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绿帽之痛小说开头先写个续,这个续我就讲一件真事,事关于这部小说的。
水怡怡高中毕业在横州打工期间遇到了男孩火铭曈,两人一见钟情步入婚姻殿堂,
婚后儿女双全,为了生活老公火铭曈去南方临江打工,因为长期分离他有了婚外情,
偶然回家水怡怡在老公忽然闪现的微信聊天框发现了猫腻,
那个小三叫流思思和老公火铭曈都在同一个公司,
款聊天软件“Couple”灵魂匹配到的……水怡怡发现了老公有了外遇之后怒火攻心,
五味杂陈,
和老公的相识这几年为了儿女一心在家保姆命的日夜操劳……双手握拳,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了多久缓过心神的水怡怡决定为了孩子把这个绿色的秘密深埋心底……一年后母亲癌症住院,
铭曈通过电话后把儿女丢给了婆家回到了久违的老家运西省千禧县……母亲病重癌细胞扩散,
靶向治疗后需要定时化疗,费用开销如大海吞金,很快便耗尽了家里父母操劳一生的储蓄,
舅舅的无私帮衬母亲的续命问医之路算是勉强维持……水怡怡原本是小时候母亲领养的孩子,
亲生母亲当年丢弃了她,是癌患的妈妈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待水怡怡比亲生的还要亲,
在这个新生的家里姐姐哥哥和父亲待她那好比就是一颗珍珠,捧在手里怕碎了,
含在嘴里生怕化了。所以身患癌症的母亲就好比是水怡怡的天,
可无忧无虑的她哪里知道自己任性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女儿,结果护着自己的天要塌了。
癌痛的折磨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到的,母亲被折磨的日夜难眠,
转移进脑部的癌细胞逐渐吞噬着母亲的神智……再一个疗程化疗结束后回到家里,
躺床的母亲神智微微清晰把父亲、水怡怡和姐姐哥嫂叫到了床前,母亲说她不想再拖累父亲,
更不愿意再连累水怡怡和哥哥嫂嫂,母亲说她不想再受罪了,她要把钱留给父亲,
自己这辈子已经很知足了,妈妈说她和水怡怡的爸爸这一辈子相知相爱,
爸爸疼她爱她护着她,她终究不能和爸爸白头偕老,但是母亲希望自己的伴要好好活着,
希望爸爸要替她接管下家里这片天,好好的看着水怡怡和哥哥嫂嫂们,
要幸福开心快乐的活着。母亲不想她走了钱没了,家也散了。
毕竟在这个资本金钱至上的社会没了钱,
一切的保障就都没有了……水怡怡听了母亲的决定后,
知道这个家里年迈的父亲已经无力筹钱,哥嫂们也都已经手头拮据,
舅舅们也都有自己的生活……心里不是滋味的水怡怡无力的拨打了老公火铭曈的手机号,
久久的***过后是一句不耐烦的语气传来“谁呀,没事打什么电话?
不知道我正忙着加班的吗……”一顿的指责过后电话这边传来了,
水怡怡哭泣的语气“我妈不好了,没钱化疗了,
我想用钱给母亲治病……”还未等水怡怡说完,
电话那头就传过来火铭曈暴躁了语气“要钱没有,再说你有钱吗?
你女儿你儿子上学吃饭不花钱了?
再说我爸妈年纪也不小了她们哪天不舒服了就不花钱了……”没有等到火铭曈说完话,
着泪珠嘤咽着果断挂断了手机……打电话之前她还幻想着她们那早已经名存实亡的夫妻之情,
还幻想着他还仍然爱着他,哪怕为了孩子。可是她哪里知道男人终究是喜新厌旧的,
或许火铭曈此刻心里只有流思思,
我水怡怡今天、此时、此刻或许才是那个第三者……“女人何苦为女人?我水怡怡退出了!
火铭曈你个王霸蛋你记住是老子甩了你!
呆的瘫坐在床头……她手机屏幕那个聊天软件“ Couple ”一阵阵的提示音响起。
这还是水怡怡那次偶然发现火铭曈的绿色秘密后自己专程下载的,她当时也是为了报复心理,
想着他可以老娘凭什么不可以?
