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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泪债泪还黛玉重生归来,只想泪债泪还、清净了此残生。不料那日潇湘馆内,

她竟撞见个抱着金元宝哭鼻子的少女。“实习小财神黛玉,求林姑娘教我流泪!

”黛玉看着对方手中那本《还泪业绩考核表》,

第一次陷入了沉思——原来她上辈子还得太狠,

竟把神界的泪税额度用得所剩无几……2 重生潇湘---是初春,

却又不是她记忆里那个初春。林黛玉睁开眼时,窗外几竿瘦竹映着新糊的茜纱,风过处,

簌簌有声,带着一股子雨后初霁的、清冽的泥土气。这不是她死前那个闷热得令人窒息的夏,

也不是她魂归离恨天时那片永恒的、虚无的寂寥。她回来了。回到了这潇湘馆。

紫鹃轻手轻脚进来,见她醒了,忙上前挽起帐子,

眼里是掩不住的欢喜与担忧:“姑娘可算醒了,这一觉睡得沉。今日身上可觉着爽利些?

”黛玉只微微颔首,目光掠过紫鹃年轻的脸庞,落在窗外那几株开得正好的海棠上。是了,

这时候,贾府还未彻底倾颓,大观园里还残存着最后的、虚假的繁华。而她,

还是那个客居在此,多愁多病的林家女儿。心头竟没什么波澜。前世那些剜心蚀骨的痛,

求而不得的怨,魂飞魄散的冷,此刻沉淀下来,只余一片倦怠的灰烬。泪尽了,血冷了,

连那“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的敏感,也似乎被死亡磨平了棱角。也好。

她漠然地想。既是回来了,便将那未尽的泪债,一一还清便是。横竖是她欠他的。还完了,

也就两清了。此后,无论是再死一次,或是青灯古佛,总强过那纠缠不清的孽缘。

她扶着紫鹃的手起身,坐到窗下的旧椅上。案上搁着未做完的诗稿,墨迹早已干透。

她随手拿起,看了两眼,是些伤春悲秋的句子,

带着少女时代特有的、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矫情。她指尖拂过那字迹,只觉得陌生。罢了,

这些,都不重要了。正怔忡间,窗外光线陡然一暗,复又大亮。一股极清极冽的异香,

毫无预兆地弥漫开来,非兰非麝,倒像是……像是无数金珠玉石碰撞时,

迸发出的那种冰冷又昂贵的气息。紫鹃“咦”了一声,疑惑地望向窗外:“什么味儿?

像是谁带了极名贵的香囊过来?”黛玉却蹙起了眉。这香气,透着古怪。

未等主仆二人弄明白,那湘妃竹帘子“哗啦”一声无风自动,一道金光灿灿的人影,

几乎是滚了进来。是真的“滚”。那是个瞧着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

穿着一身极其扎眼的、用金线织就的锦缎衣裙,头上梳着双环髻,

却各簪着一枚沉甸甸、明晃晃的赤金镶宝大元宝。她怀里,

更是死死抱着一个比她脑袋还大的金元宝,那元宝宝光流动,几乎要闪瞎人眼。

可就是这样一身暴发户似的、恨不得把“有钱”二字刻在脑门上的打扮,

配上的却是一张哭得稀里哗啦的脸。眼睛红肿,鼻头也红,

珍珠般滚圆的泪珠子正吧嗒吧嗒往下掉,有的砸在她自己的金衣服上,

有的砸在她怀里那个大元宝上,发出细微的“啪嗒”声。这景象太过离奇,

饶是黛玉重生归来,心绪已如古井无波,此刻也不由得愣住了。那金衣少女一抬头,

看见坐在窗边的黛玉,眼睛猛地一亮,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拍打沾了灰的金裙子,抱着大元宝就冲到黛玉面前,

带着浓重的鼻音,

开口竟是:“您……您就是绛珠仙子转世、一辈子眼泪就没停过的林黛玉林姑娘吧?

”“……”黛玉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绛珠仙子?这称呼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

而“一辈子眼泪就没停过”这话,听着实在不算什么恭维。那少女见她不语,只当是默认了,

顿时哭得更凶,一边哭一边从她那宽大的金袖子里摸索着,掏出一本……册子。

那册子也是金光闪闪的封皮,上面却用工整的墨字写着——《还泪业绩考核表》。

“实习小财神黛玉,求林姑娘教我流泪!”少女,不,实习小财神,

将那份荒唐的考核表双手捧到黛玉眼前,眼泪汪汪地恳求,

“我……我要是再完不成哭泪指标,下个月转正考评就要不及格了!俸禄要被扣光光了!

