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江帆，一万块的国家特等奖学金！学校官网公布了，就是你！
”室友李明克制不住地大吼，一把勒住我的脖子，激动得满脸通红，“今晚必须请客！
必须去校门口那家最贵的烧烤！”我被他摇得头晕眼花，但心脏却在疯狂地跳动。一万块！
对我这个每个月生活费只有五百块的贫困生来说，这笔钱简直就是一笔巨款！
它不仅能让我接下来一整年不再为学费和生活费发愁，
还能给远在乡下、身体不好的母亲买上最好的补品！我激动地掏出用了五年的破旧智能机，
手指颤抖地点开银行APP，准备迎接那串能改变我命运的数字。然而，屏幕上显示的余额，
依旧是刺眼的“17.5元”。怎么回事？李明也凑了过来，挠了挠头：“不对啊，
学校财务处说今天下午三点准时发放的，现在都三点零一分了，难道延迟了？”“可能吧。
”我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安慰着自己。就在这时，宿舍里最安静的角落，
那个我们平时都不敢招惹的富二代室友——陆哲，他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
他正戴着上万块的降噪耳机打游戏，似乎有些不耐烦地瞥了一眼手机屏幕，
然后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淡淡地自言自语：“哦？家里这个月零花钱又多打了一万？
真是烦人。”一万？我和李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荒谬的巧合。陆哲，
京海市陆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穿的T恤是四位数，踩的球鞋是五位数，
手上的腕表是六位数。他在乎这一万块？就像亿万富翁会在乎地上的一毛钱吗？
李明是个直肠子，忍不住嘀咕道：“真巧啊，江帆的奖学金也是一万……”陆哲似乎听到了，
他摘下一只耳机，那双总是带着几分俯视众生意味的眼睛朝我扫了过来，似笑非笑：“怎么？
江帆，你觉得我的钱，跟你的奖学金有关系？”他的语气很平淡，
但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却让整个宿舍的空气都凝固了。我攥紧了拳头，没有说话。
陆哲轻笑一声，重新戴上耳机，目光转回屏幕，嘴里却悠悠地飘出一句话：“这个世界上，
有些人生来就在罗马，而有些人生来就是牛马。就算偶尔有好运砸在牛马头上，
你觉得……它能接得住吗？”“叮！”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我的手机再次响起。
是辅导员发来的消息：“江帆同学，很抱歉地通知你，由于系统错误，
你的奖学金资格被取消了。名额顺延给了下一位同学。”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系统错误？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系统错误？我猛地抬头，死死地盯住宿舍角落里那个尊贵的背影。
他一边在游戏里大杀四方，一边用那种漫不经心的语调接着说：“你看，运气这种东西，
也是讲究门当户对的。不属于你的，终究会流向它应该去的地方。”那一刻，
一个荒诞、恐怖、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开了我的理智。我的奖学金，
不是被取消了。是被他……偷走了！2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如同疯长的藤蔓，
瞬间缠绕了我整个心脏。我不是一个喜欢妄想的人，贫穷的生活让我比任何人都更相信现实。
可眼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现实的范畴。李明还在为我打抱不平：“太过分了！
怎么能这样？江帆你别急，我们现在就去找辅导员，去找院领导！这事没完！”我拉住了他，
摇了摇头，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陆哲。找领导有用吗？
陆哲的父亲是学校最大的资助人之一，连校长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
一个“系统错误”的理由，足以堵住所有人的嘴。我需要证据。不，我需要的不是证据，
是证实我那个疯狂的猜想。陆哲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打完一局游戏，伸了个懒腰，
从他那张价值六位数的电竞椅上站了起来。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江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像我抢了你什么东西一样。
人要认命，懂吗？”“我不懂。”我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知道，
不劳而获的东西，总有一天要连本带利地还回来。”陆哲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还回来？就凭你？
一个连饭都快吃不起的穷鬼？行啊，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还。”说完，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力道带着毫不掩饰的侮辱性，然后拿起车钥匙，吹着口哨走了出去。
宿舍门关上的瞬间，李明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这孙子太嚣张了！江帆，
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却变得异常平静。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如果我的猜想是真的，我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可以用常规手段对抗的敌人。
那是一种……超自然的力量。一个星期后，我用仅剩的17.5元买了三个馒头，撑了两天。
第三天，我接到了一个家教的活，给一个高三学生补习数学，时薪三百，两个小时。六百块，
对我来说是救命钱。我认真备课，准时上门。那个学生基础很差，但我讲得非常耐心，
两个小时下来，他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家长也很满意，当场就要把六百块现金给我。
