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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璋得胜归来,用一身军功换了他小青梅的平妻之位。小青梅不满足,又闹着要同我一样的,

十里红妆的婚礼。卫璋欲求圣上恩典,我劝他:“居功张扬,恐逆了圣心,应低调行事。

”可他却认为我嫉妒成性:“婉儿向来柔顺,就算与你平齐,也不会抢了你的地位。

”“你不是出了名的贤良吗?那你便亲自去求圣上恩准!”我突然有些累了。

去为他们求了圣上赐婚后,策马去了边关。众人皆以为我疯魔了。一月后归来,

卫璋冷声提醒我:“好好认个错,你还是这将军府的夫人。”而此时,

宣旨的公公提醒他:“将军,见了公主为何不行礼?”“圣上有旨,公主明日远嫁北燕,

命将军护送完婚。”1“姑娘,将军凯旋了!”春雨急匆匆进来通报时,

我正算着城外庄子的收成。“知道了。”我停了笔,看了眼一旁早已凉透的药。

“将军也真是的,姑娘近日操劳府内事务,人都病了,他也不来看一眼,

进门便直奔了于姨娘处。”春雨为我抱屈,我笑着摇头:“无妨。”三年来第七次胜仗,

他总是会直奔于清婉的温柔乡。我端起药,酸苦之气刚漫上舌尖。砰!门被猛地推开,

风雪裹挟着寒意卷入内室。“夫人,将……将军来了!”我指尖一顿,药汁洒到衣袖。

卫璋玄色大氅上还凝着冰碴,眉骨处新添的伤疤泛着红。“将军。”我起身,

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你倒是知道吃药,可婉儿病了一个月,你为何不请太医?

”卫璋的声音比窗外的雪还冷,“她咳血那日,你还在赏梅宴上作诗?”我腕骨生疼,

仰头直视他眼底怒火:“太医每月初都会来请平安脉。至于赏梅宴,是皇后娘娘亲下的帖子。

”“狡辩!”他甩开我的手,拍案而起,“你的冷香丸呢?拿来给婉儿治病。

”冷香丸是当年行医的母亲所制,这药难得,十几年方有三颗。母亲放到了我的嫁妆里,

让我救命用。桌台被震得嗡嗡作响。“冷香丸如今只剩一颗,要留着……”“沈南音!

”卫璋将剑丢在桌上,“婉儿若有三长两短,你这将军夫人也不必做了!

”春雨扑通跪下:“将军明鉴,上月姨娘要的百年山参、鱼胶,夫人连眼都没眨就送了。

”“况且,这一月,于姨娘身体好得很,昨日还食了两大碗饭。”“闭嘴!

”卫璋一脚踹翻木凳,“如今,连你这奴才都敢编排她吗!”我按住发抖的春雨,

转身从锦盒里取出最后一颗药丸。卫璋突然扼住我的手臂:“你亲自去煎。

”2西厢地龙烧得极旺,于清婉裹着白狐裘靠在榻上。见我们进来,她慌忙要起身,

猛得咳了几声:“都是我不好,这药太珍贵,夺了姐姐所爱。”卫璋一个箭步冲过去。

我端着新煎好的药立在原地,看着他将人搂在怀里轻哄:“什么珍贵药材比得上你?

”窗外雪越落越频。我突然觉得可笑。当年御花园初见,卫璋一箭射落惊马救下我,

隔着漫天杏花看他,我以为遇见了话本里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的确是英雄,但不是我的。

三年前那个雪夜,少年将军跪在太极殿前,硬生生挨完三十军棍才换来一纸纳妾圣旨。

血浸透白袍,他望着哭成泪人的于清婉说:“别怕,我带你回家。

”于清婉从苦寒之地的流放罪臣,一跃成了将军府侧室。她身子不好,卫璋寻遍天下名医,

日日用上好的药材调养着。冷香丸是我的嫁妆,极其珍贵的秘药,已被她用尽了两颗。

她身子早已调养好了。只是,会时不时“发作”而已。“用药吧。”我递上瓷碗。

于清婉刚碰到碗沿就惊呼缩手:“烫……”药碗落地碎裂。她泪如雨下:“卫郎别怪姐姐,

是婉儿没端稳……”药汁泼在我绣鞋上,卫璋却只盯着她发红的手指:“沈南音,

重新煎一碗。”我望着满地碎片,轻笑:“没了。”“那就去求岳母再配!

