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车祸后我失忆了,她却把我留在了身边小说

我叫季忱，一个跑腿小哥。一场车祸，我撞上了女总裁唐芮的车，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医生说我脑子坏了，可能会永远失忆。唐芮看着我，眼神里有愧疚，也有审视。她说会负责，

把我留在了她的别墅里，当一个有名无实的助理。她以为养的是一只无害的小狗。

可她不知道，从车祸发生的那个瞬间起，我的复仇菜单，就已经悄然开启。

菜单上的每一个人，都曾参与那场掩盖的罪恶。现在，轮到我来挨个点名，送他们上路了。

他们会以为是意外，是撞鬼，是倒了血霉。只有我知道，那是我送的餐，死亡是唯一的终点。

而唐芮，她是我菜单上，最后一道主菜。1：死亡订单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很尖。

尖到能刺破我的耳膜。然后就是撞击。我的身体被甩出去，像个破麻袋。最后的画面，

是一双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停在我脸旁边。鞋很贵，上面的钻扣在路灯下闪着光。然后，

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有意识，是在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很冲。

一个穿白大褂的人在我眼前晃，问我叫什么。我摇头。他问我家在哪。我摇头。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像被格式化过的硬盘。门开了，那双带钻扣的高跟鞋走了进来。

顺着鞋往上看，是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但脸上没什么表情，跟冰块似的。她就是唐芮。

一个公司的总裁，身价几十个亿的那种。警察说，是我骑着电瓶车，闯红灯，

撞上了她的劳斯莱斯。我全责。“医生，他情况怎么样？”唐芮的声音也跟她的人一样，

冷冰冰的。“脑部受到撞击，引发了逆行性遗忘症。简单说，他失忆了。”“能治好吗？

”“不好说，可能明天就想起来了，也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唐芮看了我一眼。那眼神，

像在看一件损坏的货物。有烦躁，有评估，还有一点点藏不住的……愧疚？大概是有的。

毕竟我是为了给她送一份加急文件，才超速闯了红燈。那份文件，我接单的时候，

备注上写着：超时一分钟，扣款一半。警察在旁边说：“季先生，你现在联系不上家人，

社会关系也查不到，你看这……”我看着他们，一脸茫然。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

哪来的家人。唐芮跟警察交涉了几句，然后走到我床边。“你叫季忱，对吧？”我点头，

又摇头。我不知道。她像是叹了口气，很不耐烦，但还是说了。“医药费，我全包了。

出院以后，你没地方去，就先住到我那里。”我看着她，没说话。“放心，”她扯了扯嘴角，

那不算笑，“我不是做慈善。你给我当助理，开车，跑腿，直到你付清修车费为止。

”劳斯莱斯的修车费。那大概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就这样，我，一个失忆的跑腿小哥，

住进了女总裁的别墅。别墅很大，空得吓人。保姆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像在看一只流浪狗。

唐芮给了我一间客房，扔给我一部新手机。“这是你的号码，存我一个人的就行。

24小时开机，随叫随到。”她说完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我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巨大的花园。夜很深。我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没有存在通讯录里的号码。

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对面没有声音。我轻声说：“第一步，完成。”然后挂断。镜子里，

映出一张陌生的脸。我的脸。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唐芮，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你以为你是我的债主？不。我是你的催命人。2：她的香水味唐芮身上的香水味很好闻。

是一种很冷冽的木质香，带着一点点柑橘的清爽。她说那是她专门找人调的，全世界独一份。

我给她当助理的第一天，就是陪她去参加一个酒会。她让我穿上西装，站在她身后，

像个保镖。“少说话，多看。别人问起，就说你是我的远房亲戚，来公司实习。”我点头，

像个听话的木偶。酒会上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探究。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过来，

