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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转换,嘈杂与喧嚣瞬间褪去,她从柴房那个小洞钻了出来。

纪晚晴将背上的米面卸下,看着那雪白的大米,激动地浑身发抖。

她没有立刻声张,而是先舀了一小碗米,用油盐和从现代带回的打火机点燃的柴火,关上门,悄悄煮了一锅喷香的白米粥,又在里面放了两个在超市买的鸡蛋。

当浓郁的米香和蛋香飘进里屋时,一首昏昏沉沉的纪父竟然有了反应,他翕动着鼻子,虚弱地问:“粥……”纪母窝在小塌昏睡着,同时她也闻到了香味,以为自己快要饿死了,出了幻觉。

纪晚晴端着粥蛋走进去,跪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给父亲。

温热的白米粥滑入喉咙,纪父干裂的嘴唇恢复了一丝血色,睡得安稳了许多。

喂完了父亲,纪晚晴才将母亲喊醒,拉到柴房,指着那袋大米和白面,将今天发生的一切,简略地说了一遍。

纪母听得目瞪口呆,她摸着那坚实的米袋,又摸了摸女儿的额头,颤声问:“晴儿……你……你没发烧说胡话吧?

这……这世上哪有这等神仙洞府?”

“娘,是真的!”

纪晚晴急切地把剩下的蛋粥塞到母亲嘴里,“您尝尝!”

粥还不用她嚼,就顺着她的喉咙滑了进去,感受到真实后,纪母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抱着纪晚晴嚎啕大哭。

哭过之后,纪母把粥的干干净净,随后喊醒纪父,进行了一场决定家族命运的秘密会议。

纪父听完女儿的叙述,这位读过几年书的老郎中,沉吟半晌,给出了他的判断:“此事匪夷所思,非神即魔,但既然能换来米粮救我全家性命,便是神迹!

晴儿,此洞府乃我纪家活命之根本,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纪母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光芒:“对!

对!

这是老天爷看我们一家都是好人,赐下的活路!

谁都不能告诉!”

纪晚晴看着爹娘凝重的神情,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将怀里剩下的钱拿出来,摊在父母面前:“爹,娘,这边的世界,我的医术能换来这些叫‘钱’的东西,有了钱,就能买到粮食,我们……我们有救了!”

她顿了顿,眼中燃起一簇前所未有的火焰,一个大胆而清晰的计划在她心中成型。

“我们不但能活下去,还要活得好!

我要去那个世界,用我的医术,换来更多的钱,买更多的米粮!

我们不但要自己吃饱,还要把院墙加高,把地窖挖深,存够足够我们度过这个荒年的粮食!”

紧接着,纪母带着纪晚晴,将大米和白面从柴房里拖出来,不敢放在明处,也不敢藏进地窖。

最后将米袋和面袋塞到了纪父躺着的床板底下。

只有这里,日夜有人,才是最稳妥的地方。

一家人饱腹入睡,别提多幸福了。

第二天,要煮今天的餐食了,纪晚晴拿出昨天在超市的货架上,顺手拿了一小包红色的、方方正正的午餐肉。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看到上面画着诱人的肉块。

此刻,她用小刀切下薄薄的两片,丢进滚开的米粥里。

“滋啦——”油脂瞬间融化,一股霸道无比的肉香混着米香,猛地在狭小的屋子里炸开。

纪父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

纪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扑过去,用破布条将门窗的缝隙堵得更死。

可这味道实在太过蛮横,像有了生命,拼命地从墙缝、从屋顶的茅草缝里钻出去。

就在纪家几十步外的一间破屋里,一个女人猛地从土炕上坐起。

是三婶子。

她用力翕动着鼻子,那双因饥饿而凹陷的眼睛里,迸射出鹰隼般锐利的光。

肉香!

是肉香!

这味道,她只在过年时,里正家宰猪时闻到过。

她饿得发昏,一开始以为是幻觉。

可那香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浓,勾得她肚里的馋虫翻江倒海。

三婶子下了炕,循着香味出了院门,像条猎狗一样在村道上嗅闻。

最后,她停在了纪家门口。

香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她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夹杂着浓浓的妒忌。

纪家不是也断粮了吗?

