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幼时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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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丞相府的雅室之中,微风轻轻拂过窗边的湘妃竹,竹影摇曳,沙沙作响,似在为即将奏响的琴音低语轻吟。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江倾月与她的琴师身上,仿若为她们披上一层金色的纱衣。

琴师是一位中年女子,面容温婉,气质高雅,一头乌发盘成精致的发髻,更添几分柔美。

室内的布置简洁而不失雅致,墙壁上挂着几幅古雅的字画,书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一旁的博古架上陈列着各式精致的古玩。

角落里,一尊小巧的香炉正散发出袅袅青烟,那淡雅的檀香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的心不自觉地沉静下来。

江倾月端坐在古琴之前,身姿挺拔而优雅,如同一朵静静绽放的幽兰。

她身着一袭月白色的素锦长裙,裙摆轻柔地垂落在地,腰间束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

琴师微微俯身,目光专注地看着江倾月,轻轻抬手,示意她先弹奏一曲。

江倾月微微点头,玉手轻放在琴弦之上,轻轻拨弦,试了试音。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正式开始弹奏。

她的指法娴熟而灵动,右手轻挑琴弦,清脆的泛音仿若山间清泉滴落石上,清脆悦耳;左手则在琴弦上按揉吟猱,或缓或急,那音韵便似山间云雾,缭绕变幻。

一曲终了,琴师微微点头,眼中带着一丝赞许:“倾月,你的琴艺又有精进。

但这曲中的意境,还可雕琢。

你看这一段,描绘的是春日盛景,你的弹奏稍显清冷,可再添几分活泼轻快。”

说着,琴师在一旁坐下,伸出纤细却有力的手指,在琴弦上示范起来。

江倾月目不转睛地看着琴师的手指,仔细聆听着那从琴弦上流淌出的每一个音符。

琴师边弹边说道:“此处的勾弦,力度可稍大些,让音色更饱满,如同繁花盛开的蓬勃之感。

而这揉弦的幅度,也要控制得恰到好处,以带出那春风拂柳的轻柔韵味。”

江倾月用心地记下每一个要点,待琴师示范完,她再次弹奏刚才的段落。

这一次,她努力将琴师所讲的要点融入其中,右手勾弦时,力度恰到好处,那音色果然更加明亮而富有生机;左手揉弦的幅度与节奏也把握得更为精准,一段琴音下来,仿若将春日的生机与活力都呈现在众人眼前。

琴师面露欣慰之色:“不错,就是这般。

倾月,你天赋极高,又如此勤奋,日后这琴艺定能更上一层楼。”

江倾月微微欠身,谦逊地说道:“多谢先生教诲,倾月定当继续努力。”

江倾月随着梅影走出雅室。

一路上,回廊曲折,所遇的丫鬟小厮皆停下脚步,侧身站在一旁,垂首行礼,口称:“小姐安好。”

江倾月微微点头示意,仪态端庄大方。

行至正厅门口,梅影快走几步,上前轻轻掀起门帘,侧身站定,江倾月这才缓缓步入正厅。

厅内,母亲沈氏正坐在雕花的檀木椅上,周围几个丫鬟侍奉在侧。

江倾月莲步轻移,走到母亲面前,先福了一福,说道:“母亲,女儿来了,不知母亲唤女儿何事?”

沈氏微笑着抬手示意江倾月起身,说道:“我儿,你也知晓,你大哥成婚己有一年,林家那媳妇与我相处这许久,真是愈发贴心。

她聪慧过人,将家中诸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对为娘也是孝顺有加,前儿个还亲手做了我最爱吃的点心,每日晨昏定省,从未有过懈怠。”

江倾月微微含笑:“嫂嫂前日还去探望我呢。”

那日傍晚,江倾月在房中练习书法,林氏前来探望。

看到江倾月的字,林氏赞道:“倾月这字,笔锋越发刚劲有力,假以时日,定能自成一家。”

江倾月不好意思地说:“大嫂谬赞了,还得多向大嫂请教。”

林氏便在一旁耐心地指点,从笔画的起承转合到字的间架结构,江倾月认真聆听,一一铭记于心。

江家大嫂林氏,生得一副温婉面容,眉如远黛,双眸恰似秋水含星,笑起来时,眼角微微上弯,仿若月牙儿般动人。

她的鼻梁挺首,秀挺的鼻翼下,是一张不点而朱的樱桃小口,说起话来,声音轻柔婉转,如黄莺出谷。

身姿婀娜却不失端庄,常穿着一袭简约而不失高雅的素色罗裙,走动时,裙摆轻摇,似弱柳扶风。

她的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风范,行礼时,身姿优雅地福下,动作行云流水,不疾不徐,礼数周全且恰到好处。

林氏心思细腻,聪慧过人。

操持江家内务时,无论是安排仆从洒扫庭除、筹备家中宴饮,还是管理账目收支,皆能处理得井井有条,府中上下无不对其敬重有加。

对待公婆,她极为孝顺,清晨与黄昏必定准时前往请安,侍奉在侧时,察言观色,总能及时递上一杯热茶或披肩,言语间满是关切与温情。

与江倾月的大哥相处时,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她总能在大哥忙于事务时,给予理解与支持,于无声处为其分忧解难。

闲暇时,也常与江倾月一同吟诗作画、品鉴琴音,姐妹间情谊深厚,在这江府之中,她就如同一颗温润的明珠,散发着柔和而迷人的光芒。

沈氏拉着江倾月在身旁坐下,目光中满是关切:“你大哥的事己了,娘现在最挂心的便是你了。

你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不知你这心里,可有中意之人?”

