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睁开眼，刺眼的阳光透过香樟树叶的缝隙，晃得人头晕。手里黏糊糊的，低头一看，
一个印着粉色爱心的廉价塑料饭盒，里面装着煎糊了的鸡蛋和两根烤肠，
造型拙劣地摆成了个……心形？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更让我膈应的是周围那些视线。
教学楼门口，人来人往，不少学生停下脚步，对着我指指点点，夹杂着毫不掩饰的窃笑。
“看，苏晚晚的专属外卖员又上线了。”“啧，真是风雨无阻啊，这都第几天了？
”“人家校花明明烦他烦得要死，还这么死皮赖脸，脸皮真厚。”“学习差，家里穷，
长得也就那样，谁给他的勇气追晚晚？梁静茹吗？”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
瞬间将我淹没。我叫林凡，不，现在应该说，我身体的原主叫林凡。高三学生，父母双亡，
跟着奶奶捡废品过活，是学校里出了名的贫困生，也是出了名的……校花苏晚晚的头号舔狗。
每天雷打不动送早餐，帮写作业，值日打扫，随叫随到。哪怕苏晚晚对他呼来喝去，
从没好脸色，他也甘之如饴，觉得这是女神对他的“考验”。而今天，在送了一个月早餐后，
他鼓足勇气，准备在苏晚晚生日这天，
送上这份“精心”准备的早餐和一封憋了三天才写出来的情书。结果嘛……我抬眼，
看向前方。楼梯上，苏晚晚正被几个女生簇拥着走下来。她确实漂亮，皮肤白皙，长发及腰，
穿着裁剪合体的校服裙，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此刻，她正微微蹙着眉，
目光扫过我手里的饭盒，毫不掩饰眼底的厌恶和烦躁。“林凡，你有完没完？
”她的声音清脆，却带着刺骨的凉意，“我说了多少次，不要再来烦我了！你送的这些东西，
看着就恶心，谁知道干不干净？”她旁边的闺蜜，一个短发女生，立刻帮腔：“就是，
晚晚的早餐都是家里保姆精心准备的营养餐，谁稀罕你这路边摊买的玩意儿？快拿走，
别挡道！”周围哄笑声更大了一些。我低头，
看着手里这盒代表着原主卑微、讨好、以及不切实际幻想的早餐，
心脏某个角落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属于原主的钝痛和难堪。但更多的，
是属于我——一个来自未来，在知识海洋里搏击风浪的灵魂——的荒谬感和懵逼状态。
想我前世，虽非大富大贵，也是凭实力在科研领域小有建树，何曾受过此等羞辱？
竟然穿成了这么个憋屈玩意儿？舔校花？当跟班？去他妈的青春疼痛文学！
这冤种男配的剧本，老子怎么可能会演！在苏晚晚和她闺蜜不耐烦的注视下，
在周围所有人的嘲笑声中，我动了。我没有像原主预想的那样，卑微地递上早餐，
结结巴巴地表白。而是手臂一扬，在那个印着蹩脚爱心的饭盒划出一道抛物线后，
“哐当”一声，精准地投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连同我口袋里那封皱巴巴的情书，
也被我掏出，揉成一团，干脆利落地丢了进去。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犹豫。整个世界，
瞬间安静了。哄笑声戛然而止。苏晚晚脸上的厌恶和烦躁凝固了，转而变成了错愕，
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身边的闺蜜也张大了嘴巴，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教学楼门口，落针可闻。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迎着苏晚晚震惊的目光，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带着几分懒散和讥诮的笑。“天天送早餐的跟班？”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安静的角落，“谁爱当谁当去。”说完，不再看任何人，我双手插进校服裤兜，
转身，迎着初升的太阳，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径直朝着教室走去。
留下身后一地目瞪口呆的吃瓜群众，以及脸色由错愕转为青红交加的苏晚晚。阳光有点刺眼，
但……真他妈爽。我扔完垃圾……哦不，是扔完给校花的“心意”，潇洒转身，深藏功与名。
但想象中拂衣而去的潇洒只维持了不到十秒。“林凡！你给我站住！
”身后传来苏晚晚气急败坏的声音，带着一丝尖锐，彻底打破了刚才的死寂。我脚步没停，
甚至掏了掏耳朵。啧，噪音污染。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急促声音追上，
苏晚晚直接冲到我面前，张开双臂拦住去路。她胸口微微起伏，俏脸涨得通红，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此刻燃烧着怒火，还有一丝……被冒犯的难以置信？“林凡！你什么意思？
