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爸妈第N次催生，我与老公在家族群宣布丁克。
第二天嫂子提着一箱奶上门：“你们都决定丁克了，学区房就过户给航航吧。
”我和老公尴尬拒绝，嫂子破防大骂：“你们真是不知好歹，现在不讨好我儿子，
死后连个摔盆的都没有。”1、昨晚面对爸妈的第N次催婚，我和老公齐衡忍无可忍，
宣布丁克。这不一大早，我娘家嫂子陈慧兰提着一箱奶就来了。寒暄几句后，
直奔主题：“心心啊，既然你和齐衡决定丁克了，你们的房子就过户给航航吧。
”我和齐衡面面相觑，刚想怎么拒绝，陈慧兰就给我列了一堆理由。“天大地大，
孩子上学最大，你们这么好的学区房，没有孩子上学太浪费了。航航是你的亲侄子，
你们没孩子，老了还得指望他给你们养老呢。房子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不如用来托举家里的未来。要我说，你们的工资最好也拿出一半，航航之前请的家教一对三，
教学质量太差了。我早就想给他换个一对一的，这不家里条件不允许，
现在好了……”看着嫂子喜气洋洋地喋喋不休，齐衡气得脸色苍白。在他发火前，
我连忙制止陈慧兰。“嫂子，我和齐衡之所以不要孩子，正是觉得我们的经济情况不够好，
不想因为有了孩子降低目前的生活标准。”我的言外之意很明确，不愿意将钱花在养孩子上。
然而，陈慧兰就像听不懂一般。“嗐，养个孩子而已，没那么困难。
更何况咱们两家养一个孩子。苦活累活我和你哥承包了，你和齐衡只出钱就行。
谁让我是你嫂子，吃点亏就吃点亏。到时候航航照样把你和齐衡当亲爹亲妈养。
”眼看陈慧兰一直装傻，我只好明确拒绝。“嫂子，
我和齐衡的收入刚好能维持我们现在的开销，不想因为任何原因降低我们的生活标准。
所以你提议的这些，我们不能答应。”“怎么就不能答应了？”见我拒绝，陈慧兰急了。
“郑心心，做人不能太自私。谁像你们一样，只图自己享乐，丝毫不为子孙后代考虑的？
你知点足吧，航航今年都十岁了，不用你生，不用你养，你不知道多幸福。
就让你掏些钱而已，小气巴拉的。”一直保持沉默的齐衡忍无可忍。“嫂子，
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和心心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养孩子。
养老的事，就不麻烦航航了。”“你们两口子工资一个月加起来四五万，
怎么就没有多余的钱养孩子了？我看你们就是不想管航航。
”她突然看到玄关处我放在门口的包，怒气冲冲走过去掂起来。“这是什么？LV的包？
不是我说你心心，你都买多少包了？便宜的一两万，贵的十几万，你有钱买包没钱养你侄子？
还有你齐衡，养的什么臭毛病。一双登山鞋两三万，一块手表七八万。
你们知不知道这些钱能给航航报多少补习班，请多好的家教？我不管，
你们既然不打算要孩子，就必须把航航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管，负责他所有的开销。
”齐衡向来脾气不好，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早就发火了。他能忍到现在，
已经给足了陈慧兰面子。然而，陈慧兰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2、“银行里面的钱堆成山，你怎么不去那里抢？”齐衡黑着脸，幽幽嘲讽道。
陈慧兰见齐衡生气了，知道他不好惹，便将矛头指向我。“郑心心，航航可是你娘家侄子。
你说，他的事你管不管？”我摇了摇头。管不了一点。“你，你就是个白眼狼。
”陈慧兰气得语无伦次：“郑心心，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你受了任何委屈，
都不要回娘家，不会有人为你撑腰。你就是死在外面，我们都不管你。”我静静望着她，
觉得可笑。这些年，我哪次受到的委屈，不是来源于娘家？哥哥结婚那会儿，我刚大学毕业。
新进门的嫂子各种找麻烦，逼着我从家里搬走。那时我一个月工资才三千，
光租房子就要花掉两千多。爸妈心疼我，时不时补贴我三百五百。嫂子无意间知道后，
又开始在家里闹。她仗着自己怀孕，逼着我把爸妈补贴的钱全还回去，要不然就把孩子打掉。
我不忍见爸妈为难，咬牙贷了两万块钱给她。为了还钱，我拼命的加班，学习。
忙起来饭都顾不上吃。后来遇到齐衡，谈结婚的事。陈慧兰强调什么长嫂如母，
逼着齐衡给我们家三十万的嫁妆，陪嫁却只有六床被子。少一分嫁妆，多一分陪嫁，
她就要跟哥哥离婚。为了家庭的和谐，我也忍了。我以为，我的忍让可以换来家庭的安定，
换来她的知足，换来她的感恩。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说真的，很心寒。“好，
