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瘫痪那几年。
为了照顾他,我义无反顾放弃高薪工作。
恢复那天,他在阳台打电话,轻声细语。
“安然,我身体不好,不想耽误了你……”
电话刚挂,他喊我:“苏婉,来扶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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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抖,滚烫的汤汁溅在手背上。
可我顾不上疼,只觉得心脏被什么攥住了,喘不过气。
他高大的身躯压住我整个肩膀。
轻轻挪动,一边温柔出声,“这几年,辛苦你了。”
那个深夜,顾辰撞车了。
医生说,脊椎受损,可能终身瘫痪。
我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着对面的沈安然。
她被保护的很好,除了衣服有些脏。
涨红着脸和我解释,“婉婉姐,对不起。我团建喝酒了,辰哥送我回家的。”
顾辰和我说过,这是他们单位新来的同事。
为能专心照料顾辰,我辞去了设计师的工作。
每天清晨五点起床,帮他***、擦身。
他开始自暴自弃,经常把饭菜打翻。
我就一遍遍收拾,重新做。
"你走吧。"他常常这样说,"我不值得。"
我握着他的手:"别说傻话,你会好起来的。"
渐渐地,他的手指能动了,然后是手臂。
我以为是苦尽甘来。
他坐在沙发上休息,手机忘了黑屏。
我瞥见屏幕上置顶的名字,还有那句,“我不想拖累你。”
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彻底决堤。
我将自己锁在洗手间,回想起这些年与顾辰的点点滴滴,胸口一阵刺痛。
结婚那日。
十米的花墙用了整整五万朵满天星。
不是我要的玫瑰。
时间仓促,顾辰轻描淡写说可能婚庆公司弄错了。
婚礼之后,闺蜜星辰查了下,“满天星花语是甘愿做配角。”
这整整五万朵的量,不可能下订单之前不多次核对的。
那天沈安然喝了酒。
宾客还未散场,她抱着顾辰的手臂撒娇着要合照。
摄影师架好机器,“新郎新娘不站在一起吗?”
沈安然一点不避嫌,大半个身子贴在顾辰身上。
挤在中间,谁扶都不行。
摄影师眼里同情的神色昭彰。
星辰撇嘴,“你看看那狐媚样子,你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