！”她指着那边的垃圾桶，手指都在发抖，“你把我当什么了？垃圾吗？
你竟敢……竟敢把我生日的东西扔进垃圾桶！”我停下脚步，
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不然呢？你不是嫌恶心，嫌不干净吗？我帮你处理垃圾，有问题？
”“你！”苏晚晚被我这副态度噎得一口气没上来，她大概从来没想过，
一向在她面前唯唯诺诺、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林凡，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林凡，
你吃错药了？”那个短发闺蜜也追了上来，叉着腰，一副战斗姿态，“敢这么跟晚晚说话？
快道歉！然后把东西……呃……”她说到一半卡壳了，让人捡垃圾桶里的东西道歉？
好像也不太对。周围原本散开的人群又悄悄聚拢过来，一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
充满了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反转大戏的好奇。“道歉？”我嗤笑一声，
目光在苏晚晚那张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漂亮脸蛋上扫过，“我做了什么需要道歉？
是道歉以前眼瞎，浪费粮食给你送早餐？还是道歉以前脑子进水，耽误你时间碍你的眼？
”苏晚晚愣住了，她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或者欲擒故纵的痕迹，
但她只看到了一片漠然和……不耐烦？这种眼神，她只在那些真正高高在上的人身上看到过，
比如对追求者不屑一顾的学生会主席，比如家里背景深厚的校霸陈哲。可这种眼神，
绝不应该出现在林凡身上！“林凡，你别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引起我的注意！
”苏晚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平时那种高傲的姿态，但语气里的底气明显不足了，
“我告诉你，你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只会让我更讨厌你！”我差点笑出声。姐妹，
你的戏能不能别这么多？“苏晚晚同学，”我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你是不是觉得，地球是围着你转的？”她又是一愣。“我以前给你送早餐，帮你写作业，
是我犯贱，我认了。”我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但现在，我这里的水倒干净了。所以，
请你放心，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就算要引起注意，
也是引起北大清华招生办的注意，你？”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轻轻吐出三个字：“配钥匙吗？”苏晚晚：“……配什么钥匙？”我微微一笑：“配几把？
”周围有反应快的同学已经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但立刻又死死捂住嘴，肩膀疯狂抖动。
苏晚晚和她闺蜜显然没听懂这个梗，但从我戏谑的眼神和周围人的反应里，
也明白绝不是什么好话。苏晚晚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着我“你……你……”了半天，
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那种一直掌控在手中的东西突然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她又气又慌。
我懒得再跟她们废话，绕过僵在原地的苏晚晚，继续朝教室走去。这一次，没人再拦我。
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从之前的鄙夷、嘲笑，
变成了震惊、好奇，甚至还有一丝……敬畏？嗯，虽然可能只是错觉，但感觉不赖。
走到教室门口，我还能听到身后传来苏晚晚带着哭腔的尖叫：“林凡！你给我等着！
你会后悔的！”后悔？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该后悔的，是那个曾经把你捧在手心，
却被你视如草芥的冤魂。至于我？好戏，才刚刚开场。高三一班的教室，
一如既往地弥漫着卷子油墨和青春汗液混合的独特气味。我的座位在最后一排，
靠近后门和垃圾桶的“至尊VIP专区”。这是班主任“体贴”的安排，
