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放屁味道香还能卖钱吗？1 香魄奇缘第一章 家变山峦如黛，
环抱着一个名叫靠山屯的小村落。时值深秋，漫山的枫叶仿佛被夕阳点燃，烧得一片凄艳。
村东头那座略显破败却依旧能看出往日规制的老宅里，
刚刚办完了一场丧事——操劳一生的陈老爷子，终究没能熬过这个寒气早至的秋天，
撒手人寰了。灵堂的白幡尚未撤去，残留的香烛气味与纸钱灰烬的焦糊味混合在一起，
营造出一种压抑的氛围。老大陈福和他的媳妇王氏，与老二陈贵，
三人围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桌上放着一本泛黄的旧账册和一把象征着家业的铜钥匙。分家，
成了眼下最紧要的事。陈福年长五岁，面皮白净，眼神活络，
早年跟着镇上的账房先生学过几天算盘，平日里说话总带着几分算计。他媳妇王氏，薄嘴唇，
高颧骨，一身缟素也掩不住那份精明利落。而老二陈贵，则完全是另一副模样，
他继承了父亲的山民相貌，皮肤黝黑，五官敦厚，一双大手布满老茧，
眼神清澈得像山间的泉水，带着未经世事的淳朴。“二弟啊，”陈福清了清嗓子，
手指敲着桌面，语重心长地开了口，“爹娘走得早，如今爹也去了，
就剩我们兄弟俩相依为命。这家，迟早是要分的。哥是这么想的……”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这间虽旧却宽敞的堂屋，继续说道：“你看，哥成了家，你嫂子这肚子，
”他示意了一下王氏微隆的小腹，“眼看家里就要添丁进口了。这祖宅，
还有后面那几间厢房，虽说旧些，但地方大，够我们一大家子住了。你呢，现在还是一个人，
后院里那间放柴火的屋子，我让你嫂子这两天赶紧收拾出来，盘个炕，你先将就着住。
等将来你要娶媳妇了，哥一定出钱出力，帮你起三间亮堂的新瓦房！绝不食言！
”陈贵顺着兄长的手指看向窗外那间低矮、墙壁都有些歪斜的柴房，心里掠过一丝迟疑，
但听到兄长承诺将来帮他盖新房，那点迟疑便消散了，他憨厚地点了点头：“哥，我听你的。
”“再说这田产和牲口。”陈福翻开账册，“咱家一共有十二亩水田，八亩旱地。
水田肥力足，产出好，我和你嫂子人口多，将来孩子也要吃饭，就分八亩水田、五亩旱地。
你一个人，四亩水田、三亩旱地，紧着点吃用，也尽够了。”他没等陈贵反应，又接着说，
“粮食嘛，去年收成不错，仓里还有二十石谷子，你一个人吃不了多少，给你留三石，
足够你吃到明年夏收了。剩下的，我们这边人多，开销大……”陈贵的嘴唇动了动，
他想说四亩水田若是精心伺候，也需不少种子肥料，三石谷子吃到新粮下来怕是有些紧巴，
但看到兄长那不容置疑的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最后是牲口。
陈家有一头养了快十年的老黄牛，还有一条看家护院、刚满三岁的黄狗。
陈福拍了拍老二的肩膀，语气更加“推心置腹”：“二弟，这牛马牲口是大事。
咱家这老黄牛，你跟爹使唤得多，感情深，哥知道。可它年纪大了，牙口都不行了，
干不了几年重活，说不定哪天就趴窝了。反倒是这大黄，”他指了指趴在院角，
正用乌溜溜眼睛望着陈贵的大狗，“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通人性，又忠诚，
能陪你十几年呢！哥把活得长的、好的留给你，这总够仗义了吧？哥吃点亏，
就接手这头老牛了。”陈贵看着那条自己从小养大的黄狗，它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
尾巴轻轻摇了摇。他心里一暖，觉得兄长确实是在为他长远考虑，于是再次重重点头：“哥，
你说得在理。就这么分吧，我没意见。”立字据，画押，分家就算完成了。
陈福和王氏拿着地契、房契和大部分粮仓钥匙，心满意足地回了正房。一关上门，
王氏就忍不住掐了陈福一把，压低声音笑道：“你个死鬼，可真能忽悠！那破柴房，
夏天漏雨冬天漏风，给他了！那点田和粮食，够他一个人喝西北风！还有那老牛，
再干一两年没问题，你倒好，说是照顾他，把条不能耕地的狗当宝贝塞给他！
真是卖了他还帮你数钱呢！”陈福得意地呷了一口茶，眯着眼：“他那个憨性子，
跟他多说两句都嫌费劲。这样分，省得他将来反悔闹腾。再说了，我是他亲哥，
还能亏待他不成？” 话虽如此，他脸上却毫无愧色，反而有种占了便宜的窃喜。而陈贵，
则默默抱着自己的铺盖，走进了那间四面透风的柴房。他花了半天功夫，
才把堆积的柴火挪开，勉强收拾出一块能睡觉的地方。夜里，
山风呼啸着从墙壁的缝隙钻进来，冻得他蜷缩在薄被里。大黄狗安静地趴在他脚边，
用它温热的身体为主人驱散一丝寒意。陈贵摸着大黄的头，喃喃自语：“大黄，
以后就咱俩相依为命了。哥说得对，你比牛活得久，