江倾月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动,脑海中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谢晏辞的身影。

江倾月脸上悄然浮起一抹红晕,轻轻低下头去,掩饰着眼中的慌乱,说道:“母亲,女儿平日里只专注于琴艺与诗书,并未曾想过此事。”

沈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虽才情出众,可这姻缘之事,关乎你一生幸福,不得不思量。

若有那合心意的,可莫要害羞,定要告知为娘。”

江倾月乖巧地点点头:“女儿谨遵母亲教诲,。”

在江倾月的记忆深处,珍藏着一段与谢晏辞幼时的难忘经历。

那是一个暮春时节,皇宫御花园中繁花似锦,恰似一幅绚丽多彩的织锦,又宛如天边的云霞悠然飘落凡间,将整个花园装点得如梦如幻。

彼时,江倾月随着父亲入宫赴宴,年仅七岁的她就像一只活泼的小鹿,在花园中追逐一只绚丽的彩蝶。

她的眼眸紧紧盯着那上下翩跹的蝴蝶,脚步轻快地在花丛间穿梭,不知不觉竟与侍从走散了。

小小的她在繁花丛中像一只迷失方向的小羊羔般慌乱地穿梭着,泪水在眼眶中不停地打转,晶莹的泪珠眼看就要夺眶而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仿若从天而降般出现在她面前。

那是九岁的谢晏辞,他身着一袭精致华美的锦袍,锦袍上绣着的金线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尽管年纪尚小,可他身姿挺拔,剑眉星目间己隐隐透着一股不凡的英气,犹如一颗正在崭露头角的星辰。

谢晏辞看着江倾月,眼神里满是关切,他轻声问道:“你为何在此哭泣?”

江倾月听到这温柔的声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哽咽着将自己与家人走散的困境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谢晏辞毫不犹豫地拉起她那稚嫩的小手,说道:“莫怕,我带你去找家人。”

说罢,他便带着江倾月在那曲折迂回的回廊与繁花簇拥的花丛间穿梭前行。

一路上,他一边走一边用稚嫩却认真的声音给江倾月介绍园中的奇花异草,试图用这些有趣的事物分散她内心的恐惧。

“你看,这是牡丹,它可是花中之王,花朵硕大,色泽艳丽,唯有这皇宫御花园中的牡丹,才最有王者风范。”

江倾月被他的话语吸引,暂时忘却了害怕,眼睛好奇地看着那些盛开的牡丹。

路过一处宫墙下时,江倾月的目光被墙缝间生长着的一丛幽紫的小花吸引住了。

那小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她眼睛一亮,满心欢喜地想要摘下那丛小花,可她个子太小,尽管努力地踮起脚尖,却还是够不着。

谢晏辞见状,微微蹲下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道:“小孩儿,你踩在我的脚上,这样就能摘到了。”

江倾月小心翼翼地踩上去,借力伸出小手去采花。

当她终于采到花后,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一般明媚动人。

她开心地将花朵轻轻插在谢晏辞的发间,说道:“哥哥,你真好看,我叫江倾月,你的名字是什么呀。”

谢晏辞也不恼,只是宠溺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谢晏辞。”

后来有人称,“谢氏将门子,晏辞英气殊。

昂藏七尺躯,俊逸世应无。”

终于,他们在一处宫殿前找到了焦急万分的江父。

江倾月看到父亲后,立刻像一只归巢的小鸟般扑进父亲怀里。

但她很快又转身向谢晏辞道谢,谢晏辞摆了摆手,带着一丝小大人的口吻说道:“小孩儿,日后可莫要再这般莽撞了。”

从那以后,两人的情谊就像一颗种子,在心底悄悄种下,并且生根发芽。

每次见面,他们都会迫不及待地分享彼此的趣事,或是一同在庭院中无拘无束地嬉戏玩耍,那纯真无邪的模样,旁人见了,皆羡慕这一对金童玉女般的情谊,仿佛他们是上天特意安排在彼此生命中的小确幸。

自那暮春的皇宫相遇后,江倾月与谢晏辞的情谊日益深厚。

江倾月八岁时,谢晏辞十岁,他们常于庭院中,谢晏辞手持木剑,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地比划着,江倾月则在一旁认真观摩,不时拍手叫好,还会捡起地上的树枝,模仿着谢晏辞的动作,两人玩闹间,笑声回荡在庭院。

江倾月十岁,谢晏辞十二岁,他们在书房一同习字。

谢晏辞身姿端正,笔锋刚劲有力,江倾月则专注于笔画的勾勒,偶尔墨水溅到脸上,彼此相视,又是一阵欢笑。

谢晏辞会耐心地给江倾月讲解书法的要领,江倾月也会分享自己对诗词的感悟。

然而,在谢晏辞十五岁那年,边疆战事吃紧,他毅然随父亲奔赴战场。

那一日,江倾月前来送别,望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谢晏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努力不让泪水落下,喊道:“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谢晏辞目光坚定,回道:“小孩儿,等我归来。”

随后,大军绝尘而去。

时光匆匆,五年过去,谢晏辞在战场上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从一个青涩少年成长为坚毅的将领。

终于,在一场大胜仗之后,也就是这次,谢晏辞与其父随凯旋之师归来。

谢晏辞在盛宴中看向江倾月,他的面容己褪去少年的稚嫩,多了几分沧桑与冷峻,但看向江倾月的眼神依然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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