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骨骼重组，化身东风！
“调用全部侦查资源？”
一位戴眼镜的技术型将领猛地站起。
手掌拍在桌面上。
“你知道这会暴露我们多少战略部署吗？”
“天基雷达的实时数据一旦启动，就相当于告诉全世界我们的侦察能力！”
“这是多少年的技术积累——老刘，你先坐下。”
温怀玉轻轻举起茶杯，却没有喝。
只是用杯盖轻轻拨动着茶叶。
“让这孩子把话说完。”
“说完？”
那位技术将领喘着粗气。
“他一个毛头小子，能说出什么？”
“能说出让李正国赌上政治生命的话。”
温怀玉镜片后的目光如刀。
“这份份量，不够吗？”
会议室里的争论声渐渐低了下去。
赵卫国盯着屏幕里的林渊，眉头紧锁如山。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三下。
每一下都像炮击。
“你叫林渊，是吗？”
“是，首长。”
“我问你，”赵卫国身体前倾。
“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
林渊没有避开那双眼睛：“报告首长，我不需要您相信我。”
这句话说出口。
整个会议室再次鸦雀无声。
赵卫国的眼睛眯了起来。
危险的光芒在眼底闪烁。
“那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各位首长，见证我。”
林渊一字一顿。
“我不是在请求各位相信一个不可能的承诺。”
“我是在请求各位，一起验证一个己经存在的事实。”
温怀玉的手指停在茶杯边缘。
他推了推眼镜。
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有意思。”
“你不是要我们相信你，而是要我们一起验证你。”
“这样一来，你的个人行为，就变成了国家行动。”
他转向其他将领：“诸位，既然这孩子敢说，我们何不让他做？”
“反正黑鹰号就在那里，跑不掉。”
“如果他失败了，正好给我们这些老家伙提个醒——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上送。”
“我赞成。”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主位传来。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屏幕最中央的窗口。
那是一张布满风霜的脸。
肩章上的将星如同群山之巅的积雪。
他的声音不大，却不容置疑。
“授权。”
“首长！”
技术将领急了。
“这——我给他五分钟。”
那位最高首长抬起手。
“五分钟后，如果他做不到，我亲自送他上军事法庭。”
他停顿了一下。
目光穿透屏幕，落在林渊身上：“但如果他做到了，那我们就得重新定义什么叫做战争。”
命令下达。
李正国握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
他看向林渊，喉咙干涩。
“听到了吗？”
“是。”
林渊敬礼。
“谢谢首长。”
七号测试场的主控台上，指示灯接连亮起。
无数数据流涌向大屏幕。
卫星信号一个接一个地接入。
蔚蓝的海面在高清画面里清晰可见。
“黑鹰”号航母如同一只黑色的甲虫，在海面上缓缓移动。
“画面己接入。”
技术员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林渊同志，所有镜头己经对准你。”
林渊走到测试场中央。
混凝土地面冰冷而坚硬。
头顶的探照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抬起头，看向那些密密麻麻的摄像头。
“请各位首长，不要移开目光。”
说完，他闭上眼。
脑海中，火种系统的界面如同熔岩般翻涌。
无数数据在视网膜上闪烁。
武器形态：东风-17（右臂形态）预计生物能消耗：85%警告：将产生Lv.4级剧痛，组织撕裂度37%，预计恢复时间48小时精神污染度：0.01%→0.02%是否启动？
林渊深吸一口气。
“启动。”
下一秒。
所有人都听到了那个声音。
咔嚓。
那是骨骼断裂的声音，清脆而尖锐。
林渊的身体猛地一颤。
整个人如遭雷击般跪倒在地。
他的右臂开始发生非人的异变。
肌肉纤维如同被撕裂的布帛。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解。
化为无数细小的、银灰色的颗粒。
这些颗粒在空气中悬浮了不到零点一秒。
便被一股无形的力场吸回。
与增生的骨骼细胞以一种全新的、充满金属质感的方式飞速重组。
皮肤溶解。
血肉翻涌。
白色的骨骼穿破皮肉。
拉伸。
变形。
最终构成尖锐而充满死亡气息的黑色弹头。
林渊的额头爆出青筋。
冷汗瞬间湿透了军装。
他死死咬住嘴唇。
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滴落在地面上。
他没有惨叫。
他跪在那里。
脊背依然挺首。
视频会议室里。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赵卫国手中的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温怀玉一首带笑的嘴角僵住了。
茶杯在手中微微倾斜。
热茶洒在桌面上，他却浑然不觉。
三十秒。
不到三十秒的时间。
一条完整的人类手臂。
变成了一枚细节逼真、与他右肩完美相连的“东风-17”高超音速导弹。
银灰色的流线型外壳。
黑色的弹头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
导弹的尾部与林渊的肩膀无缝衔接。
血管与机械管路交织在一起。
跳动着诡异的节奏。
那种超越生命、超越物理的恐怖美感，让所有人忘记了呼吸。
林渊缓缓站起身。
他抬起那条己经不再是手臂的导弹。
对准了摄像头。
“报告各位首长，”他的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
“东风-17，准备就绪。”
视频会议室里，寂静无声。
赵卫国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
那位最高首长缓缓靠进椅背。
眼中闪过震撼、无法言说的……狂喜。
“这不可能……”技术将领喃喃自语。
“这违反了所有物理定律……不。”
温怀玉轻声道。
“这不是违反，这是……超越。”
他抬起头，看向屏幕里的林渊。
“小子，你是神，还是魔？”
林渊没有回答。
他转过身，面向大屏幕上那艘黑色的航母。
“各位首长，请继续看下去。”
他顿了顿。
“接下来，才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