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赐我一顶绿帽。我便屠她满门,夺她江山。重生归来,她正指着我鼻子,颐指气使。
“萧决,本宫要你交出兵权,给我表哥铺路,你敢不从?”她的表哥,就是上一世与她苟合,
将我踩在脚下的奸夫。我笑了。笑得无比温顺。“好,都听公主的。”我当着她的面,
写下交接兵权的文书。她得意地拿着文书去找她的奸夫。她不知道。我交出去的,
是三万死士。她更不知道。那份文书的背面,用特殊药水写着一行字。“三日之后,
京城之内,鸡犬不留。”1李明月拿到文书,像丢骨头一样赏给卫衍。“拿着,
以后他手里的三十万大军,就是你的了。”她瞥向我,满眼都是施舍和鄙夷。“萧决,
你要记着,你的一切都是我李家给的,你不过是我李家养的一条狗。”卫衍接过文书,
用那张纸拍了拍我的脸。力道不重,羞辱却钻心刺骨。“萧将军,
以后还要请你多指教‘我’的兵。”他特意加重了那个“我”字。我垂下眼帘,
顺从地跪了下去。“愿为公主、为卫大人效劳。”屈辱感像潮水,瞬间淹没了我。但我心底,
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他们相拥着离去,笑声刺耳,背影张扬。我缓缓站起身,
挺直了被他们强行压弯的脊梁。温顺的伪装褪去,只剩淬毒的冰冷。前世,也是这样。
我交出兵权,换来的却是手筋脚筋被挑断,被扔进冰冷的蛇窟。那些毒蛇啃噬我的血肉。
我却能清晰地听见,他们在我曾经的王府里寻欢作乐,夜夜笙歌。
我死在无尽的痛苦和怨毒里。心腹大将陈武从阴影里走出,满脸都是压抑不住的担忧。
“王爷,真的要……”我抬手打断他。“按计划行事。”“让他们再得意三天。
”我从怀里拿出一份名单,甩在桌上。上面密密麻麻,
全是京中与卫家和公主党有关的官员府邸图。“三日后,我要这些地方,
再也听不见一声喘息。”我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陈武重重点头,领命而去。
接下来两日,我闭门不出。对外宣称伤心过度,卧病在床。我焚香、抚琴,
将自己伪装成一个万念俱灰的失意者。京城里很快传遍了我萧决失势的消息。
曾经的门庭若市,变得车马稀疏。而公主府,夜夜笙歌,成了全京城最热闹的地方。
所有人都以为我完了。他们都在等着看我这条“狗”的最终下场。他们不知道,
自己正在一场盛大的死亡倒计时里狂欢。2第三日,公主府大宴宾客。卫衍要正式接管兵权,
李明月为他举办了这场庆功宴。府内张灯结彩,权贵云集。谄媚的吹捧声不绝于耳。
“卫大人真是少年将才,有您执掌兵权,是我大晏的福气啊!”“那是自然,
卫大人可是国舅之子,天生的贵胄,哪是某些泥腿子出身的人能比的。”李明月坐在主位,
高高在上,享受着这一切。她感觉自己就是天下的中心,能随意主宰任何人的命运。
酒过三巡,卫衍意气风发地离席。他要带着亲信,前往城外大营,接受三万大军的朝拜。
皇宫深处,有老臣跪在皇帝面前,苦苦劝谏。“陛下,兵权交接如此草率,恐生祸端啊!
萧王爷毕竟战功赫赫……”龙椅上的皇帝不耐烦地挥挥手。“萧决功高震主,
朕也正想敲打敲打他,此事不必再议。”他默许了女儿的胡闹。因为他也想借此机会,
削弱我的力量,收回那份让他寝食难安的兵权。他们父女,真是如出一辙的愚蠢。同一时间,
我的王府内,安静得落针可闻。我与陈武对坐弈棋。棋盘上,
我的黑子已将他的白子围杀得只剩一口气。我拈起一枚黑子,轻轻落下,
彻底断掉了白子的所有生路。“时辰到了。”陈武起身,对着我重重一拜。“王爷,
末将去了。”城外大营。卫衍身披崭新的铠甲,手持那份文书,站在高台之上。
他清了清嗓子,用自以为威严的声音宣读着皇帝的旨意。
他期待着台下山呼海啸般的“参见将军”。然而,没有。高台之下,三万将士鸦雀无声。
他们穿着厚重的铁甲,手握冰冷的兵器,组成一个沉默的方阵。风吹过,卷起漫天沙尘,
只有盔甲碰撞的细微声响。他们看着台上的卫衍,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卫衍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感到了不对劲。“你们……为何不跪?”军中主将一步步走上高台。
他从卫衍手中拿过那份文书,看都没看正面。他将文书翻到背面,凑到旁边的火把下。
火光跳跃,那张平整的纸上,一行用特殊药水写就的血色字迹,缓缓浮现。3主将举起文书,
面向三万将士,声音如雷。“王爷有令!”三万将士“唰”地一下,单膝跪地,
动作整齐划一,大地为之震颤。主将冷笑着转向已经面无人色的卫衍。“三日之后,
京城之内,鸡犬不留。”他用手指着卫衍的鼻子。“你,就是第一只鸡。”卫衍惊恐万状,
转身就想跑。可他一个酒色掏空的公子哥,如何跑得过身经百战的将军。
主将一脚踹在他的膝弯处,卫衍惨叫着跪倒在地。“咔嚓”两声脆响,
他的双腿被硬生生踩断。他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绝望地看着这一切。与此同时,
京城之内,公主府的宴会正酣。李明月举着酒杯,笑得花枝乱颤。突然,
一个端着食盒的王府下人,猛地从食盒夹层中抽出一把雪亮的短刀。
他扑向离他最近的卫家亲信,手起刀落。鲜血喷溅,染红了华美的地毯。
尖叫声撕裂了宴会的祥和。这只是一个开始。府邸各处,
那些平日里卑微的仆人、伶人、厨子,纷纷化身索命的恶鬼。他们或从下水道涌出,
