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给白月光摘诺奖，妻子献祭我儿子

“林安不见了，我已经把他送去治疗了。”结婚纪念日的烛光晚餐，

妻子许晴平静地切着牛排，说出的话却让我血液冻结。“什么治疗？送哪去了？”“你忘了？

安安的病。我找到了一个权威，顾医生，我的一个旧友。他能治好安安。

”她递过来一张两千万的转账凭证，收款方是一家我从未听过的生物公司。“这是预付款，

后续可能还要追加。”我盯着她，她今天化了精致的妆，甚至喷了我最不喜欢的，

那款她只在婚前用过的栀子花香水。我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1我冲进儿子林安的房间。

房间整整齐齐，玩具都收在箱子里，床上空无一人。空气里还残留着消毒水的味道，

刺鼻又冰冷。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无法思考。“许晴！你把安安带到哪里去了！

”我冲出房间，对着餐桌旁的女人嘶吼。她优雅地放下刀叉，用丝绸餐巾擦了擦嘴。“林舟，

我说了，送他去治疗了。”她的冷静让我发疯。“什么病需要一声不吭地把孩子带走？

需要花两千万？你去的到底是什么地方！”“一个全封闭的治疗中心，为了保证效果，

期间不能探视，不能联系。”许晴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伸手想抚平我紧皱的眉头。

我猛地挥手打开。她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受伤。“林舟，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我是安安的妈妈，我还能害他吗？”“安安的病，医生早就说过，只是发育迟缓的一种，

根本不致命，只需要耐心引导！”“那是庸医！顾医生是真正的天才，

他说安安的基因序列很特殊，是解开人类生长密码的钥匙！只要他的研究成功，别说安安，

全世界有类似问题的孩子都能被治愈！”她的话语里带着一种狂热的光，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神采。顾医生。又是顾医生。顾延之。那个名字像一根毒刺，

扎进我的心脏。他是许晴的大学学长，是她口中永远的“白月光”，

是她珍藏在首饰盒最深处那张合照里的男主角。我曾经以为，那只是年少时的一段朦以及。

直到此刻，我才惊觉，那道光，从未熄灭。“所以，你把我们的儿子，交给了他？

”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是‘我们’的儿子，也是科学的希望。”许晴纠正我，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我不同意！把安安带回来！立刻！”我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许晴却一把夺了过去，狠狠砸在地上。手机屏幕四分五裂。“林舟，你闹够了没有！

”她尖叫起来，“你根本不懂顾延之的伟大！他会拿到诺贝尔奖！我们的儿子，

是这份荣耀的奠基石！”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原来，在她的蓝图里，我和儿子，

都只是她为白月光铺路的垫脚石。两千万不是治疗费，是她卖掉儿子的价格。

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冲向门口，

要去抢回我的儿子。两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像两座山一样堵住了我的去路。“林先生，冷静一点。许总也是为了孩子好。”许总。

他们叫她许总。我这才想起，那家收款的生物公司，法人代表，正是许晴。她什么时候，

瞒着我做了这么多事？“许晴，你算计我。”我回过头，一字一句地问。她站在客厅中央，

背对着我，窗外的霓虹灯光在她身上镀上一层虚幻的彩衣。“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

”她的声音很轻，却足以将我打入万丈深渊。我被那两个壮汉架着，

像条死狗一样被扔回沙发上。门被从外面反锁了。我被囚禁在了自己的家里。而我的儿子，

我唯一的儿子，正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被当成一枚通往荣耀的棋子。我发了疯似的砸门，

嘶吼，用尽了一切办法。回应我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许晴，你好狠的心。

我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下来，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口袋里，我摸到了车钥匙。