”我抬头看他:“母亲去年就走了,将军忘了?”卫璋一怔。那时,

他带着于清婉去北地求医,拒了奔丧。于清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卫璋焦急命人:“快去请太医!”三年前大婚当日,他也是这般。听闻心上人心口疼,

合卺酒都未喝,便急着去给她请太医。那晚我对着龙凤烛独坐到天明,

还傻傻地以为日久能生情。三年来,我将内宅一应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恩威并施,

下人无不信服。天灾或人祸,在府外施粥,设医馆,京城百姓无不赞我的贤德。可卫璋,

从来不曾看我一眼。暮色四合,白雪漫天。三年了,我突然觉得有些累了。3翌日一早,

听闻卫璋要携家眷出席阖宫家宴。于清婉的病竟一夜间好了。

“夫人真要和那狐媚子一起进宫?”春雨气得捧着衣裳的手在发抖,

“今日可是给北燕使臣接风的家宴!”我任由她系上素白束腰:“将军既开了口,

总不能让他难做。”一大早,卫璋就说,于清婉未曾进过宫,想带她去见见。想去便去罢,

左右丢的不是我的脸。“听说,一大早蜀锦便送进了西厢房,她定是要在宫宴上压你一头,

姑娘,还是换个艳色的衣裳吧?”春雨打量着我一身的素色。我望着镜中的月色锦衫,

笑了笑:“就这样吧。”马车行至朱雀门,守卫见到卫璋的轿子一脸为难:“将军,

按例妾室...”“本将的夫人都不计较,轮得到你多嘴?

”卫璋小心翼翼将于清婉扶下马车。她今日打扮得确实精心,一身桃红色蜀锦,

点翠珠钗随着步伐轻晃。在人群中属实是扎眼。太和殿前,命妇们见到我们三人同行,

笑容都僵在脸上。国公夫人最先回过神,亲热地挽住我手臂:“南音,

上次送的药方可解了我的急,今儿特意带了礼物谢你。

”顷刻间我被贵妇们团团围住余光瞥见于清婉咬着唇往卫璋身后躲,双眸含泪。

她们故意提高声量:“有些人啊,穿龙袍也不像太子。”“就是,

罪臣之女也配用御赐的蜀锦?”“哦那是蜀锦吗?我还以为是哪个戏班子的衣裳。

”“沈南音!”卫璋突然暴喝一声,殿内霎时寂静。我缓步走回去,

见他搂着瑟瑟发抖的于清婉:“你平日就是这样教她们作践婉儿的?

”于清婉揪着卫璋的衣袖,泪珠悬在睫上:“姐姐家世好,常给这些命妇送礼,你来我往,

自然关系亲密......”她怯怯抬眸,又飞快低头:“不像婉儿,出身卑微又笨嘴拙舌,

只会惹人嫌弃。”卫璋指节捏得发紧:“妇人之间只会嚼舌根,无需与这些人相处。

”我沉声解释:“将军,我与这些命妇往来,只是为了让他们的夫君,能在朝堂为你说句话。

”这些年,卫璋虽战功赫赫,但他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一些勋贵老臣,早已对其诸多非议。

若不是成婚后我周旋其中,他早被御史参了无数本。可卫璋冷笑:“我卫璋一切凭军功 ,

用不着你做这些”他一把将于清婉护在身后:“你不过是想同她们孤立婉儿而已。

”我只觉可笑。这些命妇无不是名门贵女,是断不会与一妾室有交的。谈何孤立。

昭阳公主的鸾驾恰在此时抵达。她扫了眼梨花带雨的于清婉,

冷笑出声:“卫将军好大的威风,带着妾室赴宴不说,还敢如此轻怠本宫义妹?

”于清婉突然扑通跪地:“都是妾身的错,妾身这就滚回家去,免得惹众人不快。

”她转向我,重重磕头:“求姐姐绕过妾身。”昭阳嗤笑:“好啊,那你便滚啊。

”卫璋脸色骤变。来往之人越来越多,眼看宴会即将开始。我悄悄拽了下昭阳的袖角,

她这才冷哼一声摆驾入殿。4宴席上,于清婉的席位本该设在最末。

卫璋却硬将她安排在自己身侧,惹得宗亲命妇纷纷侧目。而我,因许久未见公主,

早就被她拉到身旁。我自小在宫内同皇子公主一同学习,帝后待我极好,最小的公主昭阳,

是我的闺中密友。昭阳两年前嫁与北燕世子,如今带着使臣回京朝圣。

自是攒了一箩筐的悄悄话,对我不吐不快:“你瞧瞧,那蜀锦可是贡品,

桃红衣衫配翠绿头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只山鸡跑到大殿上来了。

”“我恨不得替你手刃了这***。”昭阳愤愤不平。说着,又指着席间一北燕男子,

“那是北燕二皇子凌川,瞧瞧,是不是器宇轩昂,英姿勃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只见一身形高大,浓眉凤目的男子,正起身,举杯朝卫璋方向走去:“沈小姐,

