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风水杀我

他用风水杀我

作者: 風中追風

悬疑惊悚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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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0-22 04:25:54

我继承了一座百年凶宅,风水师说必须住满49天才能转运。每晚都有东西在墙角爬行,

镜子里总闪过红衣女人。直到我在阁楼发现一本日记,记载着前七任房主的离奇死亡。

风水师笑着告诉我:“你不是房主,只是祭品。”---眼前这座宅子,与其说是祖产,

不如说是一头匍匐在黄昏里的衰老巨兽,沉默地咀嚼着阴影。青黑瓦片碎了大半,

露出的椽子像腐烂的肋骨。墙皮斑驳脱落,爬满了枯死的藤蔓,风一过,

就发出簌簌的、仿佛低语的声音。两扇对开的木门,漆色早已掉光,

露出木头本身阴沉的原色,上面嵌着锈蚀的铜环,像两只冷漠的眼睛。

陈默攥紧了手里那张薄薄的、几乎要被汗水浸透的信纸。

这是他从未谋面的远房叔公留给他的唯一东西,连同这栋房子。信上说,

这是祖上积德留下的产业,风水极佳,只是久无人气,需要后人住上一段时日“压一压”。

可他站在这里,只感觉到一股粘稠的、挥之不去的寒意,顺着脚底板往上爬。

旁边站着的是赵大师,叔公信里特意嘱咐要请来看风水的先生。干瘦,

穿着一件不合时宜的灰色对襟褂子,脸颊凹陷,一双眼睛却亮得有些瘆人。

他手里托着一个古旧的罗盘,指针正微微颤抖着,并非指向正南正北。“陈先生,

宅子……格局确实有些特别。”赵大师开口,声音沙哑,像砂纸摩擦着木头,“前低后高,

形似靠山,本是聚财的‘伏龟局’。可惜……”他顿了顿,

伸手指向院门正对不远处一棵枯死的老槐树,“门前有枯木,形如利剑穿心,

这叫‘穿心煞’,破了格局。加上这宅子年久失修,阴气郁结不散。

”陈默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棵槐树虬枝盘曲,在暮色里确像一只张牙舞爪的鬼物。

赵大师收起罗盘,神色凝重地转向陈默:“你叔公交代了,你命格特殊,与这宅子有缘。

只要你能在这里住满七七四十九天,借助你的生气调和此地的风水,不仅能化解所有不利,

还能让你时来运转,后半生富贵无忧。但切记,四十九天内,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

甚至感觉到什么,都绝不能离开半步。否则,前功尽弃都是轻的,恐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四个字,他说得又轻又慢,却像冰锥一样扎进陈默的耳朵里。

陈默喉咙有些发干。他最近诸事不顺,工作丢了,谈了多年的女友也分了手,

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栋凶宅和那虚无缥缈的“转运”,成了他眼前唯一的稻草。

“我……我知道了。”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谢谢赵大师。”赵大师深深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明,似乎有一丝怜悯,又好像带着点别的什么。他没再多说,

转身步履轻快地离开了,消失在越来越浓的暮色里。陈默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吸进一点勇气,

然后用力推开了那两扇沉重的木门。“吱呀——”令人牙酸的声音拖得老长,

一股混合着霉变、尘土和某种难以形容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他连连咳嗽。

门内是一个宽敞的厅堂,光线昏暗,只有几缕残阳从破旧的窗棂缝隙里挤进来,

切割出无数飞舞的尘埃。家具都蒙着厚厚的白布,在白布边缘,

隐约能看到繁复但过时的雕花轮廓。地面是青石板铺的,冰冷刺骨。

墙壁上挂着几幅模糊不清的画卷,内容难以辨认。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连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都显得格外突兀、响亮。他拖着行李箱,

轮子在石板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噪音,打破了这里的死寂,却更添几分诡异。

他选了东边一间看起来稍微整齐些的厢房作为卧室。放下行李,简单擦拭了一下积尘,

天色已经彻底黑透。没有电。他只能点起早就准备好的几根蜡烛。烛光跳跃不定,

在墙壁上投下巨大而扭曲的影子,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东西在随着光影舞动。第一夜,

他几乎没睡。陌生的环境,冰冷的被褥,还有那股无处不在的阴寒气息,都让他神经紧绷。

黑暗中,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角落里窥视着他。偶尔,

似乎能听到极其细微的、若有若无的刮擦声,像是指甲轻轻划过木板。他屏住呼吸去听,

那声音又消失了,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他强迫自己闭上眼,

在心里一遍遍默念:四十九天,只要四十九天……就能转运了……接下来的日子,

这种令人不安的“动静”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清晰。不再是若有若无的刮擦,

而是真真切切的爬行声。就在卧室外面的走廊,或者贴着墙壁。沙沙……沙沙……缓慢,

粘滞,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节奏感。有时候,那声音会在他门口停顿下来,

陈默能感觉到门板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静静地贴着,一动不动。他试过猛地拉开门,

