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孕吐不舒服,你懂事点,自己去医院。”
一纸癌症诊断,一份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是我最后的回应。
多年后游乐场,璀璨烟花之下,商界巨子霍临将我稳稳托在肩头,许我一片星空。
仓皇赶来的前夫双目赤红,声音颤抖:“念初…你离开我就是为了他?”霍临将我护在身后,目光冷冽如冰:“周先生,你吓到我的未婚妻了。
当医院的诊断书和那份我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一起摆在周奇面前时,他终于红了眼,声音沙哑地问我:“为什么?”“为什么?”我重复着他的话,声音平静。
“周奇,在我高烧四十度,蜷在地板上以为自己要死了,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哪里?”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我却不想听。
“你在因为另一个女人孕吐而焦头烂额。”
我替他说了答案,嘴角甚至扯出一个极淡的弧度,“那份离婚协议,你看清楚了吗?我净身出户。”
他猛地抬头,眼里是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不,我不同意!那婚房是我们的。”
“是你们的新房。”
我语气里没有波澜,“从你让她住进去那一刻起,那里就跟我没关系了。
周奇,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拿起桌上那张医院的诊断书,轻轻推到他面前。
他的目光落在上面,瞳孔骤然收缩。
***恶性肉瘤可能,建议立即住院进一步检查“这是什么?”他的声音是真的颤抖了,手伸过来想抓我的手,被我躲开。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我收回诊断书,放进自己的包里,“就在你忙着照顾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时,我身体里长了个东西。
医生说不乐观,需要尽快手术,但成功率不高。”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喃喃自语,陷入巨大的冲击。
“你当然不知道。”
我看着他,心里那片荒芜之地,连恨都生不起来,只剩下疲惫,“你的心思你的时间你的温柔,全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我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动作有些迟缓,高烧和诊断结果抽干了我大部分力气。
“不是的!念初,你听我说!”他终于反应过来,冲过来拦住我,眼圈红了,“我不知道你病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不能离婚,你现在需要人照顾,需要钱治病!让我照顾你,求你。”
我抬眼,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呢?让她搬出去?让她打掉孩子?还是继续让她住在我们的婚房里,你两边奔波?周奇,我们之间,从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就完了。”
他僵在原地,堵着门的手臂无力地垂下。
“那天晚上,”我继续说,“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滚烫,意识模糊,唯一能想到的人是你。
电话接通了,我听到你在那边温柔地哄着她,乖,吐出来就好了,喝点水……然后,你才不耐烦地对我说,你别闹,她孕吐得厉害,我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