您的《春江赋》在北燕人人传诵,替母整理编纂的《杂病论》在北地救活了无数百姓,

人人都感念您——”昭阳搁下金樽,笑着指了指我:“二弟,你念了许久的沈小姐在这。

那位不过是卫将军的妾室。”凌川话音戛然而止。我母亲是医女出身,有着一身医术,

她病逝后,我将她的遗作整理造册。昭阳出嫁时,特地将其放到了自己的嫁妆内,

没想到竟在北燕救了许多性命。人人都知我嫁给卫将军为妻,他身旁的女眷,被认作是我,

自然也合乎常理。卫璋也有些尴尬。凌川目光在我与于清婉之间转了转,突然笑了。

视线在我身上愣了一瞬,欠身道歉:“请恕在下眼拙。”“余少时曾得神女相救,

如今见到沈小姐,终得见神女之姿。沈小姐果然是才色双绝,不似某些俗物可比。

”他晃着酒杯,意味深长:“只是在下并不知,原来大梁竟有朝臣携妾室赴宫宴的规矩。

”一语落地,满座窃窃私语。于清婉早已难堪得脸色煞白。

而卫璋猛地起身:“陛下昨日问臣要何赏赐。”他双膝跪地,

声音响彻大殿:“臣求陛下恩准,将于氏抬为平妻!”满座哗然。

我捏着杯盏的手指微微发颤。圣上把玩着手中玉扳指,

半晌才道:“卫卿可知'平妻'二字的分量?”“臣与婉儿自幼相识,

若非……”若非于家获罪流放,若非陛下赐婚与我。他顿了顿,没敢说出口,

“臣愿以全部战功相换。”殿角铜漏滴答作响。我望着卫璋挺直的脊背,想起圣上赐婚那天。

他说:“臣年少时受婉儿一饭之恩才得以苟活,臣那时发誓长大定娶她为妻,

如今她随家人流放寒地受苦,请恕臣无法接受陛下的赐婚。”圣上大怒,

手腕粗的军棍打在他身上,一声不吭。那日也是这样跪得笔直。那时我以为他重情重义,

却不知这份情义从来与我无关。“沈丫头。”圣上突然唤我,“你怎么说?

”满座目光如箭矢般射来。我缓缓离席,跪在卫璋身侧三步之遥:“臣女无异议。

”“将军同于氏感情甚笃,求陛下应允将军将其抬为妻室。”我自知圣上并不想应允他。

可卫璋打了胜仗,如今又要靠他领兵。陛下允了他赏赐,若是回绝,自是会失了天子威严。

应了却又显得天子昏聩,纵容臣子宠妾灭妻。将决定权丢给我,自是最合适的。

5回府马车里,卫璋破天荒与我同乘。他摩挲着新得的圣旨,突然开口:“婉儿性子柔顺,

就算平起平坐也不会影响你的地位,我只是觉得这些年委屈了她。”“将军不必解释。

”我望着窗外飞逝的灯火,“明日我便让人把东厢收拾出来,如今既已是正妻,这管家之权,

便也一并都给她。”他皱眉抓住我手腕:“你这是什么态度?

当年若不是你求赐婚……”“是我强求了。”我抽回手,笑了笑。当夜西厢笙歌不绝。

我独坐窗前抄写《女诫》。听到院墙外飘来的隐隐哭泣声:“卫郎何苦为我去讨这个恩典,

就算是正妻又怎样,全府上下,还是只认姐姐一个主母。”“她是太傅之女,天子赐婚,

十里红妆,明媒正娶,而我只是一个偏门抬进来的小妾。”“就算抬为平妻又如何呢?

名不正言不顺,不过徒有虚名而已。”写到“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者,

天也。”时。我烦躁丢下笔。翌日一早,

卫璋便敲响了我的房门:“我想给婉儿补个风光的大婚,不想委屈了她。”“十里红妆,

陛下主婚。就像你当年那样。”当年我与卫璋的婚礼,风光无二。圣上主婚,公主送嫁。

十里红妆,妇孺皆知。我笔尖一顿,墨汁在账本上晕开:“将军可知如今多少御史盯着卫府?