就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那几张红色钞票的瞬间，我的心脏猛地一抽，
一种难以言喻的虚弱感和被剥夺感涌了上来。同时，家长的手机响了。他接了个电话，
脸色瞬间变得古怪，然后抱歉地对我说：“不好意思啊老师，
我爱人刚刚在网上抢到了一个名师的直播课，一年才六百块，说是比线下辅导划算多了。
所以……今天的钱我照付，但以后可能就不需要了。”我拿着那六百块钱，手脚冰凉。
回到宿舍，我刚推开门，就听到陆哲正在打电话，语气里满是炫耀：“喂，宝贝儿，
猜我刚才干了什么？闲着无聊买了点虚拟币，就刚才，两个小时，赚了六百块。哈哈，
够我们今晚吃顿宵夜了。”六百块。又是分毫不差的六百块。如果说上次的一万块是巧合，
那这次呢？我死死地捏着那六百块钱，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那个“系统”又启动了。
它就像一个看不见的幽灵，盘旋在我的头顶，每当我即将获得一笔财富的时候，
它就会精准地将这笔财富，连同它所代表的“运气”，一同转移到陆哲的身上。而我，
就成了他源源不断的“运气提款机”。陆哲挂了电话，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
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哟，家教回来了？看你这脸色，不会又被辞退了吧？唉，我就说嘛，
有些人天生就没那个发财的命。”他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对我说：“对了，江帆。我听说你女朋友林玥，
最近在找实习？”我的心猛地一沉。林玥，我的女朋友。我们从高中就在一起，
她是我贫瘠生活里唯一的光。“你想干什么？”我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沙哑。陆哲笑了，
那笑容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恶意和占有欲：“别紧张。我只是觉得，以她的能力，
去那些小公司实习太屈才了。我爸公司正好缺个总裁助理的实习生，月薪两万，
转正后五十万年薪起步。我已经跟人事打过招呼了，让她明天直接去面试。”“你！
”一股血腥味涌上我的喉咙。他这是在用我的“运气”转化成的金钱，来挖我的墙角！
“你觉得她会去吗？”陆哲走到我面前，俯下身，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一个跟着你只能吃食堂、挤公交的未来，
和一个坐进陆氏集团顶层办公室、俯瞰整个京海市的未来，你猜，
一个聪明的女孩子会怎么选？”他的话像一把淬毒的刀，精准地捅进了我最痛的地方。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胜利者”姿态的脸，心中最后一点侥uerza也崩塌了。不。
我不能就这么认输。既然这是一个掠夺运气的“系统”，那它就一定有它的规则。
只要找到规则，我就能找到反击的武器！3陆哲的攻势比我想象的还要猛烈。第二天，
林玥就接到了陆氏集团人事部的面试电话。晚上她来找我，
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和一丝犹豫。“江帆，陆氏集团诶！那可是京海市的龙头企业！
他们居然会主动联系我……”我们在学校的操场上散步，昏黄的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看着她闪闪发光的眼睛，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我能说什么？
告诉她这一切都是陆哲的阴谋？告诉她陆哲正在用一个看不见的系统偷走我的一切，
然后再用这些偷来的东西去引诱她？她会信吗？不，她只会觉得我疯了，
或者是因为嫉妒而变得不可理喻。“你……想去吗？”我艰难地开口。林玥沉默了片刻，
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江帆，我知道你不喜欢陆哲，觉得他很高傲。
但……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月薪两万，比我爸妈加起来的工资都高。有了这笔钱，
我们……”“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是吗？”我打断了她，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玥有些急了，“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了。
你为了省钱，一天只吃两顿饭；我们每次约会，
都只能在校园里散步；我甚至……甚至不敢跟你提我想买一支新口红。”她说着，眼圈红了。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是啊，
我有什么资格阻止她去追求更好的生活？是我太没用了。“去吧。
”我最终还是说出了这两个字，“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林玥愣住了，
她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地答应。她走上前，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胸口：“江帆，
你真好。你放心，我只是去实习，等我赚了钱，我们就能……”她没有说下去。但我知道，
有些东西，从她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一样了。送走林玥，
我一个人在操场上坐了整整一夜。我没有沉浸在痛苦和绝望中。相反，
我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陆哲想用林玥来击垮我，这反而让我看清了破局的关键。
这个“存款转移系统”，或者我更愿意称之为“气运掠夺系统”，它转移的不仅仅是金钱，
更是与金钱绑定的“运气”和“机会”。奖学金是一次机会，家教工作也是一次机会，
而林玥的实习，同样是一次被陆哲创造出来的、看似光鲜亮丽的“机会”。
但它似乎有一个规律：它只能掠夺那些即将“变现”的、有明确价值的东西。
比如一万块的奖学金，六百块的家教费。那么，如果我创造一个“价值”巨大，
但实际上是虚假的东西呢？系统会如何判定？陆哲会得到什么？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我心中慢慢成型。接下来的几天，我像变了一个人。我不再去图书馆，
不再去找兼职，而是开始疯狂地研究彩票。我买来了市面上所有关于彩票走势分析的书，
每天对着电脑上的开奖数据一看就是十几个小时，嘴里念念有词，