门外只有空荡荡的、漆黑的走廊。还有镜子。次卧里有一面巨大的落地镜,

镜面已经有些发污,边缘泛着水银剥落的黑斑。有一次他无意间瞥过去,

眼角余光似乎捕捉到一抹刺眼的红色一闪而过。他猛地扭头,

镜子里只有他自己苍白惊惶的脸。后来,他几乎不敢再看那面镜子。但有时候,

视线又会不受控制地被吸引过去。那红衣的影子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有时是模糊的一团,

有时能隐约看到披散的黑发,甚至有一次,他好像看到镜子里那红色的身影,正对着他,

缓缓抬起了手……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他给赵大师打过几次电话,

语气惊慌地描述这些遭遇。赵大师在电话那头总是很镇定:“正常现象。宅子久了,

总有些‘老朋友’。你在,阳气在,它们在试探,在适应。记住,无论如何,不能离开。

守住心神,就当看不见,听不见。”“可是……”“没有可是!

”赵大师的语气第一次带上了严厉,“想想四十九天后的转运!小不忍则乱大谋!

”电话被挂断了。陈默握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只觉得浑身冰冷。

转运……真的值得用这种无时无刻的恐惧来交换吗?他开始失眠,食欲不振,眼窝深陷,

整个人迅速地憔悴下去。这宅子像是一个无形的吸血鬼,在缓慢地抽取他的生命力。

第十五天的深夜,他被一阵极其清晰的滴水声惊醒。滴答……滴答……声音来自楼上。

这宅子,还有阁楼?他之前从未注意过。那滴水声带着一种奇异的粘稠感,不像是水滴,

倒像是……更浓稠的液体。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这声音精准地敲打在他的神经上。

他壮着胆子,抓起手电筒,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一步步往上。

楼梯尽头是一扇低矮的小门,门上没有锁,只插着一个老旧的门闩。他颤抖着手,拔开门闩,

一股更浓重的霉味和灰尘味涌了出来。阁楼低矮,布满蛛网,手电光柱扫过,

照亮堆积的杂物和厚厚的尘土。正中央,放着一个颜色深暗的木质箱子,

那诡异的“滴答”声,似乎就是从箱子后面传来的。他绕过去,手电光落下,心脏骤停。

地板上,积着一小滩暗红色的、尚未完全凝固的液体。一滴,又一滴,

正从上方一根横梁的缝隙间渗出来,缓慢地滴落。血?!陈默头皮炸开,

猛地将手电光向上移。横梁上方是倾斜的屋顶,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

但那滴落的粘稠液体,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妖异的光。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下了阁楼,

一夜无眠。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棂,带来一丝虚假的暖意。陈默想起昨晚的发现,

依旧心有余悸。但他心里,某种怀疑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赵大师的话,真的可信吗?

他再次走上阁楼。阳光下,那滩暗红色的液体还在,但颜色更深,近乎发黑,也并未凝固,

依旧保持着某种诡异的粘稠状态。他强忍着恶心,用手指沾了一点,

凑到鼻尖闻了闻——没有铁锈味,反而有一股难以形容的腥甜腐朽气息。不是血?那是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深色的木箱上。箱子没有上锁。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深吸一口气,

猛地掀开了箱盖。里面没有预想中的恐怖物件,只有一些零碎的、布满灰尘的旧物。

几本封面模糊的账本,一些早已锈蚀无法使用的工具,

还有几件颜色晦暗、式样古老的儿童玩具。最底下,压着一本硬皮笔记本。封面是牛皮纸的,

已经泛黄发脆,没有任何字样。陈默的心跳莫名加速。他拿起笔记本,拍掉上面的灰尘,

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

的毛笔字写着:宅誌·居者錄下面是一行行简短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记录:“民国十二年,

房主:李魁山。住廿七日,暴毙。七窍流血,死因不明。”“民国廿五年,房主:张氏玉兰。

住卅五日,投井。捞起时,周身遍布黑手印。”“民国卅八年,房主:周永安。住廿一日,

癫狂,自焚于东厢。”“一九六二年,房主:王建国。住四十六日,失足坠楼,头骨碎裂。

”“一九七八年,房主:孙丽华。住卅九日,心力衰竭。死前自言,见红衣索命。

”“一九九五年,房主:赵德柱。住五十日,被利器刺死,凶器无踪,疑为桃木钉。

”“二零一零年,房主:钱卫东。住十七日,失踪。现场只余大量水渍,腥臭扑鼻。

”……记录戛然而止。陈默拿着笔记本的手抖得厉害,纸张簌簌作响。

冷汗瞬间湿透了他的后背。七个房主!前七个!无一善终!死状一个比一个凄惨!

