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七九年的寒冬,被我那“福星”妹妹秦雪茹捅穿心脏,夺走空间,推入冰窟窿。
她踩着我的尸骨,靠着我的空间物资,成了人人称羡的城里人,风光无限。
而辛苦为全家换取一线生机的我,却成了他们口中嫉妒妹妹的恶毒废物。
他们说:“有小雪这个福星在,谁还稀罕你这个扫把星?”可他们不知道,所谓的福星降临,
不过是我在空间里拼死拼活做任务换来的。再睁眼,我回到了全家下放农场,
秦雪茹第一次表演“天降粮食”的那天。这一次,我不伺候了。01我饿得眼冒金星时,
秦雪茹又开始“作法”了。她站在破败的土屋中央,闭着眼,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心诚则灵,老天爷会看到我们的难处,一定会赐下食物的。
”我那被下放后意志消沉的爹秦建国,和只会抹眼泪的妈赵秀兰,
连同我那四肢发达的哥哥秦卫东,全都一脸虔诚地看着她,仿佛在看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上一世,就是今天,她“变”出了一袋白面馒头,从此奠定了自己“福星”的地位。
而那袋馒头,是我用差点被野猪拱死的代价,在空间系统里换来的。“别演了。
”我撑着快散架的身体站起来,声音沙哑却清晰,“今天,我要分出去单过。”一瞬间,
屋里死寂。“姜禾!你个废物又在发什么疯!”我哥秦卫东第一个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
“自己没本事,就看不得小雪好?我们秦家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我妈赵秀兰也跟着哭哭啼啼:“禾禾啊,你别闹了,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小雪是好心,你别嫉妒她……”嫉妒?我看着他们麻木而愚蠢的脸,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透不过气。从乡下被接回来的这半年,
我拼了命地在空间里做任务,换粮食,换布料,换药品,
只为让这家人能在偏远的红星农场活下去。可每次我刚把东西从空间取出来,
秦雪茹就像有预知能力一样,提前说出食物的名字。一次是巧合,两次是运气,次次都这样,
他们便深信不疑,秦雪茹就是老天爷派来拯救他们的福星。而我,这个真正的付出者,
一旦想解释,就会被他们打断,被他们指责是想抢妹妹功劳的毒妇。“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
”我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每一个人,最后落在秦雪茹那张煞白的小脸上,“我是在通知你们。
”秦雪茹抓着我妈衣角的指尖用力到泛白,她柔弱地开口,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姐姐,
你是不是怪我?如果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改……求你别说分出去的话,
我们是一家人啊。”瞧瞧,多会演。总是在关键时刻,用这种无辜可怜的姿态,
把我钉在加害者的十字架上。上一世,我就是心软了。结果呢?她趁我安慰她时,
把匕首送进了我的心脏。她凑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姐姐,
你的空间很好用,以后就是我的了。你放心,我会用你的空间,带爸妈哥哥过上好日子的。
”那冰冷的刀锋,和她得意的笑,我到死都记得。“一家人?”我嗤笑一声,
迎着她惊慌的眼神,一字一顿,“从今天起,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是死是活,各安天命。
”说完,我不顾身后气急败坏的咒骂,掀开破烂的门帘,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凛冽的寒风灌进我单薄的衣衫,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叮!
恭喜宿主成功脱离原生家庭,新手大礼包已发放!
奖励:独立茅草屋一间含基础家具,大米十斤,白面十斤,棉被一床。我的嘴角,
终于扯开一个真实的弧度。秦雪茹,秦家人,这辈子,没了我的投喂,我倒要看看,
你这个福星,还能“福”多久!02我分出去单过的消息,像一阵风,
迅速传遍了整个红星农场。人人都说秦家那个从乡下找回来的亲闺女疯了,
放着“福星”妹妹的大腿不抱,非要自己作死。“等着吧,不出三天,
就得哭着回去求她爹妈!”“就是,听说那姜禾在乡下就是个懒货,能活几天?
”我没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径直走向农场分给我那间最偏僻、四面漏风的茅草屋。
屋子确实破,但系统贴心地修补了漏洞,还变出了一张木板床和一张小桌子。有了安身之所,
我立刻从空间里取出新手大礼包里的棉被铺好,然后升起火,
用破陶罐煮了一锅香喷喷的白米粥。当温热的米粥滑入喉咙,驱散了五脏六腑的寒意时,
我几乎要落下泪来。这是我两辈子以来,第一次为自己做饭,
第一次安安稳稳地吃上一口热乎的。吃饱喝足,我躺在床上,开始规划未来。七九年,
很快就要迎来变革的春风,我手握空间这个巨大的金手指,绝不能再像上辈子一样,
活成一个笑话。第二天一早,我正在院子里活动手脚,一道不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是秦卫东。他双手抱胸,一脸“我就知道你不行”的表情,下巴抬得老高:“怎么,后悔了?