草稿纸上画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图表。在宿舍里，我更是毫不掩饰我的“研究”。
“就差一个数！就差一个数我就中五百万了！”“我找到了！我找到这组号码的规律了！
下一期，下一期头奖一定是我！”我表现得像一个走火入魔的赌徒，双眼布满血丝，
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李明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担忧：“江帆，你醒醒！
彩票这东西不能信啊！你这是在堵伯！”我一把推开他，神经质地吼道：“你懂什么！
这不是堵伯，这是科学！是概率学！我马上就要成功了！等我中了五千万，
我要把整个京海市最好的别墅买下来！”我的声音很大，
足以让宿舍里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角落里，正在打游戏的陆哲，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
他摘下耳机，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五千万？江帆，
你是不是穷疯了？”他嗤笑道。“你等着瞧！”我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等我中奖那天，你今天看不起我的样子，我会让你加倍奉还！”陆哲脸上的嘲讽更深了，
但他眼底深处，却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贪婪。我知道，我的鱼饵，他已经开始感兴趣了。
计划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林玥成功入职了陆氏集团，她每天穿着精致的职业套装，
化着漂亮的妆，朋友圈里晒的是高级餐厅的下午茶和陆哲送她的名牌包包。
她偶尔会给我发消息，问我过得怎么样。我只回她两个字：“很好。
”然后附上一张我“精心研究”的彩票号码。我知道陆哲一定在看着。他一定在通过林玥，
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他想看我彻底沉沦，想看我被贫穷和嫉妒逼疯，最后像一条败犬一样，
跪在他面前。而这，正是我想要的。我要让他相信，这张彩票，就是我全部的希望，
是我翻身的唯一机会。它的“价值”，在我这里，已经被渲染到了极致。开奖前一天，
我卖掉了我唯一的“财产”——一台跟了我三年的二手笔记本电脑，换来了一千块钱。然后，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走进彩票店，将这一千块钱，全部买了同一组号码。
走出彩票店的那一刻，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灰蒙蒙的，像我过去的人生。但我知道，很快，
就要天亮了。我对陆哲说：“陆哲，明天晚上八点开奖。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次？
”陆哲挑了挑眉：“赌什么？”“就赌我这张彩票，能不能中奖。”我的声音不大，
却异常坚定，“如果我中了，你从我这里偷走的所有东西，我要你百倍奉还。如果我没中，
我江帆这条命，给你。”整个宿舍一片死寂。李明吓得脸都白了。陆哲却笑了，
笑得前仰后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一个穷鬼的命？值几个钱？不过，我喜欢你的眼神。
行，我跟你赌！”他以为，他赢定了。他不知道，从他答应这个赌局开始，他就已经输了。
这个局，我赌的不是彩票，是他的贪婪。我赌的也不是命，是那个神秘“系统”的规则！
4开奖当晚，我们宿舍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李明坐立不安，几次想劝我，
都被我用眼神制止了。陆哲则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姿态，他甚至没有打游戏，
而是搬了张椅子，就坐在我的对面，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仿佛在欣赏一出好戏的最后高潮。
电视上，开奖直播正在进行。我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承载着我“全部希望”的彩票，
手心全是汗，呼吸急促，身体微微发抖，完美地演绎了一个将所有身家性命都押上去的赌徒。
“第一个号码，07！”我猛地一拍大腿，状若癫狂地大喊：“中了！中了！
”陆哲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第二个号码，13！”“中了！又中了！
”我的声音开始嘶哑。陆哲脸上的表情没有变，但他的手指，却下意识地在桌上敲了敲。
“第三个号码，21！”“第四个号码，25！”“第五个号码，28！”每开出一个号码，
我的反应就更激烈一分。到第五个号码开出时，我已经激动得满脸通红，浑身颤抖，
仿佛下一秒就要因为狂喜而昏厥过去。“还差两个！就差两个后区号码了！五千万！
五千万是我的了！”我对着彩票又亲又喊。李明已经看傻了。而我对面的陆哲，他的脸色，
终于变了。他不再是那副看戏的表情，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怀疑，
以及一丝……被我精准捕捉到的恐慌。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我的运气会突然变得这么好？
这不符合“系统”的规律！在他的认知里，我应该是那个被他吸干了所有好运，
永世不得翻身的“牛马”！“后区第一个号码，05！”“啊啊啊啊！
”我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尖叫，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最后一个！就差最后一个了！
”此时的我，已经将一个赌徒的癫狂和希望演绎到了极致。我相信，在“系统”的判定中，
这张彩票所承载的“气运价值”，已经攀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
它代表着一个贫困生逆天改命的全部可能！就是现在！我死死地盯着陆哲。
就在主持人即将念出最后一个号码的瞬间，我看到陆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那种熟悉的，被剥夺的虚弱感，
再次向我袭来！但这一次，我没有恐慌，心中反而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来了！