住得最长的那个赵德柱,五十天,被桃木钉刺死!而他,陈默,被要求住满四十九天!

四十九……七七四十九……这不是什么转运之数!这分明是一道催命符!

所谓的“伏龟局”、“穿心煞”,全是鬼话!这根本就是一座精心设计的凶宅陷阱!

赵大师根本不是来帮他转运的,他是……他是来确保“祭品”留在陷阱里的监工!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几乎将他冻僵。叔公的信,赵大师的叮嘱,

那些夜半的爬行声,镜中的红衣,阁楼滴落的诡液……所有线索瞬间串联起来,

指向一个恐怖得让他无法呼吸的真相。他不是房主。他是第八个祭品。就在这时,

卧室方向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狠狠摔碎。紧接着,是一阵尖锐刺耳,

仿佛能撕裂耳膜的……女人笑声?陈默浑身一颤,笔记本差点脱手。他连滚带爬地冲出阁楼,

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跌下楼梯。声音是从次卧传来的!是那面镜子!他冲到次卧门口,

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倒流。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并没有碎。但镜面,不再是映照现实的平面。

它仿佛变成了一潭幽深的、荡漾的水波。镜子里,不再是他熟悉的房间景象,

而是一个模糊的、弥漫着血色雾气的空间。一个穿着鲜红如血嫁衣的女人,背对着他,

站在那片血色雾气中。她的头发很长,乌黑,湿漉漉地贴在嫁衣上。那诡异的、尖锐的笑声,

正是从镜子里传出来的!陈默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往大门跑。什么四十九天,什么转运,

全都见鬼去吧!他要离开这里!立刻!马上!他冲向厅堂大门,用力去拉那沉重的门闩。

可门闩像是焊死了一样,纹丝不动!他又用尽全身力气去撞门,那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却坚固得如同钢铁!他被困住了!“没用的。”一个平静的,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笑意的声音,

从他身后响起。陈默猛地回头。赵大师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昏暗的厅堂中央。

他依旧穿着那件灰色褂子,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甚至带着几分愉悦的诡异笑容。他手里,

不再是罗盘,而是一把看起来年代久远、颜色暗沉,似乎是用某种黑色木头削成的短剑,

剑身刻满了扭曲的符文。烛光跳跃,映得他脸上阴影明明灭灭,如同鬼魅。“时辰未到,

祭品怎能提前离场呢?”赵大师微笑着,目光落在陈默惨白的脸上,语气温和,

却比严冬的寒风更刺骨,“你以为你是来继承遗产,镇压风水的?不,

孩子……”他的笑容加深,露出森白的牙齿。“你是我亲自挑选,献给这宅子,

‘它’的……第八个祭品。”“祭……祭品?”陈默的舌头像是打了结,

声音干涩得像是从砂纸里磨出来的。他后背死死抵着冰冷坚硬、纹丝不动的木门,

眼睁睁看着赵大师一步步从昏暗的厅堂中央走近。烛光在他脸上跳跃,

将那抹诡异的笑容切割得明灭不定。他手里那把黑色木剑,

剑身的符文在光线下仿佛活物般微微蠕动。“不然呢?”赵大师停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

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你以为你那穷困潦倒、与你家早出了五服的叔公,

为什么会把这么大一座宅子,‘留’给你?”他刻意加重了“留”字,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这宅子,需要生气,需要命格特殊的活人生气,来滋养‘它’。”赵大师微微侧头,

视线似乎穿透了墙壁,落在了次卧的方向,那里,

尖锐的女人笑声已经变成了低低的、断断续续的啜泣,依旧是从镜子里传来。“前七个,

都不够完美,要么命格有瑕,要么心志不坚,死得太早,或者……效果不佳。而你,

”他的目光转回陈默脸上,带着一种审视货物的挑剔,“八字全阴,命火微弱,

简直是完美的‘容器’,也是最好的祭品。住满四十九天,你的魂魄、你的生气,

就会被这宅子彻底吸收,与‘它’融为一体。届时,风水自成,此地便是真正的洞天福地,

而‘它’,也将彻底稳固,为我所用。”“为你所用?”陈默捕捉到这个词,

一股冰寒彻骨的怒意混杂着恐惧冲上头顶,“‘它’到底是什么?!那红衣女人?

还是别的什么鬼东西?!”赵大师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

反而用黑色木剑轻轻敲了敲自己的掌心:“知道这是什么吗?百年雷击槐木心,至阴至煞,

专克魂魄,也能……引魂。有它在,你离不开,外面的东西,也进不来。你就安心待着,

完成你的使命吧。”说完,他不再理会面无人色的陈默,转身,

步履从容地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的阴影里。那低低的啜泣声,

在他离开后,也诡异地停止了。厅堂里,

只剩下陈默粗重的喘息和蜡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被困住了。彻底成了瓮中之鳖。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寸寸淹没上来。但求生的本能,却在绝境中疯狂滋长。他不能死!