我猛地想起，车里有一部备用手机。那是我们最后的希望。我爬到窗边，这里是十八楼。

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型。我不能等，一分钟都不能。

我找到房间里最结实的床单，一条条撕开，打成结，一头绑在暖气管道上。风从窗外灌进来，

吹得我浑身发冷。我深吸一口气，抓着布条，翻出了窗外。十八楼的高空，

风声在我耳边呼啸。我不敢往下看，只能死死盯着墙壁上的砖缝，一点点往下挪。

手心被粗糙的布料磨得鲜血淋漓，但我感觉不到疼。我只有一个念tou，找到安安，

带他回家。当我双脚终于踩到坚实的地面时，整个人都虚脱了。我连滚带爬地冲向我的车，

找到备用手机，手指颤抖着拨出了一个号码。“阿昊，帮我个忙，

查一个地方……”2阿昊是我发小，在市局工作，路子野。半小时后，他回了电话。“舟子，

你老婆开的那家公司，地址在郊区一个废弃的工业园里，挂的是生物科技的牌子，

但周围的人说，那里神神秘秘的，安保级别特别高，不像个正经公司。”“把地址发给我。

”挂了电话，地址定位立刻发了过来。我发动汽车，引擎的轰鸣声像是我愤怒的咆哮。许晴，

顾延之，你们等着。工业园比我想象的还要偏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只有一栋白色的三层小楼亮着灯，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门口没有公司名牌，

只有两个摄像头，闪着红色的光点。我把车停在远处，悄悄摸了过去。大门紧闭，

是厚重的铁门，旁边有密码锁和虹膜识别。我根本进不去。我绕着小楼走了一圈，

所有的窗户都被金属护栏封死，连一丝缝隙都没有。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治疗中心，

分明就是一座监狱。我的心越来越沉。安安在这里面，会遭遇什么？我不敢想。

就在我焦躁不安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从小楼里开了出来。车窗没有贴膜，

我清楚地看到，驾驶座上的人，是顾延之。他瘦了些，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

可我知道，这张皮囊下，藏着一颗怎样肮脏的野心。副驾驶上，坐着的是许晴。

她正侧头和顾延之说着什么，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缱绻的笑意。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我这么多年的婚姻，这么多年的付出，原来只是一场笑话。

我躲在暗处，看着他们的车消失在夜色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我没有冲动，

我知道现在冲上去也只是自取其辱。我必须冷静。我再次拨通了阿昊的电话。“阿昊，

帮我查查顾延之，还有许晴，他们所有的资金往来，通话记录，我都要。”“舟子，

你这是要……”“我要他们身败名裂。”等待消息的时间里，我没有离开。

我就守在这栋白色小楼外，像一头孤狼。深夜，小楼里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

是孩子的声音！虽然隔着很远，又被厚厚的墙壁阻隔，但我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是安安！

是我的安安！他在哭，他在害怕！我疯了一样冲向铁门，用身体去撞，用拳头去砸。“开门！

开门！把我的孩子还给我！”铁门纹丝不动，只有我的拳头，砸得血肉模糊。

楼里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最后消失了。取而代G的，是死一般的寂静。我无力地瘫倒在地，

心如刀割。安安，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没用，保护不了你。不知道过了多久，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停在了小楼门口。铁门打开，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从里面抬出一个小小的担架，上面盖着白布。我的心跳骤然停止。

虽然盖着白布，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担架边缘，露出的那只小小的，蓝色的运动鞋。

那是上周我才给安安买的生日礼物。他说他最喜欢奥特曼，他要穿着这双鞋，去打败怪兽。

现在，我的小英雄，躺在了这里。我发疯似的冲过去，想要掀开那块白布。几个保安冲上来，

死死地按住了我。“干什么的！滚开！”“那是我儿子！是我儿子！”我嘶吼着，挣扎着，

眼睁睁看着那辆救护车绝尘而去。我的世界，一片血红。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市区的。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站在了许晴的公司楼下。我冲进她的办公室，她正和几个高管开会。

看到我一身狼狈，满身血污的样子，她皱起了眉。“林舟，你又在发什么疯？

不知道我正在开会吗？”我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许晴，

安安呢？我的安安呢？”我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的慌乱。但是没有。

她甚至有些不耐烦。“不是说了在治疗吗？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大惊小怪？”“治疗？

”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那只在救护车边捡到的，一模一样的蓝色小鞋，“那这是什么？

