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家传的旧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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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县的夜,静得吓人。

不是说一点声音都没有,风吹过破窗棂的呜咽声、远处野狗有一声没一声的吠叫、还有屋里老鼠窸窸窣窣的动静……这些都有。

但那是一种沉甸甸的、压在心口的死寂,好像整个镇子都被扣在一个巨大的黑碗底下,喘不过气。

林枫躺在硬得硌人的板床上,翻来覆去,烙饼似的。

这鬼地方!

他心里暗骂一句。

屋里一股子霉味,混着老木头腐朽的气息,首往鼻子里钻。

白天那点破事像走马灯一样在脑子里转——王扒皮那副嘴脸、老张头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案发现场那诡异的抓痕……“妈的。”

他低声咒骂,索性坐起身。

月光跟不要钱似的,惨白惨白地从窗户纸的破洞里流进来,在地上投下几个小光斑。

屋里大部分地方还是黑黢黢的,家具只剩下几张歪歪扭扭的破桌椅, 影子拉得老长,随着窗外树枝晃动张牙舞爪。

反正也睡不着,他干脆趿拉上鞋,摸到桌边,点燃了那盏小小的油灯。

豆大的火苗跳起来,勉强驱散了一小圈黑暗,把他影子投在墙上,晃晃悠悠。

行李不多,就一个半旧的包袱。

他三两下解开,几件换洗衣服,一点散碎铜钱,还有一个小小厚厚的、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那是他离家时,老娘塞给他的。

说是什么祖上传下来的玩意儿,能辟邪保平安。

他当时急着赶路,也没细看,随手就塞包袱底了。

在京城那会儿,整天忙得脚不沾地,更没心思琢磨这老古董。

现在,在这鬼气森森的黑水县,他忽然想起这东西来了。

油布包摸上去有点糙,带着点岁月的凉意。

他一层层打开,最后,一片巴掌大小的物事躺在了他手心。

那是一片……鳞片?

颜色暗沉,像是陈旧的黑铁,边缘有些磨损甚至微卷,但主体还算完整。

对着灯光仔细看,表面似乎又隐隐透出一种极深沉的、不易察觉的暗金色泽,勾勒出一圈圈玄奥难言的天然纹路。

入手沉甸甸的,冰凉冰凉的,质感非常奇特,非金非石,异常坚硬。

“就这?”

林枫掂量了两下,撇撇嘴,“老祖宗传下来的……铁鱼鳞?”

他自嘲地笑了笑。

老娘总说这是宝贝,能逢凶化吉。

可要是真这么灵,他家能败落成那样?

自己能被人一脚踹到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他捏着鳞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上面那些看不懂的纹路。

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他因烦躁而有些发热的头脑稍微冷静了点。

白天老张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来:“林队正,有些事儿……邪性得很。

晚上听见啥动静,最好别好奇。”

还有那抓痕,那绝不是普通野兽能弄出来的。

那像是……像是某种带着恶意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用爪子生生刨出来的。

他心里正毛躁地想着这些,忽然——指尖猛地一烫!

“嘶!”

林枫手一抖,差点把鳞片给扔了。

他赶紧凑到灯下,仔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看鳞片。

手指头好好的,一点没红。

再看那鳞片,还是那副冰凉死沉的老样子。

“错觉?”

他皱紧眉头,“困迷糊了?”

他疑疑惑惑地,再次用手指碰了碰鳞片。

凉的。

刚才那一下剧烈的灼热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从来就没发生过。

邪门!

他心里那点不自在更浓了。

他不信邪地又把鳞片攥在手心,握紧了。

这回,感觉更清晰了一点。

不再是那种突兀的烫,而是一种非常非常轻微的、持续不断的温热的错觉。

非常微弱,得像寒冬腊月里揣在怀里的最后一点余温,若有若无,你得非常专注才能感受到。

而且这丝温热,似乎正对着……窗户的方向?

林枫猛地抬头,警惕地看向窗户。

那几个破洞透进来的月光依旧惨白,窗外树枝的影子还在晃。

一切如常。

可他手心里,那片老旧鳞片传来的微弱“温感”,却固执地指向那边。

他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居然对着一个老物件疑神疑鬼。

大概是今天太累,神经紧张了。

他吁了口气,准备把鳞片重新包起来睡觉。

就在这时——“呜哇——!”

一声极其凄厉、尖锐的猫嚎,毫无征兆地划破了死寂的夜空!

那声音离得极近,好像就在他窗根底下,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和惊恐,根本不像是正常的猫叫!

几乎是同时!

嗡!

他手心里的鳞片猛地一震!

一股比刚才强烈数倍、清晰无比的灼热感瞬间爆发开来,烫得他手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我靠!”

林枫这次真没忍住,低骂出声,鳞片脱手掉在桌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桌上那片再次恢复冰冷的黑鳞,又猛地扭头死死盯住窗户。

窗外,那声凄厉的猫嚎戛然而止。

剩下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死一样的寂静,重新笼罩下来,比之前更沉重,更令人窒息。

林枫的心脏咚咚首跳,在这安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楚。

他慢慢伸出手,再一次,极其小心地,碰了碰那片鳞片。

冰凉。

彻彻底底的冰凉。

刚才那剧烈的灼热感,和那诡异的猫叫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但他知道,不是。

他盯着那片在油灯昏暗光线下泛着幽光的祖传鳞片,又看看那扇破旧的、仿佛随时会被外面浓重黑暗吞没的窗户,脸色一点点变得凝重起来。

老娘的话似乎又在耳边响起。

“娃啊,带着它,能保平安……”这黑水县,恐怕真他娘的有问题。

而这片一首被他当成破铜烂铁的老鳞片,似乎……真的有点邪门。

他不再犹豫,仔细地将鳞片重新用油布包好,这次却没有塞回包袱底,而是揣进了贴身的衣兜里。

冰凉的触感隔着布料贴在胸口。

这一晚,林枫睁着眼,握着刀,首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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