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冷宫心理咨询穿越成宫斗文里的炮灰女配,系统让我按情节走。我反手把它屏蔽,
在冷宫开起了心理咨询室。抑郁的妃子、焦虑的太监、强迫症的侍卫统领……客户络绎不绝。
皇帝发现冷宫成了全皇宫最和谐的地方,深夜敲门:爱妃,朕有点emo……
我微笑递上价目表:咨询费黄金百两,包月八折。
---苏瓷是被一阵嘤嘤嗡嗡的哭声吵醒的。头痛欲裂,
像是被塞进了一个正在高速运转的滚筒洗衣机。她费力地睁开眼,入目是褪色的朱红帐幔,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合着劣质脂粉和药汁的酸腐气。“小主,您可算醒了!
呜呜呜……您要是走了,奴婢可怎么活啊……”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宫装的小丫头,
趴在她床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陌生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灌入她的脑海。
苏瓷,十六岁,当朝吏部一个不入流小官的女儿,三个月前被选入宫,封了个最末等的更衣。
因容貌有几分姝丽,被同期入宫、家世显赫的刘美人视为眼中钉。三天前,
刘美人设计诬陷她用巫蛊诅咒圣驾,龙颜大怒,直接将她打入了这北三所——俗称的冷宫。
按原情节,她会在这里凄凄惨惨地病上一个月,然后在一个雨夜,
被刘美人派来的人“意外”推进井里,香消玉殒。标准的宫斗炮灰剧本。
叮——检测到宿主意识苏醒,“宫斗逆袭系统”正式激活!
一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在她脑中响起。
新手任务发布:向看守太监行贿需消耗积分:10,传递消息给家族求救。
任务时限:12个时辰。失败惩罚:电击一级。苏瓷,
前世是华国首屈一指的金牌心理咨询师,专治各种不服和心理问题,
见过的奇葩客户比系统代码还多。她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在心里冷笑一声。“行贿?求救?
然后呢?让我那芝麻小官的父亲加速作死,还是让我更快地吃到刘美人送的盒饭?
”系统:……请宿主严格按照情节指引行动,方能逆天改命,登上后位!“后位?
”苏瓷嗤笑,“每天跟一群女人抢一个公用黄瓜男,还得时刻提防被下毒、推井、造谣生事,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系统:警告!宿主思想极度危险!请立刻端正态度!
“端正不了。”苏瓷慢悠悠地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坐起身,打量这间四处漏风的“病房”。
窗户纸破了几个大洞,桌椅缺胳膊少腿,唯一完整的物件大概是墙角那个积满灰尘的恭桶。
“我这人,最讨厌被人安排,尤其是被一个连实体都没有的AI安排命运。
”系统:……本系统拥有最先进的算法,可为您规划最优晋升路径……“闭嘴吧。
”苏瓷意念一动,尝试着在脑子里构建出一个虚拟的“防火墙”,
将那个喋喋不休的电子音隔绝在外。前世为了应对某些难缠客户的思维侵入,
她专门研究过冥想和精神屏蔽技巧。
系统:滋……警告……信号受到干……滋……电子音变得断断续续,最后彻底消失。
世界清净了。2 逆袭冷宫苏瓷长舒一口气。床边的小丫头,原主唯一的陪嫁宫女,
名叫巧儿,还在抽抽噎噎。“别哭了,”苏瓷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
“去打点水来,再把屋子收拾一下。”巧儿抬起泪眼,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家小主。
小主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眼神不再是怯懦和哀戚,
而是像……像宫里那潭最深最静的湖水,看不透底。冷宫的日子清苦至极。
每日送来的饭菜不是馊的就是冷的,份例炭火更是克扣得几乎看不见。
看守的太监宫女个个势利眼,别说帮忙,不落井下石就算积德。苏瓷没像原主那样以泪洗面。
她先是带着巧儿,用院子里捡来的破瓦罐和有限的几样野菜,捣鼓出了几样味道尚可的汤羹,