跟唐芮碰杯。“唐总，越来越漂亮了。这位是？”他眯着眼打量我。“我表弟，季忱。

”唐芮面不改色。男人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不错，一表人才。在哪高就啊？

”我还没开口，唐芮就说：“刚毕业，在我那儿打杂。”那男人“哦”了一声，

眼神里的兴趣立马就没了。他转头继续跟唐芮聊着上亿的生意。我站在旁边，安安静静地，

像一盆绿植。我能感觉到唐芮的烦躁。那个男人叫王海东，另一个公司的老板。

他一直在劝唐芮合作一个项目，但唐芮似乎很反感。王海东的手不太老实，说话的时候，

总想往唐芮的胳膊上搭。唐芮不动声色地躲开。我看到她的手指，在轻轻地敲着酒杯的边缘。

这是她不耐烦的信号。酒会快结束的时候，唐芮去了一趟洗手间。王海东又凑了过来。

“小兄弟，你这表姐，可不好追啊。”他嘴里一股酒气。我没说话。“不过呢，女人嘛，

都是嘴上说不要。”他猥琐地笑了笑，“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他说着，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帮我个忙，把这个放到你表姐的包里。事成之后，

少不了你的好处。”我低头看了看名片，上面是他名字。然后，我抬起头，对他笑了笑。

一个很无害的，属于“失忆青年”的笑。“好啊。”我接过了名片。唐芮回来的时候，

王海东已经走了。她看我手里拿着名片，皱了皱眉：“他跟你说什么了？”“他说，

他很欣赏你。”我把名片递给她。唐芮接过来看了一眼，冷笑一声，直接撕成了两半，

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离这种人远点。”她警告我。我乖巧地点点头。回家的路上，

唐芮一直在闭目养神。车里很安静，只有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我开着车，

看着后视镜里她的脸。真好看。可惜，很快就看不到了。王海东，是我菜单上的第一道菜。

我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开胃菜，上桌。”手机屏幕的光，在我脸上明明灭灭。

唐芮忽然睁开了眼。“你在干什么？”我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机收起来。“没，没什么。

看个时间。”她怀疑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追问。车继续往前开。我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一下，一下。不是紧张，是兴奋。游戏开始了，不是吗？3：不存在的铁锈味王海东出事了。

三天后。新闻上说的，他的车在盘山公路上刹车失灵，冲出了护栏，连人带车掉进了山崖。

尸骨无存。警察初步判定是意外。唐芮看到新闻的时候，正在吃早饭。她只是挑了挑眉，

说了一句：“活该。”然后继续喝她的燕麦粥。我站在她旁边，给她倒牛奶。我的手很稳，

一滴都没有洒出来。我看着新闻里那辆烧成空壳的车，心里没什么波澜。就好像，

我只是看了一场提前知道结局的电影。保姆在旁边念叨：“真是作孽哦，

听说那个王总玩得很花，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唐芮瞥了她一眼：“张妈，

吃饭的时候别说这些。”保姆立刻闭嘴了。唐芮吃完早饭就去公司了。我跟在她身后，

像往常一样。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忽然开口：“王海东出事前，有没有再联系你？

”我愣了一下，然后摇头。“没有。”“真的？”她盯着我的眼睛。“真的。

”我回答得很坦诚。一个失忆的人，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她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没再问。

电梯门开了，她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留给我一个冷硬的背影。但我知道，她起了疑心。

不是怀疑我，是怀疑这件事的本身。太巧了。王海东刚骚扰过她，就死了。她那么聪明的人，

怎么可能想不到其中的关联。她会以为，是哪个暗恋她的追求者，为她“铲除”了障碍。

她会开始调查。这很好。我就是要她调查。只有她乱了阵脚，我才有机会，

看到更多藏在水面下的东西。下午，唐芮让我去她办公室。她递给我一份文件。

“你把这个送到城西的宏图大厦，交给一个叫李总的人。记住，必须亲手交给他。

”我接过文件，点了点头。“还有，”她补充道，“这个李总，脾气不太好，你机灵点。

”我拿着文件走出办公室。李总。李明远。我菜单上的第二道菜。

他当年是负责处理那场“意外”的律师，用钱和权，把所有的真相都埋进了土里。我开着车，

去了宏图大厦。李明远的办公室在顶楼。我敲了敲门，一个女秘书拦住了我。“你找谁？

”“我找李总，唐芮唐总让我来的。”女秘书打量了我一下，眼神里有点不屑。

“李总在开会，你等着吧。”她说完就不理我了。我也不着急，就在外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等了两个小时。那扇门一直紧闭着。我拿出手机，玩起了贪吃蛇。终于，门开了。