我知道了。要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不留你了。”陈慧兰没想到我会下逐客令。
气得脸红脖子粗。“好，好，好。你们有种。我看你们真是不知好歹，现在不讨好我儿子，
死后连个摔盆的都没有。我等着看你们这一天呢。”齐衡气得冷笑。“那估计够呛。
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没孩子的没人养老，有孩子的可能活不到老。
尤其是像嫂子你这样的，占不到便宜就觉得是自己吃亏了，分分钟恨不得把自己气死。
气性大，又没钱，死得更早。”我将脸扭向一边，把这辈子难过的事想了好几遍，
才强迫自己没有笑出来。齐衡的毒舌，谈恋爱的时候我就领略过。只不过对象不是我。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成熟了不少，我以为他这项技能退化了呢。没想到，
齐老师骂人不带脏字的本事，丝毫不减当年。“你，你，你……郑心心，
你老公这么说你娘家人，你就不管吗？”我眨着眼睛，摇了摇头。“嫂子，你刚才也说了，
就是我死到外面，娘家也不会有人管我。既然如此，娘家的事我也不打算管了。娘家和婆家，
我总得靠一头吧。”我委屈巴巴的，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无比可怜。陈慧兰喘着粗气，
眼珠子瞪地恨不得跳出来。“好，郑心心，你给我等着。
”3、我看着陈慧兰离去时气急败坏的背影，心中有种隐隐的不安。以她的脾气，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绝不会是仅仅骂几句的事。说句难听的，她是死是活，我根本就不在乎。
唯一令我投鼠忌器的，是我爸妈。我无奈地看了眼齐衡，疲惫地将自己扔进沙发里。“哎。
”齐衡恨铁不成钢地在我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唉声叹气的做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陈慧兰还能把你吃了不成？倒是你，性子再这么软下去，早晚被她和你哥吃干抹净。
”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说陈慧兰就说陈慧兰，提我哥干嘛？又不是我哥让她来的。
”齐衡看着我摇了摇头，一副很欠揍的表情。每当他这样看人时，就是在心里骂对方蠢。
只不过，这次这个对方是我而已。因为陈慧兰的到来，我和齐衡安排好的周末行程被打乱。
原本计划是要去听音乐会的，现在也没了心情。我提议：“去超市买点菜吧，
今天咱俩在家吃火锅。”“在家吃几天味道都散不出去，想吃咱们去火锅店，
新街不是刚开了家川味火锅吗？走，我请你。”齐衡将衣服扔给我，自顾自走到玄关去换鞋。
我想想吃完火锅一堆锅碗瓢盆的还要收拾半天，还真不如去火锅店。到了火锅店，
齐衡觉得两个人吃没意思。又打电话摇了几个朋友。七八个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陈慧兰来闹事的阴霾被一扫而光。吃完饭我觉得不尽兴，提议找个KTV嗨唱三小时。
喝到半醉半醒间，我拍了张朋友们群魔乱舞的照片发到朋友圈。发出去不久，
陈慧兰的电话便打了过来。我的好心情瞬间减半。齐衡察觉到我的情绪，夺过手机按了关机。
等散场后，我打开手机，头倏地疼得快要炸开。密密麻麻的微信消息。九十九加的未接电话。
有陈慧兰的，我哥的，还有爸妈的。我举着手机，冲齐衡撇了撇嘴。
齐衡揉了揉我的发顶：“不回消息天会塌吗？要是不会就乖乖回家睡觉，
剩下的事等明天睡醒再说。”我点了点头。可当我们回到家门口，看到乌泱泱的一片人后。
天真的塌了。4、陈慧兰看到我，双眼蓦然亮了一瞬。
她尖利的嗓门引得声控灯亮了好几层楼。“郑心心，你还知道回来呢？
我还以为你死到外面了？有钱跟狐朋狗友吃饭唱歌，没有钱养你侄子是吧？
今天你必须要给我个说法，否则这事没完。”我走到她面前，冷笑：“说吧，
你想要什么说法？”陈慧兰还没说话，她弟和弟媳抢道：“把你们的房子过户给航航，
每个月再给我姐两万块钱做为养航航的经费。娘家养了你这么多年，
也该到了你回报娘家的时候了。”“哈哈。”我不自觉笑出声来，
“这就是嫂子一直当伏弟魔的原因吗？”陈海辉举起拳头，
凶相毕露：“你特么地说谁是魔呢？信不信老子打死你。”齐衡将我护在身后，
周身的气压倏然降低：“你动我老婆一根指头试试？”齐衡是退伍军人，
退伍后也不曾疏于锻炼。一身的腱子肉，满满的安全感。陈海辉不甘心地后退几步。
她媳妇冷下脸瞪了眼陈慧兰：“姐，是你说的来一趟就给我买个金镯子，