咱不亏……”2 春耕奇计寒冬在艰难中熬了过去。冰雪消融，柳条抽芽，
布谷鸟的叫声唤醒了沉睡的土地，春耕时节到了。陈福套上老黄牛，扛着犁铧，
意气风发地下了田。他盘算着，今年多了几亩好田，只要精耕细作，秋收一定能堆满粮仓。
然而，那老黄牛似乎也通人性，记得分家时主人的不公，到了地头，
任凭陈福如何吆喝、拽缰绳，就是梗着脖子不肯上前。王氏在一旁看得心急，
拿着树枝抽打牛屁股，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老牛挨了打，愈发倔强，要么原地不动，
要么就胡乱转圈，把垄沟踩得乱七八糟。一连几天都是如此。陈福的耐心耗尽，
怒火攻心之下，抄起地边的粗木棍，没头没脑地朝老牛身上抡去，
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不知好歹的畜生！白养你了！干活不出力，留着你有何用！
”老牛发出悲凉的哞叫，最终哀鸣一声，口吐白沫，瘫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陈福和王氏傻了眼，看着倒在地上的老牛，这才意识到闯了大祸。误了春耕，秋天收什么？
这下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与此同时，陈贵也对着自己的四亩水田发愁。没有牛，光靠人力，
怎么可能在节气内把地犁完？他蹲在田埂上，眉头紧锁。大黄安静地蹲在他身边，
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臂，似乎在安慰他。忽然，陈贵看着大黄强健的体魄，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牛力气大，但性子慢；狗力气小，但敏捷忠诚。能不能想个办法，
让狗来帮忙呢？他回到柴房，翻出自己仅存的那点粮食里最细白的面粉，
掺上一点舍不得吃的猪油和盐巴，精心烙了一张两面金黄、香气扑鼻的油饼。
他又找来柔韧的藤条，比照着大黄的身形，编织了一副小巧而结实的套绳，
连接到从村里关系好的木匠张叔家借来的一架轻便犁耙上。第二天一早，
陈贵带着大黄和特制的“狗犁”下了田。他把油饼掰成小块，走到田东头，
将一块饼放在终点，然后回到起点，拍了拍大黄的头，把套绳给它套好，
指着前方说：“好大黄，看到那边的饼没有？拉过去，饼就是你的！
”大黄嗅到空气中诱人的饼香，又得到主人的指令，立刻兴奋起来。它低吠一声，
奋力向前冲去。轻便的犁耙在它身后划开一道浅浅的泥浪。到了田东头，大黄一口叼住饼，
三两口吞下，然后摇着尾巴跑回陈贵身边。陈贵又如法炮制，走到田西头放下饼块。
大黄再次奋力拉犁跑去……就这样，一人一狗，默契配合。陈贵不断变换位置，
大黄不知疲倦地奔跑拉犁。虽然速度比不上牛耕，但一天下来，竟然也犁完了一小片地。
汗水浸透了陈贵的衣衫，大黄也累得吐着舌头直喘气，但一人一狗眼中都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接连几天，他们都这样劳作着。村里人看到这奇景，都围在田边观看，既觉得新奇，
又为老二的憨厚和聪慧感慨。有人笑话他异想天开，也有人暗自佩服他的韧劲。这天，
陈福正因打死牛又误了农时而焦头烂额，听到村民议论老二用狗耕地，起初不信，
跑到田边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只见陈贵指挥若定，那大黄狗奋力拉犁，
田里已经犁好了大半，泥浪翻滚，颇有章法。陈福眼珠一转，心里又打起了算盘。
他堆起笑脸，走到田边：“二弟啊！真是……真是有你的！哥就知道你脑子活络！你看，
哥家的牛……唉，不提了。你这法子好！能不能把大黄借哥用两天？就两天！
哥的地再不耕就来不及了！哥保证，好吃好喝伺候它，用完立刻完好无损地还你！
”陈贵看着兄长焦急的神情，心中不忍。他摸了摸大黄的头，犹豫道：“哥，大黄认生，
只怕……”“哎哟，我是你亲哥，它还能不认我？”陈福连忙打断，“再说，
我就用你这法子，保证不亏待它！二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善良的陈贵终究拗不过兄长的苦苦哀求，点了点头：“那……好吧。哥，
你千万对它温和些，它吃软不吃硬。”“放心放心！”陈福满口答应，
迫不及待地从陈贵手中接过缰绳，拉着有些不情愿的大黄，扛着那副轻便犁耙走了。
陈福回到家，也学着老二的样子烙了饼，给大黄套上犁。可他心急，饼丢得老远，
嘴里呼喝斥责，毫无耐心。大黄到了陌生环境，又被陈福粗暴对待，心中害怕又警惕，
任凭饼香诱惑，就是踌躇不肯向前。王氏在一旁看得火起，骂道：“没用的畜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