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梦:和王爷一起搞建设

桃源梦:和王爷一起搞建设

作者: 萌小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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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小呆啊的《桃源梦:和王爷一起搞建设》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楚一清穿成女扮男装的偏僻地界县苟了三终于把穷乡僻壤建成了自己的“摸鱼圣地”。抽水马桶、玻璃镜、小烧烤……日子美滋就差个压寨夫 > 某一个俊美“冤大头”误入桃对着马桶发出惊叹:“此乃何物?竟如此丝滑!” > 楚一清热情推销:“兄台好眼光!配套草纸要不?量大管饱!” > 后这“冤大头”带着他妹妹又来楚一清才惊觉:坏撩到微服私访的王爷了! > 更糟的王爷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楚县本王觉得你……特别需要一座王府来金屋藏”

2025-10-31 17:53:51
景和元年,暮春三月,夜。

桃源县衙后宅,昏暗的卧房。

剧痛。

像是有人用钝器反复敲凿着她的太阳穴,每一次心跳都加剧着颅内的轰鸣。

楚一清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挣扎,终于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入目是模糊的昏黄,一盏油灯在不远处的桌上苟延残喘,灯芯噼啪作响,投射出摇曳不定、鬼影般的光晕。

她眨了眨眼,视线逐渐聚焦——头顶是暗沉沉的、打着补丁的麻布帐子,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板床,身上盖着一床散发着浓重霉味和潮气的棉被。

这不是她灯火通明的实验室,也不是她柔软舒适的公寓。

这是哪里?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并非全然来自这阴冷的房间,更多的是源于灵魂深处的陌生与惊悸。

就在她试图撑起身子看清周遭时,一股庞杂而混乱的记忆洪流,毫无预兆地冲垮了她意识的堤坝,蛮横地涌入!

楚一清,字文安,年十七,楚家独女。

家道中落,父亡母病,为撑门楣、避祸端,自幼充作男儿教养。

变卖祖产,捐得桃源县县令一职,携老仆福伯,千里迢迢赴任。

桃源县,地处偏僻,穷山恶水,赋税沉重,民不聊生。

县丞刘明,面善心狠;主簿赵钱,胆小如鼠;衙役懒散,形同虚设。

地方乡绅,刘员外、李老爷之流,把持田亩,勾结胥吏,前任县令亦被其架空。

库银空空如也,账目混乱不清。

原主到任月余,欲振作却无力回天,加之水土不服,忧思过甚,一场高烧袭来……记忆的最后,是一张涕泪横流、充满不甘与恐惧的年轻面庞,在冰冷的床榻上逐渐失去温度,最终气若游丝,彻底湮灭。

而她,来自二十一世纪,刚在连续熬了三个大夜赶项目报告后猝死的农业与环境工程学博士楚一清,就在这具身体刚刚咽气的瞬间,被塞了进来。

她,成了“他”,桃源县的县令,楚一清。

“咳咳……”喉咙干裂刺痛,她忍不住咳出声,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风箱,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这具身体虚弱得可怕,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负担。

“大人!

您、您终于醒了!”

一个苍老而充满惊喜,又带着浓重哽咽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楚一清艰难地偏过头,看到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打满补丁灰色布衣的老者,正端着一个粗陶碗,颤巍巍地凑过来。

他头发花白,脸上沟壑纵横,此刻浑浊的老眼里蓄满了泪水,正是记忆中对原主忠心耿耿的老仆福伯。

碗里是清得能照见人影的稀薄米汤,寥寥几粒米沉在碗底,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福……伯……”她尝试着发出声音,声带摩擦,带来一阵灼痛。

“老奴在,老奴在!”

福伯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角,小心翼翼地将陶碗递到她干裂的唇边,“大人,您昏睡两天了,水米未进,先喝点,喝点润润……”就着福伯的手,楚一清勉强吞咽了几口几乎无味的、带着一股陈腐气味的“米汤”。

一股微弱的暖流顺着喉咙滑入空瘪的胃袋,稍微驱散了些许寒意和极度的虚弱,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清晰的、关于现状的冰冷认知。

这根本就是个烂得不能再烂的摊子!

女扮男装是欺君大罪,一旦暴露,抄家灭族。

原主耗尽了家财,以为捐个偏远地区的县令能苟延残喘,却没料到这里是这样一个绝地。

内有权绅虎视眈眈,外有饥民嗷嗷待哺,手下无人可用,库中无银无粮,自己还顶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性别炸弹”。

“福伯……”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脑海中的翻江倒海和身体的不适,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带着属于“县令”的镇定,“外面……情况如何了?”

