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花未枯

石榴花未枯

作者: 一墨及

言情小说连载

“一墨及”的倾心著苏念林砚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热门好书《石榴花未枯》是来自一墨及最新创作的纯爱,婚恋,先虐后甜,家庭,年代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林砚,苏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石榴花未枯

2025-10-15 16:27:19

林砚第一次以“小叔”的身份站在苏念面前时,她刚把父亲的骨灰坛放进墓穴,

指尖还沾着未干的黄土。风卷着墓园里的柏树叶,落在她黑色大衣的肩线,

像一层薄而冷的霜——那是件去年深秋她在实验室加班时,他偷偷放在她工位上的大衣,

当时只说“夜里凉,别冻着”,却没敢说这件衣服的尺码,

是他看了她三个月的肩宽才确定的。按照排辈,他是她父亲最小的弟弟,

是该在这种时候替长辈撑住场面的人,可只有林砚自己知道,三年前在国外学术会议的后台,

他曾攥着她的手腕抵在走廊墙壁上,呼吸里还带着咖啡的热气,低声说“再给我半小时,

就半小时,我把话说清楚”,而那时她的身份,是他带了两年的在读博士生,

是每次汇报都会坐在第一排、笔记本上记满细节,连他随口提的文献都标红备注的苏念。

雨丝裹着深秋的寒气落在墓碑上,晕开浅浅的水渍。墓碑上父亲的名字刚刻不久,

漆色还亮得刺眼,苏念仰头看他时,林砚先移开了目光——他怕看见她睫毛上挂着的水珠,

怕自己会像从前在实验室那样,下意识地抬手替她擦掉。有次她做实验到凌晨,

趴在桌上打盹,睫毛上沾了点试剂残留的粉末,他也是这样,指尖轻轻扫过她的眼睫,

却在她快要醒时,慌忙收回手,假装去整理实验台。“小叔,我爸走之前,让我把这个给你。

”她的声音比风还轻,递来的牛皮纸袋边角磨得发毛,像是被反复摩挲过,

林砚甚至能看见袋口处,有她指尖反复折压的痕迹。他接过来时,指尖碰到她的指腹,

两人都顿了半秒,又飞快地收回手,

像是碰到了滚烫的烙铁——那是他们成年后第一次肢体接触,明明在实验室里,

他曾无数次帮她调整过显微镜的角度,手把手教她操作过精密仪器,

可此刻隔着“小叔”的身份,连指尖相触都成了越界。纸袋里装着一本泛黄的日记,

封皮是旧的牛皮纸,边缘已经磨损,露出里面的纸芯,

扉页上父亲的字迹带着年代感的遒劲——“今日见砚之,如见吾弟当年,私心已逾叔侄,

实乃罪过”。林砚的指腹抚过“罪过”两个字,笔尖用力的痕迹透过纸背,

他能想象出父亲写这两个字时,心里的挣扎与愧疚。“我爸说,这本日记你看完,

就知道他为什么总不让我跟你走太近。”苏念转过身,背对着他蹲在墓碑前,

手指轻轻拂过碑上父亲的名字,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他还说,

要是你看完想走,没人会怪你。”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乱了些,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

林砚想递张纸巾,手伸到一半又停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用手背蹭了蹭脸,把眼泪藏进袖口。

林砚没说话,只翻开日记的第二页。纸页间夹着一片干枯的石榴叶,叶脉清晰,

边缘微微卷曲,是老宅院子里那棵石榴树的叶子——他记得那是苏念十五岁那年,

台风把树枝吹断,她蹲在树下哭,肩膀一抽一抽的,说“这棵树陪我长大,春天开花,

夏天结果,怎么就断了”,最后还是他陪着她,把断枝上还没掉的叶子一片一片摘下来,

用纸巾擦干,夹进了她的课本里。那时她还抱怨“叶子枯了就不好看了”,他却说“留着吧,

以后看到就能想起今天”,没想到这叶子最后会出现在父亲的日记里,

旁边是父亲的字:“念儿护着石榴叶,就像护着砚之,这孩子心思纯,我不能让她陷进泥里。

”指腹抚过那行字,林砚突然想起苏念二十二岁生日那天。

她抱着一叠实验数据闯进他的办公室,额角还沾着汗,鬓边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皮肤上,

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子:“林老师,你看我这组数据!误差值控制在0.02以内了!

要是能跟你的课题结合,说不定能出成果!不过……你说审查委员会会不会觉得,

我和你的研究方向太近了?”她说话时,气息里带着刚跑过的急促,

手里的文件夹还在轻轻晃动,林砚坐在办公桌后,看着她眼里的光,喉结滚了滚,

最终只说了句“先别急,再核对一遍数据”。他没敢告诉她,真正过不了审的,

从来不是研究方向,而是他看向她时,根本藏不住的、越界的目光——有次组会,

他盯着她发言的侧脸出了神,连旁边学生提问都没听见,最后还是苏念轻轻敲了敲他的桌子,

小声提醒“林老师,该您总结了”,才让他回过神来。雨下得密了些,

砸在伞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苏念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大概是蹲得太久,腿麻了,