”黛玉的目光,落在那本摊开的《还泪业绩考核表》上。

只见抬头赫然写着:“三界泪税征收司,财神部,

实习财神黛玉编号:丁下柒叁伍月度考核”。

下面列着几条:考核项目一:基础悲泪收集量最低标准:三斗当前完成:零勺

考核项目二:喜极而泣收集量鼓励指标:一升当前完成:零滴

考核项目三:特殊品类泪如:悔泪、相思泪、英雄泪等,附加分值当前完成:无

总体评价:极差!严重警告!!备注:因上古绛珠仙草转世林黛玉,

于红尘还泪过程中,过度消耗本界域泪税额度,导致现存可用泪源濒临枯竭,

泪税征收极度困难,严重影响了三界财政平衡与情绪稳定!

实习财神黛玉若无法在期限内开辟新泪源,完成指标,将做革除神职处理!

后面还跟着一个龙飞凤舞的朱红批注:看看你干的好事!把眼泪当自来水呢?!

——司泪星君 怒批林黛玉,这位曾经以泪洗面、泪尽而亡的绛珠仙子转世,平生第一次,

对着这满纸荒唐言,陷入了长久的、彻底的沉默。原来,她上辈子还得太狠,

竟把神界的……泪税额度,用得所剩无几了?那实习小财神见她只是盯着考核表不说话,

神色变幻不定,心里更慌,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衣袖,带着哭腔小声补充:“林姑娘,

您行行好,教教我吧……我、我听说您是此道行家,最能哭了……我这实习期就快满了,

要是被革职,我就得回老家继承三百座金山了,可我不想啊!那多没出息!”“……”窗外,

春风依旧,竹影摇曳。窗内,

林黛玉看着眼前这个因为不想回家继承金山而哭得肝肠寸断的小财神,

再想想自己那“倾家荡产”式还泪的前世,只觉得这重生归来的世界,

荒谬得令人简直……无泪可流。3 财神求泪黛玉捏着那页轻飘飘又沉甸甸的金箔考核表,

指尖竟有些发凉。她活了……不,她死过又活过来,历经离丧,自问也算见识过几番荒唐,

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眼泪竟能与“三界财政平衡”扯上干系。

那实习小财神——姑且称她为小金罢——还在抽抽噎噎,

怀里的大元宝随着她的啜泣一耸一耸,晃得人眼晕。“继承……三百座金山?

”黛玉重复了一句,声音飘忽,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妙。她想起父亲林如海清正一生,

留下的也不过是让她足以安身立命的嫁妆;想起贾府虽号称“白玉为堂金作马”,

内里却也早显了窘迫。这神仙的烦恼,果然与凡人不同。小金用力点头,

泪珠儿又滚下来两串:“是啊!整日对着那些黄白之物,数来数去,半点意趣也无!

哪有做神仙,司掌人间财运,看众生百态来得有意思!”她说得理直气壮,

仿佛那三百座金山是什么甩不掉的累赘。黛玉默然。她垂眸,

看着考核表上那行刺目的朱批——“看看你干的好事!把眼泪当自来水呢?!” 是啊,

她上辈子,可不就是把眼泪当成了自来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么?为了那人,

为了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孤寂、求不得,流尽了最后一滴。如今想来,

竟是……太过奢侈了。“你……”黛玉终于开口,嗓音带着久未说话的微哑,“你既为财神,

即便是个实习的,也该知晓,物以稀为贵。眼泪这东西,若像你我这等流法,

岂非……太不值钱了?” 她这话,一半是问小金,一半,却像是在问前世的自己。

小金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一脸茫然:“值钱?眼泪要值钱作甚?司泪星君只说要数量,

要达标,没说要看值不值钱呀?”黛玉闻言,几乎要气笑了。是了,

跟这等只认指标、不谙世事的小神仙,讲什么“情到深处泪自流”,讲什么“千红一哭,

万艳同悲”,无异于对牛弹琴。她深吸一口气,将那金箔表格塞回小金怀里,

淡淡道:“我教不了你。”“为何?”小金急了,一把抱住她的胳膊,

那金元宝硌得黛玉生疼,“林姑娘,您可是行家!您随便教我几招,

比如……比如看落花伤心?比如夜里睡不着独自垂泪?再不然,

想想你那宝二爷……”“住口!”黛玉脸色骤然一白,声音陡然锐利起来。那三个字,

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刺入她看似平静的心湖,激起一圈无声却剧烈的涟漪。

她袖中的手微微颤抖,但很快又用力攥紧,指甲掐进掌心,带来一丝清晰的痛感。不能哭。

至少,不能为这个名字再哭。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眼底已是一片沉静的冷意:“我的眼泪,早已流干了。如今,一滴也无。

”小金被她骤然冷冽的气势慑住,抱着元宝,讷讷不敢言。

黛玉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又透着十足懵懂的模样,心头那点因被触及旧痛而生的恼意,

渐渐被一种更深沉的疲惫取代。她转开目光,望向窗外摇曳的竹影,声音低得像自语,

又像是对这荒谬命运的发问:“你们天上的人,便是这般算账的么?眼泪……竟也要收税,

也要算绩效的么?”小金见她语气缓和,胆子又大了些,小声辩解道:“天上地下,

万物运行,皆有其法度嘛。香火愿力是收入,七情六欲便是支出。

林姑娘您当年那般挥霍……呃,是那般真情流露,泪流成河,可不就是极大的财政赤字?