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鞋子被我狠狠地摔在会议桌上。许晴的瞳孔，在那一刻，

猛地收缩了一下。3看到那只鞋，许晴脸上的镇定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但仅仅是一瞬间。

她很快恢复了平静，甚至拿起那只鞋，仔细端详了一下。“满大街都是这种鞋，

你怎么就确定是安安的？”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

“因为这只鞋的鞋带，是我亲手给他系的，用的是我教他的双蝴蝶结系法，全世界只有我会！

”我死死地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

纷纷低下头，假装看文件。“林舟，你太多疑了。”许晴把鞋子扔回桌上，站了起来。

“今天的会就到这里，你们先出去。”高管们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会议室。

门关上的瞬间，许晴脸上的伪装彻底卸了下来。“你跟踪我？”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厌恶。

“我只是想找回我的儿子！”“找回来？然后呢？让他继续顶着‘发育迟缓’的帽子，

被其他孩子嘲笑，被你那些自以为是的亲戚指指点点吗？”许晴走到我面前，

指甲几乎要戳进我的胸口。“林舟，你太自私了！你只想着你自己那点可怜的父爱，

你根本没想过安安的未来！顾医生的实验，是给他一个重生的机会！”“那不是重生！

那是地狱！”我抓住她的手腕，“我看到救护车了，许晴！

我看到他们从里面抬走了一个孩子！”我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恳求。“你告诉我，

那不是安安，求你告诉我……”许晴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她甩开我的手，后退了两步，

避开了我的视线。“那只是实验中正常的损耗。任何伟大的科学研究，都必然伴随着牺牲。

”牺牲。她竟然用了“牺牲”这个词。在她的眼里，我们的儿子，

只是一个可以被损耗的数据。我的心，彻底死了。“许晴，你是个魔鬼。”我看着她，

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随你怎么说。”她无所谓地耸耸肩，“林舟，

我劝你不要再做任何无谓的挣扎。我已经把我们名下所有的资产都投进了这个项目，

包括你设计院的股份。你现在一无所有。如果你再闹下去，我不介意让你也‘被治疗’一下。

”赤裸裸的威胁。我这才明白，她早就布好了一张天罗地网，等着我往里钻。我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我踉跄着走出她的公司，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手机响了，是阿昊。

“舟子，查到了。你老婆在半年前，就通过境外账户，陆续给顾延之的公司转了上亿的资金。

而且，我还查到一个惊人的事情。”阿昊的声音变得凝重。“顾延之的研究项目，

在国外早就因为高风险和伦理问题被叫停了。他是个被整个医学界驱逐的疯子！他的实验，

根本不是为了治病，而是在进行非法人体改造！”“什么？”“他的理论是，

通过改造特定基因片段，可以激发人类潜能，创造出所谓的‘超人’。但之前的动物实验，

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舟子，安安他……”阿昊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

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非法人体改造。百分之九十的死亡率。

我的安安……我吐出一口鲜血，昏倒在了大街上。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我一阵恶心。沈薇守在床边，眼睛红肿。她是许晴最好的闺蜜，

也是我婚礼的伴娘。“林哥，你醒了。”“沈薇……”我挣扎着想坐起来，

浑身却像散了架一样疼。“你别动，医生说你急火攻心，需要静养。”沈薇按住我，

眼泪掉了下来。“林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早就知道许晴不对劲，

但我一直不敢告诉你……”“你……知道什么？”沈薇从包里拿出一个上了锁的旧木盒。

“这是许晴上大学时候的日记本。她搬家的时候忘了带走，一直放在我这里。

前几天我无意中打开了，才发现……”她把日记本递给我。我颤抖着手翻开。娟秀的字迹，

记录着一个少女疯狂而偏执的爱恋。“延之学长说，他的梦想是拿到诺贝尔奖，改变世界。

我愿意为他的梦想，付出一切。”“延之学长说，他需要最特殊的基因样本。

我找遍了所有资料库，都没有合适的。”“我怀孕了。林舟很高兴。但我知道，这个孩子，

是为延之学长而生的。他的基因，一定是最完美的礼物。”一页页，一句句，像一把把尖刀，

将我的心凌迟。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是个工具。一个提供完美基因样本的工具。我的儿子，