美其名曰不影响其他同学学习，实际上就是嫌弃原主成绩差还“不务正业”。我刚坐下，
前排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片的男生就转过头，压低声音，一脸八卦：“凡哥，牛逼啊！
听说你把给苏晚晚的早餐扔垃圾桶了？还把她给怼了？”这哥们叫王浩，
是原主在这个班里唯一能说上两句话的人，也是个成绩在中下游徘徊的难兄难弟。
我还没说话，旁边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就插了进来。“哟，我当是谁呢，
原来是咱们班的‘情圣’回来了。”一个穿着名牌运动鞋，头发抹得锃亮的男生，抱着篮球，
斜眼看着我，是班上的体育委员赵强，也是苏晚晚的众多爱慕者之一，
没少明里暗里挤兑原主。“林凡，可以啊，学会玩欲擒故纵了？”赵强把篮球往地上一砸，
弹起老高，引得附近几个同学侧目，“不过我劝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德行，
也配让晚晚生气？别他妈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你扔了早餐，
怎么不把自己也塞进去？”他身后的几个跟班发出一阵哄笑。若是原主，
此刻恐怕已经面红耳赤，自卑地低下头了。但我只是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翻找着东西，
头也没抬：“你说得对。”赵强一愣：“什么？”我终于从一堆废纸下面，
抽出一本布满灰尘的《高中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教程·进阶篇》，吹了吹封面上的灰，
这才抬眼看向赵强，眼神平静无波：“垃圾确实该待在垃圾桶里。所以，
能麻烦你离我远点吗？你挡着我呼吸新鲜空气了。”“噗——”旁边的王浩没忍住，
笑出了猪叫，又赶紧捂住嘴。赵强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大概从来没想过，
我这个他眼中的“垃圾”敢这么直接地回怼他。“林凡！你他妈找死！”赵强恼羞成怒，
握紧拳头就要上前。“干什么呢！早自习时间，吵什么吵！”一个严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班主任李老师，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女人，抱着教案走了进来。赵强悻悻地收回拳头，
狠狠瞪了我一眼，用口型无声地说：“你等着！”我无所谓地耸耸肩，
低头翻开了那本奥数教程。纸张泛黄，散发着霉味，是原主初中时脑子一热想搞竞赛买的，
后来发现自己根本不是那块料，就丢在角落积灰了。李老师习惯性地扫视全班，
目光在经过我这边时，明显停顿了一下，眉头皱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在她看来，
我这种成绩差还“骚扰”优秀女生的学生，简直就是班级的害群之马。
“距离一模还有不到一个月，有些同学，自己不学习，
也不要影响其他有希望考上重点大学的同学！”她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
然后开始讲解上次月考的数学卷子。我直接屏蔽了她的噪音，沉浸在手里的奥数题中。
函数、方程、几何、数论……那些对原主来说如同天书的符号和公式，此刻在我眼中，
却像是失散多年的老朋友，亲切而熟悉。前世浸淫学术多年的底蕴，
让我的思维速度快得惊人。笔尖在草稿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
一道道复杂的题目被迅速拆解、分析、得出答案。那种攻克难题的畅快感，
远比原主幻想得到苏晚晚一个笑脸要充实千万倍。偶尔，我也会抬头听听课。然后发现，
李老师讲的所谓“压轴大题”，在我眼里，简单得令人发指。她的解题思路繁琐冗长，
绕了无数个弯。“……所以，这里我们通过构造辅助线，
再利用相似三角形定理……”李老师正在黑板前讲解一道立体几何大题，讲得唾沫横飞。
我却忍不住皱起了眉。这解法，太绕了。明明用空间向量法，三步就能搞定。
我下意识地拿起笔，在草稿纸的角落，随手写下了向量坐标和叉乘公式，简洁明了。“喂，
凡哥，你鬼画符什么呢？”王浩偷偷凑过来，看到我草稿纸上那些他完全看不懂的符号，
一脸懵逼，“这啥啊？李老师不是这么讲的啊？”他的声音虽然小，
但在安静的课堂上还是有点突兀。李老师敏锐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王浩！林凡！
你们在下面交头接耳干什么？我讲的内容你们都会了？”王浩吓得一缩脖子。
李老师冷哼一声，尤其针对我：“林凡，看你这么‘认真’，是不是有更好的解法？
上来给大家讲讲？”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窃笑。谁都知道林凡数学稳居班级倒数，
