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的病弱白月光刚从疗养院出来,就住进了我们家。她穿着男友的白衬衫,
在我面前咳得惊天动地,说自己对清洁剂过敏,让我手洗所有衣服;她半夜闯进我们卧室,
说做了噩梦要男友抱着睡,理直气壮地挤在我们中间;甚至在我生理期时,倒掉我的红糖水,
换成一杯冰水,说你身体这么好,不会连这点凉都受不住吧?我忍无可忍,
质问她到底想干什么。她却垂下长睫,眼眶泛红:我只是把她当哥哥,不像姐姐你,
身体这么健康,永远无法体会我们这种病人对亲情的渴望。眼看着她又一次梦游
进了我男友的怀里,我冷笑一声,拨通了国外医疗团队的电话。Dr. Smith,
我这有个绝佳的临床试验志愿者。不是说自己病得快死了吗,
那我就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续命!1.楚慈住进来的第一天,
我家的空气里就多了一股消毒水混合着中药的味道。她是我男友顾言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心脏不好,在疗养院里住了五年。顾言去接她时,我正准备出门。门口,
楚慈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白衬衫,衬得她脸色苍白,身形单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那件衬衫,
是顾言衣柜里我最喜欢的一件。念念,这是楚慈。顾言揽着楚慈的肩膀,
语气里满是失而复得的珍重。她身体不好,以后要在家多休养,你多担待。
楚慈对我露出一个虚弱的笑,眼尾泛着病态的红,轻声说:许念姐姐,以后要麻烦你了。
我扯了扯嘴角,说不上什么感觉。麻烦,从她踏入家门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我习惯用含氯的清洁剂做全屋消毒,尤其是我工作的画室。可楚慈刚闻到一点味道,
就咳得撕心裂肺,一张脸白得像纸,倒在顾言怀里,半天喘不上气。顾言立刻黑了脸,
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斥责。念念!我不是说了她身体不好吗?她对这些化学品过敏,
你不知道?我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心里有些堵。我怎么会知道?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她。
没等我开口,楚慈已经缓了过来,拉着顾言的衣角,善解人意地说。言哥哥,不怪姐姐,
是我自己的问题。以后姐姐不用这些就好了。她顿了顿,目光转向我,带着一丝祈求。
姐姐,洗衣液的味道我也受不了,家里的衣服,能不能……麻烦你手洗?我看着她,
她眼里的纯良无辜,让我准备好的所有反驳都说不出口。顾言立刻拍板。就这么定了。
念念,不就是手洗几件衣服,比楚慈的命还重要吗?那天晚上,
我对着一盆积满泡沫的衣服,搓洗到指尖发皱。顾言的,我的,还有楚慈换下来的那件,
属于顾言的白衬衫。上面残留着淡淡的女士香水味,不是顾言的。
2.事情朝着越来越离谱的方向发展。我们家是两室一厅,楚慈理所当然地住进了次卧。
可她似乎格外怕黑,怕打雷,怕做噩梦。半夜,我们卧室的门被敲响。顾言打开门,
楚慈穿着宽大的睡衣,抱着枕头,眼泪汪汪地站在门口。言哥哥,我做噩梦了,我怕。
顾言的心立刻就软了,把她拉进来,轻声安抚。我躺在床上,看着顾言把她带到床边,
然后对我说。念念,你往里睡点,让她睡中间,不然她害怕。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顾言,这是我们的卧室。我知道,顾言皱起眉。她只是个病人,
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就一晚上。楚慈也怯生生地看着我。姐姐,
我……我不会打扰你们的。她说着,就自觉地爬上床,熟练地挤在我们中间,
然后像只小猫一样,缩进了顾言的怀里。顾言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
我被挤到床的最边缘,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整夜都能闻到楚慈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药味,
以及顾言身上,我熟悉的味道。那一晚,我睁着眼直到天亮。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有了第一次,就有无数次。后来,楚慈甚至连借口都懒得找了,半夜直接梦游过来,
精准无误地躺在我们中间,挤走我的位置。我跟顾言吵,他只会翻来覆去那几句话。
她心脏不好,不能受刺激。她从小就依赖我,你当她是弟弟不行吗?许念,
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我看着他理所当然的样子,心一点点冷下去。她似乎忘了,
我们在一起三年,他对我说的最多的情话,就是喜欢我的独立和懂事。现在,我的独立懂事,
成了她纵容另一个人的理由。3.矛盾的彻底爆发,是在我生理期的第二天。我小腹坠痛,
手脚冰凉,给自己冲了一杯红糖姜茶暖着。楚慈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我手里的杯子,
好奇地问。姐姐,你喝的什么呀?好香。红糖水。我没什么力气,懒得理她。
她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眼神飘忽,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我正痛得难受,闭着眼睛没理她。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起身,端走了我的杯子。我以为她也要喝,没在意。可她再回来时,
手里却换了一杯水,冰块在玻璃杯里撞出清脆的响声。她把冰水递到我面前,
脸上是天真无邪的笑。姐姐,我尝了你的红糖水,太甜了,对身体不好。
我给你换了杯冰水,解渴。我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小腹的绞痛和心里的寒意交织在一起,让我浑身发抖。楚慈,你知不知道我在生理期?