绝不能像日记里那七个人一样,死得不明不白,成为滋养这鬼宅的养料!

他猛地想起那本日记!对,日记!前七任房主的死法!那不仅仅是死亡记录,可能也是线索!

赵德柱是被桃木钉刺死的……桃木,不是辟邪的吗?为什么能杀人?

孙丽华见到红衣索命……钱卫东失踪,

留下腥臭水渍……还有那滩阁楼上滴落的、不是血的暗红诡液……混乱的线索在脑中翻腾。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借着昏暗的烛光,

再次翻开了那本泛黄的《宅誌·居者錄》。他看得比之前更仔细,

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咀嚼。李魁山,七窍流血;张氏玉兰,投井,周身黑手印;周永安,

自焚于东厢;王建国,坠楼;孙丽华,心力衰竭,见红衣;赵德柱,桃木钉刺死;钱卫东,

失踪,留水渍……死法各异,地点也不同。但似乎……都发生在这宅子的不同区域?而且,

死亡时间,都在住进来之后不到五十天。他的目光停留在“赵德柱”和“桃木钉”上。桃木,

在民间传说中一直是驱邪的,为什么在这里成了杀人的凶器?除非……那桃木钉,

钉的不是人,而是别的什么?或者,赵德柱本身,

在那个时候已经变成了某种……需要被“钉”住的东西?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

他又想起阁楼那滩诡液的位置,正下方……好像是……厅堂?他抬头望向头顶的横梁,

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还有那面镜子……红衣女人……这宅子里的“东西”,

可能不止一个!或者说,“它”的表现形式,不止一种!赵大师说他是“容器”,是祭品,

是为了滋养“它”。如果“它”被滋养成功,会怎么样?赵大师能得到什么“洞天福地”?

这鬼地方,变成洞天福地又能怎样?无数疑问盘旋。但他知道,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

他必须行动起来,在这四十九天耗尽之前,找到生机。首先,他需要更了解这栋宅子,

了解他的“敌人”。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气,

攥紧了口袋里一把随身携带的折叠小刀——这玩意儿对鬼怪估计没用,

但至少能给他一点心理安慰。他开始小心翼翼地在一楼探索。厅堂,厨房,

杂物间……他检查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痕迹。在厨房一个积满油污的灶台角落,

他摸到了一些刻痕,很浅,像是用指甲反复划出来的。他凑近蜡烛仔细辨认,

是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井…里有…东西”井?日记里提到,张氏玉兰就是投井死的!

他心脏一紧,立刻在脑中回忆宅院的布局。进来时匆忙,没注意是否有井。他凑到门缝边,

透过狭窄的缝隙往外看。院子里月光惨白,那棵枯死的槐树像一具骷髅立在那里,

槐树不远处,地面似乎确实有一个低矮的、被杂草半掩的圆形轮廓。井确实存在。那么,

“井里有东西”……是张氏玉兰死前留下的警告?还是别的房主发现的?他继续探索。

在通往二楼的楼梯背面,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块松动的墙砖。

他费力地将其抠出来,后面是一个小小的空洞,

里面放着一个东西——一枚已经氧化发黑的银戒指,戒指内侧,似乎刻着某种图案,

但磨损得太厉害,难以辨认。这是谁的?为什么藏在这里?他将戒指小心收好。

这些零碎的发现,像散落的拼图碎片,暂时还拼不出全貌,但至少证明,

他不是第一个在这里挣扎求生的人。随后的几天,成了真正的煎熬。

赵大师似乎并不限制他在宅子内的活动,只是那扇大门,如同被焊死,无论如何都打不开。

手机没有信号,彻底与外界失联。而宅子里的“东西”,活动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猖獗。

墙角的爬行声不再是试探,有时甚至会整夜不停,沙沙作响,

仿佛有无数只脚在墙壁和天花板上移动。镜子的异变更加惊人,有时里面不再是红衣女人,

而是会映照出完全陌生的、破败血腥的房间景象,或者闪过一些扭曲痛苦的人脸。

阁楼上的滴水声也再未停歇,那粘稠的暗红液体,似乎永远也滴不完。更可怕的是,

陈默开始出现幻觉。有时他会突然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或者听到有人在耳边凄厉地叫他的名字。有一次,他甚至在卧室的墙壁上,

