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我是被冻醒的。后颈贴着柴房湿冷的泥墙,嘴里还卡着半根枯草——不是我自己叼的,

是方才王婆子踹我时,我摔在门槛上,不知怎么就呛进去了。喉咙干得像要冒火,

我咳了两声,肋骨处立刻传来钝痛,像有把生锈的锥子在扎。这疼太真了,

真到让我瞬间清醒——我不是该在写字楼的地板上吗?凌晨三点,咖啡洒了一键盘,

屏幕上还停着“Q4预算方案最终版”的文档,我盯着那行字,

眼前一黑……“醒了就起来劈柴!装死呢?”粗哑的女声砸下来时,

一只穿破布鞋的脚已经踹在我腰眼上。我疼得蜷成一团,抬头看见个三角眼婆子,

手里拎着根劈柴斧,斧刃上还沾着木屑和泥。这不是我的生活。我叫林薇,28岁,

是个天天跟Excel死磕的互联网行政,别说劈柴,厨房的斩骨刀都没碰过三次。可现在,

我低头看见的是双瘦得露骨的脚,脚趾甲缝里嵌着黑泥,粗布裤子破了个洞,

露出的脚踝上还有道青紫的巴掌印——这根本不是我的身体!“看什么看?聋了?

”王婆子又要踹,我猛地往旁边滚,后腰还是蹭到了柴茬,疼得我倒抽冷气。“张大户说了,

你再装死,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张大户?这三个字像道惊雷,突然劈进我脑子里。

我猛地想起猝死前摸鱼看的《水浒传》节选——潘金莲,清河县张大户家的丫鬟,

被主人缠磨,不从就被塞给武大郎,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我重生到潘金莲身上了?

原主的记忆碎片跟着涌上来:十四岁被爹娘卖进张家,每天从鸡叫干到三更,

张大户那只肥手摸过她的胳膊,她躲了,

就被王婆子按在地上打;昨天她撞见张大户偷偷往账房塞银子,被张大户揪着头发扔进柴房,

说要“冻到她服软”。王婆子举着斧头逼近,我盯着她手里的斧柄,突然喊:“你敢动我?

张大户的账,我看见了!”王婆子的动作顿住了,三角眼瞪得溜圆:“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我扶着墙爬起来,故意把声音压得发颤,却字字清晰,

“昨天我去账房送水,看见张大户把一锭银子塞进账本夹层,

还跟账房先生说‘别记进去’——那银子,是上个月卖粮的钱吧?

”这是原主的记忆里藏着的细节,刚才混乱中突然冒了出来。张大户看着阔绰,

其实私下吞家里的银子,账本上全是窟窿。王婆子的脸瞬间白了。她是张大户的远房亲戚,

靠着帮张大户盯丫鬟混口饭吃,要是张大户吞银子的事捅出去,她这饭碗也保不住。

“你……你别乱讲!”王婆子往后退了两步,斧头攥得更紧,却不敢再上前。我趁热打铁,

扶着墙往柴房外挪:“我要见张大户。你要是拦我,我现在就喊,让街坊四邻都听听,

张大户是怎么私吞家产的!”王婆子被我唬住了,站在原地没动。我踉跄着走出柴房,

院子里的太阳晃得我眼晕,却不敢停——装腔作势只能撑一时,我得攥住真凭实据。

张大户正在正屋喝茶,看见我浑身是泥地闯进来,脸立刻沉了:“谁让你出来的?反了你了!

”我“扑通”一声跪下,却没哭,反而抬着头看他:“老爷,奴婢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是有件事要跟您说——昨天奴婢送水,看见账房先生把卖粮的银子记少了,您要是不信,

现在就去对账,上个月初六卖的十石粮,账本上只记了八石。”张大户的脸瞬间变了色。

他昨天确实让账房先生少记了两石粮的钱,想偷偷昧下来,这事他以为没人知道。

“你……你看见了?”张大户的声音发虚,眼神里的狠厉少了几分,多了点忌惮。“是。

”我低下头,语气放软,“奴婢知道不该多嘴,可奴婢怕老爷被账房先生骗了。奴婢在家时,

跟着爹学过记账,要是老爷信得过,奴婢能帮您把账理清楚,省得有人从中作梗。

”我赌张大户会答应——他缺个能帮他捂窟窿的人,而我“会记账”,正好能用上。

张大户盯着我看了半天,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突然笑了:“哦?你还会记账?那好,

今天就去账房,把上个月的账理出来。要是理得清楚,我就饶了你这次。”我心里松了口气,

磕了个头:“谢老爷恩典。”跟着账房先生进东厢房时,

我才看清这身体的模样——铜镜里的姑娘,眉毛细长,眼尾微微上挑,嘴唇薄而红,

明明是张清秀的脸,却因为长期挨饿显得蜡黄干瘪。这就是潘金莲,

后世被骂了几百年的“祸水”,可现在,这具身体里装的是我林薇,

我绝不会让她再任人摆布。账房先生是个胆小的老头,见我是张大户“钦点”来帮忙的,

不敢怠慢,把账本全摊在桌上。我拿起账本,指尖划过那些歪歪扭扭的字,

心里冷笑——这哪是账本?就是堆流水条,收入支出混在一起,连个分类都没有。

我找了张白纸,用炭条画了个简单的表格:左边写“收入”,右边写“支出”,

按日期一条一条列。这是现代最基础的流水账格式,可账房先生看傻了眼。

“这……这是什么写法?”他凑过来,手指指着表格,语气惊讶。“这样列,哪笔对不上,

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一边说,一边快速翻看账本,把上个月的收支填进去。不到一个时辰,

