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暗影追踪女儿被校园霸凌至抑郁转学后，我偷偷在加害者的教室安装了摄像头。

直播镜头前，他们笑着炫耀：“穷人家的孩子就是我们的玩具。”我按下发送键，

视频瞬间冲上热搜第一。第二天，霸凌者却在直播间哭诉：“我们只是开玩笑，

是她太脆弱了。”我笑了，

因为手机里正播放着更完整的录像——包括他们如何策划让老师也参与进来的对话。

林薇蹲在空荡荡的教室角落里，指尖拂过那张积了薄灰的课桌右下角。那里，

用白色涂改液小心翼翼地画着一颗小小的星星，是女儿晓晓一年前留下的。旁边，

似乎被锐器刻意划掉，残留着模糊不清的“去死”刻痕。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钝痛蔓延开。一年了，晓晓转学后依旧沉默、惊惧，夜晚时常在压抑的啜泣中惊醒，

那片笼罩孩子的阴云，如今沉沉压在了她的心上。办公室的同事们还在闲聊，

话题不知怎的转到了孩子教育上。“现在的孩子，压力是大，但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

一点点挫折就受不了，将来怎么进入社会？”戴着金丝眼镜的部门主任王明呷了口茶，

慢悠悠地说，他的女儿王蕊，和晓晓同班。旁边有人附和：“就是，

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多正常，家长别太玻璃心。”林薇低头，假装整理文件，

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打打闹闹？她想起晓晓手臂上那些莫名其妙的淤青，

想起她宝贝一样藏起来的旧连衣裙上洗不掉的墨渍，

想起她哭着说“妈妈她们为什么不喜欢我”时的绝望。那不是打闹，那是凌虐。

可她没有证据，学校一次次和稀泥，对方家长一句轻飘飘的“小孩子玩笑过了火”就想翻篇。

那个叫王蕊的女孩，每次见面都礼貌得无可挑剔，嘴角挂着标准的微笑，眼神里却藏着冰。

不能再等了。靠正常途径，永远等不来一句真诚的道歉，更等不到晓晓的解脱。深夜，

电脑屏幕的光映着林薇毫无睡意的脸。她在一个隐秘的论坛里，

找到了需要的东西——一个伪装成电源适配器的微型摄像头，

高清、超长待机、远程实时传输。下单，付款。2 真相之眼动作干净利落，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快递在三天后送达，包裹寻常。

林薇把它藏在挎包最里层，像怀揣着一块灼热的炭。周末，她以“回校看望老师，

顺便帮晓晓拿落在以前班级的资料”为由，轻易进入了那间熟悉的教室。学生们不在，

空气里残留着青春和粉笔灰的味道。

她的目光掠过王蕊那靠窗、贴满了明星和潮流贴纸的醒目位置，最终，落在了教室后方，

悬挂着的“勤奋守纪”锦旗上方，那不起眼的黑色广播音箱上。音箱外壳有细密的网格，

正对下方大片区域。这里，是视野的盲区，也是真相的绝佳窥探点。指尖微凉，

她借着整理裙摆的姿势，迅速将那个小小的黑色装置塞进了音箱网格内侧的阴影里，

严丝合缝。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后背却已渗出薄汗。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

