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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师父,我想跟你处对象》by柒月会下雨讲述主角西门吹李诗诗的爱恨纠作者“机夹高达”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清晨的第一缕熹尚未完全驱散流星山脉的雾讨债的锣声就先一步砸碎了李诗诗残存的睡“咣——!”“流星宗李诗欠债还天经地义!再不出我们就拆了你这破牌匾当柴烧!”声音粗粝嚣惊起林间几只倦李诗这位流星宗名义上的第108代掌实际上的光杆司令兼头号穷光猛地从硬板床上坐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边缘已磨出毛边的旧款掌门道整齐地叠放在床边唯一的木凳她没有立刻冲出而...
清晨的第一缕熹微,尚未完全驱散流星山脉的雾气,讨债的锣声就先一步砸碎了李诗诗残存的睡意。
“咣——!”
“流星宗李诗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再不出来,我们就拆了你这破牌匾当柴烧!”
声音粗粝嚣张,惊起林间几只倦鸟。
李诗诗,这位流星宗名义上的第108代掌门,实际上的光杆司令兼头号穷光蛋,猛地从硬板床上坐起。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边缘已磨出毛边的旧款掌门道袍,整齐地叠放在床边唯一的木凳上。
她没有立刻冲出去,而是先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积蓄某种力量。再睁眼时,那双明澈的眸子裡已不见丝毫慌乱,只剩下一种被生活反复捶打后磨砺出的冷静,或者说,是麻木。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三个穿着短打、满脸横肉的汉子,为首一人正用一根粗木棍,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宗门院子里那棵半枯的老槐树。他们身后,是更加破败的景象:歪斜的主殿,漏风的偏房,以及那块被虫蛀得快要看不出原本字迹的“流星宗”牌匾——那是目前整个宗门看起来最“值钱”的东西。
“王老大,月初不是刚付过利息?”李诗诗的声音平静,带着一丝少女的清冽,但更多的是不符合年龄的疲惫。
“利息?”王老大把木棍往肩上一扛,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李诗诗脸上,“李掌门,你那点利息,连零头都不够!欧阳长老说了,这个月再不还上三百下品灵石,就拿你这祖传的山门抵债!”
三百下品灵石?李诗诗心中冷笑。把她连同这整座山打包卖了,看能不能值这个数。
她面上不动声色,甚至往前踏了一步。这一步踏出,明明灵力微薄得近乎于无,却自有一股沉静的气势,让王老大三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王老大,”李诗诗目光扫过他们,“拆牌匾?可以。按照流星宗祖训,毁坏宗门重要资产者,需赔偿上品灵石一千块。你看,是你先赔,还是我先让你拆?”
她眼神认真,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那是一种长期处于贫困线以下,对每一分钱都精打细算到极致的“掌门の凝视”。
王老大噎住了。他混迹江湖多年,泼皮无赖见过不少,但像李诗诗这样,穷得理直气壮、甚至带着一股诡异威严的,还是头一回见。他想起上次来,这丫头也是这般,冷静地跟他计算“动手打坏桌椅赔偿费”与“和平协商好处费”之间的差价,最后愣是让他捏着鼻子收了十个灵铢注:一百灵铢等于一下品灵石就走了。
“你……你少唬人!”王老大色厉内荏,“欧阳长老的命令……”
“欧阳长老的命令是收回山门,不是让你们来给我送赔偿金的。”李诗诗打断他,语气依旧平稳,“回去告诉他,钱,我会想办法。但若是硬来,流星宗虽只剩我一人,拼着引爆祖师爷留下的最后一点禁制,拉几个垫背的,还不成问题。”
她说着,右手悄悄按在了腰间那柄剑鞘有裂痕的佩剑上。剑未出鞘,但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却让王老大脖颈一凉。他听说过,这些传承久远的破落宗门,总有点压箱底的同归于尽的手段。
“哼!牙尖嘴利!”王老大权衡利弊,最终还是怂了,“再给你十天!十天后若再见不到灵石,就别怪我们真不客气!我们走!”
看着三个混混骂骂咧咧下山的背影,李诗诗紧绷的肩膀才微微松弛下来。手心,已沁出一层薄汗。
唬走了债主,现实的压力却丝毫未减。
她走到供奉历代祖师牌位的祠堂——其实也就是一间稍微完整点的屋子。香案上空空如也,连最便宜的线香都断供好几个月了。她对着最前方那个最新的牌位,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埋怨和疲惫:
“爹,你再不显灵,女儿就真的只能卖身……啊不,是卖宗门了!”
