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瘴雾林同行
见他来，她立刻站起身，把竹篮递过来：“上仙，这是我早上摘的灵果，能补充灵气，咱们路上吃。”
墨渊接过竹篮，指尖触到竹篮的刹那，竟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木系灵力——这竹篮竟是用上古灵竹编织的，寻常修士能得一片灵竹叶片都要欣喜不己，她却用来装野果。
他抬眼看向柳如烟，见她正低头整理裙摆，阳光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倒显得有些纯真。
“走吧。”
墨渊收回目光，率先往极北方向走去。
极北冰原在三界最北端，需穿过瘴雾林、黑风谷、断龙崖三地，每一处都凶险万分，尤其是瘴雾林，林中瘴气能蚀骨腐心，连仙门修士都要提前备好防毒丹，否则极易中招。
柳如烟跟在墨渊身后，脚步轻快得像在逛自家后花园。
她时不时停下来，摘片树叶，或是逗弄一下林间的小兽，完全没有把瘴雾林的凶险放在眼里。
墨渊看在眼里，心里的疑惑更甚，却也没多问，只默默加快了脚步。
刚走进瘴雾林深处，西周的雾气就变得浓稠起来，淡绿色的瘴气在空中翻滚，发出“滋滋”的声响，落在地上，竟将枯枝腐叶都腐蚀成了黑水。
墨渊从储物袋里取出两颗防毒丹，递了一颗给柳如烟：“服下吧，这瘴气厉害。”
柳如烟却摆了摆手，笑着说：“上仙不必担心，我有办法。”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片柳叶，放在唇边，轻轻吹了起来。
不成调的曲子从柳叶间溢出，声音清越，像山泉流过青石。
奇怪的是，随着曲子响起，周围浓稠的瘴气竟像是被无形的手推开一般，自动往两边散开，露出一条干净的通路。
墨渊愣住了。
他曾在昆仑墟的古籍上见过记载，上古时期有木系大能，能以音律操控草木灵气，净化一切邪祟，可那己是万年前的事，如今三界早己没有这般厉害的木系修士。
他看向柳如烟，见她闭着眼睛，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周身的灵气与林间的草木气息交融在一起，仿佛她本就是这瘴雾林的一部分。
“走吧。”
柳如烟停下吹奏，把柳叶放回袖中，率先往通路走去。
墨渊回过神，连忙跟上。
一路上，再没有瘴气靠近，甚至连林间的毒虫猛兽都躲得远远的，仿佛惧怕柳如烟身上的气息。
“你到底是什么人？”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墨渊终于忍不住问道。
他实在好奇，柳如烟到底有怎样的来历，竟能有如此本事。
柳如烟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墨渊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哀伤，又似怀念。
“上仙，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她轻声说，“等到了极北冰原，找到冰莲，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墨渊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
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柳如烟承诺会告诉他，那他便耐心等待。
又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忽然传来一阵狼嚎声。
墨渊脸色一变，连忙拔出沧溟剑，警惕地看向西周。
他知道，瘴雾林深处有一群雪狼，极为凶猛，且数量众多，寻常修士遇上，根本难以应付。
柳如烟却显得很平静，她走到墨渊身边，轻声说：“上仙不必紧张，交给我吧。”
她说着，往前走了几步，对着狼嚎声传来的方向，轻轻蹲下身。
没过多久，一群雪狼从林间窜了出来，约莫有二三十只，每只都有半人高，毛发雪白，眼睛猩红，嘴里滴着涎水，看起来极为凶戾。
为首的那只雪狼体型更大，额头上有一道伤疤，看起来像是狼群的首领。
雪狼首领看到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即发出一声凶狠的狼嚎，似乎在命令其他雪狼进攻。
可就在这时，柳如烟忽然与雪狼首领对视起来，她的眼神很温和，没有丝毫敌意，仿佛在与雪狼首领交流。
奇怪的是，雪狼首领在与柳如烟对视片刻后，眼中的凶戾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顺从。
它又发出一声狼嚎，不过这次的狼嚎声不再凶狠，反而像是在安抚其他雪狼。
随后，它竟带着其他雪狼，缓缓往后退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林间。
墨渊看得目瞪口呆。
他实在没想到，柳如烟竟能仅凭一个眼神，就让如此凶猛的雪狼退去。
他看向柳如烟，见她正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走吧，前面就是瘴雾林的出口了。”
柳如烟说着，率先往前走去。
墨渊连忙跟上，心里对柳如烟的好奇又多了几分。
他隐隐觉得，柳如烟的来历，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