看到了大片正在泅开的、鲜红的手印,但眨眨眼,又消失了。他的身体也越来越虚弱,

时常感到头晕目眩,四肢冰冷。他知道,这不是饥饿或疲惫,

而是他的“生气”正在被这宅子缓慢而坚定地抽取。必须加快速度!他再次冒险上了阁楼,

忍着那滴落诡液带来的心理不适,更仔细地搜查那个木箱。在箱子的夹层里,

他又找到了几页散落的纸张。上面不再是简短的死亡记录,

而是一些更零碎的、似乎是前几任房主留下的手记片段。“……镜中影,非我相,

红衣缠身命不长……”字迹娟秀,疑似孙丽华?“……枯槐引阴,深井锁怨,

此地乃大凶之穴……”字迹潦草,透着绝望“……木剑控局,符文锁魂,赵非善类,

欲借阴生阳……”字迹颤抖,似乎写得很匆忙“……四九之日,阴极阳生,

亦是魂飞魄散之时……”最后一行,墨迹深重,

仿佛用尽了全力“木剑控局”、“赵非善类”、“欲借阴生阳”、“四九之日,

魂飞魄散”……这些破碎的信息,与他的猜测逐渐吻合。赵大师果然是在利用这凶宅和祭品,

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目的是“借阴生阳”?这是什么意思?逆转阴阳?为他自己谋夺好处?

而“枯槐引阴,深井锁怨”……那棵槐树和那口井,果然是关键!

他回想起赵大师最初对风水的点评,“伏龟局”被“穿心煞”所破。现在想来,那棵枯槐,

恐怕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故意栽种,用来聚集阴气的!“穿心煞”破的不是吉局,

而是可能存在的、某种微弱的平衡!而那口井……“锁怨”,锁的是谁的怨?张氏玉兰?

还是更早的东西?拼图似乎清晰了一些,但如何破局,依旧茫然。时间一天天过去,

距离四十九天的期限越来越近。陈默能清晰地感觉到,宅子里的阴气越来越重,

夜晚的“动静”几乎变成了肆无忌惮的喧嚣。镜中的红衣女人,身影越来越清晰,

有时甚至能看清她惨白的下巴和乌青的嘴唇。第二十五天的夜里,他做了一个极其恐怖的梦。

梦里,他站在那口古井边,井里不是水,而是翻滚的、粘稠的黑暗。

一张肿胀溃烂的女人脸从黑暗中浮上来,对着他无声地嘶吼。紧接着,他感到后背一凉,

一个穿着血红嫁衣的身影贴在了他的背上,冰冷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巨大的力量拖着他,

向井中坠去……“啊!”他惨叫着从梦中惊醒,浑身被冷汗浸透,心脏狂跳不止,

脖子上似乎还残留着那种冰冷的触感。不能再等了!他猛地从床上坐起,眼中布满血丝。

他决定,明天,无论如何要去探一探那口井!还有那棵枯槐!既然它们是风水局的关键,

那么破局的关键,或许也在那里!第二天,天色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着宅院,

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陈默握紧了那把折叠小刀,又找了一根结实的木棍防身,

深吸一口气,准备强行破开窗户出去——门打不开,也许窗户可以试试。然而,

当他走到窗边时,却发现原本只是破旧的木窗,

此刻外面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粘稠的黑暗所笼罩,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他用力推窗,

窗户纹丝不动,如同焊死。连窗户也被彻底封死了!真正的囚笼!就在他心生绝望之际,

整个宅子,猛地一震!不是地震,而是某种……来自地底深处的、沉闷的震动。紧接着,

一声尖锐到极致的哭嚎,从次卧的镜子方向爆发出来,瞬间充斥了整个宅子!

那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痛苦,几乎要刺穿耳膜。同时,厅堂的角落里,

那沙沙的爬行声陡然变得密集、狂躁,仿佛有无数只脚在疯狂地抓挠墙壁和地板!阁楼上,

那滴滴答答的声音变成了汩汩的流淌声!所有的“异常”,在这一刻,

仿佛都被彻底激活、失控了!陈默脸色煞白,他知道,期限将近,“它”越来越迫不及待了!

赵大师所谓的“四九之日,阴极阳生”,恐怕不是什么魂飞魄散那么简单,

而是“它”彻底成型,或者脱困而出的时刻!而他自己,就是这最后一道祭品,

是点燃最终仪式的……那把火!混乱中,他瞥见楼梯拐角的阴影里,

赵大师不知何时又站在那里。他手里握着那把黑色木剑,脸上不再是诡异的笑容,

而是一种混合着狂热、期待和一丝紧张的凝重。他口中念念有词,

木剑上的符文散发出微弱的、不祥的黑光。他在催动仪式!陈默的心脏沉到了谷底。

必须做点什么!立刻!马上!他的目光疯狂扫视,最终落在了次卧的方向。镜子!

一切的异变,似乎很多都围绕着那面镜子!红衣女人!那是“它”的核心吗?