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陈慧兰回瞪过去：“先把房子和钱要到手再说，
不然哪来的钱给你买镯子？”“我和海辉只同意跟你一起来壮势，其他的你自己想办法。
”陈慧兰气得白了眼她弟媳，扭头踢我哥一脚。“郑志林，你平时没本事就算了，
这房子和钱要不过来，咱俩就离婚吧。”我哥皱着眉头，我以为他要指责陈慧兰无理取闹。
谁知，他却径直走向我。“心心，反正你和齐衡也不打算要孩子，留着这学区房有什么用？
不如干脆过户给航航，等你老了也有个人给你们养老。”“哥，反正你活着也没有本事，
留着这条命有什么用？不如干脆死了算了，省的浪费粮食。”齐衡面无表情地怼回去。
其余人傻眼了。等哥哥反应过来，脸色难看地瞪着我：“郑心心，
你老公这样诅咒我你不管吗？”我挽住齐衡的胳膊，崇拜地冲他眨了眨眼睛。“会说，多说。
”“看吧，我就说郑心心这死丫头现在心里只有齐衡，哪里还把咱们娘家人放在眼里。
郑志林，今天你要不好好教训教训这死丫头，咱俩就离婚。”我哥脸色阴沉。“心心，
你懂事点，别闹了。抽个空赶紧把房子过户给航航，到时候他刚好在这里上初中。
今天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再给你嫂子二十万陪罪，以后我还是你的靠山。”我看着他，
心凉到极点。终于理解了齐衡先前与我说的话。想吸我血的，从来都不只是陈慧兰一个人。
我血浓于水的哥哥，何尝不是其中的一员。我无视他，将目光移向一直沉默的爸妈。“爸，
妈。对于哥哥的说法，你们怎么看？”5、爸妈目光闪躲。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心心，
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不公平。但你也不忍心看着航航都这么大了，你哥嫂再离婚吧。
现在的小孩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弱，我真怕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所以呢？”我笑着笑着，
泪不受控制地流了满脸。其实我怎么不明白，自从哥哥结婚后，我就没有家了啊。
只是我不愿意承认罢了。我一直都活在爸妈还像以前一样爱我的幻想里。我转身看向齐衡。
“离婚吧，我们家就是个无底洞，永远都填不满的。你跟我在一起，只会拖累了自己。
这次他们要的是我们的房子、工资，下次就可能要了我们的命。齐衡，
你不该跟我一起陷入这沼泽里。”爸妈瞬间慌了。“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提离婚了？
有事好商量嘛！”我心中升起一股暖流。他们说到底还是在乎我的。然而，
很快我就意识到自己错了。爸妈见齐衡沉默，我又不肯收回离婚的话。
妈妈气得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背。小声道：“你哥的工作是齐衡托人安排的，你现在跟他离婚，
你哥还有晋升的可能吗？你就算不为你哥着想，也为航航考虑下。”我的心彻底死了。
“你们回去吧，我需要考虑下。”陈慧兰面露喜色，她以为这是我妥协的征兆。“行吧，
那你尽快，我给你一夜的时间，明天早晨给我答复。航航是你们老郑家唯一的男丁，
他可等不了太久。要是因为你耽误他上985，你可就是家里的罪人。”我无力地点点头，
开门进去，将其他人隔绝在门外。等关上门，我滑坐在地上。本来不想哭的，
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怎么擦都擦不干净。齐衡阴着脸，一场暴风雨即将爆发。他蛮横地抱起我，
将我扔在沙发上。“郑心心，你他妈的就没有心，为了这点屁事，你就跟我离婚。
你他妈的对得起我吗？你这是瞧不起谁呢？”他说着，声音竟然哽咽了起来。
我的眼泪蓦然收了回去，诧异地看着他。“齐衡，你哭了？”齐衡别过脸，
很久后扭过头凶狠地按着我的肩膀。“郑心心你听着，老子既然娶了你，
天塌下来也有老子顶着。但提离婚，你想都别想。”他说完坐在我身侧，一只手搂着我的肩。
问：“你打算怎么做？你要想把房子过户给你侄子，咱就过，但就仅此一次。
咱们的工资给他们一半不现实，咱俩不要孩子，得攒点养老钱。信你侄子给咱养老，
还不如信我是秦始皇。”“齐衡，你真好。”一瞬间我化身成小哭包，
仿佛身体里的水怎么流都流不干净。齐衡的耳尖通红，将脸扭向一边。“废话，
你才发现哥的好。”怎么会呢，我早就发现了。我们这边彩礼普遍都是六万六，八万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