话音刚落,或许是巧合,或许是年久失修,那属于她父亲的牌位,“啪嗒”一声,直挺挺地向前倒了下去,牌位尖端,不偏不倚,正指向下山的方向。
李诗诗:“……”
她盯着那倒下的牌位,看了足足三息。然后面无表情地上前,将牌位扶正,还用力按了按,确保它不会再倒。
“指条明路?山下有钱捡?还是山下有冤大头?”她对着牌位吐槽,“就算有,人家凭什么帮我这个破产掌门?”
话虽如此,一个念头却在她心中疯狂滋生。十天,三百下品灵石,靠正常途径绝无可能。唯一的希望,就是去参加即将召开的“百宗大比”。据说,只要能在新秀组进入前一百,就能获得五百下品灵石的奖励,以及一个进入某个小秘境的名额。
名次她不敢想,但那五百灵石,是救命稻草。
可参加大比,需要报名费五十下品灵石,还需要路费、食宿费……她现在全身上下,加上刚才王老大他们“赞助”的惊吓,总共也凑不出五个灵铢。
钱从哪里来?
李诗诗的目光,投向了宗门后山——流星宗历代先人的长眠之地,俗称,祖坟。
“列祖列宗在上,”她对着后山方向深深一揖,脸上毫无愧色,“不肖子孙李诗诗,也是为了宗门香火不绝。借诸位点陪葬品……呃,是暂时闲置资产,周转一下。他日宗门复兴,定当十倍……不,百倍奉还!”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从床底拖出一个打着补丁的布囊,里面装着仅有的几张干饼,和一叠写得密密麻麻的欠条。然后,她拿起墙角一把锈迹斑斑的矿镐——这大概是宗门里除了牌匾之外,最像金属的物件了。
后山 “捡垃圾”!
流星宗的祖坟,和它的宗门一样破落。坟茔杂草丛生,许多墓碑都已风化,字迹模糊。
李诗诗挽起袖子,露出白皙却有力的手腕,开始“扫墓”。她并非胡乱挖掘,而是有明确的目标——寻找那些可能被遗落、带有灵气的碎片。先祖们下葬时或许陪葬了法宝,但历经岁月,大部分早已灵性尽失,化为凡铁甚至尘埃。
“唉,曾祖爷爷,您当年不是号称‘多宝真人’吗?怎么连个像样的戒指都没留下?”她一边用矿镐小心翼翼地刨开一个坟头的土,一边嘀咕。
一个时辰过去,她只找到几块失去灵光的金属碎片,以及一枚布满裂纹、显然已无法使用的低级储物戒指胚子。收获寥寥。
汗水沿着她光洁的额头滑落,沾湿了鬓角。但她眼神专注,没有丝毫气馁。生存的压力,早已将她锤炼得如同山间最坚韧的野草。
终于,在她几乎要放弃,准备去更深处碰碰运气时,矿镐碰到了一块硬物。扒开泥土,那是一截埋在土里的剑尖,只有巴掌长,通体黝黑,看似平凡,但在阳光照射下,隐约有一丝极淡的星辰光华一闪而过。
“星辰钢?”李诗诗眼睛一亮。这是炼制飞剑的高级材料,即便只是这么一小块,也价值数十下品灵石!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截剑尖挖出,用衣袖擦去泥土。触手微凉,内里似乎还残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灵韵。
“就是你了!”她将剑尖紧紧攥在手里,仿佛攥住了最后的希望。
有了这截星辰钢,或许能换到报名费。至于路费和食宿……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风餐露宿,或者……再找机会“捡”点。
她回到宗门大殿,最后看了一眼这片承载了她所有童年记忆和如今重担的破败景象。夕阳的余晖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更显孤寂。
她背上那个干瘪的行囊,里面是干粮、欠条和那截珍贵的星辰钢。用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郑重地锁上了宗门大门的——虽然这锁估计王老大一脚就能踹开,但象征意义大于实际。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踏上了下山的路。
山风拂过,吹动她洗得发白的道袍下摆。少女的背影单薄却挺直。
在她身后,祠堂里,她父亲的牌位,再次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牌位尖端,依旧固执地指向山下。
山下小镇。
李诗诗的目标是百里外的青云城,百宗大比就在那里举行。山下这个小镇,是她前往青云城的必经之路,也比她那与世隔绝的宗门所在要繁华许多。
她打算先在镇上的炼器铺子问问,那截星辰钢能卖个什么价钱。
小镇街道上人来人往,吆喝声、议论声不绝于耳。李诗诗这身破旧道袍引来了一些侧目,但她浑然不觉,或者说早已习惯。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搜寻可能的买家上。
就在她经过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口时,一阵喧哗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巷子里,几个一看就不是善类的彪形大汉,正围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人。那年轻人背对着李诗诗,看不清面容,但身姿挺拔,仅从背影和那身流光溢彩、用料极其考究的衣袍判断,就知非富即贵。
“小子,识相点,把身上的灵石和值钱玩意儿都交出来!”一个刀疤脸恶声恶气地吼道。
“哥几个最近手头紧,借点钱花花!”另一个瘦高个阴笑着附和。
被围在中间的年轻人似乎吓傻了,一动不动,也没说话。
李诗诗本能地想绕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现在自身难保,哪有闲心管别人。更何况,这种江湖纠纷,往往牵扯复杂。
然而,就在她准备移开视线的那一刻,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那年轻公子腰间悬挂的一枚玉佩。
那玉佩通体碧绿,莹润无瑕,中央似乎天然凝结着一缕氤氲紫气,在略显昏暗的巷子里,自行散发着柔和而纯净的灵光。
“凝神紫玉?!”李诗诗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东西她只在宗门残存的典籍上见过图样,乃是辅助修炼、静心凝神的极品宝贝,有价无市!光是这一枚玉佩,别说三百下品灵石,就是三千、三万,恐怕都有人抢着要!