水怡怡在“Couple”匹配到了一个和自己灵魂契合度99%的灵魂伴侣“景天亿”,
他阳光帅气幽默,她们俩无话不谈,似乎相见恨晚,
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时代她们在“Couple”里畅所欲言,从他的八块腹肌,
撩到自己的36E大胸,
似乎没有什么小秘密是对方还不知道的……2 绝望深渊下边开启真实章节:运西省千禧县,
夏日空气粘稠凝滞,饱含着消毒水、汗液和一种无声绝望的气息。
水怡怡坐在县医院肿瘤科走廊冰凉的塑料椅上,骨头缝里都透着一种被反复碾压后的疲惫。
母亲刚刚结束一次漫长而痛苦的化疗,此刻在病房里昏睡。她瘦得脱了形,头发早已掉光,
蜡黄的皮肤紧贴着嶙峋的骨架,每一次微弱起伏的呼吸都像是在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那双曾经温柔慈爱、仿佛盛着整个春天溪水的眼睛,如今被癌细胞侵蚀得浑浊不堪,
时常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像是迷失在另一个只有痛苦存在的世界里。
水怡怡攥着手里那张薄薄的缴费通知单,指尖冰凉,纸的边缘已被汗水浸得有些发软。
上面一串冰冷的数字,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反复切割着她早已麻木的心。钱。
这个字眼像毒蛇,噬咬着病房里的每一个人。父亲本就佝偻的背脊,如今弯得几乎要折断,
他沉默地坐在病房角落的矮凳上,布满老茧和深褐色老年斑的手死死攥着膝盖,
浑浊的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枯槁和一种被命运彻底打垮的茫然。哥哥嫂子在低声争执,
声音压得很低,却像细针一样扎进水怡怡的耳朵。“上个月刚垫了八千,
我这月工资还没发……”“小宝的补习班费不能再拖了……”“舅舅那边……唉,
他自己家也难……”每一句都带着沉重的喘息,每一个字都敲在名为“现实”的鼓面上,
发出令人窒息的闷响。这个家,就像一艘在惊涛骇浪中不断进水的破船,眼看就要沉没。
而躺在病床上承受着无边痛楚的母亲,是这艘船上所有人共同的锚,
也是即将被巨浪吞噬的祭品。水怡怡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点细微尖锐的疼痛感,
是此刻唯一能让她确认自己还活着、没有彻底被绝望吞噬的证明。她想起一年前,
在横州那个狭小出租屋的地板上,也是这样掐着自己。
那次是因为火铭曈——她那名义上的丈夫。手机屏幕骤然亮起,
一条来自“流思思”的微信消息像淬毒的匕首,瞬间刺穿了她所有关于爱情和未来的想象。
那些露骨的文字,那些属于另一个女人的亲昵称呼,
还有那张在火铭曈公司楼下咖啡厅、两人依偎在一起的***。
背景里那个巨大的咖啡杯logo,水怡怡在火铭曈发回的工作照里见过无数次。
那款叫“Couple”的灵魂匹配软件,像一个巨大的讽刺,
将他们的相识、她的婚姻、她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都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愤怒像岩浆一样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又在下一刻被冰冷的绝望冻结。她死死咬住下唇,
尝到咸腥的铁锈味。为了两个年幼懵懂的孩子,为了那点残存的可笑体面,她选择了沉默,
选择了将那屈辱的、名为背叛的荆棘深埋心底,任由它在看不见的地方日夜疯长,
刺得五脏六腑鲜血淋漓。她把两个孩子托付给火铭曈的父母,
几乎是逃离般回到了这个生养她、也即将要夺走她母亲的小县城。她以为远离了那个男人,
伤口就会慢慢结痂。可母亲的病,像一个无底的黑洞,迅速吸干了父母微薄的积蓄,
也榨干了所有亲人的情分和钱包。哥嫂的争执声渐渐低了下去,
只剩下压抑的啜泣和沉重的叹息,在充斥着药味的空气里弥漫开来。水怡怡站起身,
脚步有些虚浮地走进病房。母亲似乎清醒了些,浑浊的目光费力地聚焦在她脸上,
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发出极其微弱的声音:“怡…怡……”水怡怡扑到床边,
紧紧握住母亲那只枯瘦如柴、布满针眼的手,仿佛想把自己的生命力渡过去。“妈,我在,
我在这儿呢!”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母亲的眼神艰难地扫过围在床边的父亲、哥哥、嫂嫂,
最后又落回水怡怡脸上。那眼神里有深不见底的疲惫,有对疼痛刻骨的恐惧,但更多的,
是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不……治了……”她每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像在砂纸上摩擦,
“别……再花钱了……没用……拖累……”“妈!你说什么呢!”哥哥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父亲猛地别过脸去,肩膀剧烈地耸动,浑浊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水泥地上,
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这个一辈子沉默寡言、用肩膀扛起整个家的男人,
此刻脆弱得像个无助的孩子。母亲的目光死死锁住父亲颤抖的背影,带着无尽的眷恋和不舍。
“他爸……对不住……不能……陪你走……到头了……”她的气息越来越弱,
好的……看着他们……都好好的……开开心心……”她的目光再次艰难地转向水怡怡和哥嫂,
“家……不能散……钱没了……家就真……没了……”这话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水怡怡心上。家不能散。可她的家呢?远在临江的那个“家”,早就名存实亡,
只剩下一个在法律上和她绑定的男人,心却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而眼前这个风雨飘摇、即将失去顶梁柱的家,是她最后的避风港,
也是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巨石。母亲放弃治疗,是为了把钱留给父亲,
是为了保全这个摇摇欲坠的家。这份牺牲,沉重得让她窒息。
一股混合着绝望、不甘和最后一丝微弱期盼的情绪猛地冲上水怡怡的头顶。她想到了火铭曈。
那个她曾经一见钟情、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即使知道他背叛,即使心死如灰,
可在母亲生命垂危、走投无路的这一刻,他作为丈夫,作为孩子的父亲,
作为这个家庭名义上的一份子,他总该……总该还有点人性吧?哪怕只是为了孩子,
他也该伸出援手?这个念头荒谬又卑微,却是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水怡怡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出病房,跑到走廊尽头那个相对僻静的角落。
冰凉的墙壁贴着滚烫的额头。她颤抖着手指,
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屏幕早已布满细微划痕的旧手机。通讯录里,
“火铭曈”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指尖发麻。她深吸了几口带着霉味的空气,
用力按下那个名字。听筒里单调的“嘟…嘟…”声,每一声都敲打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就在她以为不会有人接听时,电话通了。“谁呀?烦不烦!
