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池水呛进口鼻的瞬间,我骤然觉醒。原来我是话本里痴恋太子不得善终的恶毒女配,
而苏婉婉才是天命女主。沈氏满门抄斩的结局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
这次我主动求嫁那位传闻中残暴嗜血的靖王。所有人都在笑我自寻死路,
唯有他捏着我下巴低语:“沈小姐,你这双眼睛里藏着的,可不是爱慕。
”大婚夜我亮出筹码:“殿下想要东宫之位,我愿为刀。”他却突然撕开衣襟,
露出心口狰狞的疤痕:“这一刀,你上辈子已经捅过了。
”1.“噗通~”冰冷的池水瞬间将我吞没,呛得我无法呼吸。挣扎间,发髻散乱,
身上昂贵的锦裙吸水后变得沉重无比,将我不断往下拖拽。意识模糊之际,
我似乎看到太子惊慌失措地奔到池边,我心中一喜:他还是在乎我的。
可他却看都不看我一眼,而是紧紧地扶住被吓到的苏婉婉,语气急切:“婉婉,你没事吧?
”苏婉婉摇头,看着池中不断挣扎的我,眼中闪过一丝恶毒,却惺惺作态地开口:“殿下,
还是先救沈小姐吧。”“她自找的!”太子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死不了。”那一刻,我的心比池中的水还要冷。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在这极致的冰冷与绝望中,一股庞大的、不属于我的记忆,
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我的脑海——那是一本书的内容。我看见自己如何在赏花宴上,
因嫉妒苏婉婉得了太子一句夸赞,便故意在她经过时伸出脚,想让她出丑,
却被太子一眼看穿,冷声斥责“心思歹毒”。
我看见自己如何一次次模仿苏婉婉的衣着打扮、言行举止,
却只换来太子更深的厌恶和京城贵女们的暗中嘲笑。我看见父亲跪在御前,白发苍苍,
为我屡教不改的“恶行”叩头请罪,丞相府的门楣因我而蒙尘。最后,
我看见一杯御赐的毒酒,澄澈的酒液在白玉杯中荡漾。太子站在我面前,眉眼冰冷,
一如他每次看我时的模样。他说:“沈清辞,你屡次陷害婉柔,罪不容诛。孤,容你不得。
”毒酒入喉,灼烧般的痛楚瞬间蔓延四肢百骸。而比这更痛的,
是随后传来的消息:沈氏女德行有亏,勾结外邦,意图不轨,丞相沈擎教女无方,革职查办,
沈家……满门抄斩!鲜血染红了丞相府门前的石狮子,冲天血气中,
我仿佛还能听到母亲凄厉的哭喊,兄长不甘的怒吼……原来如此……原来我的一生,
从出生起就被写好了剧本。我的痴恋,我的嫉妒,我的恶毒,
都只是为了衬托太子和苏婉婉的“真爱”,是他们感情路上垫脚石,
是读者眼中用来发泄情绪的工具人。何其荒谬!何其可笑!我沈清辞,活了十七年,
竟然只是一个虚假故事里的牺牲品?巨大的冲击和荒谬感让我几乎崩溃,
身体在水中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恐惧和愤怒。不!我不要这样的结局!
我不要家族倾覆,不要饮下毒酒!我更不要再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作践自己,
成为别人爱情的点缀!“救命……救……”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浮出水面,
呛咳着呼喊。这一次,太子似乎终于意识到不能真的让我死在这里,
皱眉吩咐身边的侍卫:“还愣着干什么?把她拉上来!”侍卫正要跳入水中,
却有一个身影更快,游到我的身边,将已经失去力气的我拖拽上岸。我趴在岸边,
咳得撕心裂肺,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太子看着我,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只有厌烦:“沈清辞,你就这么作践自己吗?为了博取孤的关注,
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若是以前,我听到这话定会心碎欲裂,哭着辩解。但现在,
经历了那一场“惊梦”,我的心湖只剩下死水般的平静。我缓缓抬起头,
湿漉漉的发丝黏在苍白的脸颊上,那双曾经盛满爱恋与痴狂的杏眼,此刻却清明得可怕,
甚至带着一丝……他从未见过的嘲讽和冷漠。2.我看着太子,
第一次没有了那种小心翼翼的讨好,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太子殿下多虑了,
我只是不小心失足而已。”太子一愣,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苏婉婉也有些惊讶,
走上前,柔声道:“沈小姐,你没事吧?快些回去换身衣服,免得着凉了。
”我扭头想去看看在这宫中还有谁会救我。只是在看清他的长相时,我愣住了,怎么会是他?
