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在疯狂与爱欲、毁灭与占有之间极限拉扯的致命游戏。两个不被世俗所容的灵魂,
在相互毁灭的征途上,找到了唯一的同类。大晟皇帝: 表面是“批疯”君主,
以癫狂为铠甲,实则是看透朝堂腐朽、用极端方式掌控权力的孤独帝王。他的疯狂是武器,
也是内心巨大空洞的外显。故陈公主: 表面是柔弱和亲公主,
实则是身负复国或复仇使命的病娇前朝末裔。她的爱恋与毁灭欲交织,
渴望用最极致的方式“永远”拥有她看中的一切。第一幕 他靠发疯治国,
敌国送来的病娇公主是前朝末裔“陛下,戏阳公主说她…她要把您做成标本永远珍藏。
”夏静炎闻言狂笑,掐着凤戏阳的腰将她按在奏折堆上:“巧了,
朕正想看看——”“是你先剥了朕的皮,还是朕先碎了你的国!
”她咬破他指尖吮血轻笑:“赌注再加一条…谁输了,
就把骨头做成簪子…”“夜夜插在赢家发间。”---紫宸殿里,
终年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墨香,混合着某种清冽又古怪的草药气息。
堆积如山的奏折几乎将御案淹没,而大晟的皇帝夏静炎,
此刻正赤足散发的坐在这一片狼藉中央,指尖沾着未干的朱砂,
在一份弹劾他“荒嬉无度”的折子上,龙飞凤舞地批下一个大大的“屁”字。
他眼底是燃烧了一夜未曾熄灭的亢奋,眼白缠着血丝,唇角却噙着一点冰凉的笑意。
侍立的宫人们垂着头,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一丝动静,
就引来这位批疯皇帝难以预料的注视。殿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动,内侍监连滚带爬地进来,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陛、陛下……戏阳公主她、她又……”话未说完,
一道纤细的身影已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凤戏阳,故陈送来求和的公主,
穿着一身素得近乎哀戚的宫裙,裙摆却用极艳的丝线绣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
她手里捧着一个食盒,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温顺又怯生生的笑容。“陛下操劳国事,
戏阳炖了参汤,望陛下保重龙体。”她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将食盒放在一张勉强空出的矮几上,打开盖子。浓郁的人参气味散开,夏静炎没动,
只是歪着头,用那双猩红的眼睛打量她,像审视一件有趣的玩物。
凤戏阳布汤的动作优雅至极,瓷白的指尖衬着青玉碗,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她将汤碗轻轻推到夏静炎面前,眼睫低垂,声音愈发轻软:“陛下,请用。
”夏静炎忽然笑了,不是平日的狂放,而是低低的,带着胸腔震动,他伸出手,
却不是去接那碗汤,而是猛地攥住了凤戏阳正在收回去的手腕。力道之大,
让她瞬间蹙起了眉尖。“参汤?”他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发,深深一嗅,
随即嫌恶地别开脸,“一股子泥巴和朽木的味儿,朕闻着恶心。”他手腕一甩,
将那碗精心熬制的汤汤水水连同玉碗一起拂落在地,碎裂声刺耳。“撤下去,换酒来!
最烈的烧刀子!”他对着空气吼了一声,立刻有宫人连声应着退下。
凤戏阳看着地上蜿蜒的汤渍和碎片,脸上那点怯懦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种空洞的平静。
她慢慢抬起眼,看向重新坐回去,拿起另一份奏折准备继续“批阅”的夏静炎,忽然开口,
声音不再柔软,带着一种玉石相击的清脆与冰冷:“陛下可知,故陈有一种秘法,
能以特殊药材浸泡人体,再辅以金针固穴,可保尸身千年不腐,容颜如生。
”夏静炎执笔的手一顿。她向前一步,彼岸花的裙裾扫过地上的碎瓷,发出细微的刮擦声。
“戏阳一直在想,似陛下这般……鲜活炽烈的男子,若是以此法制成标本,置于寝殿,
定能日日相对,永志不忘。”空气凝固了。殿内伺候的宫人噗通跪倒一片,抖若筛糠。死寂。
然后,是夏静炎陡然爆发出的一场酣畅淋漓的狂笑。他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沁了出来,
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绝妙的笑话。“好!好!好一个做成标本!永、远、珍、藏!
