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结婚一个多月，我和妻子季悠的日子过得像合租室友，她从不让我碰。我叫陆嘉言，

一个普通的程序员，感觉自己在这场婚姻里是个笑话。我终于鼓起勇气，

把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她却挑起眉，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你倒是碰啊，

不试试怎么知道？”场面瞬间反转，我的离婚计划，变成了攻略她的挑战书。

1“我们离婚吧。”我把打印好的离婚协议推到季悠面前，心脏擂鼓一样地敲。

她正窝在沙发里看一部老掉牙的武打片，主角一脚踢飞三个混混，她看得津津有味。

听到我的话，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嗯”了一声，伸手从果盘里捏了颗葡萄。

那颗葡萄在她指尖滚了一圈，被送进嘴里。我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结婚三十八天，

我和我的合法妻子，同床共枕三十八天，别说夫妻之实，我连接吻都没讨到过一个。

我们像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严格遵守着楚河汉界。她睡床的左边，我睡右边，

中间隔着一条可以跑马的空隙。我们的牙刷并排放在杯子里，毛巾挂在相邻的钩子上，

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我，陆嘉言，一个二十八岁的正常男人，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当程序员，

自认条件不差。朋友们都羡慕我娶了个漂亮老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

我怀疑过她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隐疾，或者心理上抗拒亲密关系。我也想过好好和她谈谈，

可她总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所有的话到嘴边，都被她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给瞪了回去。

今天，我忍不了了。“季悠，你听到我说话没有？离婚！”我加重了语气，

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终于舍得把视线从电视上挪开，落在我脸上。她不说话，

就那么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探究。就像一个猎人，

在观察一只误入陷阱的小动物。我被她看得发毛，但还是梗着脖子，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我们这样下去没意思，对谁都不好。房子和车子都是我婚前买的，存款可以分你一半。

”她总算有了点反应，嘴角轻轻向上勾了一下，那不是笑，更像是一种嘲弄。“陆嘉言。

”她叫我的名字，声音清清冷冷的，“结婚的时候，我问过你，准备好了吗。你说准备好了。

”“我是准备好结婚，不是准备好当室友！”我的情绪有些失控。她没理会我的激动，

身体从沙发上坐直了一些，向我这边倾了倾。一股好闻的、淡淡的馨香飘了过来。“所以，

你的结论是，因为我‘不给碰’，你就要离婚？”我被她直白的话问得一噎，脸有些发烫，

但还是硬着头皮点头：“是。”“呵。”她轻笑一声，那声音像羽毛，轻轻搔在我的心上，

却让我浑身汗毛倒竖。然后，她说了那句让我毕生难忘的话。“你倒是碰啊。

”她靠回沙发背，双臂环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下巴微微扬起，带着一丝挑衅。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彻底愣住了。大脑瞬间宕机。剧本不是这么写的。按照我的设想，

她要么哭，要么闹，要么同意，但绝不是现在这样，像一个女王，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的离婚宣言，变成了一场对我的挑衅。2空气里弥漫着尴尬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

电视里，武打明星还在拳打脚踢，配乐激昂，和我此刻僵硬的处境形成了荒诞的对比。

“你……你什么意思？”我结结巴巴地问，感觉自己的智商被她按在地上摩擦。“字面意思。

”季悠的眼神扫过我手边的离婚协议，又回到我脸上，“你觉得我不让你碰，所以要离婚。

那我给你机会，你来碰。碰到了，算你本事。碰不到，就闭嘴。”这算什么？

婚姻还能这么玩？我看着她，她穿着一身宽松的居家服，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素面朝天，

却依然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那张漂亮的脸上，写满了“你不行”三个大字。

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一股邪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好歹也是个一米八的男人，

她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能翻了天去？“好！”我咬着牙说，“这可是你说的！

”我把离婚协议往茶几上一摔，深吸一口气，像是要上战场的士兵。我告诉自己，陆嘉言，

拿出你的气势来。不就是抱一下吗？有什么难的？我站起身，绕过茶几，朝她走过去。

季悠没动，还是那个姿势，只是眼神里的玩味更浓了。我给自己设计了A、B、C三个方案。

A方案，正面突击，张开双臂，给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B方案，侧翼包抄，

趁她不备从旁边搂住她的腰。C方案，声东击西，假装去拿她旁边的遥控器，然后突然发难。

我选择了最直接的A方案。我张开双臂，像一只笨拙的大鸟，朝着沙发上的她扑了过去。

就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她肩膀的那一瞬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她只是身体微微一侧，

像一片被风吹动的叶子，我的整个身体就失去了目标，因为惯性向前冲去。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沙发扶手越来越近，然后“砰”的一声，额头和扶手来了个亲密接触。