靖王——萧珩。我与他并无交情,他怎么会救我?我看着萧珩的眼睛,
他的眼睛像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瞳孔是凝住的墨色,没有半分光亮,
只有浓稠得化不开的阴鸷。我被那眼神吓到,身子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就听见一声冷笑:“沈小姐这是在怕我?”我连忙摇头否认:“靖王误会了,只是春寒料峭,
有些冷罢了。”萧珩没再说什么,我爬起来朝他道谢:“多谢靖王今日相救,日后若有需要,
沈家绝不推辞。”3.我脑子里不断回想刚才的画面,萧珩似乎想要东宫之位。“小姐!
小姐您没事吧?”我的贴身丫鬟青禾哭喊着跑过来,用厚厚的披风将我裹住,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吓死奴婢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进池子里……”我抬起眼,
目光越过青禾颤抖的肩膀,看到了不远处被宫人簇拥着的苏婉婉。她穿着一身月白的衣裙,
楚楚可怜,眼底却飞快闪过一丝没能掩饰好的讶异和失望。“既然太子殿下和苏姑娘要赏景,
那我就不打扰了。”转身,一步一步,艰难却异常坚定地朝着宫门口走去。背影单薄,
却带着一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决绝。太子看着我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了。不知为何,
他竟觉得,落水后的沈清辞,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我走在回府的路上,
任由冰冷的湿衣贴着皮肤,心中却在熊熊燃烧着一股火焰。恶毒女配?家族倾覆?
去他的剧本!去他的情节!从今天起,我沈清辞,要为自己而活!太子也好,苏婉婉也罢,
都休想再左右我的人生。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摆脱“恶毒女配”的命运,
保护好自己和沈家。从今天起,这情节,该由我沈清辞来改写了。4.回府后,
我高烧了三日,梦里尽是血光和冷笑。第四日退烧后,我径直去了父亲的书房。“父亲,
女儿恳请,退掉与太子的婚约。”父亲沈擎正在练字,闻言手腕一顿,
上好的宣纸上晕开一大团墨迹。他霍然抬头,锐利的目光盯住我:“清辞,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太子妃之位,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荣耀!”“荣耀?”我抬头,
迎上父亲的目光,脸上还带着病后的苍白,但眼神已是一片死寂的平静,“父亲,
这分明是悬在沈家头顶的铡刀。太子心有所属,女儿若强行嫁入东宫,只会招来厌弃,届时,
沈家又当如何自处?”父亲沉默了,他久经官场,如何看不出太子对苏婉婉的特殊。
只是这婚约牵涉甚广,岂是儿戏。“况且,”我缓步上前,声音压得极低,
“父亲难道不觉得,陛下近年对沈家,恩宠太过,已招多方眼红了吗?”父亲瞳孔微缩,
深深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自己这个被情爱冲昏头脑的女儿。良久,
他叹了口气:“退婚非同小可,陛下和太子那边,需要一个足够分量的理由。”“理由么?
”我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女儿自愿请嫁靖王萧珩。”“胡闹!”父亲猛地一拍桌子,
“靖王性情阴鸷,暴戾嗜血,手上沾的血比你看过的书都多!你嫁给他,与跳进火坑何异?
”“火坑?”我轻轻重复,眼前闪过刑场的漫天血红,“比起全家抄斩的火坑,
靖王府这个火坑,女儿倒想闯一闯。父亲,我们沈家,需要一条退路,或者说,需要一把刀。
”而我,愿意去握住这把可能反噬的刀。5.退婚并请嫁靖王的消息,
像一块巨石投入京城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在嘲笑我沈清辞是疯了,
痴恋太子不成,竟自甘堕落去找那个活阎王。茶楼酒肆里,尽是幸灾乐祸的议论。
圣旨下达的那日,宫宴上,我与他“偶遇”在御花园偏僻的角落。他穿着一身玄色蟒袍,
身姿挺拔,看人的时候,目光像带着冰棱子,能剐掉人一层皮。“沈小姐。”他开口,
声音低沉,没什么情绪。我依礼垂首:“靖王殿下。”他却忽然上前一步,
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意,修长的手指带着薄茧,有些粗粝地捏住我的下巴,迫我抬头与他对视。
他的指尖很凉,眼神更凉,像在审视一件物品。“京城都在传,
沈小姐落水后对本王情根深种,才不惜舍了东宫,也要入我靖王府。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可本王瞧着,你这双眼睛里,藏着的……可不是什么爱慕。
”心脏猛地一缩。我极力维持着镇定,迎着他洞悉一切的目光,不闪不避:“殿下英明。
那殿下可知,臣女眼中藏的是什么?”他松开手,仿佛沾染了什么不洁的东西,
语气淡漠:“不重要。各取所需罢了。只是,别玩火自焚。”6.婚事定的很急,
丞相府来不及做新的嫁衣,父亲也忍不住劝我,让我直接用之前的嫁衣就行。
我坚持自己的想法:不用。我对着福伯说:“直接去外面买成衣就行。”“这怎么能行!