还是“它”的一部分?拼了!他抓起手边的木棍,不顾一切地冲向次卧!刚冲到门口,

一股肉眼可见的、冰寒刺骨的黑气就从门内汹涌而出,撞在他的身上。

陈默只觉得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迎面撞上,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厅堂的墙壁上,

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全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疼痛,但他挣扎着想要爬起。

就在这时,次卧的门,在他眼前,无声无息地,自己打开了。门内,不再是房间的景象。

那面落地镜,仿佛变成了一扇通往深渊的门户。镜面荡漾着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色光芒,

一个穿着鲜红嫁衣的完整身影,正背对着他,站在那片血光之中。她的头发乌黑,长及腰际。

然后,在陈默惊恐万分的注视下,那个红衣身影,

开始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转过身来。那红衣身影转动的速度慢得令人窒息,

每一个微小的角度变化,都伴随着骨骼摩擦般的“咔哒”轻响,

在这死寂与尖嚎交织的混乱宅邸里,清晰得可怕。陈默瘫在墙根,呕出的鲜血染红了前襟,

全身剧痛,但更让他肝胆俱裂的,是那镜中缓缓转过来的“东西”。他看不到脸。或者说,

那原本该是脸的地方,被一层不断蠕动、扭曲的黑发彻底覆盖。黑发浓密如瀑,垂至腰际,

在血色的镜面背景中,散发着不祥的光泽。透过发丝的缝隙,隐约能看到底下惨白的皮肤,

但绝无可能窥见其下的五官。然而,陈默能“感觉”到,那黑发之后,

有一道冰冷、怨毒到极致的目光,牢牢地锁定了他。不是锁定他的身体,

而是锁定他的……魂魄。“呃……”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想挪动身体,

却发现自己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缚,连一根手指都难以抬起。只有眼球还能转动,

绝望地瞥向楼梯拐角。赵大师依旧站在那里,手持黑色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的速度更快,

脸上的狂热几乎要溢出来。他看都没看陈默一眼,

全部心神都灌注在那面镜子和镜中的红衣身上。木剑上的黑光越来越盛,

仿佛一个微型的黑洞,在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光线和……生机。

陈默感到一阵阵发自灵魂深处的虚弱和冰冷。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视野边缘泛起黑斑,

耳边那红衣发出的尖锐哭嚎似乎也在远去,变得缥缈,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的、仿佛来自九幽之下的牵引力,要将他从这具皮囊里硬生生拽出去。

祭品……时辰快到了……不!一个微弱的念头在即将湮灭的意识火花中闪现。

井……槐树……戒指……日记……“木剑控局……符文锁魂……”赵大师依赖那把木剑!

那是他控制这局面的关键!“枯槐引阴……深井锁怨……”槐树和井,是这凶局的力量源泉,

也是……可能的弱点?那枚戒指……是谁的?张氏玉兰的?她投井而死,

怨气被锁于井中……电光石火间,破碎的线索似乎碰撞出了一点火星。

赵大师要“借阴生阳”,逆转阴阳。阴极致时,阳才会生。

而他就是那个催发“阴极”的最后一把火,他的魂飞魄散,可能就是“阳生”的契机!

但反过来想,如果“阴”无法达到极致呢?如果祭品出了问题呢?他的目光,

猛地投向厅堂大门的方向,投向那门外院子里,被枯槐阴影笼罩的古井!井锁怨!

如果能……如果能触动井里的东西,是否能干扰这汇聚而来的阴气?

打破这即将完成的“阴极”?可是,他动不了!连声音都发不出!视线开始模糊,黑暗中,

那红衣的身影似乎已经完全转了过来,黑发无风自动,一只惨白、浮肿、指甲青黑的手,

缓缓地从宽大的红色袖口里伸了出来,穿透了那荡漾的血色镜面,一点点,

朝着他的方向抓来!冰冷刺骨的寒意先行抵达,冻僵了他的皮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咚!”一声沉闷的、与这灵异氛围格格不入的撞击声,

突然从大门方向传来!紧接着,又是“咚!咚!”两声,更加用力!有人在撞门?!

赵大师念咒的声音猛地一滞,霍然转头看向大门,

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谁?!这鬼地方,怎么可能有外人来?!

那镜中伸出的惨白鬼手,也停顿了一下,覆盖脸部的黑发似乎微微转向大门方向,

那无形的怨毒目光,出现了一瞬间的游离。就是现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像是一根针,

刺破了部分施加在陈默身上的无形束缚!他感到身体一轻,虽然依旧剧痛虚弱,

但至少手指能动了!求生的本能爆发出的力量是惊人的。他几乎是用尽了残存的全部力气,

猛地向旁边一滚!“嗤!”那只惨白的鬼手抓了个空,五指带着尖锐的破空声,

深深**了他刚才倚靠的青石板地面,留下五个漆黑的指洞,边缘还冒着丝丝黑气。

陈默看得头皮发麻,连滚带爬地想要远离次卧门口。“找死!”赵大师又惊又怒,

显然没料到会有这种意外。他不再维持那高深的做派,脸色狰狞,

手中黑色木剑朝着大门方向虚虚一斩!“嗡!”一股无形的力量震荡开来,

门外的撞击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闷哼,似乎撞门的人吃了亏。但这一下干扰,

对赵大师而言显然也是负担。他脸色白了一分,而镜中的红衣,

发出一声更加愤怒尖利的嚎叫,被抓扰的怨气让她周身的血光都沸腾起来,

那只**地面的鬼手猛地抽出,带起碎石,再次抓向陈默,速度更快!