世界安静了两秒。我捂着额头，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身后传来季悠的声音，

带着一丝压抑的笑意：“陆嘉言，你是在用头攻击吗？新招式？”我回头，愤愤地瞪着她。

她已经站了起来，好整以暇地看着我，脸上那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比直接嘲笑我还伤人。

“我没站稳！”我嘴硬地辩解。“哦。”她点点头，表示接受我这个蹩脚的理由。“那再来？

”再来就再来！这次我学聪明了，不再搞什么正面突击。我围着她转了两圈，

像一只寻找破绽的狼。她就站在原地，双手插在居家服的口袋里，任由我打量。

她的站姿很奇怪，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身体的重心很稳。我绕到她身后，准备实施B方案。

我猛地伸出手，抓向她的手臂。这次我碰到了。我的指尖确实触碰到了她居家服的布料。

但也就仅此而已。我的手刚搭上去，就感觉一股巧劲从她手臂上传来，我的手腕一麻，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带着转了半圈，然后我的手臂被她反剪到了身后。她甚至都没转身，

只是一个简单的卸力、引带、反擒拿。我整个人像一只被捆住的大闸蟹，动弹不得。

她的力气不大，但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可怕，刚好卡在我的关节上，让我用不上一点力气。

“服不服？”她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吹得我耳朵痒痒的。“不服！”我咬着牙，

脸涨得通红。“行。”她松开我，向后退了一步。我揉着发麻的手腕，

看着她的眼神彻底变了。这已经不是普通人的反应速度和技巧了。

我那个看起来文静又高冷的妻子，绝对有问题。她练过？瑜伽？跆拳道？女子防身术？

我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但没有一种能解释她刚才那行云流水的动作。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季悠看着我，沉默了几秒。

“你老婆。”她淡淡地说，“一个你碰不到的老婆。”说完，她转身回了房间，

“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我一个人愣在客厅，额头上的包***辣地疼，

手腕还残留着被钳制的感觉。离婚？现在的问题好像已经不是离婚了。而是，

我到底娶了个什么玩意儿回家？从那天起，我的生活目标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离婚协议被我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程序员的脑子一旦被激活，

解决问题就成了第一要务。现在，摆在我面前的，

是一个比修复一万行代码bug还复杂的难题——“如何在新婚期内成功触碰到我的妻子”。

我给这个项目起了个代号，叫“攻坚计划”。我发挥了自己做产品经理的潜能，

开始分析用户——也就是季悠。我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她每天六点准时起床，

在阳台上进行一些我看不懂的活动。有时候是站着不动，一站就是半小时，像一棵扎根的树。

有时候是打一套缓慢的拳，动作舒展，但每一个动作结束，都能听到轻微的“啪”一声，

像是空气被抽爆了。我偷偷录下来，用慢放软件分析，发现她的每一个动作，

都精准地控制着身体的每一块肌肉。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晨练。我开始制定详细的作战方案。

“攻坚计划1.0：晨间突袭。”计划内容：趁她晨练结束，身体放松，精神懈怠的时候，

从背后给予一个“早安拥抱”。执行当天，我五点五十就悄悄起床，埋伏在阳台门口。

六点半，她打完那套拳，收势，缓缓吐出一口白气。就是现在！我猛地冲出去，张开双臂。

季悠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头也没回，只是向左边平移了一小步。我又一次抱住了空气，

并且因为冲力太大，一头撞在了阳台的玻璃门上。“陆嘉言，”她回过头，一脸无奈，

“你能不能对我们家的玻璃好一点？”计划1.0，失败。

我又启动了“攻坚计划2.0：餐桌奇袭”。计划内容：趁一起吃饭的时候，

以“帮你拿掉脸上的饭粒”为借口，进行面部接触。我特意做了她爱吃的糖醋排骨。吃饭时，

我一直死死盯着她的脸，期待着奇迹的发生。可她吃饭的样子，比教科书还标准，别说饭粒，

连一滴油都没溅出来。没办法，我只能主动出击。“季悠，你脸上有东西。

”我指着她的脸颊，身体前倾，伸出手。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起旁边的镜子照了照。

“没有啊。”我的手停在半空中，无比尴尬。“哦，可能是我眼花了。”我讪讪地收回手。

她放下镜子，夹了一块排骨放进我碗里，淡淡地说：“多吃点，补补眼睛。”计划2.0，

失败。并且受到了精神攻击。接下来的一个星期，

我尝试了“攻坚计划3.0：深夜潜行”、“攻坚计划4.0：借物传情”等一系列方案，

无一例外，全部以我个人的惨败告终。我不是被她不小心绊倒，

就是被她用枕头“无意”中挡开。最惨的一次，我半夜想偷偷把她揽进怀里，结果刚一动，

就被她一个翻身，用腿把我压在了床上，动弹不得。她睡得迷迷糊糊，

嘴里还嘟囔了一句：“别闹。”我像个被点了穴的木头人，僵硬地躺了半个晚上，

直到天亮她翻身才得以解放。我开始严重怀疑人生。这日子没法过了。

身体上的接触一次没有，精神上的打击倒是天天都有。我和发小周凯吐槽。

周凯是个情感博主，专门教人谈恋爱。听完我的血泪史，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然后用一种非常专业的语气说：“嘉言，根据我多年的经验，

