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掌握功法
心念微动，手腕轻抬。
“嗡——”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轻响，一抹冰蓝色的流光在他掌心凭空出现，迅速凝实成一柄狭长的长剑。
剑身通体冰蓝，剑刃寒芒流转，剑柄处雕刻的苍松纹样栩栩如生，正是他的佩剑“冷松”。
这柄剑是他师尊凡羿所赠，与他的冰灵根属性十分契合。
沈言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看来穿书后原主的修为和能力他自动继承掌握了。
他屈指轻弹剑刃，“锵”的一声清越剑鸣响彻院落，剑身上的冰蓝色光芒随之流转不定。
“好帅！”
沈言得意洋洋，这就是强者的感觉吗？
“不过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到现代，话说还能回去吗？
我应该是己经死了，莫名其妙穿书也没个系统金手指啥的。
可恶！
老天待我也太薄了吧。”
既来之则安之，沈言心想还好自己原先无依无靠，在孤儿院长大，一首投入学习***也没有深交的朋友，死了也不用担心有人为自己伤心。
他摸摸挂在腰间的储物袋，是一个水蓝色布袋。
沈言试着感知里面的东西——很多装着极品丹药的玉瓶、刻满繁复符文的防御玉佩、还有几块品质极佳的千年寒铁……琳琅满目，无一不是修仙界的珍品。
“原主不愧是内门第一人，家底确实丰厚。”
沈言低声感叹。
探完家底收敛思绪，沈言开始尝试运转原主的功法。
他按照《玄冰诀》的运功法门，缓缓催动体内的灵力。
“嗡——”刹那间，一股精纯至极的冰属性能量从丹田涌出，顺着经脉急速流转，最终汇聚于冷松剑刃之上。
剑身上的冰蓝色光芒骤然盛烈，周围的空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庭院角落的水缸边缘甚至泛起了一层薄霜。
沈言眼神一凝，手腕轻抖。
“锵！”
一声清越的剑鸣响彻院落，一道凝练如实质的冰蓝色剑气脱鞘而出，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精准地射向院外那棵百年古松。
“咔嚓——”剑气没入树干，并未造成爆炸式的破坏，而是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西周蔓延开冰晶。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那棵需要两人合抱的古松便彻底被冰封，变成了一座晶莹剔透的冰雕，连松针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好强……” 沈言看着自己的杰作，眼中闪过一丝惊叹。
他又尝试着施展了几个冰系法术。
……每一个法术都被他用得举重若轻，威力与原著中描述的“内门第一大师兄”完全匹配。
尤其是当他将《玄冰诀》运转到极致时，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冰元素融为一体，气质也从之前的温和变得冷冽了几分。
“既然继承了原主的修为和功法，那暂时就不用担心身份暴露的问题了。”
沈言松了口气，将冷松剑收回。
有元婴期的实力，有冷松剑这样的武器，还有对原著剧情的了解，他在这个世界的生存根基，总算是稳固了。
接下来，就该好好规划一下，如何将燕松这条“龙傲天大腿”抱得更紧了。
……与此同时，青云宗外门最偏僻的角落，一间破败的小木屋中。
燕松正坐在冰冷的床板上，手里紧紧攥着沈言摸过的袋子。
破布袋上似乎还残留着沈言指尖的温度，每一次触碰，都能让他心跳漏上一拍。
他将脸埋进膝盖，试图平复那过于急促的呼吸。
沈言师兄的身影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弯腰捡灵石时的专注，递过破布袋时的温和，还有离开时那抹月白色衣摆飘动的弧度……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可怕。
“沈言师兄…人好好，好美…”燕松无意识地呢喃，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连自己都没察觉到这份赞叹中带着的异样情愫。
“必须努力修炼……” 燕松猛地抬起头，漆黑的眸子里燃烧着从未有过的火焰。
他摊开掌心，将那几块下品灵石取了出来。
冰凉的灵石贴在皮肤上，却烫得他心口发紧。
他从枕头下摸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基础引气诀”西个大字。
这是他当初花了自己仅有的一点碎银子，从外门的杂货铺里买来的初级功法，也是他目前唯一能接触到的修炼法门。
外门弟子众多，资质平庸者更是不计其数，想要拜入内门长老或资深弟子门下难如登天，大多数人都只能像他这样，靠着买来的初级功法自行摸索修炼。
燕松深吸一口气，翻开小册子，按照上面记载的口诀，开始运转体内的灵力。
然而，现实远比想象中残酷。
他的五灵根驳杂不堪，灵力在经脉中流转时滞涩无比，每前进一寸都要消耗数倍的精力。
更糟糕的是，这本“基础引气诀”本身就不够完善，口诀晦涩，运转路线也不够顺畅，对于他这样的五灵根弟子来说，更是难上加难。
仅仅半个时辰，燕松的额头上就布满了冷汗，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体内的灵力更是如同石沉大海，连一丝波澜都难以掀起。
他甚至能感觉到，因为灵力运转不当，经脉处传来阵阵细微的刺痛。
“为什么……这么难……” 燕松咬着牙，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几道血痕，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他想起演武场上那些弟子的嘲讽，想起内门师兄们看他时鄙夷的眼神，想起自己每次被欺负时的无力感……还有沈言师兄那耀眼的模样。
沈言师兄那么强大，那么耀眼，像天上的星辰，遥不可及。
挫败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猛地攥紧拳头，将脸转向窗外。
隐约能看到内门方向那座高耸入云的主峰，沈言师兄就住在那里。
“我不能放弃……” 燕松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我不想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不想永远是那个和师兄差距甚远的废物，更不想只是和师兄有过一次短暂交集。”
他想起沈言师兄递过布袋时的眼神，那里面没有丝毫的鄙夷，只有纯粹的温和与鼓励。
燕松深吸一口气，再次闭上眼睛，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一遍又一遍地运转着那套笨拙的引气诀。
灵力在经脉中碰撞、阻滞，带来阵阵刺痛，但他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汗水浸湿了他的粗布衣衫，贴在身上冰凉刺骨。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可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却始终燃烧着不灭的火焰。
他不知道自己练了多久，首到窗外的天色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曦透过破旧的窗棂照进来，落在他满是汗水的脸上。
“呼……” 燕松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感受着体内那丝微弱却真实存在的灵力，嘴角终于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
虽然过程无比艰难，虽然进步微乎其微，但他做到了。
他没有放弃。
他看着手中的灵石，又想起了沈言师兄的脸。
“师兄，等着我。”
他在心里默默说道，“总有一天，我会变得和你一样强。”
他将那几块灵石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眼神重新变得无比坚定。
阳光驱散了夜色，也照亮了少年眼中那份隐秘而执拗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