李明远走了出来，一脸的肥肉，脑满肠肥。他看到我，皱了皱眉：“你是干嘛的？

”“李总您好，我是唐总的助理，她让我把这个交给您。”我站起来，把文件递过去。

他一把夺过文件，拆开看了看，然后冷哼一声。“唐芮这个娘们，还真是不死心。

”他把文件扔在桌上，看着我：“你可以滚了。”我没动。我看着他，

忽然问了一句：“李总，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他愣了一下：“什么味道？”“铁锈味。

”我吸了吸鼻子，表情很认真，“很浓的，血的铁锈味。”李明远的脸色变了。变得很难看。

“你他妈的有病吧？滚！”他指着门口骂道。我没再说话，转身走了。走出宏图大厦，

阳光有点刺眼。我眯了眯眼。李明远，你的死期，也到了。那股铁锈味，是真的。

因为王海东掉下山崖前，他的车里，就被我放了一块生锈的铁片。而你的办公室里，

现在也有一块。就在你最喜欢的盆栽下面。这是我送给你们的信号。来自地狱的信号。

4：猫和鱼缸李明远死了。在王海东死后的第五天。他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警方通报说，

是突发性心脏病。他有严重的心脏病史，办公桌抽屉里还有没来得及吃的药。一切看起来，

都合情合理。唐芮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开一个视频会议。我给她送咖啡进去，

看到她对着屏幕，脸色凝重。会议结束，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

我进去收拾杯子的时候，她叫住了我。“季忱。”“唐总。”“你上次去见李明远，

他有没有什么不对劲？”我歪着头，很努力地想了想。“他脾气很不好，骂我了。

”我回答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他还说，闻不到我说的铁锈味。”“铁锈味？

”唐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是啊，”我点头，“那天他办公室里，就有股铁锈的味道，

跟那天王总出事后，新闻车祸现场照片上的感觉一样。”我说得很模糊，很玄乎。

像是一个精神不太稳定的人的胡言乱语。唐芮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半分钟。她的眼神很复杂，

像是在分辨我话里的真假。最后，她摆了摆手：“你出去吧。”我退出了办公室。我知道，

我抛出的这根线，她咬钩了。“铁锈味”。这个词，会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她会去查。

会去查王海东的车祸现场，会去查李明远的办公室。然后，她会发现，两个现场，

真的都有不起眼的，生锈的铁片。巧合？一次是巧合，两次呢？她会开始害怕。她会觉得，

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纵着这一切。一个针对她的，复仇的幽灵。晚上回到别墅，

唐芮把自己关在书房，一直没出来。我做好晚饭，让张妈端上去，她也没吃。

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餐厅里，慢慢地吃着饭。别墅里有一只猫，是唐芮养的，

一只纯白色的波斯猫。很高傲，平时不怎么理人。那天晚上，它却跳上了我旁边的椅子，

看着我。我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它面前。它闻了闻，吃了。“你也觉得孤单吗？

”我轻声问它。它“喵”了一声，像是在回答。我吃完饭，去书房门口站了一会儿。

里面没有声音。我转身准备离开，门突然开了。唐芮站在门口，穿着丝质的睡衣，

脸上带着疲惫。“季忱。”“唐总，你还没休息？”“我睡不着。”她看着我，

“你陪我聊聊。”她让我进了书房。这是我第一次进她的书房。很大的书架，

一整面墙的落地窗。窗边有一个巨大的鱼缸，里面养着几条很漂亮的热带鱼。她走到鱼缸前，

看着里面的鱼。“你说，鱼的记忆是不是真的只有七秒？”“我不知道。”我摇头，

“我失忆了，我的记忆，可能连一秒都没有。”她转过身，看着我。“季忱，你害怕吗？

”“害怕什么？”“忘记一切，像一张白纸。”“没什么好怕的。”我笑了笑，“反正，

也想不起来。”她沉默了。那只白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进来，跳上书桌，

好奇地看着鱼缸里的鱼。“别碰！”唐芮忽然厉声喊道。猫吓了一跳，僵住了。唐芮走过去，

把猫抱了下来。“这是我爸留下的鱼，很珍贵。”她解释道，语气缓和了一些。

我看着她抱着猫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她那么紧张那些鱼。却不知道，她自己，

就是我鱼缸里的一条鱼。而我这只猫，随时准备伸出爪子。5：第二张名片唐芮开始失眠。

她眼下的乌青越来越重，脾气也越来越差。公司里的人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触了她的霉头。