他终于忍不住，动用了那个系统！他要在我“中奖”前的最后一秒，
将这份价值“五千万”的滔天巨运，从我身上夺走！
“后区最后一个号码是……”电视里的主持人拉长了声音。陆哲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09！”电视声音落下的瞬间。
“噗通！”陆哲双腿一软，整个人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瘫倒在地。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脸色白得像纸，眼神涣散，
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是空的……什么都没有……”而我，
在经历了一瞬间的虚弱之后，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一直压在身上的无形枷锁，
在这一刻，被彻底粉碎了。我慢慢地、慢慢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将那张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彩票，轻轻地放在了桌上。然后，
我露出了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一个冰冷的，带着无尽嘲讽的笑容。“陆大少爷，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捡起那张彩票，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看清楚，后区号码是05和09。而我买的，”我指着彩票上的数字，
一字一句地念给他听，“是05和……08。”只差一个数字。天堂和地狱，只差一个数字。
这张彩票，从头到尾，就是一张废纸。它所谓的“五千万价值”，全是我伪装出来的，
是我精心为他打造的一个虚假的气运陷阱。陆哲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终于明白了什么。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猛地从地上扑过来，想要抓住我：“是你！是你设计我！
”我轻易地躲开了他。现在的他，虚弱得连一个普通人都打不过。“我设计你？
我只是让你把你从我这里偷走的东西，还了一小部分回来而已。”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声音冷得像冰，“你以为你偷走的是我的钱？不，你偷走的是我的‘运气’。而这一次，
你为了一个虚假的‘五千万大奖’，动用了你全部的力量，
强行掠夺了一份根本不存在的运气。”我顿了顿，看着他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继续说道：“你猜猜，一个靠掠夺别人生存的系统，在进行了一次‘巨额亏损’的交易后，
会发生什么？”“会……发生什么？”陆哲的声音在发抖。“会发生……反噬。
”我的话音刚落，陆哲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颤抖着手接通，
按了免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惊慌失措、如同末日降临般的哭喊声：“陆总！不好了！
我们集团在欧洲的那个，价值五十个亿的并购案……失败了！就在刚刚，对方公司突然宣布，
选择和我们的死对头合作了！理由是……是我们的报价，比对方……少了一块钱！
”五十个亿！一块钱！陆哲的眼睛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整个人像一尊石像，彻底僵住了。
我笑了。五千万的虚假运气，换来了五十亿的真实损失。这笔买卖，不知道陆大少爷，
还满意吗？5五十亿并购案的失败，像一颗重磅炸弹，在陆家掀起了滔天巨浪。
陆哲当晚就被他父亲派来的人接走了。他走的时候，是被两个人架着出去的，双眼无神，
面如死灰，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
因为他所有的精神和理智，都已经在“反噬”降临的那一刻，彻底崩溃了。
宿舍里终于恢复了久违的安静。李明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在看一个怪物。他张了张嘴，
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吐出两个字：“牛逼。”我笑了笑，没有解释。
有些事情，永远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秘密。我并没有就此感到轻松。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一次五十亿的失败，对于庞大的陆氏集团来说，虽然伤筋动骨，但还不足以致命。而我，
不仅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我还要让陆哲，让整个陆家，为他们那高高在上的傲慢和贪婪，
付出最惨痛的代价。第二天，我接到了林玥的电话。她的声音充满了焦虑和不安：“江帆，
你到底对陆哲做了什么？他家好像出大事了！我今天去公司，所有人的脸色都好难看，
我听说……我听说公司的股价跌停了！”“是吗？”我的语气很平淡，“那你的实习，
还能继续吗？”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很久，林玥才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说：“江帆，
我知道你恨他。但是陆家不能倒，至少现在不能！
我的工作……我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份工作的！”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林玥，
你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这个？”“我……”她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连忙解释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我们之间，真的不能回到从前了吗？”回到从前？
我眼前浮现出她穿着廉价的连衣裙，陪我在学校食堂吃五块钱一份蛋炒饭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