或从早已收买的后门冲入。无数黑衣死士,如潮水般淹没了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见人就杀。
惨叫声、求饶声、兵器入肉声,汇成一曲死亡的交响乐。权贵们惊慌失措地奔逃,
却发现京城四门不知何时已经紧闭。他们赖以为生的禁军,毫无反应。那些忠于皇帝的禁军,
早已被渗透、清除、替换。李明月惊呆了。她看着满地尸体和鲜血,
看着昔日对她阿谀奉承的宾客一个个倒下。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个怎样的魔鬼。
“萧决!萧决!”她尖叫着我的名字,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不敢置信。我来了。
我披上那件曾随我征战沙场的玄铁战甲,提着前世杀死我的那把剑。我一步步走向公主府。
沿途血流成河,残肢断臂随处可见。我视若无睹。我一脚踹开公主府那扇朱漆大门。里面,
已是人间地狱。李明月缩在角落,锦衣华服上沾满了别人的血,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她看见我,就像看见了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此刻都已化为灰烬。而我,就是那个亲手点火的人。4天亮时,
我浑身浴血。我拖着像狗一样的卫衍,押着吓傻的李明月,跪在了太和殿外。“臣平乱来迟,
请陛下降罪!”我的声音穿透清晨的薄雾,响彻整个皇宫。文武百官站在殿前,噤若寒蝉。
一夜之间,他们的同僚少了一半。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我呈上“证据”。
一本是我派人塞进卫衍府中的私造龙袍。一本是我伪造的、卫衍与敌国通信的信件。
桩桩件件,都指向谋反。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殿外那三万杀气腾腾的铁甲军士,脸色铁青。
他知道,我不是在请罪。我是在逼宫。李明月终于从极致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她嘶吼着,
挣扎着,试图说出真相。“父皇!是他!是萧决疯了!他杀了所有人!
”我冷冷地拿出另一份“证据”。那是一本画册,
上面是我凭记忆画出的、她与卫衍在各种场合淫乱的场景。我将画册呈给皇帝身边的大太监。
皇帝只看了一眼,便气得浑身发抖,将画册狠狠摔在地上。“孽障!
”配上李明月此刻疯癫的样子,她的话再无半分信服力。皇帝为求自保,
为求保住他李家的江山,只能顺着我给的台阶下。他咬着牙,下令将卫衍打入天牢,
彻查“谋逆”大案。他还想保下他最疼爱的女儿。
“至于公主……她只是受奸人蒙蔽……”我冷冷地开口,打断了他。“公主受奸人蒙蔽,
心神受损,恐已失心疯。”“不如送入皇家道观,为国祈福,静心悔过。”这等于,
终身监禁。皇帝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许久,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准。”我顺理成章地被任命为“平叛主帅”,全权负责调查此案。这道圣旨,
给了我一把清洗朝堂的屠刀。我跪在地上,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见的弧度。“臣,遵旨。
”我抬起头,迎上皇帝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游戏,才刚刚开始。你的女儿,你的宠臣,
都只是开胃菜。接下来,轮到你了。5我坐镇大理寺。所有与“逆党”有关的卷宗,
雪片般堆在我的案头。我成了大晏王朝手握生杀大权的人。
凡是前世欺辱过我、构陷过我、落井下石过的官员,无论罪名大小,我一律朱笔批下:斩,
株连三族。京城一时间血流成河,人人自危。那些曾经看不起我出身的人,
如今跪在我的脚下,磕头求饶。我一脚将他们踹开。现在求饶?晚了。处理完这些杂鱼,
我去了天牢最深处。卫衍被两条粗大的铁链穿透琵琶骨,高高吊起,双脚离地。
他断掉的双腿无力地垂着,整个人狼狈不堪。我没有打他,也没有骂他。
我只是让人搬来一张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我慢条斯理地沏了一壶茶。茶香袅袅,
与牢房的霉味形成诡异的对比。我抿了一口茶,缓缓开口。“你父亲,卫国舅,
昨日在午门斩首。人头就挂在城墙上,听说眼睛还睁着。”卫衍的身体猛地一颤,
目眦欲裂地瞪着我。“萧决!你这个畜生!”我仿佛没听见,继续说。“你弟弟,
被判了流放三厘,不出十日,就会死在路上。我已经安排好了。”“还有你那些叔伯兄弟,
凡是沾亲带故的,一个都跑不了。”他疯狂地咒骂我,用尽了所有恶毒的词汇。我笑了。
“别急,好戏还在后头。”我拍了拍手。两个狱卒抬来一面巨大的铜镜,
对准了隔壁的女囚牢房。牢房里,关着的是卫家所有被贬为官妓的女眷。他的母亲,
他的姐妹,他的妻妾。她们衣衫褴褛,正被几个满脸横肉的狱卒肆意凌辱。哭喊声,求饶声,
和狱卒的淫笑声,清晰地传了过来。卫衍的眼睛瞬间红了。他疯了。他拼命地挣扎,
吊着他的铁链哗哗作响,深深嵌入血肉之中。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