贫穷瞬间战胜了理智……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之心瞬间占据了上风!
她快速计算了一下:对方有五个人,看起来都是练过些粗浅功夫的混混,灵力波动微弱。自己虽然灵力微薄,但祖传的“流星蝴蝶步”精妙异常,用于闪避和偷袭绰绰有余。风险可控,而收益……极高!
干了!
李诗诗不再犹豫,她压低身形,如同灵猫般悄无声息地潜入巷子阴影处。她没有立刻冲出去,而是冷静地观察着局势,寻找最佳出手时机。
就在这时,那刀疤脸似乎不耐烦,伸手就要去抓年轻人的衣领。
就是现在!
李诗诗动了!
她脚步一错,身形仿佛化作一道飘忽的流影,瞬间切入战圈。那身法轻盈灵动,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正是流星宗绝学——“流星蝴蝶步”!
“砰!”
她并没有使用多少灵力,而是将微弱的力量集中于指尖,快、准、狠地戳在刀疤脸手臂的某个穴位上。
“哎哟!”刀疤脸只觉得整条手臂一麻,瞬间失去知觉,惨叫着后退。
“什么人?!”其余四人大惊,纷纷转身。
李诗诗不言不语,步法展开,如同穿花蝴蝶,在四人之间穿梭。她出手极其刁钻,专攻关节、穴位等脆弱之处,每次攻击都伴随着一声闷哼或惨叫。她甚至还有余暇思考:“打晕这个,预计节省潜在医疗费五十灵铢。”“绊倒那个,避免他撞坏旁边摊子,省下赔偿费二十灵铢。”
战斗风格,突出一个“性价比”!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近乎艺术的暴力美学,明明是以寡敌众,却硬是打出了包围对方的感觉。
那被围的华服公子,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他转过身,露出一张俊美得近乎妖孽的脸庞。一双桃花眼微微睁大,里面充满了……好奇和兴奋?完全没有恐惧。
他看着李诗诗如同舞蹈般击倒那些混混,眼神越来越亮。
不到十息功夫,五个混混已全部躺在地上呻吟,失去了战斗力。
李诗诗气息微喘,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位世外高人。她走到那华服公子面前,清了清嗓子,摆出最严肃、最仙风道骨的掌门架势,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主要是看着他腰间的玉佩,沉声开口:
“少年,我看你骨骼清奇,是万中无一的修仙奇才,今日有缘,可愿拜入我流星宗门下,习无上法门,证大道长生?”
她自觉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既展现了宗门气度,又暗示了前途光明。
那华服公子,西门吹笙,闻言,桃花眼中的光芒瞬间达到了顶点。他上下打量着李诗诗,从她洗得发白的道袍,看到她故作镇定却难掩灵动的眸子,再感受到她身上那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灵力波动……
然后,他笑了,笑容灿烂得晃眼,带着一种找到绝世珍宝般的狂喜,脱口而出:
“让我拜你门下,倒不如让我娶你过门!”
“……”
李诗诗脸上的严肃表情瞬间凝固。
空气中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地上混混们的呻吟声,显得格外清晰。
李诗诗的大脑,在经历了“骨骼清奇”→“修仙奇才”→“拜入我门下”这一系列预设程序后,被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娶你过门”四个字,彻底干宕机了。
她看着眼前这张俊美无俦、写满了“我很有钱而且我好像是个傻子”的脸,第一次对自己的“捡垃圾”决策,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这看起来像冤大头的帅哥……脑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