福伯的手猛地一抖,碗里那点可怜的米汤剧烈地晃荡起来,险些泼洒出来。

他张了张嘴,嘴唇哆嗦着,脸上深刻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是要哭出来,却又强忍着,最终化作一声沉重得几乎能将人压垮的叹息。

“大人……”福伯的声音带着哭腔,压得极低,仿佛怕被什么听见,“走吧……我们……我们逃吧!”

他浑浊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滴在陈旧的地板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库房里……库房里拢共就剩下八两七钱银子了!

连给您抓两副对症的好药都不够啊!”

“刘员外、李乡绅他们,天天派人来衙门口转悠,明里是请安,暗里是催缴往年的欠税……话里话外,都在逼您……逼您拿县衙大印和这身官服抵债啊!”

“这桃源县,就是个吃人的魔窟!

再待下去,您……您会被他们生吞活剥了的!

老爷夫人就您这点骨血,老奴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看着您折在这里啊!”

老人的话语,一句句,如同冰冷的锥子,狠狠凿在楚一清的心上。

每一个字,都在印证着记忆中的困境,甚至比记忆更加残酷和绝望。

逃?

一个病弱的“年轻男子”,带着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仆,身无分文,能逃到哪里?

天下虽大,何处是容身之所?

一旦被官府通缉,或者女扮男装的身份在路上暴露,等待他们的,同样是死路一条,甚至可能死得更快,更不体面。

不逃?

留在这里,无钱无粮无人可用,内有豺狼环伺,外有民生凋敝。

她拿什么去应对那些狡诈的乡绅?

拿什么去养活这全县可能都在饿肚子的百姓?

等着被债务逼死,或者被一场小病带走,如同这身体的原主一样?

进退维谷!

十死无生!

一股冰冷的、令人窒息的绝望感,如同深海的水草,缠绕住她的西肢百骸,试图将她拖入无边的黑暗。

前世在实验室里彻夜不眠的数据分析,在田间地头挥洒汗水指导农户的画面,与眼前这破败、绝望的景象交织碰撞,巨大的落差让她一阵恍惚。

难道她楚一清穿越时空,就是为了再体验一次,甚至亲身经历一次比前世猝死更加憋屈的穷途末路吗?

不!

一股强烈到几乎要冲破胸膛的不甘,猛地从心底最深处窜起!

她来自一个信息爆炸、知识就是力量的时代,她拥有着这个时代的人无法想象的知识储备和实践经验!

怎能如此轻易认输?

她艰难地抬起如同灌了铅的手臂,目光扫过这间昏暗、破败、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腐朽与绝望的卧室,最终,落在了床边梳妆台上那面布满铜绿、影像模糊不清的铜镜上。

她挣扎着,用尽此刻全身的力气,挪到床边,凑近了那面镜子。

镜中,映出一张苍白、稚嫩却眉目依稀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少年面孔。

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和近日的高烧,脸颊凹陷,嘴唇干裂起皮,唯有一双眼睛,虽然因为病弱而显得有些黯淡,但深处却隐隐有什么东西在凝聚,在燃烧。

这就是她现在的样子。

楚一清。

桃源县的县令。

她死死盯着镜中的自己,眼神从最初的迷茫、虚弱,逐渐变得锐利,凝聚起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然后,她做出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主动的、充满力量的动作——伸出右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在自己毫无血色、瘦弱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嘶——”剧烈的、尖锐的疼痛感瞬间袭来,让她倒抽一口凉气,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但这疼痛,却也像一柄利刃,瞬间劈开了笼罩在她意识周围的混沌与绝望!

让她的大脑为之一清!

不是梦!

这一切,这破败的县衙,这忠心的老仆,这险恶的处境,还有这具虚弱却年轻的身体……全都是真实的!

疼痛刺激着神经,也彻底点燃了她骨子里那份从不服输、敢于向任何困境挑战的韧性!

她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看向被她那近乎自残的动作和瞬间变得锐利无比的眼神惊得呆住的福伯。

嘶哑的声音,因那份新生的决心而带上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一字一顿,清晰地在这死寂的房间里响起:“不、逃。”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屋内的霉味、绝望和所有的不利因素都彻底压入肺底,然后碾碎。

那双凝望着虚空某处的眼睛里,灼灼光芒,如同暗夜里骤然燃起的两点星火,顽强地对抗着无边的黑暗。

“从今天起,我,就是楚一清,桃源县的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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