让他上讲台解题？简直是公开处刑。苏晚晚也回过头，嘴角带着一丝看好戏的讥讽。她笃定，
我刚刚只是在装模作样。赵强更是毫不客气地大声嘲笑：“老师，您就别为难他了，
他连辅助线画哪儿都找不着吧！”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合上那本奥数教程，缓缓站起身。
“确实，”我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教室，“李老师您的解法，
有点过于复杂了。”瞬间，全班死寂。李老师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教室里安静得能听到窗外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像在看一个疯子。李老师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她扶了扶眼镜，
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哦？林凡同学觉得我的解法复杂？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高见？
”话语里的讽刺意味，毫不掩饰。苏晚晚转过头，眼神里的讥诮更浓了，
仿佛在说：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赵强更是直接起哄：“凡哥，牛逼啊！快上去露一手，
让我们开开眼！”我无视了那些或嘲讽或看好戏的目光，径直走上讲台。
黑板上的立体几何图线条复杂，李老师用粉笔画了三条歪歪扭扭的辅助线，
确实让图形看起来更乱了。我拿起板擦，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
直接将那三条辅助线擦掉了。“哎你……”李老师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台下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擦老师的板书，这简直是挑衅！我没理会，
拿起一支白色粉笔，在黑板的空白处，唰唰唰地写下了几个坐标点，又用另一支彩色粉笔，
清晰地标出了两个空间向量。“设A点坐标为0,0,0，
B点坐标为……”我的声音平稳，语速不快，但每一步都清晰有力，“所求二面角的余弦值，
等于这两个平面法向量夹角的余弦值的绝对值。而法向量，
可以通过向量叉乘简便求得……”没有繁琐的辅助线，没有复杂的相似比例计算。
只有简洁的向量符号和坐标运算。我的板书工整漂亮，逻辑链条清晰得如同教科书范例。
台下，从最初的骚动和嘲笑，渐渐变得安静。不少数学成绩好的同学，眼睛开始发亮，
努力跟着我的思路。他们发现，这种解法……好像真的简单直接！王浩张大了嘴巴，
能塞进一个鸡蛋，他看看黑板，又看看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苏晚晚脸上的讥诮早已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茫然和难以置信。她数学不错，能听懂我在讲什么，但正因为能听懂，
她才更加震惊。这根本不是平时那个连简单公式都记不住的林凡！赵强和他那几个跟班，
则是一脸懵逼，完全看不懂我在写什么，但周围同学的反应，
让他们意识到情况似乎有点不对。最震惊的，莫过于李老师。她站在讲台边，一开始是愤怒，
但随着我的讲解深入，她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惊愕，又从惊愕变成了凝重，最后，
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向量法解立体几何，这确实是高等数学里的内容，
大学理工科才会深入接触。高中阶段虽然简单提及，但绝不会用来作为主要解题方法，
更别说用得如此娴熟、思路如此清晰！这个林凡……他什么时候……当我写下最后一个等号，
得出最终答案，和李老师用传统方法算了半天的结果一模一样时，全班鸦雀无声。
我放下粉笔，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看向李老师，语气依旧平淡：“老师，讲完了。
这种方法，应该更节省时间。”李老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有些发干。
她看着黑板上那工整漂亮的板书，又看看面前这个气质迥然不同的学生，
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质疑他作弊？现场解题，怎么作弊？说他瞎蒙的？
这逻辑严谨的推导过程，是能蒙出来的？“你……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方法？
