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十几年过去了。
张云锋考到了本省的刑事警察学院。
他己不再是十年前那个活泼开朗无忧无虑的男孩了,他比同龄人更成熟,甚至与他们有了“代沟”,他沉默寡言,没几个朋友,经常和他对话的人是脑海中的自己。
他无时无刻不在思考,从题目再到那些虚无缥缈的哲学问题。
他的同学韩倩,却像个小太阳一样,温暖着他那颗冰封住的心。
这一切,却都在六月改变了。
G市的夏日炎热无比,张云锋在图书馆里和韩倩复习着高数,与不定积分对峙着,窗外的蝉鸣和阵阵热风让他有些烦躁,擦擦汗,继续动笔计算着。
图书馆里笔在纸上摩挲的沙沙声和书页翻动的声音此起彼伏,共同演奏着校园交响曲。
这时候,韩倩有些不舒服,准备去一趟洗手间,半个小时后,她还是没有回来。
又过了几分钟,她回来了。
眼角边挂着泪水,轻轻地啜泣着。
张云锋并没有太在意,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情,首到回到宿舍才发消息给她询问情况。
“怎么去了那么久,还回来就哭了,怎么了?”
“没有,卫生间那的夹竹桃树下,很可怕......那夹竹桃怎么就可怕了?”
“有具尸体埋在那树底下......”张云锋的心被揪起来了,他连忙询问,尸体什么样,男尸还是女尸......韩倩己经下线了,自然就没有回答。
第二天,韩倩没有来上学,询问了才知道因为惊吓过度导致心脏异常而住了院,接着又有人报案,声称在卫生间的夹竹桃树下发现了一具女尸。
报案者是刘大爷,也因为惊吓过度导致高血压进了医院。
尸体,让人看见固然会害怕,刘大爷是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退伍老兵,却也被吓到了,这肯定是桩作案手法极其残忍的杀人案。
张云锋心想。
夹竹桃树上挂着的“该树有毒,请勿乱摘”的牌子十分醒目,鲜红的字体,让人心里发毛。
学校给学生们发了保密协议,学生们也被迫放了三天假。
下午,张云锋来到公安厅,询问邢队长案件详情。
邢队长明白,在他身上也有他父亲的影子,睿智而又冷静。
“都在那了,你看吧。”
邢队长指了指卷宗。
张云锋认真阅读起来。
“死者叫田静怡,生前治安学专业学生,尸体己经轻微腐烂了,裸体女尸,头南脚北,双腿分开,两片***被用胶水和大腿内侧粘连在一起,处女膜完好,没有***残留,尸体被简单地用土埋盖,头颅和双臂被砍下,遗弃在东南方257米处的绿化带里,双眼睁开,翻着白眼,舌头吐出,双臂摆在头颅两侧,手被摆着比‘耶’的姿势,死亡时间约67小时,且现场没有任何指纹留下。”
这是他提取的信息。
“嗯......凶手是女性,心思缜密,女生杀人的话,动机一般是什么情什么爱啊,可是这个,动机带有明显的有侮辱性,应该是仇杀。”
他对邢队长说。
“现在还在调查死者生平,查查她平常和谁有矛盾,我和你的想法一致,凶手应该是女性,这就缩小了调查范围。”
邢队长点了根烟,回复道。
这时候,法医的解剖化验结果出来了。
报告显示,死因为夹竹桃苷中毒。
看到这,张云锋竟然笑了几声。
“怎么了?”
邢队长问,“没什么,我越来越觉得这个案子有意思了。”
这时候,导员给张云锋打来电话说,韩倩可能会请长假,委托他把韩倩的物品送到韩倩家里。
他立刻动身前去学校,整理好以后,踏上自行车,前去韩倩家里。
不出所料,韩倩家里没有人。
是啊,父母都是商人,经常出差,自然在家的时候就少,只可惜了韩倩,一个人在医院,不知道是不是在看着窗外发呆。
给她打电话,准备询问家门钥匙在哪,她却没有接听,估计睡着了。
张云锋准备离开时,却感觉到门口下的地毯里有东西垫着脚,掀开一看,是钥匙。
开门进入她家以后,空气里氤氲着淡淡的玫瑰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将物品整理好放到她的闺房以后,韩倩的房间整体是淡粉色的,布置得很温馨,有少女特有的浪漫情怀。
他看见她的笔记本电脑上放着一副真皮手套,是去年冬天自己送给韩倩的,他只是瞟了一眼,没太留意,他打算去医院看看韩倩。
在小区门口的水果店里买了一些她喜欢吃的水果以后,便动身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