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早安,西尔维亚。”

拉斯洛努力让自己显得稳重些,“这么早就来找我,是又梦到了大战风车巨人吗?”

“才不是风车呢!”

西尔维亚快步跑到拉斯洛面前,小脸因为激动泛着红晕,仰着头,大眼睛里全是认真,还有一点点故作的老成。

“拉斯洛哥哥,我听到了!

侍女们在讨论!

她们说南边的骑士...不对,是王...瓦拉什么瓦夫国王...”她努力回忆着那个拗口的名字,“在打邪恶的异教徒时,被...被那个邪恶的苏丹打败了!

战死了!”

消息传得还真快。

拉斯洛心里嘀咕,这瓦尔纳的噩耗估计刚飞抵维也纳不久,连小丫头片子都听说了。

他点点头,强忍着笑意,表情“沉重”:“嗯,是的,瓦迪斯瓦夫国王在光荣的瓦尔纳战役中...殉教了。”

说起来,他只在两岁的时候见过这位好大喜功又无能的国王,至于她的样貌吗早己忘得一干二净,倒是对她身旁那个雄壮到美丽的将军有很深的印象。

白骑士乔凡娜·匈雅提(原亚诺什·匈雅提)。

她那身影强壮得近乎非人,披挂着冷冽的钢甲,屹立在那里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铁山,偏偏在那份极具压迫力的强悍之中,又透出一种奇异甚至堪称“美丽”的战争雕塑感,皆具力量与美感。

(可参考fgo中的妖高)“殉教...”西尔维亚小声重复着这个她不太理解但感觉很厉害的词,小脸上的表情更加严肃了,仿佛自己也承担起了一份沉重的责任。

她用力点头,“嗯!

他一定是个英勇的国王!

虽然...虽然他还是打输了。”

她的小逻辑有点简单,但结论很明确:打异教徒牺牲=英勇。

“所以!”

西尔维亚突然拔高了音量,小胸脯挺得老高,右手紧紧握住腰间的木剑剑柄,仿佛握着什么神兵利器。

“现在你就要去继承他的王国了,对吗?

去匈牙利当国王!

那里有异教徒的大军!

就像书里的恶魔军团一样!”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眼神无比坚定:“拉斯洛哥哥,等我再长大一点!

就一点!

等我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士!

我一定跟你一起去匈牙利!”

她那小小的誓言在清晨的房间里掷地有声,带着孩子独有的、不容置疑的真诚。

看着她稚嫩脸庞上那份近乎虔诚的信念,拉斯洛的心头莫名一暖,又有点哭笑不得。

虽然他很想说:“等你上战场,你哥早被买买提打倒在地,被抓回去当星怒利了。”

但看着她亮晶晶、充满期待和依赖的蓝瞳,最终还是伸出手,揉了揉她柔软的金发:“好,我信你。

我会等西尔维亚成为最强大的骑士那天。

不过在那之前...”拉斯洛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你得先好好学习宫廷礼仪,还有语言、算术,腓特烈姑母昨天还在抱怨你昨天的功课没写完?”

“啊!”

被戳到痛点的小骑士瞬间蔫了,刚才的雄赳赳的气势消失无踪,小脸垮了下来。

“那些书本和语言好难...比练剑难多了...特别是那甜腻的法语,也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我学,维也纳离法国还很远呢。”

就在这时,刚刚通报的女仆长再次匆忙走进房间,脸上的表情比之前严肃了许多,她恭敬地行礼:“拉斯洛殿下,西尔维亚殿下。”

她抬眼看向拉斯洛,“皇帝陛下请您立刻去谒见厅。

布达佩斯来了紧急信使...”她声音压低了半分,带着一丝凝重。

“似乎是关于匈牙利王冠和继承人的争论,以及...来自布拉格(波西米亚)的风声也不太好。

拉斯洛轻轻呼出一口气,胸腔里那颗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虽然早有准备,但当这一切真的扑面而来时,一种混合着激动、紧张和野心的热流还是瞬间窜遍全身。

匈牙利语,捷克语,拉丁语,德语,甚至意大利语和法语...无数个深夜里,他对自己堪称残忍。

在奥地利我是德意志人;在匈牙利我是马扎尔人;在波西米亚我是捷克人;在米兰我是意大利人;在勃艮第我是勃艮第人...多个纹章转职,主打一个灵活国籍。

当然,同一个地方,同样的语言总会让人感到亲切,多年的苦功,终于到了要派上用场的时候。

“我明白了。”