”李老师最终干巴巴地问了一句。“书上看的，觉得好用，就记下了。”我轻描淡写。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压抑的议论声。“卧槽……林凡他……他来真的？
”“这解法好像真的更简单啊！”“他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不会是开挂了吧？
”我无视了那些震惊、疑惑、探究的目光，径直走回自己的座位。经过苏晚晚身边时，
我能感觉到她的视线死死地钉在我背上，充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惊讶？后悔？不甘？
谁知道呢。我坐回座位，重新翻开那本奥数教程，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我知道，某些东西，从这一刻起，已经不一样了。学渣林凡的人设，崩了。接下来，
该学霸林凡登场了。我那天在数学课上的“惊人之举”，像一阵风似的传遍了整个高三年级。
一开始，大多数人是不信的。“开什么玩笑？林凡？数学大神？他上次月考才考了38分！
”“肯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不知道从哪儿背了道题，正好撞上了。”“我看是受刺激了，
故意哗众取宠呢，等着吧，一模考试就见真章了。”苏晚晚在经过最初的震惊和一丝慌乱后，
也迅速给自己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对，一定是这样！林凡肯定是走了狗屎运，
不知道从哪个补习老师那里学了一招半式，就跑来装模作样，想引起她的注意。这种手段，
太低劣了！她甚至私下对闺蜜说：“看着吧，等一模考试，他就会原形毕露，到时候更丢人！
”赵强更是逮着机会就嘲讽我：“装逼遭雷劈，林凡，一模可别考个位数啊！
”对于这些议论和挑衅，我一概无视。每天不是刷奥数题，就是翻看理化生的竞赛教材。
原主的基础实在太差，很多概念都是空白，
我需要用最短的时间把这副身体的知识库重新填满，甚至升级。
日子就在这种紧张又诡异的氛围中，飞快流逝。高三第一次模拟考试，终于来了。
考场按成绩排名分配，我毫无疑问地被分在了最后一个考场，俗称“学渣聚集地”。
监考老师抱着密封的试卷袋走进来时，眼神里都带着几分放弃治疗的麻木。第一科，数学。
试卷发下来，考场里顿时响起一片哀嚎和倒吸冷气的声音。“卧槽，这题也太难了吧！
”“最后一道大题这是什么鬼？完全看不懂啊！”“完了完了，
这次数学要不及格了……”我快速扫了一遍试卷。难度确实比平时练习题高出一大截，
尤其是最后两道压轴题，已经摸到了竞赛的边儿。但在我眼里……也就那样。提笔，蘸墨，
开干。选择题，填空题，几乎不需要思考，答案自动在脑中浮现。解答题，步骤清晰，
逻辑严谨，笔尖在答题卡上沙沙作响，如同最优美的乐章。
同考场的学渣们还在抓耳挠腮啃第一面选择题时，我已经做到了最后一道大题。
偶尔有抬头活动颈椎的考生，看到我答题卡上那写得密密麻麻的解答过程，
都露出了见鬼一样的表情。这家伙……写得这么快？不会是乱写的吧？不到一个小时，
整张试卷，包括最难的压轴题，全部解答完毕。我又花了十分钟快速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拿起试卷和答题卡，站了起来。
监考老师正在讲台上打瞌睡，被我的动作惊醒，皱着眉：“那位同学，你干什么？
考试时间还没到，不能提前交卷！”我们这个考场，从来没人提前交卷，
都是磨蹭到最后一秒，甚至指望能瞟到旁边学霸的答案。我平静地说：“老师，我做完了，
可以交卷了吗？”“做完了？”监考老师愣了一下，走过来，拿起我的答题卡扫了一眼。
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在看到那工整的字迹和密密麻麻的解答过程时，瞬间凝固了。
他虽然不是数学老师，但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这答题卡，看起来……不像瞎写的啊？
尤其是最后一道大题，那个复杂的几何图形旁边，写满了清晰的推导步骤，
用的似乎……又是那种简洁的向量法？“你……你确定不再检查检查？
”监考老师的声音都有些结巴了。“检查过了，没问题。”我语气肯定。
监考老师看着我又看了看答题卡，最终还是挥了挥手：“……那，那你出去吧，保持安静。
”我点了点头，在全考场考生如同看神仙一样的目光注视下，平静地走出了教室。身后，
死寂了片刻后，爆发出更大的骚动。“我靠！林凡交卷了？！”“这才开考一个小时！
他疯了？”“肯定是都不会，破罐子破摔了！”“吓我一跳，
还以为他真变学霸了呢……”消息像长了翅膀，迅速传到了其他考场。“听说了吗？
最后一个考场的林凡，数学提前一个多小时交卷了！”“真的假的？他是不是放弃治疗了？
”“我就说他是装的吧！这下露馅了！”苏晚晚在第一个考场，听到旁边人的窃窃私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