你老婆……她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所以才这么抗拒你。”一句话，像一道闪电，

劈中了我的天灵盖。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一个女人，新婚燕尔，却对自己的丈夫如此冷淡，

甚至不惜动用“武力”来拒绝亲密。除了不爱，或者外面有人，还能有什么解释？

她每天早出晚归，说是去一个“兴趣班”当助教。什么兴趣班需要这么神秘？

一股酸涩和愤怒涌上心头。我陆嘉言，被人戴了绿帽子？“我得去看看。”我咬着牙说。

“对，去看看！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周凯在电话那头给我打气，“记住，要冷静，

要拍照留证！”挂了电话，我感觉自己像个即将奔赴战场的侦探。我的“攻坚计划”，

从内部矛盾，正式升级为外部调查。我请了半天假，鬼鬼祟祟地跟在季悠身后。

她今天穿了一身运动装，背着一个双肩包，看起来像个要去上学的大学生。她没有开车，

而是在路边上了一辆公交车。我赶紧拦了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师傅，

跟上前面那辆公交车。”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露出了一个“我懂”的表情，

一脚油门跟了上去。公交车七拐八拐，最后在一个老城区的站台停下。季悠下了车，

熟门熟路地走进了一条小巷子。我付了钱，也赶紧跟了进去。巷子很深，

两边都是些老旧的居民楼。走到巷子尽头，

我看到季悠走进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废弃仓库的地方。那地方连个招牌都没有，

只有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她推门进去，铁门“吱呀”一声又关上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什么正经的“兴趣班”。我蹑手蹑脚地凑到铁门边，

门上有一个小小的、玻璃碎裂的窗户。我踮起脚，小心翼翼地往里看。仓库里很宽敞，

但陈设简单。地上铺着专业的蓝色垫子，墙边立着几个沙袋，

角落里还堆着一些拳套、护具之类的东西。一群穿着统一练功服的男男女女正在垫子上对练，

嘴里发出“嘿！哈！”的呼喝声。而季悠，正站在场地中央。她脱掉了外套，

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运动背心，露出了紧实而有力的手臂线条。

她正在指导一个高大的男人做动作。“重心下沉，出拳要快，腰部发力！”她的声音不大，

但充满了力量和威严，和在家里那个冷淡的她判若两人。那个男人似乎有些不服气，

嘴里嘟囔着什么。季悠挑了挑眉。“不服？来，你攻我。”男人眼睛一亮，大喝一声，

一记直拳朝着季悠的面门攻去。我吓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然而，季悠只是脑袋微微一偏，

就躲过了那势大力沉的一拳。同时，她身体前进一步，肩膀轻轻一撞，

那个比她高大一圈的男人，就像个沙包一样，“蹬蹬蹬”向后退了好几步，

一***坐在了地上。整个仓库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季悠。

她拍了拍手，对地上的男人说：“力量不错，但下盘不稳，都是空架子。再来。

”我趴在窗户上，张大了嘴巴，忘了呼吸。墙上挂着一面锦旗，上面写着——“巾帼英豪，

武道宗师”。锦旗下面，是一排奖杯和奖牌，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金光。我眯着眼，

努力去看其中一个最大奖杯底座上的字。“全国女子散打锦标赛60公斤级冠军——季悠”。

散打……冠军？我那个睡在我身边，连瓶盖都让我拧的妻子，是个全国散打冠军？

我感觉我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一记重拳彻底击碎了。就在我震惊得无以复加的时候，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喂，鬼鬼祟祟地在看什么呢？”我吓了一跳，猛地回头。

一个穿着公司制服的男人正站在我身后，一脸不爽地看着我。是王浩，我们公司的销售，

一个出了名的势利眼和嘴碎。他最喜欢巴结领导，欺负新人，我没少被他明里暗里地挤兑。

“王……王浩？你怎么在这？”我有些心虚。“我来我们王总的武馆看看，你呢？陆嘉言，

上班时间你跑这儿来摸鱼？”他双手抱胸，一脸抓到我把柄的得意。王总的武馆？

我们公司那个地中海王总？我还没反应过来，王浩已经凑到了那个小窗户前，往里看了一眼。

“哟，季教练今天亲自下场指导啊。”他啧啧两声，“不愧是咱们这儿的金字招牌，

就是脾气大了点，王总想请她吃个饭，次次都拒绝。”他的话像一盆冷水，

把我从震惊中浇醒。季教练？金字招牌？王总请吃饭？一股无名火“噌”地烧了起来。

“你说谁是金字招牌？”我冷着脸问。“还能有谁，季悠教练呗。”王浩没注意到我的脸色，

还在那儿说风凉话，“可惜啊，听说她结婚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娶了这么个母老虎回家，怕是天天得跪搓衣板吧，