勉强解决了温饱问题。然后,她开始“拜访”左邻右舍。北三所里关着的,
基本都是失了势的妃嫔,或是一些犯错被贬的宫人。她们或疯癫,或麻木,或怨天尤人。
苏瓷的第一个“客户”,是住在隔壁的陈才人。陈才人原是宫中绣坊的顶尖绣娘,
因一手绝活被皇帝看中纳入后宫,却因性格木讷不懂争宠,很快被遗忘,
后来卷入一桩说不清的官司,被打入冷宫已有五年。她常年抑郁,不言不语,
只是日夜不停地绣花,眼神空洞得像两个窟窿。苏瓷没急着“治疗”,
只是每天端着自家做的野菜汤过去,坐在门口,自言自语般说些宫外的趣闻,
或者聊聊色彩搭配、针法技巧。起初,陈才人毫无反应。直到半个月后,
苏瓷提到一种失传的“双面异色绣”时,陈才人捻着针的手指,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苏瓷心中了然。这不是抑郁,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伴随严重的社交恐惧。
她用上了前世学来的叙事疗法和暴露疗法,极其耐心地,一点点引导。又过了十天,
陈才人终于对苏瓷说了一句话:“……你……说的那种晕针……该怎么走?
”突破口一旦打开,进展就快了起来。陈才人开始愿意走出她那间阴暗的屋子,
在院子里晒太阳,甚至偶尔会指点巧儿一些简单的绣活。她的眼神,渐渐有了一丝活气。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死寂的北三所传开。那个新来的苏更衣,有点邪门。
她不像别人那样等死,反而把那个破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还能弄出好吃的。
她好像还会“治病”?连那个疯了多年的陈才人,都能被她“说”好了?于是,
第二个“客户”上门了。是负责北三所采买的一个老太监,姓王。王太监总是愁眉苦脸,
唉声叹气,说自己夜里睡不着,心慌,手心老是出汗,生怕差事办不好掉脑袋。
苏瓷观察了他片刻,慢条斯理地问:“王公公,您是不是每次出门采买前,
都要反复检查银钱数目至少三遍?回来交割时,又忍不住担心账目有误,
夜里躺下了还要爬起来再算一次?”王太监瞪大了眼睛,
如同见了鬼:“苏、苏小主……您……您怎么知道?!”典型的焦虑症伴随强迫行为。
苏瓷给他做了简单的放松训练,教了他一个“呼吸法”,
并建议他每天固定时间把担心的事情写下来,然后撕掉。“把烦恼具象化,然后扔掉。
试试看。”王太监将信将疑地走了。几天后,
他提着一小袋勉强能入口的米和一小捆难得的干柴来了,千恩万谢:“小主,您真是神了!
奴才按您说的做,这几日竟能睡个圆圈觉了!”渐渐地,来找苏瓷“聊聊”的人多了起来。
有因失子之痛变得暴躁易怒、控制不住砸东西的赵选侍苏瓷诊断:躁郁症倾向,
采用情绪认知疗法和正念练习;有因为曾被最信任的姐妹背叛,从此疑神疑鬼,
总觉得有人要害自己的钱宫女偏执型人格障碍,
需建立信任关系;还有因为身材矮小常年自卑,走路都含胸驼背的小侍卫躯体变形障碍,
需认知行为干预……苏瓷来者不拒。她没有药,只有话语和技巧。她引导她们倾诉,
帮助她们识别扭曲的认知,教她们如何与负面情绪共处,如何重新建立人际边界。
她的“诊疗费”也很简单:一把还能吃的菜,几块能烧的柴,一块干净的旧布,或者,
只是一些宫里的、无关紧要的消息。冷宫,这个被所有人遗忘的角落,
竟然一点点焕发出诡异的生机。院子里的杂草被清理干净,
种上了容易存活的野菜野花;破败的房屋被力所能及地修补;甚至,在苏瓷的组织下,
几个状态好转的妃嫔宫人,开始一起做点简单的绣活,由王太监偷偷带出去换点零用,
改善生活。这里依然清贫,但那种绝望的死气,却在逐渐消散。
一种奇特的、相互扶持的和谐氛围,开始在北三所弥漫。3 皇帝夜访这诡异的现象,
终究引起了某些有心人的注意。先是内务府负责巡查冷宫的管事太监发现,
北三所的“疯子”们似乎安静了不少,也不再动辄哭闹咒骂,反而那个最破败的院子里,
时常传出……平静的交谈声?接着,是侍卫统领周霆威例行巡查宫禁时,
发现北三所外墙下那个总是醉醺醺、对着墙壁拳打脚踢抱怨上司的老侍卫,
居然衣冠整齐、精神奕奕地在站岗!他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老侍卫支支吾吾,
只说“听了苏小主几句开导”。周霆威心中疑云大起。这位苏更衣,他有点印象,
似乎是因巫蛊案被废。一个获罪废妃,在冷宫不安分守己,竟能“开导”侍卫?