若是靖王知晓……”我打断福伯接下来的话,挥手让他赶紧下去采买。福伯看向父亲,
企图让父亲劝说两句,最后父亲也只是挥挥手:“听小姐的,下去吧。
”府中不少人认为我是要给靖王一个下马威,明明有现成的,偏偏要去外面买。
下午福伯就将一件精美的嫁衣呈到我面前。我惊叹于福伯的办事效率,
却看着眼前的嫁衣泛起嘀咕。“福伯,这嫁衣不像是市面上的吧?”我半惊半疑看向他。
“小姐好眼力,这确实不是在市面上买的。是靖王殿下差人送来的。”福伯激动地开口。
我不理解福伯为何这么激动,“既如此,那就收下吧。”这天,太子找到我,“沈清辞,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故做不解:“太子殿下在说什么,我不懂。
”可他却没给我这个机会,直接扯过我的手腕:“孤知道你是在生气那天我没有及时救你,
可也是你之前太过分,孤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罢了。”他若是不提那天的事还好,
一提我心中的火焰熊熊燃烧。太子看着我,我的眼睛早就不复往日对他的痴迷。
太子被我冰冷的目光吓到,顿住,好一会才说:“你就算是生气,也不能用婚事儿戏!
”我不答反问:“我这不是在成全太子与苏小姐吗?”“谁要你成全了!”话一出口,
太子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点重,他放软了声音:“清辞,别赌气了,你现在就跟我进宫,
求父皇收回成命。”“殿下在开玩笑吗?”太子没理会我的反抗,直接扯着我就要往外走。
“太子这是想将我的未婚妻带去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我看向来人,
萧珩直接上前将我的手腕从太子手里解救出来。我揉了揉手腕,想开口解释,却被打断了。
“什么未婚妻,她根本不是!”太子气急败坏反驳。“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我忘了,
之前或许确实是你的,不过现在……”萧珩哼笑一声,那意犹未尽的话语大家心知肚明。
我心中感叹:没想到萧珩不仅行军打仗厉害,嘴上也不饶人。不过骂得好!
“你……”太子还想继续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理由,只能气愤离去。
“多谢殿下解围,还有嫁衣我收到了,很喜欢。”可萧珩却没接我的茬,“若是我不来,
你就跟着他走了?”“怎么可能!”看着我像炸了猫的小猫一般,萧珩轻笑。
我愣住了:冷面阎王也会笑?他似是受不了被别人一直盯着,轻咳,“既无事,
本王就先回去了。”7.时间眨眼而过,日子一天天逼近。这期间,太子来劝过我好几次,
翻来覆去不过是那些说辞“靖王此人深不可测,
你嫁过去不会有好日子”、“他娶你不过是为了气孤罢了”等等。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小姐,太子殿下来了。”我想让青禾去回他我不在,没想到太子直接闯进来。“清辞,
你当真要嫁给靖王,他并不是良人。”“他不是你就是了。”“呃……”他被咽了一下,
想了想找不到还有什么理由来劝说,留下一句“你别后悔。”我永远不会后悔。
8.红绸漫天,我本以为萧珩不会对这场婚事上心,没想到。靖王府的喜轿从丞相府出发时,
街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你瞧沈大小姐,放着太子妃不当,偏要嫁靖王那个活阎王,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听说之前宫宴上,靖王连正眼都没瞧她,指不定嫁过去要受多少罪!
”“依我看啊,是痴恋太子不成,故意赌气呢,可惜赌错了人!