只有在我面前，她会偶尔流露出一丝脆弱。因为她觉得我“干净”。一个失忆的人，

一张白纸，没有任何威胁。她甚至开始跟我说一些公司的事，一些她和她父亲的过去。

她父亲，老唐总，一年前因为“意外”去世了。也是一场车祸。“我爸开车很稳的，

一辈子没出过事。”唐芮看着窗外，眼神很空，“警察说，是意外。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我安靜地听着，给她续上一杯热茶。“我爸走后，公司里很多老人都想架空我。王海东，

李明远，都是。”她说到这里，停住了。她看着我：“季忱，

你觉得……会不会是有人在帮我？”我看着她，眼神清澈，像个无知的孩子。“帮你？

帮你做什么？”“帮我……除掉那些人。”“唐总，你想多了。”我轻声说，“警察都说了，

是意外。”她苦笑了一下，没再说话。她需要一个答案，但又不敢去想那个答案。

她开始带我参加更多的商务场合。她说，我是她的“护身符”。因为自从我出现后，

那些烦人的家伙，都开始“倒霉”了。这当然是句玩笑话。但说着说着，她自己都快信了。

在一个慈善晚宴上，我们又遇到了一个“老熟人”。张副总。一个笑面虎，公司里的元老，

也是当年跟着老唐总打江山的人。他对我这个“皇亲国戚”很客气，一口一个“小忱”。

“小忱啊，以后要多帮帮你表姐。她一个女孩子，撑着这么大的公司，不容易。

”他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我对他笑了笑：“张叔叔说的是。”唐芮在旁边冷眼看着，

一言不发。晚宴中途，唐芮被几个人叫去谈事情。张副总又找到了我。

他把我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塞给我一张卡。“小忱，这是叔叔的一点心意，

你拿着买点喜欢的东西。”我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叔叔，这……”“拿着。

”他把我的手合上，“你表姐那个人，性子太硬，不懂得变通。公司需要发展，有些事，

她不方便出面，就需要我们这些叔叔伯伯来办。”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下周董事会，

有个很重要的议案，关于城东那块地的。你帮我劝劝你表姐，让她投赞成票。事成之后，

叔叔不会亏待你的。”我看着他，眨了眨眼。“可是，我什么都不懂啊。”“你不用懂。

”他笑了，像一只老狐狸，“你只要在她耳边吹吹风就行了。告诉她，这个项目，

对公司百利而无一害。”我点了点头，把卡收进了口袋。“我试试吧，张叔叔。

”他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背，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弧度慢慢变冷。张建军。

我菜单上的，第三道菜。当年，就是他，亲手剪断了那辆车的刹车线。而那辆车上坐着的，

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姐姐。她当时，是老唐总的司机。所以，那不是什么意外。

那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谋杀。而唐芮的父亲，只是一个陪葬品。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我姐姐。

因为她无意中听到了张建军和竞争对手的阴谋。唐芮以为自己是主角？不，她不是。

她和我一样，都只是那场阴谋的受害者。或者说，幸存者。只不过，她什么都不知道。而我，

记得所有。我走到一个角落，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第三道菜，该上了。这次，

换个口味。”6：会说话的录音笔张建军喜欢钓鱼。他有个私人鱼塘，在郊区，

一到周末就待在那儿。他说，钓鱼能静心。但这个周末，他的心，注定是静不下来了。

周一的董事会，气氛很紧张。议题就是城东那块地。张建军唾沫横飞地讲着项目的各种好处，

几个跟他一派的董事纷纷附和。唐芮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地听着。轮到她表态的时候，

她只说了一句：“我反对。”张建军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唐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项目对公司的未来至关重要！”“是吗？”唐芮冷笑，“是对公司的未来重要，

还是对张副总你私人的腰包重要？”她说完，把一份文件扔在了桌上。

“这是你跟对手公司私下交易的证据。城东那块地，一旦我们拿下，再转手卖给他们，

你个人能拿到多少回扣，需要我当众念出来吗？”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张建军的脸，

瞬间变得惨白。“你……你血口喷人！”“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清楚。”唐芮站了起来，

“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公司会保留追究你法律责任的权利。”张建军是被人架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