,他又会突然停手,抓着我的胳膊说:“我错了,不该打你。
”说完就把我关回地窖,偶尔会隔着门板跟我自言自语。他说小柔小时候总跟在他***后面,
说小柔最爱吃他烤的红薯。当时我只觉得恶心。但这却是现在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再加上刚才共情到的画面,我确定了 —— 小柔只叫他 “铁柱哥”。我瞅了眼旁边地上,
撬断的铁链还在那儿。假装害怕的往那挪动,王铁柱一步步逼近,他的手把刀越握越紧,
他随时会动手。我必须在他耐心耗尽之前做到!终于摸到了一段冰凉的的铁链,
我捡起铁链的断口处,攥紧了,往手腕上一划!“嘶 ——”血珠滴在猪圈的泥地上,
晕开一小片红。我垂着眼,声音放轻:“…… 疼。”王铁柱盯着我手腕上的血,
眼神有些痴了。他手里的刀垂了下去,像是在回忆什么。可没一会儿,他突然上前一步,
伸手掐住我脖子。“你锁骨下有痣…… 小柔没有!”他的手指用力,我喘不过气,
脸憋得青紫。好恶心,他连小柔身上的皮肤纹理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掐了我一会儿,
猛地松开手。我瞬间瘫在地上,大口喘气。他冷冷地剜了我一眼,拽着我关回地窖,
用最粗的铁链把我锁在墙上。铁链比之前的粗了一倍,锁扣 “咔嗒” 一声扣上,
根本挣不开。他转身走了。我看着地窖门一寸寸盖过王铁柱的脸,
而他却还盯着我手腕上的血,眼神复杂。6地窖里只剩我一个人。我摸了摸手腕上的伤口,
血还在慢慢流。得想办法伪造小柔的印记,不然迟早得死。等到半夜,我听见外面没了动静。
我在稻草堆里摸了摸,
摸到之前藏的一小块猪血—— 是上次王铁柱拖我出去打时我偷偷藏起来的。
又从墙缝里抠出点草灰,混进猪血里。我想起王铁柱之前拿给我看的小柔照片,
照片里小柔腰侧有个蝴蝶状的胎记。我把混好的猪血和草灰抹在自己腰侧,
一点点画出蝴蝶的形状。画完后,我又摸出藏在稻草里的火漆。墙上的老式电灯一闪一闪,
连接线路的地方很烫。我的手很痛,但要用这点温度点燃火漆,
在我快坚持不住的时候火漆终于融化,我一咬牙直接往皮上一摁,
“嘶”我闻到自己身上一股烤肉的焦味,成了!伪造出天生印记的质感。做完这一切,
我已经什么力气都没有,拼着一口气把剩下的猪血和火漆藏好,瞬间靠在墙上昏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地窖的门被打开。王铁柱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件碎花裙。“穿上这个。
”他把裙子扔到我面前,“这是小柔生前穿的,穿了它,你才配当她。”我拿起裙子,
手指碰到裙摆的花边。“哗啦” 一声,一片干枯的指甲从花边里掉了出来。
我盯着那片指甲,心里一沉 —— 这肯定是小柔死前抠下来的。我不敢多想,
赶紧脱下身上的破衣服,穿上碎花裙。裙子有点小,勒得我胸口发紧。王铁柱盯着我,
眼神扫过我的腰侧。我心里捏着把汗,生怕他看出破绽。他看了一会儿,没说话,
转身往外走。“跟我来。”7我跟着他走出地窖,来到一间屋子。屋里摆着个梳妆台,
镜子擦得很亮。“坐在这儿,梳头。”他把一把木梳递给我,“每天都要梳,
梳到头发跟小柔的一样顺。”我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木梳慢慢梳头。
眼角的余光瞥见镜子后面有个暗格。趁王铁柱转身的功夫,我悄悄拉开暗格。
有六只眼睛躲在门后看我。我的手连颤抖都没有,因为要是不能扮演小柔,那我不仅会死,
还会被挖出第七只左眼,和前六只玻璃罐泡着的眼睛作伴。罐子上贴着标签,
有的写着 “替小柔看春天”,有的写着 “替小柔看雪”。后面一声细响,
我赶紧把暗格推回去,继续梳头。王铁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盯着我梳头的动作。没一会儿,
他突然皱起眉头,双手抱住头。我知道,他又头痛了。以前他头痛的时候,
就会变得特别暴躁。我停下梳头的动作,等着他发作。可这次,他只是抱着头,没动手打我。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迷茫:“小柔以前梳头,
也是这样慢……”我赶紧顺着他的话说:“铁柱哥,我就是小柔啊,你忘了吗?”他盯着我,
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起身走了。走之前,他说了句:“别耍花样,我盯着你呢。
”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还有昨天被刀划的伤口,腰侧是伪造的胎记。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王铁柱还没完全相信我。得再想办法,让他彻底把我当成小柔。
我拿起木梳,继续梳头,脑子里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做。8被火漆烫出的有结痂的迹象,
这可不行,我刚把伤口抠出血,地窖门就被拉开。王铁柱站在门口,
手里拎着根比之前粗两倍的铁链。“起来。”他扔出铁链,铁环砸在地上响。
我撑着墙站起来,手腕还在渗血。他走过来,一把拽过我的手,把铁链锁在我腕上。
“咔嗒” 一声,锁扣拧死。“别以为画个破印子就当自己是小柔了。”他盯着我腰侧,
眼神冷得很,“现在还不到杀你的时候,再装,我直接剜了你的眼。”我没敢接话,
心里暗恨他的反复无常,只低着头不做声。他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老实待着,
敢碰铁链,有你好受的。”地窖门关上,落了锁。我坐在稻草堆上,摸着腕上的粗铁链,
心里发慌。能试的都试了,再没招,真要成第八具白骨了。只能赌,
赌他对小柔的执念能再松点。第二天一早,地窖门被踹开。王铁柱进来,手里抱着件碎花裙。
裙子洗得发白,花边都卷了边。“穿上。”他把裙子扔到我面前,“这是小柔生前穿的,
睡她的床,穿她的衣服,你才配当她。”我捡起裙子,手指刚碰到花边,就掉下来一片东西。
是片干枯的指甲,泛着黄,还带着点黑印。我心里一紧,这是小柔死前抠下来的。
我没敢多看,赶紧脱了身上的破衣服,往身上套碎花裙。裙子有点短,勒得腰发紧。
“穿好就跟我走。”王铁柱站在门口催,眼神盯着我,像在检查是不是合身。我点点头,
跟着他往外走。他把我带到一间小屋子。屋里摆着张木床,铺着带碎花的床单,
跟裙子是一套。“以后你就睡在这儿。”他指了指床,又指了指墙角的梳妆台,
“每天坐在这儿梳头,梳到头发顺了为止。”我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梳妆台是红木的,
上面摆着个掉漆的木梳。王铁柱没走,就站在我身后。我拿起木梳,慢慢梳头发。梳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