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叫第三遍的时候,唐夕瑶把眼皮撑开了。屋里还是麻黢黑的,只有木窗缝里漏进点灰白的光,能看清灰尘在里面跳舞。弟弟在隔壁床咂摸了一下嘴,翻个身又睡沉了。她轻手轻脚,把压麻的胳膊从被子抽出来,冷气激得她一哆嗦。今天雾大,推开门,白茫茫一片,山啊树啊都看不见了,就门口那几棵茶树,叶子尖尖上挂满了水珠子,看着就沉。她得赶紧去摘,等太阳出来一晒,茶