”他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带着癫狂的赞许。笑声戛然而止的瞬间,他猛地起身,
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一把掐住凤戏阳不盈一握的腰肢,
将她狠狠按倒在旁边堆积的奏折山上!哗啦啦——竹简、纸页飞扬起来,又飘飘荡荡落下,
如同下了一场杂乱的雪。夏静炎俯身,将她禁锢在方寸之间,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呼吸可闻。
他眼底的血色更浓,几乎要溢出来,里面翻涌着毁灭一切的兴奋和暴戾。“巧了,
”他几乎是贴着她的唇瓣,吐出炙热而危险的气息,
“朕正想看看——”“是你先剥了朕的皮,还是朕先碎了你的国!”他空着的那只手抬起,
带着朱砂印记和薄茧的指尖,粗暴地擦过她娇嫩的唇瓣,留下一道暧昧的红痕。
凤戏阳被他压得喘不过气,胸口剧烈起伏,眼神却亮得骇人。在那几乎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中,
她忽然张口,贝齿精准地咬住了他擦拭她唇瓣的指尖!细微的刺痛传来。夏静炎眯起眼。
她用力,齿尖刺破皮肤,腥甜的血珠瞬间渗入她的口腔。她竟伸出舌尖,
轻轻舔舐了一下那伤口,随即仰视着他,绽出一个染着血色的、妖异而甜美的笑容。
“既然要赌……”她松开齿,声音带着喘息,却异常清晰,“不如再加一条彩头。
”“谁输了,”她一字一顿,目光胶着在他脸上,带着某种疯狂的迷恋与势在必得,
“就把自己的骨头,最漂亮的那一根,做成簪子……”“夜夜,插在赢家的发间。
”飞舞的奏折终于尘埃落定,覆盖在他们交叠的衣袂上。一个写着“边关急报”,
另一个批着“狗屁不通”。紫宸殿内,酒气、墨香、血腥气,
还有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冷冽的异香,彻底纠缠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夏静炎盯着身下这双毫不退缩、甚至带着挑衅和某种同等渴望的眼睛,
那疯狂的怒火奇异地沉淀下来,化作一种更深沉、更黏稠的东西。他没有再说话,
只是缓缓地、极慢地低下头,逼近那两片刚刚饮了他血的唇。空气绷紧如弦。
第二幕:交锋与沉溺 | 理智的悬崖紫宸殿那场惊世骇俗的赌约之后,
整个皇宫仿佛被投入一颗石子的深潭,表面波澜不惊,底下却暗流汹涌。夏静炎与凤戏阳,
这两个名字如同相互撕咬又相互依偎的毒蛇,将所有人都拖入了他们疯狂的角力场。
朝堂之上,夏静炎的“疯病”似乎更重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出列,
痛心疾首地陈述与故陈边境的摩擦,言语间暗示应怀柔安抚。夏静炎歪在龙椅上,
听完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爱卿,”他指尖点着扶手,声音带着宿醉未醒的沙哑,
“你说故陈边民时常越界放牧,抢掠粮食?”“回陛下,正是!长此以往,恐生大乱啊!
”“哦。”夏静炎点了点头,忽然坐直身体,眼神锐利如刀,“那便传朕旨意,
将边境线往故陈方向推进三十里。从此,他们放牧之地,便是朕的草场;他们抢掠之粮,
便是朕的军饷。有问题吗?”满朝文武骇然。这已不是怀柔或强硬,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与扩张!“陛下!此举恐引发战端!”老臣噗通跪倒。夏静炎笑了,
笑容灿烂却冰冷:“战端?朕的戏阳公主在此为质,他们敢动吗?
还是说……”他目光扫过台下几个面色微变的官员,“尔等之中,有人盼着故陈打过来,
好换个主子?”这一手,明面上是打压故陈,实则是在清洗朝中可能与故陈暗通款曲的势力。
血腥味,开始在不言中弥漫。而深宫之内,凤戏阳的“温柔刀”也悄无声息地挥出。
她不再只是送汤,开始在各宫妃嫔、得脸太监之间走动。她的话总是轻声细语,
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陛下昨夜又批阅奏折到天明,真是辛苦……只是,
我听闻陛下似乎格外易怒,连茶盏都摔了好几套……”“张将军前日被贬,
只因劝陛下少饮烈酒?唉,陛下龙体要紧,这般……不顾惜,实在令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