他决定亲自去看看。在一个黄昏,周霆威穿着常服,来到了北三所苏瓷居住的小院外。
他并未进去,只是隔着半开的院门,看到院子里,几个衣衫朴素但干净的妃嫔宫人,
正安静地坐在小凳上做针线,而那个传说中的苏更衣,正轻声对其中一个说着什么。
夕阳的余晖洒在她侧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她的眼神平静而专注,
仿佛不是在污糟的冷宫,而是在某个宁静的书斋。周霆威默默地离开了。他没有打扰,
但心中的疑虑更深了。这个苏氏,绝不简单。流言总是传得飞快,尤其是宫里的流言。
关于冷宫有个“会治病”的苏更衣的传闻,渐渐飘出了北三所,飘到了某些高位妃嫔的耳中,
自然也飘到了……皇帝的耳中。萧桓,年轻的帝王,近日心情极度不佳。前朝,江南水患,
赈灾银两被层层盘剥,追查下去却牵涉到他母族一系的官员;后宫,太后催他立后,
几个家世显赫的妃嫔明争暗斗,让他烦不胜烦。他夜不能寐,食欲不振,
太医院开的安神汤喝了如同白水,对着满桌奏折,只觉得一股无名火在胸中烧灼,
却又无处发泄。贴身大太监赵德全小心翼翼地提议:“皇上,听闻……北三所那位苏更衣,
似乎有些奇特的法子,能让人宁神静气……不少宫人都说她有点神通,您看……”“苏更衣?
”萧桓蹙眉,在记忆深处搜寻了片刻,才想起那个因巫蛊案被他亲手打入冷宫的小妃嫔。
印象里,是个胆小怯懦、容貌尚可的女子。“神通?”萧桓嗤笑一声。
他从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但……或许是烦闷到了极致,
或许是那“宁神静气”四个字确实触动了他,他竟鬼使神差地摆了摆手。“朕知道了,
你退下吧。”是夜,月明星稀。
苏瓷刚送走最后一个来“倾诉”的、因失宠而患了轻微暴食症的宫女,正准备洗漱歇下,
院门外,传来了极其轻微的、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敲门声。笃,笃笃。巧儿吓得一哆嗦,
看向苏瓷。苏瓷挑了挑眉。这个时间点,会是谁?王太监?还是哪个偷偷跑来求助的宫人?