陈默已经趁机爬到了厅堂中央,眼看躲闪不及,

他眼角余光瞥见了掉落在不远处的、他从阁楼带下来的那本硬皮日记!来不及多想,

他抓起日记,下意识地就朝着那只鬼手砸了过去!奇迹发生了。

当那本记录着前七任房主死亡、浸染了无数绝望气息的日记,

触碰到那只惨白鬼手时——“滋啦!”一阵如同烧红烙铁烫在皮肉上的声音响起,

伴随着一股焦臭的黑烟。那只鬼手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灼伤,猛地缩了回去,

发出痛苦愤怒的嘶鸣。日记本“啪”地掉在地上,封面被腐蚀掉一小块,

露出下面暗沉的颜色。有用?!这日记本……能伤到“它”?!陈默愣住了,

赵大师也愣住了。“不可能!”赵大师失声叫道,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区区凡物……”但他话音未落,次卧那面镜子再次异变!被日记本所伤,

似乎彻底激怒了镜中的存在。那覆盖脸部的黑发猛然向上扬起,如同狂舞的毒蛇,

终于露出了黑发之下的……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那应该是一张脸的位置,

只有一个巨大的、不断旋转的、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漩涡中心,是极致的黑暗与冰冷,

仿佛连接着地狱的入口!无尽的怨念和死气从中喷涌而出!与此同时,

厅堂角落的爬行声密集到了顶点,天花板、墙壁上,

开始浮现出一个个模糊的、湿漉漉的黑手印,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在上面快速移动!

阁楼上的流淌声变成了哗哗作响,暗红色的诡液甚至从天花板的缝隙间渗漏下来,

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整个宅子,所有的“异常”同时暴走!

赵大师试图维持的“控局”,正在迅速崩溃!“混蛋!坏我大事!”赵大师气急败坏,

他举起黑色木剑,不再针对陈默,而是指向那面镜子,口中咒语变得急促而高亢,

试图重新压制暴走的红衣。木剑黑光大盛,与镜中漩涡散发出的吸力形成对抗,

空气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陈默趴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看着这超自然力量的对决,

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注意到,赵大师的脸色越来越白,握着木剑的手甚至在微微颤抖。

而镜中的红衣,那脸部的黑色漩涡旋转得越来越快,吸力不断增强,

连周围的光线都开始扭曲着被吸入其中。赵大师,似乎快要压制不住了!机会!

陈默的目光再次投向大门。刚才的撞门声……是谁?不管是谁,那是唯一的变数,

是唯一可能来自外界的生机!他咬紧牙关,忍着剧痛,手脚并用地朝着大门爬去。

每挪动一寸,都感觉有无数冰冷的针在刺扎他的灵魂,那是宅子在疯狂抽取他生气的反噬。

近了……更近了……他终于爬到了门边,用尽最后力气,抬起颤抖的手,拍打着厚重的门板。

“救……命……”声音微弱得他自己都几乎听不见。门外,一片死寂。

刚才的撞门声和闷哼之后,就再无声息。绝望再次涌上心头。难道刚才只是幻觉?或者,

来人已经被赵大师的手段吓跑了,甚至……就在他心沉谷底之时——“砰!!!

”一声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都要沉重的撞击,悍然响起!整个门框都为之剧烈一震!

灰尘簌簌落下。这一次,不再是血肉之躯的撞击,而是某种……坚硬的、沉重的东西!

门板上,甚至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纹!赵大师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显然这次撞击对他维持的“锁魂”局面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他惊骇地看向大门,

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惧。“谁?!到底是谁?!”他嘶声吼道。回答他的,

是门外传来的一声清越的、带着怒意的娇叱,穿透了宅子的阴森屏障,

清晰地传入陈默和赵大师的耳中:“乾坤正道,破邪显正!里面的妖人,还不束手就擒!

”紧接着,一道煌煌如日、纯正阳刚的金色光芒,如同利剑一般,

猛地从门板上那道细微的裂纹中穿透进来,瞬间驱散了大片阴霾黑气!“啊——!