不知道老子正加班忙得要死吗?!
”火铭曈那熟悉的、此刻却显得无比尖利刺耳的声音劈头盖脸砸了过来,
带着浓浓的不耐烦和被打扰的暴躁,
背景音里似乎还有隐约的键盘敲击声和模糊不清的谈笑声。水怡怡的心猛地一沉,
像被浸入了冰窟。她强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和翻涌的酸楚,
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破碎:“是我……我妈…我妈情况很不好,
需要钱…需要钱做下一次化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结了冰的胸腔里硬生生抠出来的,
带着血沫。“钱?!”电话那头的火铭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厌烦:“要钱没有!你妈治病关我屁事?水怡怡,你脑子被门夹了?
你当钱是大风刮来的?你女儿儿子不用吃饭上学了?我爸妈年纪也大了,
哪天有个头疼脑热不花钱?你张口就要钱,当我是开银行的?!
”那冰冷的、充满恶意的质问像淬了毒的冰锥,瞬间刺穿了水怡怡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幻想。
她甚至能想象出电话那头,他紧锁眉头、满脸嫌恶的表情,
或许那个叫流思思的女人就在他身边,他急于挂断电话好去安抚他的新欢。
她最后那点关于夫妻情分、关于孩子牵绊的卑微期望,被这顿劈头盖脸的咆哮彻底碾得粉碎。
原来,在他眼里,她和她垂死的母亲,连他父母可能发生的“头疼脑热”都不如,
是彻头彻尾的拖累和麻烦。“火铭曈你……”水怡怡的嘴唇剧烈地哆嗦着,
愤怒和巨大的悲恸让她眼前阵阵发黑。“我什么我?没事少他妈给我打电话添堵!忙着呢!
”火铭曈粗暴地打断她,语气里的不耐烦几乎要溢出听筒。“嘟…嘟…嘟…”忙音响起,
冰冷而急促,像是对她所有痴心妄想的无情嘲笑。水怡怡举着手机的手臂僵在半空中,
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顺着冰凉的墙壁缓缓滑坐到肮脏的地面上。
瓷砖的寒意透过薄薄的衣料直刺骨髓。走廊顶灯昏黄的光线在她眼前晕开,
模糊成一片混沌的光斑。耳边还回荡着那刻毒的咆哮——“你妈治病关我屁事?
” “当我是开银行的?”最后一点支撑轰然倒塌。原来,她水怡怡,连同她生养她的母亲,
在那个男人心里,早已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甚至是急于摆脱的累赘。她为了孩子忍辱负重,
将屈辱深埋,以为维持住一个表面的家就是对孩子的保护。可现实给了她最响亮的耳光。
她的隐忍,她的退让,换来的不是一丝愧疚或怜悯,而是***裸的践踏和抛弃。
那个曾经许诺给她一生幸福的男人,早已在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乡里,
把她们母子三人连同她垂死的母亲,彻底遗忘在尘埃里。
“呵……呵呵……”压抑到极致的呜咽终于冲破了喉咙,先是低低的笑,
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随即演变成无法控制的嚎啕。她死死捂住嘴,
牙齿深深陷进手背的皮肉里,试图堵住那撕心裂肺的悲鸣,泪水却像决堤的洪水,
汹涌地冲刷着苍白憔悴的脸颊,滴落在陈旧起皮的水磨石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