司泪星君的账簿上,红了好大一片呢!我们财神部,

自然也跟着吃挂落……”“挥霍……”黛玉咀嚼着这两个字,

唇边泛起一丝极淡、极苦的笑意。原来,她倾尽一生的眼泪,在神界的账簿上,

不过是一笔“挥霍”的坏账。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为自己,

也为这莫名其妙找上门来的小财神。“罢了。”她轻叹一声,重新看向小金,

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你且说说,你们这哭泪,具体要如何收集?收了去,又作何用处?

”小金见她似乎有松口的迹象,精神一振,连忙将怀里的大元宝往前一递:“用这个!

这是我们财神部的标准配置,‘聚宝盆’简化版,唤作‘敛金盂’。

只要对着它流下符合标准的眼泪,它便能自动吸纳、计量、分类储存!

”她指着元宝顶端那个小小的凹陷处,又补充道,“收来的眼泪,一部分上缴天庭,

充实泪税国库,另一部分,据说……是拿去浇灌某些特定的仙草灵根,

或者炼制情绪类的仙丹妙药?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级别太低……”浇灌仙草?

黛玉心头莫名一动。莫非……她压下那点异样,目光落在那个“敛金盂”上。

用金元宝来接眼泪,也真亏这些神仙想得出来。“所以,”黛玉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袖,

语气恢复了平素的清冷,“你并非要学‘为何而哭’,只是要学‘如何流出眼泪’,是么?

”小金用力点头,眼巴巴地望着她:“对对对!流程!方法!技巧!林姑娘,

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黛玉沉吟片刻。教她流泪?自己如今心似枯木,

又如何去教别人?

着这小神仙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且似乎真要因为自己前世的“挥霍”而丢了饭碗的架势,

她竟生出几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荒诞感。也罢,横竖此生已无所求,

陪这懵懂小神演一场闹剧,也算……解闷?她抬眸,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狡黠的光。

“方法么,倒也不是没有。”黛玉端起旁边微凉的茶水,轻轻呷了一口,姿态优雅,

语气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只是,需得依我三条规矩。”“姑娘请说!莫说三条,

三十条也依得!”小金喜出望外。“第一,收起你这身行头,看着眼晕。既在潇湘馆,

便按凡间的规矩来。”“第二,不许再提……那三个字。”“第三,”黛玉放下茶盏,

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我教你,你须得听我的。若我觉得你心不诚,或是方法不对,

随时可终止。”“依得!都依得!”小金忙不迭答应,身上金光一闪,

那扎眼的金衣金饰瞬间化作一身寻常的鹅黄绫裙,只是料子依旧华贵得与这潇湘馆格格不入。

她怀里的金元宝也缩小成巴掌大,被她小心翼翼地揣进袖子里。黛玉看着她这番变化,

微微颔首。至少,耳根和眼睛能清净些了。“既如此,”黛玉起身,走到书案前,

铺开一张素笺,取了小楷在手,淡淡道,“便从最基本的开始吧。”小金连忙凑过去,

满怀期待。只见黛玉垂眸,运笔,在纸上一笔一划,

写下了两个清秀却力透纸背的字——“静心。”小金看着那两个字,呆了呆:“林姑娘,

这是……流泪的咒语吗?”黛玉笔尖一顿,抬眼看她,那眼神清凌凌的,

带着一种让小金莫名心虚的洞察。“欲学流泪,先学静心。”黛玉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心不静,则情浮躁。情浮躁,则泪浅薄。纵然流出,也不过是些浮于表面的咸水,

入不得‘敛金盂’的法眼,更算不得‘业绩’。”她放下笔,将那张纸推到小金面前。

“今日,你便对着这两个字,***两个时辰。期间,不许胡思乱想,不许摸你的元宝,

更不许……想着你那转正考评。”小金看着那墨迹未干的“静心”二字,

又看看黛玉那张清冷得不带一丝烟火气的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最终还是在黛玉平静无波的目光下败下阵来,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捧着那张纸,

走到角落的蒲团上,依言坐下。窗外,竹影依旧婆娑。窗内,

重生归来只想安静还泪的林黛玉,开始了她教导实习小财神“如何流泪”的第一课。

而她袖中的手,无意识地轻轻拂过腕上并不存在的泪痕。4 泪税枯竭原来,眼泪,

也是有名额的。她前世,竟是将那名额,用得太狠、太绝了。这道理,她到如今,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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