”镜中的红衣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脸部的黑色漩涡剧烈震荡,似乎对这金光极为畏惧。

那些在墙壁天花板上爬行的无形之物,也发出滋滋的消融声,黑手印迅速淡化。

赵大师如遭重击,连退数步,手中的黑色木剑光芒骤黯,

他脸上写满了惊骇与不甘:“纯阳……真气?!不可能!这穷乡僻壤,

怎么会有……”“纯阳真气?!”赵大师的惊骇尖叫被淹没在骤然爆发的混乱之中。

那一道自门缝透入的金光,虽只一线,却如热刀切油,所过之处,

翻涌的黑气发出“嗤嗤”的消融声,瞬间淡薄。

墙壁上湿漉漉的黑手印像是被灼烧般急速消退,天花板上渗落的暗红诡液也骤然停滞。

“啊——!”镜中的红衣厉鬼发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凄厉、痛苦的尖嚎。

她脸部那旋转的黑色漩涡被金光擦过,边缘竟像是被点燃一般,腾起细小的金色火焰,

疯狂地侵蚀着那纯粹的黑暗与怨念。漩涡的旋转变得紊乱、迟滞,

那股要将陈默魂魄拽出的恐怖吸力也随之大减。陈默只觉得身上一轻,

那无形的束缚陡然松开了大半。他贪婪地大口呼吸,虽然胸腔依旧火辣辣地痛,

但至少恢复了行动能力。“轰隆!!!”又是一次猛烈的撞击,伴随着木质碎裂的刺耳声响。

厚重的门板上,那道裂纹骤然扩大,蔓延成蛛网般!一只穿着老旧布鞋的脚,

甚至踹破了一小块木板,露出了外面的些许天光——尽管那天空依旧是铅灰色的阴沉。

“妖道!以生人养煞,逆转阴阳,天理不容!”门外那清越的女声再次响起,带着凛然正气,

“看剑!”话音未落,一点金芒自破洞处闪现,随即化作一道凝练的金色剑气,

“嗖”地一声穿透进来,并非射向赵大师或红衣厉鬼,而是直刺厅堂地面某处!“噗!

”一声轻响,像是扎破了什么装满水的气囊。被剑气刺中的那块青石板下,

竟猛地渗出一股浓黑如墨、腥臭扑鼻的粘稠液体!同时,整个宅子再次剧烈一震,

比之前那次更加凶猛,仿佛地基都被撼动!“我的阴脉节点!”赵大师目眦欲裂,

显然那处被破坏的地方对他至关重要。他顾不上压制红衣,反手将黑色木剑向地下一插,

口中喷出一口精血落在剑身之上。“嗡——!”木剑上的黑色符文骤然亮起,

散发出不祥的血光。一股更加阴冷、污秽的力量以木剑为中心扩散开来,

勉强稳住了宅子的震荡,也将那继续透入门缝的金光逼退了几分。但赵大师自己的脸色,

也瞬间变得灰败,显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而趁此机会,那镜中的红衣厉鬼得到了喘息之机。

脸部的黑色漩涡虽然被金光灼伤,依旧在缓慢旋转,但那股暴走的怨气却更加狂乱。

她似乎被接二连三的打扰彻底激怒,覆盖脸庞的黑发如同有生命般疯狂舞动,

那只惨白的鬼手再次伸出镜面,这一次,不再是抓向某个人,

而是猛地插入了镜面与现实的交界处!“咔嚓……咔嚓……”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响起。

镜面上,以鬼手插入点为中心,蔓延开无数细密的血色裂纹!

她不是要出来……她是要把这面作为通道和载体的镜子,彻底撕开!

让积蓄的怨气毫无阻碍地倾泻到这个空间!“不好!她要破镜!”赵大师脸色再变,

想要阻止,却被门外不断试图破门、以及那纯阳真气的干扰牵扯了大部分精力。

陈默心脏狂跳,他知道,一旦镜子彻底破碎,里面的东西完全降临,恐怕一切都完了!

他猛地看向掉落在不远处的日记本,刚才就是这东西伤到了鬼手!他连滚带爬地冲过去,

再次捡起日记本。入手一片冰凉,封面被腐蚀的地方散发着淡淡的焦臭。他顾不得多想,

将其紧紧抱在怀里,仿佛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同时,

他眼角的余光死死盯住那面正在崩裂的镜子,以及镜中那张扭曲的、漩涡状的脸。混乱中,

一段来自那些散落手记的信息闪过脑海:“……镜中影,非我相,

红衣缠身命不长……” “……深井锁怨……”镜中影……非我相?难道这红衣,并非本体?

或者说,她的根源,并不在镜子里?他的目光猛地转向大门方向,透过那个被踹出的破洞,

他隐约看到外面院子里,那棵枯死的槐树下,那口被杂草半掩的古井,

井口似乎在微微冒着若有若无的黑气……井!深井锁怨!张氏玉兰投井而死!

如果这红衣是张氏玉兰,或者与她有关,那么她的根源,很可能在那口井里!镜子,

或许只是一个被赵大师利用来汇聚、显化她怨气的媒介!就在这时——“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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