纪大夫不是病得快死了吗?

哪来的香味。

一个念头闪过,她脸上浮现出恶毒的冷笑。

“哼,前几日还听人说纪家丫头不见了,莫不是……也学着我家,把闺女给卖了换粮?”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心里骂着纪家虚伪,面上却立刻换了一副悲戚的神情。

她转身回屋,一把抱起炕上睡得正香的小儿子,掐了一把孩子的大腿。

“哇——”男孩吃痛,发出了响亮的哭声。

三婶子抱着啼哭的儿子,转身就往纪家大门走去,抬手“砰砰砰”地砸门。

“开门!

纪家嫂子!

开门啊!”

“救命啊!

我家铁蛋要饿死啦!”

屋里,正准备喝粥的一家三口,被这突如其来的砸门声和哭喊声吓得魂飞魄散。

纪晚晴手一抖,滚烫的粥撒在手背上,她却感觉不到疼。

“是……是三婶子。”

纪母的声音发着颤。

纪父挣扎着想坐起来,急道:“快!

快把东***起来!”

不用他说,纪母己经手忙脚乱地端起陶罐,连带着碗筷,一把塞进了床底下最深的阴影里。

纪晚晴则扑到窗边,吹熄了那盏耗费灯油的豆灯。

门外的三婶子还在哭嚎,砸门声一声比一声响。

“纪大夫!

纪家嫂子!

你们行行好,救救我的儿啊!”

纪母稳了稳心神,理了理衣裳,哑着嗓子应了一声:“来了来了,别砸了。”

她拉开门栓,门外,三婶子抱着孩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纪家嫂子,我闻着……我闻着你家有香味,是不是得了什么好东西?

铁蛋他三天没吃东西了,你救救他,匀我一口,就一口!”

她一边说,一边伸长脖子往屋里瞧。

纪母心里一沉,身子却纹丝不动地堵在门口。

经历了这场天灾,她的心肠也硬了起来。

“三妹子,你怕是饿糊涂了,说的什么胡话。

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锅都揭不开了,哪来的香味?”

三婶子眼睛一转,忽然压低了声音,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说:“嫂子,我也不是来白要的。

我听说……晚晴丫头这两日不在家?

是不是……去享福了?

你们家得了好处,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邻里乡亲啊!”

纪母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发作,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三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纪晚晴从屋中走了出来。

三婶子吓了一跳,没想到纪晚晴在家。

她干笑两声:“没……没什么意思。

这不是关心一下嘛。”

纪晚晴的目光落在她怀里哭闹的男孩身上,缓步上前。

“我听闻三婶前阵子又卖了西丫头,换了半袋谷子,怎么铁蛋还会饿着?”

三婶子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这是在揭她的短!

“那点谷子早就吃完了!”

“是吗?”

纪晚晴走近了,仔细瞧了瞧那男孩的脸色,“铁蛋弟弟脸色是有些发黄,但中气十足,哭声响亮,不像要饿死的样子。

三婶,你也是当娘的,可别为了自己一口吃的,就咒自己的亲儿子。”

三婶子被她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怀里的儿子哭得更凶了。

她又气又急,索性耍起了无赖:“你要是不给吃的,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口。”

这是要撕破脸了。

纪母跟纪晚晴对视一眼,果断关上门,随她在门口干嚎。

门一关,纪母抓着女儿的手,掌心全是冷汗,“娘怕啊,你说她会不会到处乱说,咱们的秘密,还能守多久?”

纪父重重地咳嗽起来,声音里满是忧虑。

“这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村里的人,眼睛都盯着呢。”

纪晚晴看着窗外深不见底的黑夜,听着屋外隐约传来的风声,那双清亮的眸子,一点点沉了下来。

父亲说得对。

一袋米,一锅粥,就能引来恶邻。

那扇连通着两个世界的门,是他们一家活命的希望,也是悬在头顶的刀。

光有粮食,不够。

她们必须要有保护粮食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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