现在回去给小雪道个歉,爸妈还能让你进门。
”他以为会看到我面黄肌瘦、痛哭流涕的凄惨模样。可惜,我让他失望了。我不仅气色红润,
院子里还晾着刚洗干净的衣服,
屋里甚至飘出了淡淡的肉香——那是我早上用系统奖励的半斤猪肉,给自己炖的肉汤。
秦卫东的鼻子动了动,眼睛死死盯着我的茅屋,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们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馋得发疯。“你哪来的肉?”他不敢置信地问。我懒得理他,
转身从锅里捞出一块炖得烂烂的肉,当着他的面,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肉香霸道地钻进他的鼻孔,他眼里的震惊和怀疑几乎要溢出来。
一个昨天还饿得半死的“废物”,怎么可能在一天之内就搞到肉?这不科学!
“你……你是不是偷了家里的钱?”他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我咽下最后一口肉,
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你觉得我们那个家,还有一分钱能让我偷吗?
”秦卫东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我擦了擦嘴,
故意把陶罐的盖子盖得严严实实,隔绝了那诱人的香味。“有事?”我淡漠地问,
每个字都透着疏离。他张了张嘴,那句“把肉给我”在嘴边转了几个圈,
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毕竟昨天是他骂我骂得最凶,也是他第一个嚷嚷着让我滚的。
“小雪……小雪今天会再为大家祈福的!”他最终丢下这么一句,与其说是在告诉我,
不如说是在给他自己打气,“我们有小雪,不稀罕你的东西!”说完,他狼狈地跑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祈福?好啊,我等着。
我等着看秦雪茹在全家饿得发慌的注视下,还能不能“凭空”变出食物来。
03秦卫东跑回去后,把看到我吃肉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秦建国和赵秀兰说了。
“她肯定是在哪偷的!爸,妈,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那肉本来该是我们的!”他叫嚣着。
赵秀兰却抓住了另一个重点,她眼睛一亮:“她有肉吃?那……那她肯定还有别的!
”秦建国一拍大腿:“对啊!她一个丫头片子,哪来这么大本事,肯定是之前偷偷藏了东西!
这个不孝女,就知道自己吃独食!”一家人瞬间找到了新的攻击方向,
完全忘了是我主动分出去的,只觉得是我背叛了他们,私藏了本该属于“集体”的食物。
而此时的秦雪茹,脸色比锅底还黑。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姜禾没有偷藏任何东西。那些东西,
本该是她“祈福”得来的“神迹”!可现在,姜禾走了,她的“神迹”也断了。“小雪,
你快再试试啊,我们都快饿死了。”赵秀兰催促着,眼神里满是期待。
在全家三双眼睛的注视下,秦雪茹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开始“作法”。她闭上眼,
嘴里念念有词,比昨天还要虔诚,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一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屋子里除了呼呼的风声和几人越来越响的吞咽口水的声音,什么都没有发生。
秦卫东忍不住了:“小雪,怎么还没来?”秦雪茹的身体晃了晃,
强作镇定:“可……可能是心还不够诚,老天爷在考验我们。”“还怎么诚啊!
我心都快掏出来了!”秦卫东烦躁地挠着头。秦建国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盯着秦雪茹,
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审视和怀疑。就在这一家子气氛降到冰点时,我家的破门帘被掀开了。
是我妈赵秀兰。她一进来,就自动忽略了屋里的简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锅,那副样子,
和外面的野狗没什么两样。“禾禾……”她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妈知道你还存着吃的,你看,你哥和你爸都快饿晕了,你先拿点出来给他们垫垫肚子,啊?
”她话说得理所当然,没有半分愧疚,仿佛我拿出食物是天经地义。我坐在床边,
手里正用一根小木棍削着什么,头也没抬:“没有。”“怎么可能没有!
卫东都看见你吃肉了!”赵秀兰的音量瞬间拔高,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姜禾,我可是你妈!
你吃的用的都是我给的,现在让你拿点吃的出来,你还敢不给?