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他亲生母亲，预定为了一件实验品。“啊——！

”我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将那本日记本撕得粉碎。沈薇吓得后退一步，脸色惨白。

“林哥，你冷静点！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救出安安！”“救？怎么救？”我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斗不过她的。她早就把一切都算计好了。”“不，还有一个办法。

”沈薇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许晴的公司，有一个最大的海外投资方，

是个叫‘K先生’的神秘富豪。这个人是顾延之的死对头，一直在找机会扳倒他。

如果我们能联系上他，拿到他手里的证据……”“K先生？”“对。我查到他明天会来本市，

参加一个慈善晚宴。”沈薇把一张烫金的请柬塞到我手里。“林哥，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我看着手里的请柬，眼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光。许晴，顾延之。你们的游戏，该结束了。

4慈善晚宴在全市最顶级的酒店举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穿着借来的西装，

混在人群里，像个格格不入的幽灵。我的眼睛在人群中疯狂搜索，

寻找着那个可能拯救我儿子的“K先生”。突然，全场灯光一暗，聚光灯打在了舞台中央。

主持人用激昂的语调宣布：“下面，有请我们今晚最尊贵的客人，环球资本的董事长，

K先生！”在雷鸣般的掌声中，一个挺拔的身影走上了舞台。当我看清那个人的脸时，

我如遭雷击。是他。怎么会是他？舞台上那个风度翩翩，接受众人仰望的男人，不是别人。

正是我恨之入骨的，顾延之。他就是K先生？这怎么可能！我的大脑一片混乱。

如果顾延之就是最大的投资方，那他根本不是许晴的棋子，他才是整个棋局的掌控者！许晴，

她也被骗了？不，不对。我猛地想起阿昊查到的资料，顾延之在国外的研究早就被叫停，

他身败名裂，哪里来的钱成立什么环球资本？这其中一定有诈。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躲在角落里，冷冷地观察着舞台上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他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讲，

承诺为本市的儿童福利事业捐赠一笔巨款。虚伪的嘴脸，让我恶心。演讲结束，他走下舞台，

立刻被一群想要巴结他的人围住。许晴也赫然在列。她今天穿了一件银色的晚礼服，

妆容精致，挽着顾延之的胳膊，笑得像个骄傲的女主人。他们看起来，是如此的般配。而我，

像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我不甘心。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我趁着一个服务生送酒的机会，悄悄跟了上去，想找机会接近顾延之。

就在我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我。是沈薇。“林哥，你疯了！

你想干什么？”她把我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我要去问他，安安到底怎么样了！

”“你现在过去，只会打草惊蛇！你没发现吗？这个顾延之，有问题！

”沈薇的眼神异常锐利。“我刚才查了一下，真正的环球资本董事长，根本不叫顾延之，

而且是个五十多岁的美国人。这个人，是假的！”“假的？”“对！他应该是用了什么手段，

冒充了K先生的身份。他的目的，很可能就是为了骗许晴的钱！”一个惊人的猜测，

在我脑中成型。如果顾延之是假的，那他跟许晴说的那些，关于诺贝尔奖，

关于人类未来的话，也全都是假的。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为了钱。为了许晴手里的，

我们家的钱。而许晴，那个自作聪明的女人，为了她可笑的爱情，被骗得团团转，

甚至搭上了我们儿子的性命。何其讽刺！“林哥，真正的K先生，对顾延之恨之入骨。

我们必须找到他，让他来揭穿这个骗局！”沈薇说。“去哪里找？”“我打听到，

他本人行事低调，但他的首席助理，一个叫陈默的女人，今晚也在场。

”沈薇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装，气质干练的女人。“就是她。我们必须想办法，

把真相告诉她。”我看着那个叫陈默的女人，她正被几个人围着，似乎在谈论什么。

机会来了。我深吸一口气，端起一杯酒，朝着她走了过去。“陈助理，您好。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陈默抬起头，礼貌性地对我笑了笑。“您是？