昨日刚立平妻,今日再求御赐婚礼,居功张扬,恐惹得陛下不悦,还是低调行事为好。

”我耐下性子劝他。我与卫璋虽有名无实,但自己终是这将军府的夫人。如若陛下降罪,

我作为他的妻子,自是难逃罪责。“沈南音,你不就是嫉妒婉儿?”他一把掀翻案几,怒吼,

“可我偏要尽全力给她想要的!”他死死盯着我,冷笑:“我低调,好啊,

那你去求陛下恩典。”“你自幼长在陛下膝下,如今昭阳公主归宁,他们自会给你这个面子。

”“你不是最贤良大度吗?那就大度到底!”阳光透过窗子刺得眼睛发酸。

我累到不想再说功高震主的古训,不想再提一荣俱荣的道理,

更不想看他为于清婉疯魔的样子。“好。”我听见自己说,“我去求。

”于清婉拽着他的衣袖低声劝道:“算了,卫郎,万一姐姐在圣上面前说你的不是,

可如何是好?”7从皇宫出来。卫璋大步流星追上来:“陛下怎么说?可允了?可会亲临?

”风雪卷过枯枝,簌簌作响。我拂开他的手,声音平静:“陛下允了婚礼。

”他紧绷的下颌刚有瞬间松动,我下一句已落下:“但陛下龙体欠安,不会亲至。

”“沈南音!”他瞬间气急,“是不是你在陛下面前搬弄是非,诋毁婉儿,诋毁我?

你这般善妒,容不得婉儿半分好,算什么贤良淑德!”寒风裹着碎雪灌进领口,彻骨的凉。

我抬眸,撞进他盛怒扭曲的眼底,清晰吐出后半句:“圣躬违和,皇后娘娘凤体安康,

娘娘会亲临主婚。”“娘娘还说,会给将军备份大礼。”卫璋的怒斥卡在喉咙,噎住。

于清婉揪紧了他的袖子。他回神,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安抚:“无妨……皇后娘娘是***,

她来,亦是天大的体面,委屈不了你……”我转身,不再听。8大婚前夕,将军府张灯结彩,

一片赤红。于清婉忙前忙后,各处都要最好的。“这嫁衣是什么东西!料子这般粗劣,

绣工如此敷衍,如何配得上我的身份?明日大婚,难道要我穿这个出去丢人现眼吗?

”我听到她的抱怨。没多久,卫璋便敲开了我的房门:“南音,

把你的嫁衣拿出来借婉儿一用。明日大礼,你也不想将军府失了体统,

在皇后娘娘面前闹笑话吧?”我的嫁衣。金线银线捻着心血,一针一线,

熬了无数个日夜才绣成的嫁衣。上面有比翼鸟,有连理枝,有少女对未来的全部痴念。

我看着躲在他身后,嘴角微微翘起的于清婉。心口最后一丝的火星,彻底熄灭。“好啊。

”转身回房,捧出那个锁了三年的紫檀木箱。箱盖掀开,流光溢彩,大红的云锦依旧灼灼。

于清婉的眼睛瞬间亮了,贪婪地盯着那片耀眼的红。我取出嫁衣,抖开。拿起案头的银剪。

一刀剪在那对比翼鸳鸯上。“借你。”我扬手将嫁衣丢在于清婉脚下,“拿去吧。

”“啊——”她尖叫,扑进卫璋怀里,“卫郎!姐姐……姐姐这是要咒我吗?

”卫璋额角青筋暴跳:“沈南音!你竟敢……你竟敢毁……”“有何不敢?”我打断他,

冷声一笑,“我沈南音,太傅之女,圣上钦点的诰命,你敢奈我何?”卫璋愣了一瞬。

死死盯着我:“沈南音,你当我不敢?”“你敢吗?”我冷笑。天子赐婚,

无论休妻或是和离,他都没有资格。而此时。于清婉吓得直接跪地:“卫郎,你知道的,

婉儿从未奢求过什么,这平妻之位,婉儿还是别要了,若因此惹得姐姐与卫郎不合,

岂不是婉儿的罪过……”“姐姐,我自知样样不如你,既如此容不下婉儿,

何苦假装贤德去这份恩典……“我这身子,也不知还能活几年,我只求姐姐,

能给我一条生路,只要能留在卫郎身边,婉儿做什么都可以的……”于清婉哭得梨花带雨,

抽噎着竟晕厥至卫璋怀里。“婉儿,婉儿!”卫璋抱着怀里的人,急得大喊:“快去传太医!

”“沈南音,婉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卫璋朝我怒吼。我呵呵一笑。

“将军何苦去劳烦太医,于姨娘这病,我便能医。”说着,我抓起桌上的茶壶。

扬手将热茶朝她身上一泼。下一秒,她连连尖叫。我斜他一眼。扯掉头上沉重的釵环,

大步走出门:“春雨,给我备马!”“是!”春雨响亮应声,带着一股憋屈了太久的痛快。

满府的下人噤若寒蝉,面面相觑。有人低声急劝:“将军!快……快拦着夫人啊!