她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知道啊。可是我看姐姐你平时都能冬泳,身体这么好,
不会连这点凉都受不住吧?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委屈。
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言哥哥说,要我把你当亲姐姐。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
我再也忍不住,声音陡然拔高,胸口剧烈起伏。你到底想干什么?我……
她眼圈瞬间就红了,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眼里的情绪,肩膀微微颤抖。
我只是把他当哥哥……不像姐姐你,身体这么健康,
永远无法体会我们这种病人对亲情的渴望。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恰好此时,
顾言从健身房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楚慈红着眼眶,一副被我欺负惨了的模样。
她立刻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把将楚慈护在身后,对着我怒目而视。许念!
你又在发什么疯!你看看她,脸都白成什么样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负得起责吗?
楚慈从她身后探出头,拉着她的衣袖,还在为我辩解。言哥哥,你别怪姐姐,是我不好,
我不该动姐姐的杯子……她越是这么说,顾言就越是生气。
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总被她欺负!顾言瞪着我,眼神里满是失望和厌恶。许念,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恶毒的女人。恶毒?我看着眼前这兄友妹恭、黑白颠倒的一幕,
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顾言懒得再看我一眼,
搂着楚慈的肩膀,柔声安慰。别怕,有我在呢。我带你回房休息。
眼看着楚慈靠在顾言怀里,经过我身边时,投来一个一闪而过的、挑衅的眼神。
我攥紧了手里的冰水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好,真好。我冷笑一声,转身回了房间。
4.房门关上的瞬间,我所有的伪装都卸了下来。我将那杯冰水狠狠泼进洗手池,
冰块撞在陶瓷上。镜子里,我的脸色和楚慈有的一拼,苍白,但眼神却冰冷异常。
我打开手机,翻出一个许久未曾联系的号码。那是一个国外的号码,
备注是Dr. Smith。电话接通得很快,
那边传来一个严谨又带着笑意的声音:Nian?My dear,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Dr. Smith是我家基金会赞助的顶级生物医疗实验室的负责人,
一个在心脏疾病研究领域堪称权威的怪才。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
用最平静的语调开口。Dr. Smith,我记得你上个月的报告里提到,
你们那个针对扩张性心肌病的新药『Procardia-X』,
正在全球招募二期临床试验的志愿者?没错!提到专业,
Dr. Smith的声音立刻兴奋起来。我们正需要更多不同体质的亚洲样本,怎么,
你有合适的人选推荐?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顾言正小心翼翼地扶着楚慈散步,
楚慈不知说了什么,逗得顾言展露笑颜。那画面,刺眼至极。我勾起唇角,
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是的,我这有个绝佳的临床试验志愿者。女性,24岁,
自述有严重的心脏病史,对多种化学物质过敏,身体极度虚弱,需要24小时的贴身照顾。
最重要的是,我顿了顿,看着楚慈又一次不小心脚软,倒进顾言怀里。
她有极其强烈的求生欲和对『续命』的渴望。
Dr. Smith在电话那头吹了声口哨。听起来……简直是完美样本!
把她交给我,Nian,我保证让她体验到最前沿的生命科学。挂掉电话,
我嘴角的冷笑越来越大。楚慈,不是说自己病得快死了吗?
不是永远无法体会我们这种健康人的幸福吗?那我就大发慈悲,让你体验一下,
什么叫真正的续命!5.计划的第一步,是让猎物主动走进陷阱。我花了三天时间,
将Dr. Smith团队关于Procardia-X的公开资料,
翻译并整理成一份看起来极其高端、充满希望的内部治疗方案。
我特意隐去了所有关于临床试验、副作用、风险的字眼,
只重点突出了革命性突破、靶向修复、根治希望。然后,
在一个顾言不在家的下午,我不小心将这份文件掉在了客厅的茶几上。楚慈果然上钩了。
我假装在画室忙,用眼角的余光,看见她像只嗅到腥味的猫,悄无声息地凑了过去。
她拿起那份文件,一页一页翻看得极其仔细,眼神从最初的疑惑,到震惊,
最后变成了炙热的渴望。等我从画室出来时,她已经等在了门口,手里紧紧攥着那份文件,
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激动。姐姐!她冲过来,声音都在发抖。
这个……这个『Procardia-X』是什么?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吗?
我故作惊讶地从她手里抽回文件,皱着眉。你怎么乱翻我东西?对不起姐姐,
我不是故意的,她急切地解释,眼睛死死盯着那份文件。我只是看到了……姐姐,
求求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我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这是我一个在国外做研究的朋友发我的内部资料,确实是最新的技术,但……
我故意停顿,吊足了她的胃口。但是什么?她追问,急得快要哭出来。
但是这个项目门槛非常高,只接受全球最顶尖的专家推荐,而且费用……
我报了一个天文数字。可以说是天价。楚慈的脸瞬间垮了下去,眼里的光芒一点点熄灭。
她喃喃道:这么多钱……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