哈哈哈……”他的笑声无比刺耳。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攥紧了拳头。母老虎？倒霉蛋？

他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倒霉蛋”，就是我。而他口中的“母老虎”，

是我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就在这时，武馆的门开了。季悠和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满脸堆笑，正是我们公司的王总。“季教练，今天辛苦了。晚上有没有空，我做东，

大家一起吃个饭？”王总热情地发出邀请。季悠摇了摇头，语气还是一贯的清冷：“不了，

王总，我老公等我回家吃饭。”王总的表情僵了一下。王浩一看来机会了，

赶紧凑上去：“季教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王总亲自邀请，怎么能不给面子呢？

你老公那边，打个电话不就行了？难道你老公管你这么严？”他一边说，一边给我使眼色，

那意思好像是让我配合他，一起看看这个季教练的笑话。他万万没想到，

他正在卖力挤兑的人，就是他口中那个“管得严”的老公。季悠的视线越过他们，

落在了我身上。她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CIN的慌乱。而我，

看着她，又看了看旁边一脸谄媚的王浩和王总，心里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我走了过去，

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站到了季悠的身边，然后，做了一个我自己都想不到的动作。

我伸出手，一把将季悠揽进了怀里。5这一次，她没有躲。她的身体在我怀里僵硬了一瞬，

然后就放松了下来。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热，和一丝极淡的汗味，

混合着她身上好闻的馨香，钻进我的鼻子里。很软，很香。这就是我老婆。我抱着她，

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王总和王浩。“王总，不好意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我就是季悠的丈夫。我们家规矩严，她晚上必须回家吃饭。”王总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他指着我，又指指季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你们……”王浩的表情更是精彩，

像吞了一只苍蝇，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陆……陆嘉言？你……季教练是你老婆？

”“是啊。”我搂着季悠的肩膀，故意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冲王浩笑了笑，“怎么，

有问题吗？还是说，你对我老婆有什么意见？”我特意在“我老婆”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王浩的冷汗都下来了，他拼命摇头：“没……没意见，我哪敢有意见啊。

我……我就是……恭喜，恭喜啊……”我没再理他，而是看向王总。“王总，

我老婆今天也累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吃饭的事，改天再说。”说完，我没等王总反应，

就拥着季悠，转身走出了巷子。走出很远，我还能感觉到背后那两道能杀人的目光。爽。

前所未有的爽。我一直以为我是个脾气温和的程序员，没想到怼起人来，感觉这么好。

直到坐上回家的出租车，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还抱着季悠。

我的手还搭在她的肩膀上。这是“攻坚计划”实施以来，取得的最重大的、历史性的突破。

我竟然，成功地，抱到了我的老婆！我僵硬地想把手收回来，季悠却突然开口了。“别动。

”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明的疲惫。她没有看我，只是靠在我的肩膀上，闭着眼睛。

我立刻就不敢动了，身体绷得像块钢板。车里很安静，只有轻微的引擎声。

我能闻到她发间的清香，能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我的心跳得很快，一下，又一下，

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原来，她是散打冠军。原来，她不是冷漠，只是不善于表达。原来，

她拒绝王总的邀请，是因为要回家陪我吃饭。原来，我之前所有的猜测，所有的委屈，

都像个笑话。我这个丈夫，当得可真失败。车到小区门口，她才缓缓坐直身体。“到了。

”她说。我付了钱，和她一前一后地走进楼道。整个过程，我们俩谁也没说话，

但气氛不再像以前那样冰冷。回到家，我刚换好鞋，季悠就在我身后开口了。“陆嘉言。

”“嗯？”我回头。她站在玄关的灯光下，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歉意，有无奈，

还有一丝……我以前从未见过的软弱。“对不起。”她说，“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6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为什么？”我问，“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沉默了一会儿，

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就是那个我们无数次对峙过的沙发。“坐。

”她指了指旁边的位置。我坐了过去，我们之间，第一次隔得这么近。“我家里，

从我爷爷那辈起，就是练武的。”她缓缓开口，声音很轻，“我爸，我叔，我两个哥哥，

都是。我从小就在武馆里长大，沙袋是我的玩具，练功服是我的裙子。”我静静地听着，

脑海里勾勒出一个小女孩，扎着马步，挥着小拳头的样子。“我很早就拿了全国冠军，

进了省队。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走这条路，打职业，为国争光。但我不想。

”她的眼神有些飘忽，像是在回忆遥远的过去，“我厌倦了那种生活。

每天除了训练就是比赛，身上永远带着伤。我看到的世界很小，只有四四方方的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