你信不信我到农场干部那里告你不孝!”我终于抬起头,看着她因为饥饿和愤怒而扭曲的脸,
觉得可笑至极。“你去告。”我淡淡地说,“顺便问问他们,分了家,断了亲,
我还需不需要养着你们这群白眼狼。”“你!”赵秀兰气得浑身发抖。
我将手里削好的木簪插回头上——这是我刚才闲着无聊给自己做的小玩意儿,然后站起身,
走到她面前。我比她高半个头,常年在空间里劳作,我的力气远比她想象的要大。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学着她以往的语气:“妈,你别闹了,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小雪是福星,她会给你们吃的,你别嫉妒我,行吗?”一字不差,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
赵秀兰的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她大概从没想过,一向被她呼来喝去的亲生女儿,
会有这么一天,用如此锋利的话来刺她。她扬起手,想给我一巴掌。我的手更快,
在半空中截住了她的手腕。“别逼我动手。”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
我手腕上那粗糙的触感,和异于常人的力道,让赵秀兰彻底愣住了。她看着我陌生的眼神,
第一次感到了恐惧。就在我们僵持不下时,门外传来一个低沉有力的男声:“都在干什么!
”04我和赵秀兰同时回头。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制服,
五官轮廓分明,眼神锐利。他是红星农场的生产队队长,陆铮。一个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也是上辈子唯一一个在我被所有人唾骂时,给过我一个馒头的人。看到陆铮,
赵秀兰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挣脱我的手,扑过去哭诉:“陆队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我这个不孝女,她自己藏着好吃的,眼睁睁看着我们饿死都不管,还打我!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恶毒女儿欺凌的可怜母亲。
陆铮的眉头皱了起来,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我面无表情地挽起袖子,
露出手臂上几道青紫的掐痕,那都是昨天和他们争执时留下的。“陆队长,”我平静地开口,
“我已经和他们分家了,有农场做的证明。她跑到我的住处,抢我的东西,还想动手打人,
不知道这算不算寻衅滋事?”我的冷静和赵秀兰的撒泼打滚形成了鲜明对比。
陆铮的目光在我手臂的伤痕上停顿了一秒,又转向赵秀兰。赵秀兰心虚地躲开了他的视线。
谁是谁非,一目了然。“秦家婶子,”陆铮的语气沉了下去,“既然已经分家,
姜禾同志就有权处理自己的私人财产。你们要是再来闹事,就别怪我按农场的规矩办事了。
”农场的规矩,就是扣工分。对于秦家这种本就揭不开锅的人来说,扣工分无疑是雪上加霜。
赵秀兰又气又怕,却不敢跟陆铮顶撞,只能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屋里终于清静了。“谢谢你,陆队长。”我真心实意地道谢。陆铮“嗯”了一声,
目光在我的小屋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那口还冒着热气的陶罐上。他没有问我食物的来源,
只是说:“好好过日子,别惹事。”说完,他转身就要走。“陆队长,等一下。”我叫住他。
我从空间里取出一个还温热的红薯,这是我刚才煮粥时顺便烤的。我快走几步,
把红薯塞到他手里。“这个,给你。”陆铮愣住了,他低头看着手里滚烫的红薯,
又抬头看看我,眼神里有些复杂。在现在这个时期,一口粮食有多珍贵,他比谁都清楚。
“我不要……”“你应得的。”我打断他,“今天是你帮我解了围,这个是谢礼。
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我把上辈子他对我的那份恩情,以这种方式,提前还了回去。
我的眼神坦荡清澈,没有半分杂质。陆铮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收下了。他握着那个红薯,
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有些不自在。“以后有困难,可以来找我。”他丢下这句话,
便大步离开了,背影莫名有些仓促。我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有了陆铮这个“铁面队长”的隐形站队,秦家人想再来找我麻烦,就得掂量掂量了。而我,
也该开始我的下一步计划了。空间里有系统发布的任务,完成任务可以获得积分,
积分能兑换各种物资。上辈子我只知道埋头换粮食,这辈子,我要换点更有用的东西。
任务发布:前往后山,采集三株止血草。奖励:积分*10,高级鱼钩一副。
止血草我知道,后山就有,只是位置比较偏僻。但这奖励里的“高级鱼钩”,
却让我眼睛一亮。农场旁边有条河,有了鱼钩,就意味着源源不断的蛋白质。看来,
我的好日子,真的要开始了。05秦家人那边,日子越来越难过。
秦雪茹的“福星”光环彻底失灵,她试了好几次,别说白面馒头了,
连个米粒子都没“求”来。秦建国和赵秀兰的耐心耗尽,
看她的眼神也从虔诚变成了失望和不耐。秦卫东更是口不择言:“小雪,你到底行不行啊?
再没吃的,我们都要去啃树皮了!”秦雪茹被逼得没办法,
只能哭着说:“肯定是姜禾那个扫把星分了出去,把我们家的福气都带走了!只要她回来,
福气就回来了!”这个说法,立刻被秦家剩下三人接受了。
他们不是反思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而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我的头上。于是,
他们开始变着法子来找我。先是赵秀兰来打亲情牌,说她晚上做梦都梦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