我就指着其中一行说:“先生你看,上个月十二号,支出里写了‘买布五匹,纹银八两’,

但收入里没有这笔布的卖出记录,反而在十五号的支出里又记了一次——这是记重了,

多算了八两。”账房先生赶紧翻账本,果然,十二号和十五号的布钱除了日期,其他都一样。

他激动得手都抖了:“对!就是这个!我找了三天都没找出来,你居然一个时辰就找到了!

”我没说话,继续理账。天黑时,

我把理好的账捧给张大户——收入多少、支出多少、结余多少,

甚至把他私吞的那两石粮钱也单独列了出来,却没点破,只写了“待核粮款”。

张大户看着账本,眼睛越来越亮:“好!好!你这丫头,果然有本事!”他抬头看我,

眼神里的欲望又冒了出来,却多了点算计,“以后你就跟着账房先生做账,不用干粗活了。

”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稳。张大户对我没安好心,我得赶紧攒够钱,找机会离开清河县。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边帮张大户理账,一边偷偷攒钱——张大户给的月钱不多,

但我帮账房先生找出不少错账,他偷偷塞给我不少谢礼;有时候我帮粮商算收成,

他们也会给我点粮食或碎银。我把这些钱藏在床板下的夹层里,每天睡前都摸一摸,

心里才踏实。王婆子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毒,

却不敢再打我——她知道我现在是张大户的“红人”,怕我在张大户面前说她坏话。这天,

我正在账房对账,突然听见外面吵吵嚷嚷。我出去一看,只见一群官兵围着张家大门,

为首的官差举着张纸,大声喊:“张大户涉嫌偷税漏税,现依法查封家产!

”张大户被两个官兵架着出来,脸白得像纸,嘴里喊着:“我没有!你们弄错了!

”我站在廊下,心里没半点同情——这是我匿名举报的。这些日子理账,

我发现张大户偷税漏税的证据,偷偷抄了份,寄给了清河县衙。县太爷早就看张大户不顺眼,

拿到证据就立刻派人来了。王婆子吓得瘫在地上哭,账房先生也慌了神,

拉着我的胳膊问:“潘姑娘,怎么办?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别慌。”我拍了拍他的手,

“咱们只是下人,账都是按张大户的意思记的,官兵不会为难我们。”果然,

官兵只带走了张大户和几个管事,把我们这些下人都遣散了。我从床板下拿出攒的银子,

一共三十七两——够我在阳谷县租个小铺子了。离开清河县那天,

我特意绕到张大户家的后门,看见王婆子被官兵推搡着出来,头发散乱,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我转身就走,没回头——这是他们应得的下场。阳谷县比清河县热闹,

街面上挑着货郎担的、喊着卖包子的,挤得路都窄了。我攥着银子,沿着街边找铺面,

最后看中了一间临街的小铺子,隔壁是卖烧饼的,闻着就香。房东是个姓王的老头,

见我是个年轻女子,故意抬价:“月租三百文,押三付一。我可告诉你,

这铺子之前租给个寡妇,没干三个月就倒了——女子开铺不吉利。”“大爷,

这墙缝下雨天漏雨吧?”我指着铺子墙角的裂缝,语气平静,“还有这门槛,都裂了,

要是绊着客人,您这铺子怕是更难租。月租二百五十文,您修完墙和门槛我再搬进来,

押二付一。不然我现在就去看隔壁那家,刚才我瞅着,那家也挂着出租牌呢。

”王老头被我戳中要害,犹豫半天,终于点头:“行!就按你说的来!”签文书时,

王老头盯着我写的“林薇”两个字,嘀咕:“你不是叫潘金莲吗?

前阵子清河县张大户家出事,

我听说有个叫潘金莲的丫鬟被遣散了……”我握着笔的手顿了顿,

抬头笑了笑:“大爷记错了,我叫林薇,从外地来的。潘金莲是谁?我没听过。

”王老头半信半疑,却也没再多问——他只关心租金。铺子收拾好那天,我挂了块木牌,

写着“林氏账房”。开张第一天,没一个客人。隔壁卖烧饼的武大郎路过,

探着脑袋看:“姑娘,你这是做啥生意的?”他比我想象中矮些,背有点驼,

脸上带着憨厚的笑,手里的烧饼还冒着热气。我想起原主的命运,心里有点发堵,

却还是笑着说:“帮人记账的,武大哥要是有需要,随时来。”武大郎挠挠头:“记账?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