像完成了一个神圣的仪式，平静地离开了教室。周一，上午九点。林薇请了年假，

反锁在家中的书房。笔记本电脑打开，连接着加密的远程接收端。屏幕被分割成数个画面，

清晰地传输着教室内的实时景象。课间休息时间，教室里喧闹起来。王蕊和她的两个跟班，

李丽和张倩，果然聚在了教室后方，恰好就在摄像头正下方的区域。

她们围着一个瘦小的女孩，是班里另一个沉默寡言的孩子，刘婷。林薇认得她，

晓晓偶尔提起过，和她一样，是“可以被忽略的人”。“喂，刘婷，你这发卡挺别致啊，

地摊货吧？十块钱三个？”王蕊伸出手，

用指尖嫌弃地捏起刘婷马尾辫上那个浅蓝色的塑料发卡。刘婷瑟缩了一下，没敢吭声。

李丽嗤笑：“蕊姐问你话呢！聋了？”张倩在一旁帮腔：“看她那穷酸样，

全身加起来没我一只袜子贵。”王蕊松开发卡，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般拍了拍手，

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戏谑，清晰地通过麦克风传入林薇耳中：“哎，跟你们说，

穷人家的孩子啊，生来就是给我们解闷的玩具。不然他们活着多没意思？像之前的林晓晓，

玩几下就转学了，真没劲。”李丽凑趣：“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还是婷婷好，

怎么都不吭声，耐玩。”张倩发出一阵夸张的笑声。刘婷的头埋得更低了，肩膀微微颤抖。

屏幕前，林薇浑身冰冷，血液仿佛瞬间冻结。玩具？解闷？

她看着画面里王蕊那张洋溢着青春活力却写满恶毒的脸，看着另外两人肆无忌惮的嘴脸，

一股混杂着滔天愤怒和巨大悲凉的战栗席卷了她。就是这些人，用这样轻蔑的态度，

摧毁了晓晓原本明亮的天空。她不再犹豫。调出刚刚录下的那段视频，

选取了从“穷人家的孩子啊”到“耐玩”那几十秒最精华、最能引爆舆论的部分。

3 风暴前夕指尖在鼠标上停留片刻，然后，用力按下了发送键。

视频被同步上传到她早已准备好的、数个流量最大的社交平台匿名账号上，

配文只有简单却足够骇人听闻的一句：“重点中学优等生直言：穷学生是我们的玩具。

直播霸凌现场，求一个公道！”起初是几分钟的沉寂，像暴风雨前的死寂。然后，

第一个转发出现，接着是第二个，第十个，

第一百个……点赞和评论数如同滚雪球般疯狂增长。红色的话题标志迅速攀上热搜榜尾部，

然后以惊人的速度向上蹿升。#穷学生是玩具#这个词条，

后面跟了一个鲜红的“爆”字，在上午十一点左右，悍然登顶热搜第一。

林薇关闭了社交平台的通知，书房里只剩下她粗重的呼吸声。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眼前却依旧是王蕊那张脸，和晓晓哭泣的模样交织重叠。网络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视频被各大媒体号、意见领袖疯狂转发。评论呈几何级数爆炸。“***！

这是哪个学校的学生？太嚣张了！”“***！小小年纪心肠这么歹毒！

”“@明德中学 滚出来回应！这就是你们教出来的‘优等生’？

”“那个被欺负的女孩看着好可怜，抱抱。”“人肉他们！必须人肉！”“我是本校学生，

霸凌者初三五班王蕊、李丽、张倩，惯犯了！之前逼走一个女生叫林晓晓的，就是她们！

”“王蕊她爸好像是XX局的领导？怪不得这么横！”“校园霸凌零容忍！要求严惩！

”明德中学的官方微博瞬间被冲垮，电话也被打爆。教育局的举报信箱塞满了相关邮件。

王蕊父亲所在单位的官网评论区沦陷。愤怒的声浪席卷了整个网络。4 虚伪的泪第二天，

下午两点。舆论发酵了整整一天后，一场精心准备的“道歉”直播，在某知名视频平台开启。

画面里，王蕊、李丽、张倩并排坐着，穿着整洁的校服，素面朝天，眼睛红肿，神情憔悴，

与昨日视频里嚣张的模样判若两人。她们身后，坐着面色凝重的学校领导和表情严肃的家长，

王蕊的父亲，那位林薇在办公室见过的王明，赫然在列，他紧抿着唇，眼神沉重。

主持人语气沉痛地引导着流程。王蕊第一个开口，未语泪先流，抽噎着，肩膀耸动，

显得脆弱又无助：“对……对不起……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昨天我们说的那些话，

就是……就是一时口快，

开玩笑过了头……我们没想过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对着镜头，

“我们向刘婷同学道歉，向所有被我们伤害过的同学道歉，特别是……向林晓晓同学道歉。

”她念出晓晓名字时，停顿了一下，仿佛带着无限的悔恨。李丽和张倩也跟着抹眼泪，

哽咽地附和：“我们就是觉得好玩，没恶意……”“是我们太幼稚了，不懂得分寸，

没想到林晓晓同学会那么……脆弱，

直接就转学了……我们也很后悔……”王明适时地接过话头，声音沙哑，

带着一个“痛心疾首”的父亲的全部表演：“作为家长，我教女无方，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孩子们犯了错，我们绝不袒护！但请大家相信，她们本质不坏，只是一时糊涂，

说了不该说的糊涂话……请社会再给她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们一定严加管教！

”他站起身，对着镜头深深鞠躬。校领导也赶忙表态，重申学校反对霸凌的立场，

并表示会对此事进行严肃处理。直播间的弹幕开始出现分化。“哭了，

看起来是真知道错了……”“孩子还小，谁没犯过错？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开玩笑？

你管那叫开玩笑？受害者的一生都被毁了好吗！”“但是她们哭得好伤心啊，家长也道歉了，

难道非要逼死她们？”“网络暴力太可怕了，适可而止吧。”风向，

在刻意引导的哭诉和看似诚恳的道歉中，开始发生微妙的偏转。

同情弱者的心理开始占据上风，有人开始反思“舆论是否过度暴力”。书房里，

林薇静静地看着这场表演。屏幕上，王蕊那梨花带雨的脸庞，和王明那沉痛无比的表情，

没有让她产生丝毫动摇。她脸上甚至掠过一丝极淡的，冰冷的，近乎残酷的笑意。开玩笑？

脆弱？她拿起手机，解锁屏幕，点开一个加密的音频文件。进度条缓缓移动，里面传来的，

正是那天课间，在王蕊说出“穷人家的孩子是玩具”那番话之前，

一段被直播剪辑掉、却完整记录在摄像头里的对话。声音有些嘈杂，

但关键部分清晰可辨：王蕊的声音，带着算计和恶毒：“光搞刘婷没意思，

得想个办法把赵老师拉下水。他不是总偏袒那个林晓晓吗？觉得她成绩好家里穷是励志典范？

呸！”李丽：“蕊姐，怎么啦？”王蕊：“简单。下次我们就说是赵老师暗示我们，

‘适当’给刘婷、还有以前林晓晓那种穷鬼一点‘压力’，让他们别太孤傲，要‘合群’。

反正死无对证，看他怎么洗清！”张倩有点犹豫：“这……能行吗？

赵老师人其实还行……”王蕊不耐烦：“怕什么？我爸说了，这社会就是看谁声音大！

我们一口咬定，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到时候，看他还敢不敢多管闲事！”音频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