林砚伸手想去扶,却在半空中停住——现在他是“小叔”,是该保持距离的长辈,

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她一崴脚就紧张地扶着她去医务室。苏念自己站稳了,

从包里拿出一把黑伞递给他,伞柄上还带着她手心的温度:“我妈还在车里等我,小叔,

你也早点回去吧。”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可林砚却注意到,她递伞时,

指尖刻意避开了他的手,只把伞柄放在他的掌心上方,让他自己接住。

看着她撑着伞走远的背影,林砚翻开日记的第三页,上面写着:“砚之这孩子,

看念儿的眼神,跟我当年看她妈一模一样。那种藏不住的在意,骗不了人。可我是她父亲,

我得拦着,不然这骂名,得让他们扛一辈子。”风把日记吹得哗哗响,有几页纸被雨水打湿,

字迹晕开了些,林砚攥紧了伞柄,指节泛白——原来父亲早就知道,知道他藏了多年的心事,

知道他每次在实验室里故意放慢语速、把简单的问题拆成几步讲,

只为多留她一会儿;知道他在学术会议后台攥着她的手腕时,

心里想的根本不是“把话说清楚”,

而是“能不能不要只做你的老师”;知道他每次去苏家吃饭,都会提前半小时到,

只是为了帮苏念整理散乱的实验报告,在她写错的公式旁边,用铅笔轻轻标上正确的解法。

林砚的指腹反复抚过那行字,指尖的温度把纸页焐得有些发烫,

又一段记忆涌了上来——还是苏念二十二岁生日那天,她走后,

他在办公桌抽屉里发现了一个小盒子,打开是支钢笔,笔身上刻着“林老师教安”,

是她的名字“苏念”的谐音。他把钢笔藏在书柜最深处,每次写课题报告时,都会拿出来用,

笔尖划过纸页的触感,像极了她说话时轻柔的语调。他那时总骗自己,

这只是学生对老师的感谢,却不敢承认,每次看到钢笔上的字,心里都会泛起一阵甜。

牛皮纸袋的边角被林砚攥得发皱,纸纤维都露了出来。他继续翻着日记,

里面的字迹从二十年前的工整,渐渐变得潦草,有些页面上还有墨水洇开的痕迹,

像是写着写着就落了泪。翻到第三十七页,他看见父亲用红笔圈住的句子,红墨水有些褪色,

却依然醒目:“念儿聪慧,切勿让她知晓过往,林砚这孩子,心里的秤早歪了。

”“过往”两个字被画了波浪线,林砚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父亲说的“过往”是什么,

是他并非苏家亲眷的真相,是父亲为了护着他,编造了“弟弟之子”的身份,

把他从孤儿院接回了家。“我爸说,你看完就会明白,为什么他一直反对我读你的博。

”苏念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比风声还轻,却像一根针,

刺破了林砚这些年小心翼翼维持的“长辈”假面。他转过身,

看见她站在离自己半步远的地方,风把她的黑色风衣吹得猎猎作响,衣摆扫过地面的落叶,

卷起细小的尘埃。她的眼睛红红的,却没有哭,只是看着他手里的日记,

目光里带着一种看透一切的平静。林砚的喉结动了动,想说点什么,

却被记忆堵住了喉咙——他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苏念在实验室发烧到39度,

脸颊通红,连站都站不稳。他背起她往医院跑,雪粒子落在她发间,融化成水珠,

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她迷迷糊糊地贴在他耳边,声音软软的,

带着发烧时的沙哑:“林老师,你身上的味道,和我爸藏的旧照片里的人好像。

”那时他以为她烧糊涂了,还笑着说“你肯定是看错了”,现在才懂,

父亲早就在她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那些他以为藏得很好的秘密,

其实早就被父亲用温柔的方式,悄悄透露给了她。回到市区已是深夜,

路灯把林砚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空旷的街道上。他把日记放在书房最底层的抽屉里,

还特意上了锁——他怕自己再看下去,会控制不住去找苏念,会打破这好不容易维持的平静。

可就在关抽屉的瞬间,手机屏幕亮了,是苏念发来的消息,只有短短一句话:“小叔,

我在你家楼下。”他心脏猛地一跳,快步走到窗户边往下看,看见她裹着那件黑色风衣,

手里拎着一个银色的保温桶,站在路灯下,

像极了当年在实验室等他一起吃晚饭的模样——那时她总说“林老师,我带了妈妈做的菜,

一起吃吧”,然后从保温桶里拿出两盒饭,菜还是热的,冒着热气。

林砚抓起外套就往楼下跑,电梯里的数字跳得很慢,他甚至想直接走楼梯。打开单元门时,

苏念正好抬起头,看见他,嘴角轻轻弯了弯,却没说话,

只是把保温桶递了过来:“我妈让我给你送点汤,说你今天在墓园待了很久,

肯定没好好吃饭。”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像触电一样移开目光。

“里面有你喜欢的竹荪,我爸以前总说,你小时候最爱喝这个,每次喝都能喝两大碗,

还会把竹荪都挑光。”她提起父亲时,声音低了些,眼神里闪过一丝怀念。林砚接过保温桶,

指尖能感受到里面的温度,暖得像她的手心。他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

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短,落在地上,像个孤单的小逗号。他突然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念儿。”她停下脚步,却没回头,只是肩膀轻轻动了动,等着他往下说。

“当年学术会议后台,”林砚深吸一口气,把憋了三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我想说的是,

再给我半小时,我就告诉你,我不是你小叔。”他那时找遍了借口,想把真相说出口,

却又怕吓到她,怕她从此再也不跟他说话,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只留下了一句模糊的“再给我半小时”。风卷着落叶掠过路灯,发出“沙沙”的声响。

苏念的肩膀轻轻颤了一下,过了很久,久到林砚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才低声说:“我知道。

日记里写了,你是我爸当年从孤儿院接回来的孩子,根本不是我亲小叔。”她的声音很平静,

没有惊讶,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像是这个秘密压在她心里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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