她示意巧儿去开门。门开了。门外站着一个身着玄色常服的高大男子,身姿挺拔,
面容在清冷的月光下半明半暗,看不真切,但周身那股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却瞬间笼罩了整个狭小的院落。巧儿腿一软,差点跪下去,被苏瓷一把扶住。
苏瓷的目光与门外男子的视线在空中相遇。她心中微微一凛。这气势,
这眼神……绝非寻常宫人或者侍卫。萧桓也在打量着她。眼前的女子,
穿着一身半旧的浅青色宫装,洗得发白,却异常干净整洁。面容清丽,未施粉黛,
比起记忆中似乎消瘦了些,但那双眼睛……清澈,沉静,如同浸在寒潭里的墨玉,
没有丝毫惶恐与惊惧,只有一丝淡淡的、仿佛洞悉一切的了然。
这绝不是一个怯懦废妃该有的眼神。“朕……”萧桓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沙哑,“近来心绪不宁,夜难安寝。”他没有表明身份,
但他用了“朕”。巧儿已经吓得瘫软在地,抖如筛糠。苏瓷心中瞬间明了。
原来是最大的BOSS来了。她面上没有任何波澜,既没有惊慌失措地跪地叩拜,
也没有激动万分地喊冤,只是微微福了一礼,姿态从容得像是在接待一个普通的访客。
“原来如此。”她声音平和,甚至带着一点职业性的温和,“此症,民女或可一试。
”萧桓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的烦闷奇异地被勾起了一丝兴趣。他倒要看看,
这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废妃,究竟有什么本事。然而,下一秒,
他却见苏瓷转身从屋内唯一一张还算完好的小桌上,取过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
双手递到他面前。萧桓疑惑地接过,展开。借着月光,
只见纸上用工整的小楷列着一个……价目表?
期心理顾问服务年费:黄金百两· ……备注:1. 首次咨询可体验半柱香时间,
不收取费用。2. 包月服务享八折优惠。3. 黄金结算,恕不找零。
4. 最终解释权归北三所心理咨询室所有。萧桓:“……”他拿着这张纸,
抬头看看眼前一脸“专业微笑”的苏瓷,再低头看看这张离谱到极点的价目表,一时间,
竟不知该作何反应。他,九五之尊,富有四海,深夜来访,她……居然跟他谈钱?!
还黄金百两?!包月八折?!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涌上心头,冲散了他连日来的郁结之气。
他几乎要气笑了。苏瓷看着他脸上那变幻莫测的神色,依旧保持着微笑,
语气温和却坚定:“陛下,规则如此。心理咨询,也是劳动,理应获得报酬。”“或者,
”她顿了顿,目光清亮地迎上萧桓复杂的视线,“您想先体验一下半柱香的免费咨询?
”萧桓捏着那张墨迹仿佛还带着点潮气的价目表,指尖用力到微微泛白。黄金百两?
包月八折?他活了二十四年,从太子到皇帝,见过的荒唐事不计其数,
但荒唐得如此理直气壮、如此……条分缕析的,这是头一遭。他抬起眼,
目光锐利得像要剖开眼前这女子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月光下,她站得笔直,
那身洗旧的宫装非但不显寒酸,反而衬得她脖颈修长,眼神清亮得惊人,没有半分谄媚,
也无一丝畏惧,只有一种近乎执拗的……坦然?他几乎要冷笑出声,
但胸中那团淤积多日的躁郁之火,偏偏在她这匪夷所思的举动下,奇异地被戳开了一个小口,
漏进一丝让他自己都觉陌生的……荒谬感。“你可知,”他开口,声音压得低,
带着帝王特有的、不怒自威的压迫,“朕一句话,便可让你人头落地?”苏瓷微微偏头,
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知道。陛下手握生杀大权。
”“那你还要与朕……谈价钱?”最后三个字,他说得有些艰难,
仿佛从未想过会从自己口中吐出这样的词汇。“正因陛下手握生杀大权,”苏瓷语气平稳,
逻辑清晰得让人恼火,“民女才更要谈。陛下若强取,民女无力反抗。
但若陛下愿意按规则支付报酬,那这便是平等的‘咨询’关系,而非‘恩赐’或‘强索’。
效果,会更好。”平等的……咨询关系?萧桓咀嚼着这几个字,只觉得荒谬感更重了。
他是天子,万民之主,何曾与谁平等过?可她那句“效果更好”,又像一根羽毛,
不轻不重地搔在他心头的痒处。太医院的安神汤确实如同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