夫人这是气狠了,您说句软话哄哄……”卫璋抱着哭泣的于清婉,

目光死死钉在我决然转身的背影上。于清婉抬起泪眼,

紧紧抱住他的腰:“卫郎别气……也都怪婉儿,惹得姐姐不快,

婉儿真该死……”卫璋喉结滚动,轻声安慰她:“不关你的事,你莫怕。

”他对着我的背影怒喝一声:“好!沈南音,你有骨气!走了就别再踏进我将军府半步!

”9 第二日的将军府,唢呐锣鼓喧天,宾客盈门。卫璋一身簇新的绯红吉服,

身姿挺拔如松。于清婉盖着红盖头,由他牵引着,一步一步走向正堂。拜天地,拜高堂,

夫妻对拜。于清婉的腰弯得格外深,仿佛要弥补她身份的不足。礼毕,皇后微微抬手。

她身后的一容貌清丽的女子,躬身走到卫璋面前。“卫将军。”皇后开口,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今日你双喜临门,本宫亦备下一份贺礼。”她略一示意。

那女子对着卫璋盈盈下拜。“本宫知将军府后宅清冷,至今未有子嗣,

圣上与本宫皆心系于此。”“这丫头,是本宫宫里最得力、也最懂规矩的。

今日便赐予将军为妾,望她早日为将军开枝散叶,绵延后嗣。

”于清婉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不可置信。那日,我为他们二人求了恩典。当然,

也为他们求了一房妾室。世人只会念我的贤德。卫璋死死攥着拳头,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臣……”“谢……皇后娘娘恩典。”膝盖沉重地弯下,叩首。这礼,他不得不受。这人,

他不得不收。皇后微微颔首:“礼成,开宴吧。本宫宫中还有事,就不多留了。”转身,

凤袍曳地,在宫人簇拥下离去。皇后的态度,众人自是看得清楚。这一走,

那些平日就对他颇有微词的老臣勋贵,更是连表面的客套都懒得维持,拂袖而去。

偌大的喜堂,方才还人声鼎沸,转眼间竟显出几分凄凉空旷。红烛高烧,

映着满桌几乎未动的佳肴,讽刺无比。于清婉再也忍不住,一把掀开盖头,

精心描绘的妆容被泪水冲花:“卫郎!卫郎!

都怪我……让你丢尽了脸面……我真该死……”卫璋强撑着挺直脊背:“哭什么?

我卫璋能有今日,是一刀一枪从尸山血海里挣出来的!何须看这些人的脸色!”新婚之夜,

卫璋自是没有理会皇后送来的妾室。只在于清婉的温柔乡里缠绵。10新妇进门,

头等大事便是执掌中馈。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于清婉就迫不及待换上正红的新衣。

带着昨夜皇后赐下的那个名唤“芳苓”的宫婢,趾高气扬来到正院。“管家呢?

把府里的账册钥匙,还有各处对牌,都给我交出来!”她端坐在原本属于沈南音的位置上,

下巴微抬。老管家垂手而立,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道:“回于夫人,

府中账册、库房钥匙及对牌,一向由夫人……哦不,沈小姐的贴身大丫鬟春雨姑娘保管。

老奴并无权过问。”“沈南音?”于清婉脸色一沉,“她都走了,还管得着我将军府的事?

去!把那个春雨给我叫来!”很快,春雨被带来了。她身后,还跟着几十个沈家的陪嫁仆役。

春雨站的笔直:“于夫人,我们姑娘昨日离开前已有交代。姑娘的嫁妆,乃沈家之物,

已全部封箱造册完毕。”“她沈南音是这将军府的人,她的东西自然就属于府里,

你一个贱婢,竟敢与我拿派头?”春雨纹丝未动:“我是沈家的奴婢,不是将军府的。

出身虽穷,却也是平头正经的良民,祖上也未获罪。”“你……你竟敢……嘲讽我?

”于清婉何时受过这等气,颜面尽失,厉声尖叫,“来人,给我掌嘴!

”她带来的几个婆子刚要上前,沈家的一众仆人瞬间围上来:“谁敢?”卫璋刚下朝回来,

正撞见这一幕。于清婉如同见了救星,立刻扑上去哭诉:“卫郎!你可算回来了!

你看看姐姐的这些好奴才,不仅霸着东西不交,还敢对我动手,

简直反了天了……”“你们这些恶奴,平日里就是这样欺辱姨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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