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红着眼眶拦住我:“她比不上你。”
我低头掩饰眼底的嘲讽——他当然不知道,书房保险柜里藏着的少年照片,与我有七分相似。
那是我死去的初恋,而沈聿,不过是我在无尽长夜里自欺欺人的倒影。
---1客厅里,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是沈聿发来的信息,言简意赅,一如他平日作风:“今晚有应酬,不回来。”
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终究没有回复。
我放下手机,目光落在窗外,城市的霓虹初上,将玻璃窗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海。
这间顶层公寓视野极佳,能俯瞰大半个城市的繁华,是沈聿特意为“她”挑选的,后来,住进来的是我。
起身,赤脚踩在微凉的大理石地板上,走向卧室。
衣帽间里,属于我的东西并不多,占据主要空间的是沈聿价格不菲的手工西装以及各类配饰,我的衣物只蜷缩在角落的一隅,像一段不和谐的插曲。
拿出那只跟了我多年的行李箱,二十寸,不大,足够装下我所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动作不算慢,一件件衣物被折叠整齐,放进行李箱。
大多是素色,棉或丝的质地,不像“她”。
林晚晴喜欢明媚张扬的颜色,像夏日阳光,灼灼耀眼。
沈聿曾说过,我穿浅色好看,显得沉静。
他不知道,或者说从未在意过,沉静并非我的本性,只是在他面前,我懒得活色生香。
2化妆品和护肤品不多,很快就收拢进洗漱包。
梳妆台上,留下几支沈聿让人送来的口红,颜色艳丽,不属于我,也不属于我扮演的那个“她”。
首饰盒里躺着几条项链、一对珍珠耳钉,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唯一称得上贵重的,是那条钻石手链,沈聿在某次出差回来随手给的,像是主人犒劳听话的宠物。
我把它从腕上褪下,轻轻放在冰凉的台面上,钻石切割面反射着顶灯的光,有些刺眼。
行李箱合上,拉链划破空气,发出轻微的声响。
环顾四周,这间卧室奢华得像酒店套房,住了两年,依旧没什么烟火气,也没什么属于“我”的痕迹。
也好,省得告别时牵牵绊绊。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这次是推送的娱乐新闻头条,标题醒目——“知名芭蕾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