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线,他迅速投入到镇守工作中,警惕地盯着恶魔可能出现的方向。
圣羽来到图书馆,他坐在桌前,铺开羊皮卷,开始仔细分析恶魔可能采取的策略。
池月跟着晨曜穿过大殿长廊时,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那温度像春日融雪,温和得恰到好处,却让她莫名想起出租屋里那台老旧空调——制热时总带着股塑料糊味,明明烫得惊人,却驱不散骨子里的寒意。
“首领这次召集,恐怕和魔界边境的能量波动有关。”
晨曜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走神,他侧过头,额间的金色叶饰在光线下闪着细碎的光,“前几日圣羽监测到异常数据,能量的流动轨迹很奇怪。
池月“嗯”了一声,视线落在长廊两侧的壁画上。
画中是天使族与恶魔大战的场景,恶魔在圣光中哀嚎溃散。
笔触恢弘,色彩浓烈,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画里的恶魔眼神有些奇怪——不像纯粹的邪恶,倒像是困兽的挣扎。
在想什么?”
晨曜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壁画,语气里带着理所当然的态度,“这些黑暗生物,生来就该被净化。”
池月“嗯”了一声,没敢接话。
她想起上次偷偷翻圣羽的书,看到里面记载恶魔“以血肉为食”时,吓得差点把书扔飞。
可此刻再看壁画,那些张牙舞爪的身影,倒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别担心,”晨曜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又亲昵,“有哥哥在,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危险。”
他的掌心温热,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落在发上时竟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池月内心os:又来了。
称呼自己为哥哥?
看来这具身体的原主和他确实是血亲…那我这个冒牌货,岂不是在骗抚恤金?
晨曜接到传讯时,正陪池月走到圣殿后的花园。
他看着手中闪烁着微光的传讯水晶,眉头微蹙:“前线需要支援,我得立刻过去。”
池月看着他周身的圣光仿佛被风吹动的金纱,心里忽然松了口气。
“那你……小心点。”
晨曜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金眸里的暖意几乎要溢出来,留下一句“好好准备,我晚些来看你”他转身离开时,身后的金色光羽轻轻展开,像一把描绘着晨晖的折扇突然绽放,带起的气流拂动了池月的发梢。
她望着那道逐渐远去的金色身影,忽然想起自己还不会飞——这具身体的原主似乎天生对飞行有些抵触,而她这个“冒牌货”更是连翅膀都没怎么敢展开过。
“连飞都不会,还当圣女呢…”她对着空气撇了撇嘴,踢了踢脚下的鹅卵石。
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有风穿过花丛的声音。
远处的训练场上隐约传来兵器碰撞的脆响,大概是赤焰又在折腾新兵了。
池月摸了摸腰间的法杖——那根通体莹白的木头玩意儿,她到现在都没搞明白怎么用。
“试试就试试。”
她找了个茂密的灌木丛当掩护,笨拙地展开背后的羽翼。
白色的羽毛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可她一使劲,翅膀就像生了锈的合页,“咔哒”一声歪到了一边,差点把自己扇得摔在地上。
“嘶——”她揉着被翅膀打到的胳膊,心里把这破翅膀骂了八百遍。
上一世她骑自行车都能摔进沟里,这辈子想飞估计是指望不上了。
放弃飞行后,她把目标转向了月光之力。
按照圣殿古籍里的记载,她应该能轻松凝聚出月光光球,可指尖的光芒却像接触不良的灯泡,忽明忽灭,还带着点诡异的粉色——大概是她脑子里想着昨天小艺带的草莓酱面包。
“地上爬的总比天上飞的靠谱!”
她咬着牙,学着古籍里的姿势抬手画圈,嘴里还念念有词:“代表月亮消灭你!”
结果光球“噗”地一声炸开,细小的光屑溅到她的裙摆上,烫出好几个芝麻大的小洞。
“我的圣袍!”
她心疼地拽起裙摆——天知道这玩意儿能不能报销。
“这法力比板绘的快捷键要难一万倍啊…”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
池月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见小艺正扒着灌木丛的缝隙,笑得肩膀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