”“我叫林舟，是一个建筑设计师。”我递上我的名片，虽然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

“我有一些关于顾延之先生的重要信息，想要告诉您和K先生。”我的话音刚落，

陈默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她的眼神变得警惕而锐利。“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顾先生就是我们的董事长。”“不，他不是。”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他是个骗子，

一个利用我妻子对他的感情，骗取巨额投资，甚至用我儿子做非法实验的魔鬼！

”周围的人都向我们投来异样的视线。陈默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先生，

请你注意你的言辞。如果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叫保安了。”“我没有胡说！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本日记本的残页，和那只小小的蓝色鞋子，“这是证据！我妻子为了他，

把我们五岁的儿子送进了他的实验室！现在我的儿子生死不明！”我的情绪有些失控，

声音也大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顾延之和许晴也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正朝我们走来。“怎么回事？”许晴走过来，

看到我手里的东西，脸色一变。“林舟！你又来这里丢人现眼！”她想抢走我手里的东西，

被我一把推开。“许晴，你醒醒吧！你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个骗子！”我指着顾延之，

对所有人大喊。顾延之的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林先生，我知道你因为儿子生病，精神上受了些刺激。

但你这样污蔑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他转头看向陈默，语气温和。“陈助理，

让你见笑了。这是我的一点家事。”陈默的表情很复杂，她看了看顾延之，又看了看我，

似乎在判断着什么。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他不是家事，是刑事案件。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几个保镖，气场强大到让人无法忽视。他走到陈默身边，摘下墨镜，

露出一张冷峻而熟悉的脸。真正的，K先生。虽然我从未见过他，但我在无数财经杂志上，

见过这张脸。他走到顾延之面前，两人的身高相仿，气势却天差地别。“顾延之，好久不见。

或者我该叫你，顾延武？”顾延之的脸色，终于变了。5“哥？”顾延之，不，

顾延武的嘴唇翕动，吐出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字。K先生，那个真正的K先生，

竟然是顾延之的双胞胎哥哥。“别这么叫我，我嫌脏。”K先生，也就是顾延文，

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他看向我，目光在我手里的日记残页和鞋子上停留了一秒。

“你就是林舟？”我点了点头，心脏狂跳。“东西给我。”我把手里的证据递了过去。

顾延文接过，甚至没有看，直接交给了身后的助理陈默。“报警。以诈骗和故意伤害罪。

”他的指令简洁而有力。陈默立刻拿出手机。许晴尖叫起来：“不！你们不能这么对他！

延之是无辜的！”她像个疯子一样冲过去，想护在顾延武身前。顾延文一个眼神，

两个保镖就把她架住了。“许小姐，我想你可能搞错了。”顾延文冷冷地看着她，

“你爱的那个‘延之’，早在五年前，就因为实验失败，死在了自己的实验室里。”“什么？

”许晴的血色瞬间褪尽。“你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双胞胎弟弟，一个从小就活在他阴影下，

一事无成的赌徒，骗子。”顾延文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许晴的心上。

也砸在了我的心上。顾延之死了？那我儿子……我抓住顾延文的胳膊，

声音颤抖：“我儿子呢？我儿子林安在哪？”顾延文的视线转向被保安控制住的顾延武。

“说，孩子在哪？”顾延武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一种病态的亢奋所取代。

“晚了！太晚了！”他狂笑起来，“哥哥，你不是一直都看不起我吗？

你不是说我永远都比不上他吗？很快，我就会证明，我比他更伟大！

我完成了他没有完成的实验！那个孩子，就是我的杰作！他将成为新人类的始祖！

”“你这个疯子！”我目眦欲裂，冲上去想掐死他。保镖死死地拉住了我。警笛声由远及近。

警察很快赶到，控制了现场。顾延武和许晴，以及他们所有的同伙，都被带走了。

一场奢华的晚宴，最终以一场闹剧收场。我跟着顾延文，坐上了他的车。“去工业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