”青禾替我拢了拢大红的盖头,“小姐,要不咱们……”“闭嘴。”我打断她,“既已上轿,
便没有回头的路。”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从冰冷池水里爬起来的那一刻,
从看见沈氏满门鲜血染红雪地的那一刻,就只能往前走,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
迎亲的队伍准时到了靖王府门口。萧珩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大红喜服,身姿挺拔如松。
他翻身下马,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走吧。”我搭着他的手,一步步走进靖王府。抬眼时,
恰好看到街角处停着一辆乌篷马车,车帘被风吹起一角,露出太子苍白又狰狞的脸。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满是恨意,却只能坐在车里,看着我被靖王牵着我的手。
我听到传来靖王低沉的声音,像是在对下属吩咐:“看好太子府的人,别让他们来添乱。
”喜轿落地时,鞭炮齐鸣,宾客喧哗。萧珩带我穿过庭院,一路上听见许多道喜的声音,
也听到他耐心地一一道谢。直到进了洞房,盖头被挑开的那一刻,我才看见萧珩。
他穿着跟我一样的红色喜服,与他平时常穿玄衣不同,在喜服的印衬之下,
倒是让他有了几分少年气。“说吧,”声音听不出喜怒,“费尽心机嫁进来,想要什么?
或者说,想拿什么跟本王交换?”我直接扯下厚重的盖头,走到他面前。
“殿下想要东宫之位,臣女愿为殿下手中最锋利的刀。”“我在京中经营多年,
知晓许多秘辛,包括……东宫一些见不得光的阴私。我能助殿下。”他闻言,终于转过身,
垂眸看着我。半晌,他忽然笑了,那笑声低沉,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苍凉。“助我?
”他重复着,猛地将杯中酒泼洒在地,然后,在我惊愕的目光中,
抬手狠狠扯开了大红的喜服前襟,露出精壮的胸膛。锦袍应声而裂,露出冷白而结实的胸膛。
而在他心口偏左的位置,一道长长的疤痕盘踞在那里,即使已经愈合多年,依旧狰狞得吓人,
像一条蛰伏的蛇。我的呼吸骤然停滞,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萧烨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沈清辞,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答应这门婚事?”我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一片望不见底的深渊,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也觉醒了?”我张了张嘴,声音发颤。他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拢上衣襟,
重新遮住那道疤痕,仿佛刚才那致命的暴露从未发生过。他一步步逼近,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手指轻轻点在那道疤上。9.他的声音喑哑,一字一句,砸在我的心上:“沈清辞,这一刀,
你上辈子已经捅过了。”烛火在他身后明明灭灭,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我困在原地。
“上辈子……”那些被强行压在记忆深处的画面突然冲破闸门:雨夜的宫墙下,
我握着染血的匕首,而他穿着同样的玄袍,心口的血浸透了衣料。我当时说什么来着?
好像是“殿下野心滔天,臣女不敢同谋”。他当时看我的眼神,
我到现在都记得——震惊、痛苦,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像碎了的冰,扎得人疼。
萧珩的指尖还停在衣襟上,那里藏着那道疤,也藏着上辈子没说透的话。他看着我发白的唇,
忽然抬手,指腹轻轻擦过我眼角——我竟不知自己哭了。“你说要做我的刀,
”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哑,带着点自嘲的笑意,“可上辈子,你这把刀,先捅向了我。
”我猛地攥紧裙摆,指甲掐进掌心,疼痛让我找回几分清醒:“上辈子是我糊涂!
太子骗我说……”“我知道。”他打断我,目光落向窗外的月色,语气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我查清你爹的冤案时,你已经被太子赐了毒酒。”这句话像重锤砸在我心上。
原来他都知道?萧珩往前走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拳。他的呼吸落在我额前,
带着酒气,却不熏人。“沈清辞,”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一世你想助我,
可以。但我要你记住——若再敢有半分欺瞒,不管是为了沈家,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我不会再给你‘糊涂’的机会。”夜色渐深,房里只剩下烛火跳动的声音。
萧珩没有留在洞房,只让人送了封信过来,信上写着明日要去军营,让我暂且打理王府内务,
顺带熟悉沈家与靖王府暗线的交接方式。上辈子我捅了他一刀,这辈子他却愿意与我合作。
这其中,绝不仅仅是“各取所需”那么简单。萧珩的心口,除了那道疤痕,
一定还藏着更多我不知道的秘密。而我,必须尽快弄清楚这些秘密。否则,这把刀,
随时可能先伤到自己。10.第二日清晨,萧珩果然一早就去了军营。我按照他信上的指示,
找到了王府后院的一间暗室,里面堆满了卷宗和密信,
全是靖王府在京城各处的眼线传来的消息。“王妃,这是丞相府那边送来的密函,
说太子昨日在府中设宴,邀请了几位重臣,苏婉婉也在场,
席间太子还赏赐了苏婉婉一支玉簪,说是前朝遗物。”暗卫统领林肃将一封密函递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