拉斯洛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稳,他稍稍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衣领,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准备踏入战场的战士,而非一个稚嫩的孩童。

“请带路吧。”

他转头,看向还抓着他衣角、小脸上写满担忧和茫然的西尔维亚。

战争的阴影和宫廷的诡计对她来说还太遥远,她只是本能地感觉到她的拉斯洛哥哥要踏入一个她不熟悉且感到不安的领域。

拉斯洛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她齐平,脸上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好了,我的骑士小姐,现在轮到你去面对你今天的挑战了——比如,腓特烈姑母给你布置的法语功课?

或者那本拉丁语词法入门?”

他用轻松的语气说着,试图驱散空气中凝重的气氛。

西尔维亚的小脸果然垮了下来,小声嘟囔:“那些比盗贼难对付多了...”但她还是松开了手,努力像个小大人一样点点头:“那...那拉斯洛哥哥你要小心。”

“当然。”

拉斯洛站起身,最后揉了揉她的金发,然后转身,跟着女仆长向门外走去。

走廊高大而幽深,石壁冰冷,回荡着他们清晰的脚步声。

每向前一步,年幼的君主都能感觉到那来自布达佩斯的争吵、布拉格的算计、以及维也纳皇宫深处自己姑母那审慎而忧虑的目光,正如同无形的蛛网般层层缠绕而来。

而在这所有之上,那东方地平线上,那只名为奥斯曼的庞然巨兽,投下的越来越浓重的阴影。

谒见厅那扇厚重的、雕刻着红狮徽记的大门就在前方。

女仆长在门前停下脚步,侧身示意。

拉斯洛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激动与忐忑强行压下,他微微摆头向身旁的女仆长说道:“稍后将万王冠拿进来。”

圣伊什特万王冠——世人更敬畏地称其为匈牙利圣冠。

那不仅仅是一顶王冠,它是天命、是法统、是匈牙利王国不朽的灵魂。

拉斯洛对它的记忆模糊而深刻。

那是两岁时,他的母亲,那位刚毅果决的伊丽莎白·卢森堡,在与他名义上的“监护人”兼竞争者瓦迪斯瓦夫的激烈政治斗争中落败后,决然地从布达佩斯圣马加什教堂带出的最珍贵的战利品和希望之火。

她或许输掉了一场战役,但她为儿子保住了最终问鼎王权的钥匙。

可惜,这悲壮的胜利代价过于惨重。

一路的颠沛流离、丧夫失国的悲恸、以及守护幼子王位那沉甸甸的压力,早己榨干了她最后的心力。

抵达维也纳后不久,这位坚韧的母亲便因生育拉斯洛时留下的病根和巨大的精神损耗而香消玉殒。

她最终没能亲眼看到儿子戴上这顶她拼死守护的冠冕,只留下这顶冰冷的金冠和一个沉重的使命。

女仆长听到这个指令,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震,眼中闪过极大的惊愕,但她立刻低下头,用最恭顺的语调应道:“如您所愿,殿下。”

随即迅速转身,提起裙摆,几乎是小跑着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去取那顶被秘密珍藏、象征着无上权柄与血腥争议的圣物。

拉斯洛转回目光,重新凝视着眼前厚重的门扉。

门内,是他命运的第一道真正关卡。

他没有立刻推门,而是静静站立了数秒,仿佛在聆听门内隐约传来的、压抑着的争论声浪,又仿佛在与他素未谋面、却为他付出一切的母亲进行着一次无声的对话。

“母亲,”他在心中默念,“您夺回的王冠,将由我亲自加冕,就请你好好看着吧。”

下一刻,他眼中最后一丝属于孩童的彷徨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燃烧的决然与坚韧。

他伸出双手,轻轻叩响门扉,而后用力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嘎吱——”门轴转动的声音沉重而刺耳,瞬间压过了厅内所有的低语和争论。

谒见厅内,帝国皇帝腓特烈三世端坐于上首,两侧是几位重臣和来自远方的、风尘仆仆的信使。

所有的目光,或惊讶、或审视、或带着隐晦的算计,齐刷刷地投向门口——投向那个独自站立在光晕中、身影单薄,却仿佛带着千钧重量的男孩。

魅力与美人和大炮一样有效!

拉斯洛·冯·哈布斯堡,初次踏入属于他的战场。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